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总监,你怕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安总不信?你可以去问周总。”
    “但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问,他那人小心眼,你要是问了,他嘴上说没事,你这投资,肯定是拿不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
    安林泽这下有些确定阮想是和他开玩笑了。
    “好了好了,我再不问了,没想到阮总这么幽默。”
    “不过啊,我再多嘴最后一句,阮总,周总这么好的优质男人,稀少的很了,惦记他的人太多了。你要是也有意思,就别错过了。”
    “好的,安总。”
    阮想明显不想多说,安林泽也就闭嘴了。
    中午吃饭,也是在岛上的一家餐厅,四周巨型落地的玻璃窗,让客人在用餐的时候,也能一览无余岛上的风光。
    吃的是中餐,阮想试拿了一下筷子,就放下了。
    右手关节稍微一弯,就痛的厉害,连筷子都没法使用。
    只有受伤以后,才觉得右手几个手指头的用处有多大。
    要是再严重些骨折了,恐怕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阮想转了转旋转盘,把汤转在自己跟前,先用左手给自己盛了一碗,端到面前。
    然后用左手拿着勺子舀着喝,右手一直放在桌下的大腿上,一动不动。
    阮想汤才喝了半碗,手机就响了。
    这几天出差,基本时时刻刻都有人在跟前,她也没给凯蒂打电话。
    凯蒂也清楚阮想忙,一般都是等阮想给他们打电话。
    凯蒂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令阮想又担心怕是丛安出了什么事。
    这一两日大家也都是熟悉了许多,用饭休息的时候,也比较放松,没那么多有的没的。
    阮想放下汤勺,也没特意给人说,就拿着手机出去了。
    第50章 焦灼
    “vicky,丛安生病了。”
    阮想一出餐厅门,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凯蒂的话。
    正午温度正盛,刺眼的阳光射下来,阮想差点眩晕。
    春天气温多变,伦敦也差不多。
    凯蒂的话是,太阳出来的时候,丛安去室外玩疯了,然后晚上又着了凉。
    一冷一热,半夜,就开始发烧。
    再说,本来也是流感季节。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那现在怎么样了?”
    阮想在一棵树下,连自己都没注意到,一直来回踱步,充满不安。
    “我先给他物理降温,温度暂时下去了。”
    “有点咳嗽,但是不好好吃药,应该是想你了,你电话里哄哄他。”
    阮想听一阵窸窣,“妈妈,我好难受啊。”
    孩子的声音充满委屈和喑哑,阮想的心就跟被捅了一刀似的。
    “那丛安要听凯蒂阿姨的话,吃药,吃了就不难受了。”
    阮想这通电话一出门,就迟迟不见回来。
    饭都吃了一半,还没见人回来。
    周景维也没吃几口,眼神也一直望着室外马路对面的阮想。
    魏琳的手机响了,因为是苹果的自带铃声,好多人都下意识看是不是自己的电话。
    她看了来电显示,就赶忙接了。
    “史蒂芬,嗯,对,你说阮总,打不通,阮总出去接电话了,一直通话着,好,她回来我就让她给你回过去。”
    阮想安抚完阮丛安,给凯蒂叮嘱完该叮嘱的,才回到餐厅。
    她刚坐下,和她隔了两个位子的魏琳,稍微用了大点声对阮想道:
    “想姐,史蒂芬刚才找你,说打你电话打不通,熠明律所的案子出了点问题,找你商量。”
    阮想当即应下,就又站起来出去了。
    周景维的食指若有似无的点在桌面上,看着阮想的餐盘,干净如洗,一点油渍的痕迹也没有。
    安林泽坐在周景维的旁边,似乎是随口一提:
    “阮总好像挺忙的。”
    周景维没有回应,跟没听见一样。
    从湖心岛逛完后,就去了安德旅游的公司总部一起开会。
    一直到五点多才结束,这次的出差的工作,才算是到此结束。
    安德旅游也没再额外安排聚餐,想给大家多留一些自由活动的时间。
    毕竟,第二天,不知道周氏集团怎样,悠莱的人是要回燕城了。
    虽说是春季了,但杭城这边天也暗的早。
    被送回酒店后,天基本也全黑了。
    魏琳叫阮想去吃酒店自助餐,阮想拒了,让他们自己去,她还有事。
    阮想回房间拿了笔记本后,处理律所的案子。
    其实广告的策划没问题,姜静姝却对他们的投放渠道有异议。
    线上投放问题不大,主要是线下投放有矛盾。
    既然是公益律师广告,悠莱自然主张的是投放的是在地铁、公交站、以及城乡结合部等这些地方。
    熠明却觉得不符合他们红圈律所的形象,甚至会影响已有的高端客户对他们熠明的印象。
    没有几个高端客户,愿意看到为自己服务的律所和律师,在甚至是连物业费都收不到小区打广告。
    他们要求线下的广告往机场、星级酒店和高级写字楼等场所投放。
    阮想和史蒂夫都觉得这个要求简直是离谱,且不说预算能不能涵盖到这些地方。
    如果受众群体是经常出入机场、五星级酒店这些高端场所的人,还需要公益律师吗?
    这已经和广告本身所传达的信息背道而驰了。
    但是熠明并不接受悠莱的建议,还是始终坚持他们的要求。
    几番博弈后,阮想终于明白过来原因。
    熠明本身这次广告的目的其实并不是真心推广公益律师。
    而是接着公益律师这个名头,给自己律所做锦上添花的贴金,以此获得殊荣和名誉,然后再去吸引更多目标客户的青睐。
    如果线下广告真的下沉市场,必然要给熠明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并不是他们的初衷。
    阮想理顺思绪后,周身却觉得被浊气笼罩。
    她当初愿意接这个案子,有一小部分觉得这件事情本身也是一件好事。
    现在想来,说难听些,倒成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但是,乙方是服务于甲方的。
    阮想不能因为自己的那一点圣母心,犯了与客户要求南辕北辙的原则性错误。
    再说,熠明也没做错什么,广告还是可以起一部分作用的,总会有需要的人用到的。
    阮想把自己的决定发给史蒂芬后,就关了电脑。
    右手的指尖,因为刚才敲键盘,痛的发麻,她需要出去透透气。
    阮想出了酒店,沿街道走着,顺便给凯蒂打电话询问丛安的情况。
    “烧退下去了,问题不大,小孩子病来的快也去的快,就是睡觉做梦还在叫你。”
    “嗯,凯蒂,辛苦你了,我都不知道再怎么表达我对你的谢意了。”
    “vicky,丛安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爱他,照顾他,是我开心的事情。”
    “那晚上麻烦你再多操心,我怕他夜里又烧起来了。”
    “这你放心,我知道。”
    接着丛安拿了电话,阮想和他再说了一会儿才挂掉。
    杭城晚上的温度是舒服的,空气宜人。
    晚上出来散步的人,并不少。
    周景维从药店出来往回走,于灯火和人影憧憧中看见阮想独自一人。
    他止住了自己的步子,本能的去“偷窥”有关阮想的一切。
    第51章 抹药
    周景维看着阮想拐进了一旁的便利店,几分钟后提了一袋东西从便利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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