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假孕吐就能让他怒火冲天生气主动离开的!
    阮卿卿有些眩晕,脚下棕色木地板在重影里变成家乡的黄土地,瓦灰色的天,连绵的风沙,空气里挥之不去的浑霉气味,耳边似乎还有村头七伯公家的大黄狗汪汪叫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感到无力疲倦。
    敲门声响起,传来肖尔卓温和的声音:“卿卿,你在里面吗?”
    阮卿卿苍白的脸更白了。
    黎俊柏定定看她,看她怎么把戏演下去。
    怎么办?阮卿卿低下头,长长的睫毛睑下掩住乌黑的眼睛,再抬起时,眉眼间笑意盈盈。
    “黎俊柏,我要跟谁好是我的事,不想跟你好了,你也不能逼我。”她拂开低垂到脸颊的一缕头开,像刺猬竖起满身的刺,尖锐无比。
    黎俊柏愣了愣,一时无语以对,敲门声越来越响,肖尔卓有些急了,看样子不等阮卿卿出声就要推门而入了,黎俊柏怒火一点点浮起,刚才笃信阮卿卿绝不可能和肖尔卓亲吻,眼下还是十足的把握,却不愿试探下去,猛一用力,阮卿卿被他推靠到门板。
    “黎俊柏,你放手。”阮卿卿喊道,用力推他,哪推得开,男人不要脸起来真正的天下无敌,黎俊柏吻住她的嘴唇,不容她再出声,一只手不安分地上下摸索,轻重相济,角度恰好。
    只须臾工夫,阮卿卿就被他弄得周身发软,不说推,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黎俊柏得意极了,挺了挺腰,让阮卿卿感受他的变化。
    变化真大,要把布料顶穿的硬度和热力,阮卿卿一呆。
    “等给我妈报了仇咱们就结婚好不好?我忍不住了。”亲吻的空隙,黎俊柏喘息着,含含混混求婚。
    阮卿卿落进冰窑里,周身血液因他这句话瞬间冻结住。
    怀里的身体由绵软变得僵硬,任是百般挑逗也没有反应,仿佛被亲吻被抚摸的身体与她无关似,黎俊柏怔住,咬了咬牙,索性放开手段,蹲了下去,阮卿卿未及回神,裙子被他掀起,跟着,一颗大头贴了上去。
    “黎俊柏,你……”像琴弦挣断,放开我三个字未能说出来,阮卿卿高昂起头,痛苦地嘶吟了一声,一双手无处着力,猛一下抓住黎俊柏头发。
    肖尔卓听得房门砰一声响,接着是阮卿卿尖细的呼喝,才想撞门,阮卿卿的说话突地断了,不久,女人幽幽细细的吟哦伴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响起,肖尔卓一只手还做着扣门板之状,却再不能敲下去。。
    肖尔卓有些茫然,出了腾飞没有马上上车,而是走到马路上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怔神,一辆车从肖尔卓面前开过时,肖尔卓眸光一闪,迅速地转身上了汽车,大轰油门追了上去。
    那辆车里面,开车的是萧冬采,坐在副座上戴着大墨镜的人是萧浔。
    萧浔怎么会和萧冬采在一起?肖尔卓暗暗奇怪。
    他肯定,这两个人虽然同姓萧,却没有亲戚关系,而且,萧浔为陈进轩所利用残忍地杀了袁可立后,回头去投靠陈进轩,陈进轩却翻脸无情见都不见,萧浔先前几次逃过刑罚,乃是袁可立让她父亲袁枷去求陈进轩的,如今陈进轩巴不得萧浔死,不会再庇护他,他应该如过街老鼠,躲起来都来不及,怎么还敢在外露脸,而且还跟萧冬采呆在一起?
    肖尔卓一边开车,一边调开车头的摄像机。
    他喜欢摄影,广告公司里面也需要一些摄影素材做广告处的背景,因而车头安排着摄像机,车子开到哪里就拍到哪里,回去后整理一下,有用的留着,没用的删除。
    萧冬采把车停在一家银行门外,肖尔卓找了个角度方便拍摄又不被他们发现的位置停了下来,调整了摄像头的焦距,定定看,没有声音,可从神情也可以看出来,萧冬采和萧浔在吵架,末了,萧浔拿出几张照片甩了甩,萧冬采恨恨不已下车进了银行。
    萧浔得意地笑,把手里的相片摊开握住当扇子扇风,肖尔卓定睛看了一下,暗骂不要脸。
    那些照片是萧冬采的裸照。
    萧冬采过了约半个小时从银行出来,肩膀上原来瘪瘪的大背包鼓鼓胀胀,上了车后,她拉开背包拉链往外倒。
    全是一捆一捆的钞票,肖尔卓随着萧浔数钱的动作一起数了数,竟是有三十捆之多。
    肖尔卓先是心惊,继而眉头紧皱。
    银行卡走遍天下的时代,尤其是萧浔这样曾身居高位的集团公司管理人员,不可能有花现金的习惯,而且一下子提这么多钱。
    看来,萧浔已知陈进轩只是利用他,袁可立死了,陈进轩不只不会把陈瑛嫁给她他,接下来,还会是让警局那边顺利破案,他打算潜逃了。
    保外就医,他不得离开本市,要潜逃,不管走到哪里,都不能用原来的身份,于是只能提现钞。
    不行,不能给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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