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屿嗓音有点哑:“你蹭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红。”
    他这肤色都能红得这么明显,余风使了多大劲只有他自个儿知道。
    “体谅一下。”余风把手伸上来摸了摸他的下巴,“你十九,我也才三十,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我比你还多熬了十来年。”
    谢安屿转了下头:“你生日什么时候?”
    “早了,在年底。”
    “那你现在三十还没到呢。”
    余风摸完谢安屿的下巴又开始玩他的嘴巴,指腹在他嘴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谢安屿忽然笑了声,问余风:“你熬不住的时候就没想过交个男朋友么?”
    “没遇到过你这么帅的。”
    谢安屿不信:“别骗我,你每天接触的不是模特就是明星,见过的帅哥肯定一打一打。”
    余风从后面轻轻撞了他一下:“帅不帅要看符不符合我的审美,你以为谁都是你?”
    谢安屿还是好奇:“那你熬不住……”
    “我又不是没手。”余风用指尖拨开谢安屿的嘴唇,“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那么禁.欲。”
    谢安屿嘴唇微张,没办法说话,余风一边拨弄他的舌头一边说:“其实遇到你之前没觉得有什么熬不熬的,你出现了,我倒是真的在熬。”
    谢安屿含混地唔了一声。
    余风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谢安屿耳边:“认识你这小半年我自己动手的频率可能是过去十几年的十几倍。”
    余风停止玩弄,去床头柜摸纸巾盒的时候谢安屿忽然低头含住他的手指,把上面的口水舔干净了。
    余风呼吸变沉:“干坏事儿还有售后服务呢?”
    售后完还得拿纸擦,余风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擦了擦手,拍了一下谢安屿的新枕头,问:“这枕头枕得舒服吗?”
    “嗯,挺舒服的。”
    1888的枕头能不舒服吗。
    第66章
    第二天一大早谢安屿雷打不动地早起晨跑, 睁眼的时候才五点,夏季日长, 天亮得也早。余风睡梦中听见旁边翻身的声音, 想睁眼眼皮又弹不开。
    谢安屿的动静挺轻的,余风闭着眼睛,感觉到他越来越近的气息, 他的气息落在余风眼睛上方,停留几秒, 最后转移到了耳根,柔软的嘴唇轻轻地压下来。
    余风闭着眼睛搂住了谢安屿的脖子,刚起床声音有些低哑:“起这么早, 又去跑步?”
    谢安屿在他耳边嗯了一声。
    “这大热天的还跑啊,真够自律的。”余风睁开眼睛,松开了他。
    谢安屿低头看着他:“不是自律, 是习惯了。”
    要保持这个习惯也不容易, 没有超强的自制力没几个人能坚持得了。
    “我也不喜欢肉松松垮垮的那种感觉。”谢安屿又说。
    余风笑了:“你还能有这种感觉?”
    “去岛上那几天我没跑步,我就有这感觉。”
    “都是心理作用,你对你的身材有什么误解?”余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你当我这两天摸你是白摸的?”
    余风又说:“照你这么说,我身上的肉应该是松得能做肉松了。”
    谢安屿笑出声来:“你这什么形容。”
    余风身上的肉怎么可能会松, 结实得很,腹肌也很明显,他平时肯定有健身的习惯。
    “你平时是不是经常去健身房?”谢安屿问他。
    “不常去, 每周一两次。”余风看了他一眼,“怎么问这个?”
    谢安屿手摸进被子里拍拍他结实的小腹:“你这肉也叫松, 明显是练过的。”
    余风嗯了一声, 语气和表情还都挺正经:“我们gay都比较臭美。”
    谢安屿一大早就被逗得笑个不停。
    谢安屿从衣柜里拿了身衣服, 回头时发现余风掀被子下床了。
    “你怎么也起来了?不再多睡会儿?”
    “不睡了。”余风拿起床头的眼镜戴上,“一睁眼就看到岛草的脸,被帅清醒了。”
    谢安屿拎着衣服又开始笑,他感觉自己这几天笑点变低了不少。
    “你跟我一起去跑步么?”谢安屿问。
    余风看他一眼:“不去,天太热。”他走过来摸了摸谢安屿翘起的头发,“我去给你做早餐,吃了再去跑。想吃什么?”
