寒非邪道:“你应该问它。”
    战湛用肉干戳法拉利的耳朵。
    法拉利耳朵抖了抖,扭头看他。
    战湛道:“我觉得它懂我。”
    寒非邪看着法拉利道:“我觉得它烦你。”
    “……”战湛想起寒非邪脑袋里藏着一本无所不知的《天芥神书》,顿时兴奋起来,拎起法拉利的笼子递给寒非邪,“你帮我看看,它是什么兽。我问了娘和一到八,他们都不知道。”差点忘了小说黄金定律:被嫌弃的魔兽背后总有一个闪瞎人眼的拉风身世。
    寒非邪皱了皱眉,低头看着浑身毛根根竖起的小魔兽,半天蹦出一句:“真丑。”
    战湛道:“不要说大家都知道的事。”
    寒非邪拎了一会儿,眼底浮现一丝讶异,竟然连《天芥神书》也不知道它的品种,难道是变异?他提起笼子仔细看了看。
    法拉利喉咙里发出呜呜声,类似于警告。
    战湛道:“它好像不喜欢你。”
    寒非邪撇嘴道:“很好,不用单恋。”
    战湛道:“要不你摘下面具试试?”
    寒非邪:“……”这么蠢的事,他绝不会做第二次。
    战湛手指轻轻地戳着笼子,对着法拉利小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寒非邪挑眉道:“是老鼠吧?”
    “……”战湛拿过来,“怎么可能,它的腿比老鼠长多了。”
    他说完,法拉利就很碰巧地站了起来,四只小短腿还在原地踏了几步,显示威武之姿。
    寒非邪道:“那就是兔子。”
    战湛道:“它的尾巴细细长长的,怎么可能是兔子?”
    “兔腿鼠。”
    “……”战湛道,“其实不知道也没什么。”但是不要瞎编啊,兔腿鼠这种名字很伤自尊的。他越发同情法拉利。
    法拉利若有所感地看看,喉咙发出呜呜声,眼神却很柔和。
    寒非邪道:“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咦?”战湛还真不知道。他提起笼子去看法拉利的肚皮。
    法拉利猛然趴下。
    战湛用肉条逗它,“肉肉,站起来就给肉肉吃。”
    法拉利兴致缺缺地舔爪子。
    战湛将肉条伸入它的胸下方,然后往上一挑……
    肉条断了。
    法拉利:“……”
    战湛:“……”
    法拉利伸出爪子,淡定地按住肉条,慢悠悠地吃起来。
    战湛:“……”
    寒非邪拿过水壶,从法拉利头上浇下去。
    战湛一惊,抢下水壶道:“你干什么?”
    法拉利被浇了一头,立刻站起来甩毛。
    寒非邪提起笼子扫了一眼,“母的。”
    战湛道:“它感冒怎么办?”
    寒非邪纳闷道,“魔兽会感冒吗?”
    战湛反问道:“不会吗?”
    两人面面相觑,都没有正确答案,只好看法拉利。
    法拉利甩舒服了,重新趴下来,顶着一身湿毛低头吃肉条。
    到小镇正好是傍晚时分,家家户户炊烟袅袅。
    一号挑了镇上最大的客栈落脚。
    客栈空房很多,一号本来想一人一间,但试炼师勤俭节约惯了,坚持两人一间,战湛想着在分开之前和寒非邪多促进促进友谊,便给了一号一个眼神默许了。
    虽然五个炼药师加三个徒弟加蓝醇加一到八号加寒非邪刚好是双数,但田馨儿是女的,所以就多出了两间单人间。战湛想着寒非邪一间房,推辞了单间优惠,寒非邪含蓄地收下了。
    战湛:“……”
    一行人累了一天,吃完晚饭,各自回屋休息,一夜无话。
    到第二天,战湛提出要送寒非邪回天都,试炼师们就露出极度无法理解的神情。
    石理东第一个跳起来,“你脑子没毛病吧?我们昨天一大早坐马车来小镇就是为了今天从小镇把他送回去?”
    “呃……”战湛眨了眨眼睛。他本来觉得挺正常的事被石理东一分析怎么就这么不正常呢?是啊,他这两天跑来跑去的到底图啥?
    莫天河干咳一声道:“你要是想送你哥哥回去,我们就在这里等吧,正好休息休息。”
    战湛还没开口,就听寒非邪微笑道:“不必。本是我送他来此,他再送我回去,来来去去没完没了,何时方休?”
    石理东笑道:“我就说嘛。你既然和人约定在天都会合,瞎跟着跑来做什么,原来是送他!”
    战湛惊讶地看向寒非邪。他竟是这个意思?
    寒非邪端起豆浆,像各人敬了一杯,然后向一号要了一匹马,就要出发。
    战湛送他到门口,猛然想起天都离小镇将近一天的路程,而水赤炼又与他约在今天,现在才赶去,说不定会迟到。这么一想,他就不淡定了。
    寒非邪听完笑道:“你现在才想到?”
    战湛叫道:“你想到了不早说?”
    “我们约的是中午,我算过,骑马绰绰有余。”
    战湛这才放心,“那你快点上路吧。”
    寒非邪翻身上马。
    战湛抓着马缰道:“等你学成归来,一定要回天都找我!”
    寒非邪低头看他,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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