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摇摇头,摩挲着那对仿佛还带着贺灼指温的白玉小猫,只觉心脏变成了一只灌满海水的瓶子,满心的情愫快要冲破喉咙,倾泻而出。
    “你可真能惯着我……”
    就连这种破事儿都面面俱到。
    贺灼笑了一声,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
    “我就你一个,不惯着你还惯着谁。”
    季庭屿鼻尖一酸,半醉半醒地把额头靠在他肩上,尾巴从裙子的开口里钻了出来,给他比了一个蓬松的爱心。
    比完尾尖一甩,爱心被拍到贺灼面前。
    “回礼,赏你了。”小猫的口气可傲娇。
    贺灼隔空抓住那颗爱心,好好地放进胸口。
    “从哪学来的这些哄人的小把戏?”
    “那我也不是什么都不会……”
    “只哄过我一个?”
    不然呢,谁还敢让我哄。
    “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不哄你还哄谁?”
    贺灼被这口蜜甜得心笙摇曳,像个刚谈恋爱的傻小子一样把他抱起来原地转圈:“小咪,喜欢你。”
    季庭屿成就感爆棚。
    心里呐喊:yes!yes!就是这样!我也可以调戏他了!
    面上装得风轻云淡:“不就一句话吗至于这么高兴吗,大惊小怪。”
    贺灼知道他肯定又在臭屁,也不拆穿。问他烟托大小合适吗。
    “合适,不过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手指尺寸的?没见你量过啊。”
    “那天晚上知道的。”
    “嗯?哪天?”
    “你给我打出来那天。”
    “……”
    “那今天晚上,我还给你打……”他超级小声地说。
    贺灼笑得促狭:“只给我打?”
    “……咬也行。”
    “还有呢?我这日子还越过越回去了?”
    “……好吧,做、做也行。”
    他羞得无地自容,贺灼就愈发得寸进尺,单手搂住他的后腰,指尖绕在那细细的腰带上,沉醉的嗓音裹着夜风撩人心弦:“自己骑出来,愿意吗?”
    “你!”季庭屿窘迫得不得了:“都行都好!能不能别说了!你脑袋里的废料放出去都能把这大海染黄了!”
    贺灼闷声笑起来,一步步向后退,坐到沙发上,把季庭屿带向自己。
    季庭屿双腿打开,坐在他腿上。贺灼握住他微凉的脚踝,藏进外套里暖着。
    “一个烟托就把你哄得这么乖,我是不是早该把它拿出来?”他把下巴垫在猫咪发顶,像宠爱孩子一样哄他。
    季庭屿酒精上头,困倦地嘟囔:“我今晚想睡小睡袋。”
    “嗯,怎么想起睡它了?”
    “就想了呗……”
    “总共没见你睡过几次,我当你不喜欢。”
    “没不喜欢,就是我每次变回去你都咬我屁股。”他搓搓脸,被酒精怂恿着老实坦白:“晚上容易做想你的梦。”
    “梦里我都做了什么?”
    “梦里、梦里……”他闭着眼一下下点头,声音越来越小:“你喂我吃果子,我说我饱了你还喂,特别烦……”
    “酿酒的浆果吗?”
    “不知道,我不认识……原来小猫也馋酒的吗……”他皱着鼻尖闷在贺灼胸前的布料里,轻颤的眼睫那样湿润,让狼王的心轻易被猫爪俘获。
    “不仅猫咪馋,狼也馋啊。”
    “啊?可是酒都被我喝光了……”
    他抬起头,眨眼间淌出两滴泪来,就那样雾蒙蒙地望向贺灼:“怎么办?”
    “看你今晚的表现。”
    身体被斜抱着放躺,一条腿架上肩。
    贺灼吻他的眼睛、耳后,撩开唇瓣含他噙满果香的舌头,最后掀开他的裙摆,大手掐进那丰满的软绵。
    纯欲的白从晦暗的墨绿中生长出来。
    嫩嫩盈盈的,从指缝间溢出。
    “唔……别在这儿……”
    猫咪小声抗议,蜷起尾巴夹进腿里。
    贺灼只能把他打横抱起,墨绿色长裙自臂弯间垂落,被风吹得一荡一荡。
    “赔我吧,我把浆果给你,你给我酿出一点酒来喝。”
    -
    摇晃的大船,潮湿的包间,微醺的小猫。
    比雪夜更适合干一些互相温暖的事。
    季庭屿今晚尤其的乖,骑在马上被折腾得好可怜,泪水一串一串。
    饶是这样也不躲,骑不动了就让贺灼把他绑起来。
    两条手臂被男人的皮带绑在吊灯上,单薄的身体就变成一只鼓满香风的帆,贺灼则是在他身下驰骋的小船。
    贺灼今晚并不凶狠,他知道喝醉酒还愿意满足自己的小猫要被温柔对待。
    比起季庭屿在情事上的及时行乐感觉至上,舒服了就要做个痛快,贺灼顾忌得要多得多。
    要干净、要舒适、要安抚和拥抱、还要给他足够动情的前戏和夸赞。
    “好孩子,真棒,再乖一点,做得很好。”
    “好,都给你。撑不撑?”
    掌心之下是他微凸的小腹。
    季庭屿崩溃地哭喊出几个字。
    贺灼护着他的腰笑起来:“撑也要?”
    “嗯,只给你,自己把腿抱着。”
    手臂被放下来,握在掌心按揉,季庭屿困得睁不开眼,缩成一团窝进他臂弯。
    “吃得真乖。缓一会儿,再喂你一次。”
    猫咪懒洋洋地甩甩尾巴。
    本来都快睡过去了,却在贺灼碰到他左边耳朵时应激似的一抖:“唔——”
    “怎么了?躲我啊?”贺灼被他眼里的防备刺伤。
    “不是,我的花要掉了……”
    季庭屿摸摸自己的耳朵,那朵蓝色琼花还戴在他耳洞里。
    “花不能掉?”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讲究?
    季庭屿却很认真地说:“掉了,不吉利,会分开的……”
    “好吧。”
    贺灼尊重他这些古怪的执念,帮他护住耳朵上的小花,可骨子里又忍不住作恶,讨价还价:“乖乖,再让我两次,我就不让你的花掉下来。”
    -
    快到凌晨,摇晃的船帆才偃旗息鼓。
    床单被揉得皱巴巴,季庭屿趴在上面把脸埋进枕头里,贺灼则屈着一条腿坐在床下,帮他剪脚指甲。
    两人的衣服脏得没法穿了,就脱下来随意丢在一边,身上只穿着同款的底裤。
    剪完指甲,贺灼站起身吻了吻他,转头往洗手间走。
    “你去干嘛?”
    季庭屿每次做完都这样,有点离不开人。
    “我拧条毛巾,帮你把背上的东西擦干净。”
    “喔……其实也不着急擦……”
    季庭屿越说声音越小。
    “什么?”贺灼俯身撑在他颈边。
    “我说不用擦……明天再弄吧……”
    说完窘迫得不行,垂着耳朵像只湿漉漉的小狗。
    贺灼却听出他话里的可惜,好像那些东西的归宿不该在背上。
    “小屿,你如果喜欢我的东西,以后每一次我都可以留在里面,但是现在必须清理,不然你晚上没法睡。”
    “我才不喜欢呢!你少得意!”
    季庭屿愤愤地向后踢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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