    谢安屿想了想,选了个比较简单好做的:“葱油拌面。”
    “行。”
    谢安屿走出卫生间就闻到了香味,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一声,余风给他做的是葱油拌面plus版,他的碗比余风的碗大了一圈,里面加了两个煎蛋和两根肉肠。
    谢安屿看了眼余风碗里光秃秃的面条,心道这是真拿他当猪喂了。
    余风端了两杯柠檬水过来,问谢安屿:“今天什么时候去公司试镜?”
    “九点。”
    “我送你过去。”
    “你不是要带你妈去医院吗?”
    “护工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我妈上午跟人约了打麻将,她要下午去。”
    谢安屿咬着烤肠愣了一下:“她一大早就打麻将啊?”
    “上了年纪起得早,早上也没事干。”余风笑了下,“是不是挺敬业的?”
    谢安屿笑着点头:“是挺敬业的。”
    “你要不要去考个驾照?”余风忽然问谢安屿。
    谢安屿抬头看了他一眼。
    “出门可以自己开车,方便点。我还有辆车,平时很少开,一直放那儿不开,伤车,你考上驾照了可以开出去跑跑,帮我养养车。”
    谢安屿心如明镜,养车是假,找个由头把车给他开才是真,余风平时开那辆车的频率其实并不低。
    余风真的很细心,细心到即使他们的关系已经更近一步,他还是会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他们之间的边界,他不会直说:我还有辆车,你拿去开吧,他总是拐着弯儿地对别人好。
    谢安屿嗯了声:“有空了我就去学。”
    谢安屿去跑步的当儿,余风进书房把在霜叶渚拍的照片修了修。修了一半开始犯困,就躺在沙发上眯了会儿。他近来睡眠质量越来越好了,睡个回笼觉都睡得死沉,谢安屿回来的动静都没听到。
    谢安屿六点出门跑步,七点半回来洗了个澡。余风是被手机铃声闹醒的,蒋啸天给他打了通电话,余风休假五天,邮箱里堆了一堆约拍邀请,有的品牌方和公司线上等不到余风的回复,就联系上了蒋啸天。
    “都推了吧。”余风坐起身,对电话那头的蒋啸天说。
    “都推了啊?哥,那些可都是大金主啊。”
    “最近想好好休息。”
    “你不是刚休了五天假么。”蒋啸天挺纳闷,“你以前不是劳模么哥,怎么最近对金钱失去欲望了?”
    “以前无聊,没事干,所以劳模。现在有聊,有事干,所以想休息。”
    “啊……?”蒋啸天不了解余风的过去,当然也无法理解他的心境转变。
    简而言之,恋爱了,心灵被滋润了,生活也多姿多彩了,活着可以不止靠摄影来填补心里的空缺,漫长而孤独的后半生也渐渐清晰,有了明路。
    就算跟谢安屿什么都不做,躺在沙发上看一天电视,他都觉得有滋有味。
    “那哥,你什么时候复工啊?我在家歇了好几天,我爸妈烦得都要把我赶出去了,还问我是不是被炒了。”
    “带薪休假还不好?”
    “那当然好啊,就是歇久了有点不得劲,想回去干活。”
    “受虐狂吧你。”
    蒋啸天嘿嘿笑了两声:“毕竟是跟你这么好的老板一起工作。”
    谢安屿在外面敲了敲门,余风走过去开门,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对蒋啸天说:“想复工再过几天吧,那些合作邀请都帮我推了,就这样,我先挂了。”
    “ok。”
    余风闻到了一股沐浴露的清香,谢安屿一身清爽,头发蓬蓬的,已经洗过澡了。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谢安屿说。
    “是睡着了,刚被吵醒。”余风看了眼手机,谢安屿五分钟前给他发了条微信,问他在哪儿。
    余风不觉好笑:“咱俩就在一个房子里,你还要发微信问我在哪儿?”
    “我敲你房门没动静。”
    “然后就给我发了条微信?”
    “嗯……”
    “没动静你不会直接推门进去看看么?”
    “这样有点没礼貌。”
    “你要不要想想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谢安屿看了余风一眼:“其实我刚才推门进去看了。看过了确定没人才往这儿来的。”
    “哦。”余风挑了一下他的下巴,“原来脑子还知道怎么转弯呢。”
    余风走出了书房:“我去换身衣服,一会儿送你去公司。”
    “你要不还是在家睡觉吧,今天起那么早,补会儿觉,我自己坐地铁去。”
    “我刚才已经睡够了,现在精神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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