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他竟然半点不受打击,天天过得这么快活,真服了他!阮卿卿吐了吐舌头暗暗羡慕。
    卫旒在一旁时嫌他咋咋呼呼耳根不得安宁,一下子走了,又觉得寂静得可怕。
    空调嘶嘶转着,阮卿卿盯着光影里的浮尘出神了一会儿,忍不住就拿起手机拔打了黎成祥的电话。
    “卿卿啊,黎伯伯这会儿正忙着,挂了。”黎成祥不等阮卿卿开口,急匆匆就挂了电话。
    从萧浔手中脱险住院后,黎成祥没来看望过她,阮卿卿告诉自己,他是长辈,又为黎俊柏的事焦头烂额,顾不上来看望自己很正常,可是,再怎么开导自己,亦不能毫无心结。
    就算很忙,打电话关心一下难道都没时间?
    还有,黎俊柏的近况也得打电话跟她说一说吧?
    这些日子一直是她在打电话询问,黎成祥从没主动给她打过电话。
    虽然还没举行订婚礼,可是……可是……她应该算是黎俊柏的未婚妻了,难道,黎成祥不该主动告诉她黎俊柏的情况吗?
    手指上的白金指环闪着淡白银光,恍惚里,那日买指环时的甜蜜情景在脑海里浮起,阮卿卿把脸深埋进膝盖中,黯然伤神。
    第65章 别后重逢
    黎成祥挂了电话,望着手机出了会儿神,用力合上。
    察言观色,褚乔林劝道:“黎伯伯,阮卿卿跟她不一样。”
    昨晚,他和黎成祥一起请一位领导去酒廊喝酒,在那里,看到一个穿着惹火的女郎在跳艳舞。
    闪烁的七彩灯光照射下,女郎饱满的胸脯充满情色的诱惑,白皙秀美的长腿更是诱人,注意到他们在看她,女郎很兴奋,一手抚着胸部轻挑胸衣,一手摸着大腿,身体扭成s形,冶艳夺目,销魂荡魄。
    那位领导眼睛闪闪发亮,紧盯着挪不开眼,而他和黎成祥,则尴尬得恨不能捂住眼睛,或是命人把那女郎即刻拖走,从他们眼前消失。
    黎成祥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阮卿卿在医院里,女郎当然不是阮卿卿,他心中也清楚,阮卿卿和那女郎不一样的品性,可是,那么相像的脸,难以分辨,以后,他难道逮着个人就急忙解释,那个放荡形骸的女人不是他儿媳妇?
    酒廊事件亦不过是导火索。
    这段时间他各种办法都使了,钱撒了无数,儿子却始终未能洗脱杀人嫌疑,病笃乱投医,他去寺庙求签问卜,和尚说,黎俊柏和阮卿卿命格相克,故有此祸灾,只要两人分手,就能化险为夷。
    萧浔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认为,不是阮卿卿诱惑了萧浔勾起萧浔的邪念,萧浔也不会走上与黎家对抗的不归路。
    他觉得,富通的危机,儿子的危险,皆因阮卿卿而起。
    这个媳妇是他看中并强拉到儿子面前,他说不出要阮卿卿离开黎俊柏的话,只能冷脸相对,希望阮卿卿自己无趣,然后和儿子分手。
    绑架伤害案还没判决,阮卿卿出院了。
    阮卿卿相信清者自清,黎俊柏没杀人,总能找到证据证明他无罪,在跟着褚乔林一起奔波许多日子无果后,她决定用了最原始最古老的方式——守株待兔,拿着黎俊柏的相片到仁济医院门外,询问每一个过路人,以期找到案发当日看到黎俊柏和袁可立站在路边说话的目击证人。
    和黎俊柏好了那么久,阮卿卿手里却没有黎俊柏的相片,没办法,去找黎成祥要。
    “我们投放了那么多天的电视杂志重酬启事寻问过都没有回应,你这样做根本没用。”黎成祥不以为然,话里话外,阮卿卿愚不可及。
    阮卿卿想到的,他自然想到了,为了救出儿子,倾家荡产在所不惜,g市的电视台和杂志播的寻找证人的启事才刚停下。
    也许目击者没看电视没看杂志呢,这是唯一能找到的替黎俊柏洗脱杀人嫌疑的证据,阮卿卿坚持。
    “黎伯伯,你给我相片,我要试试。”
    “我这里没有,你可以看看谁存了电视启事或者杂志。”黎成祥冷冷道。
    如果之前一次次匆忙挂断电话还留了一点脸面,眼下则撕了伪装,露出赤裸裸的恶意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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