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楚年被折磨的实在难以忍受,不想再坐在椅子上,只好爬到床上,努力地试图压下这股让他难堪的感觉。
    可是压了好一会儿,非但感觉没有压抑下去,呼吸倒是越来越乱。
    楚年:“......”
    想到这会儿罗红梅并不在家,而且还要有好一会儿才会回来,楚年咬了咬牙,壮了胆子,决定自己动手纾解一下。
    这还是楚年第一次做这个决定。
    他有些紧张。
    但随即他就发现自己的紧张是多余的。
    因为他的肚子已然大了起来。
    他便是这时开始想用手自己动手了,也很难动的到。
    楚年:“.........”
    不会吧?
    这也太难为人了吧!?
    楚年都无语了。
    无语归无语,身体里的躁动依然让他难受到了极点。他忍耐了好半天,还是无法仅凭毅力忍下去。
    最后没有办法,楚年只好又撑起身下了床,心跳如鼓地从衣柜里取出了一件江自流的衣裳。
    把衣服拿到手里,楚年闭了闭眼:“......”
    ...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
    我发誓,用完之后一定会好好好好地洗干净!
    月白的衣裳,上面还绣着精美的云纹,被江自流穿在身上的时候,风一吹仿佛都要飞到天上去。
    衣服浣洗的很干净,卧房朝南通风,即便一个月没有被人拿出来穿过,上面依然残留着好闻的皂荚味。
    楚年有些不敢看手里的衣服,重新上了床后,他闭上眼,大着胆子去跟折腾他的感觉做斗争了......
    而此刻院口家门外,却有人推开了门。
    是...
    江自流回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如梦,沈秋寒,花椒,无话可说的浇水~
    第154章 楚年人都傻了 “别用衣裳,用我。”
    江自流推门回到家中时, 没在院子里看见任何人。
    就连大黄都不在,院子里静悄悄的,倒是小乌感受到了什么, 踩着梅花步从堂屋里跑出来, 先是拉开身体伸了个懒腰,然后敏捷地窜到江自流腿边,用脑袋和尾巴勾着他喵呜喵呜的蹭。
    江自流把猫捞起来抱进怀里摸了一把。
    江自流心想自己回来的确实是早了点。
    按理说他昨晚应该在隔壁镇歇上一晚,可就这么最后一段路了,不如不歇,故而连夜兼程, 让马车踏着夜露赶早回来了。
    想到楚年已经八个多月的身子, 正是会贪睡的时候,江自流便猜他还在睡。
    而红梅婶或者彩花姐, 应该是带着大黄去镇子上了吧。
    放下喵呜喵呜叫唤的小乌,江自流放轻了步子, 往家门里走。
    走到房门口,见房门是虚掩着的,江自流正要进去, 忽地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声音不大, 细小微弱, 听不太清,只觉得是“呜呜”的, 和小乌平时撒娇时的叫唤差不多。
    江自流即将碰到房门的手一顿。
    他再听时, 那“呜呜”的小猫一样的哼鸣声上扬了起来,透出一股脆弱的难耐, 像极了是阿年紧绷在他怀里时发出的......
    江自流喉咙里一紧, 蓦然意识到了什么。可他又觉得不可置信。
    江自流轻轻推开了门。
    清晨的阳光从乳白的窗户纸投进了地面, 撒了一地淡金色的薄光,但是撒不到床前,红木雕花的大床贴在晦暗的墙边,只不过差了几步的距离,却光影分明。
    而那张堆了阴影的床上,江自流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此刻正打开了身体,飘摇在一件洁白的衣裳上。
    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他心爱的人正沉浸在那件衣裳上,如在云端。
    江自流何曾见识过这样的景色,他几乎是被一道闪电劈中了,诧愣在原地。
    那是,他的衣裳。
    江自流:“......”
    闪电沿着脊椎在血液里窜来窜去,江自流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间忘了该进去还是该出去。
    楚年还在继续,圆润隆起的身体让他动作的很困难,他似乎够不到想要够的东西,辛苦地喘着气。
    江自流双眸乌黑发沉,抿了下唇,走进了房中。
    “...年年...”江自流停在不远处,哑声唤了楚年的名字。
    楚年似乎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看都没有往他那看一眼,颤着眼睫继续自己的动作。
    江自流背对着熹微的光线,眸光幽幽的沉浮,又唤了楚年一声。
    这下楚年觉出不对来了。
    他停顿了动作,有点恍惚,随即恍惚里又掺杂出了一丝迷茫,一转头,向旁边看去。
    这一看,楚年整个人都傻掉了。
    身上的潮红迅速褪去,楚年被吓得魂飞魄散,瞬间胡乱扔掉了手里的衣服,几乎是弹起来的。
    江自流上前一步把他扶住,多了点歉意:“抱歉,吓到你了。”
    楚年:“......???”
    楚年人都傻了!
    他瞪大了潮润的眼睛,看着眼前活生生的江自流,崩溃道:“你怎么回来了?!”
    江自流:“......”
    “不是你想的这样!”楚年痛苦面具,开始语无伦次地解释:“不是你想的这样!”
    江自流定定看着他:“不是我想的哪样?”
    楚年:“......”
    楚年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解释太苍白了,眼下铁证如山,犯罪现场一览无余,他好像百口莫辩,怎么狡辩都没有用了......
    仿佛戴上了一万张痛苦面具,楚年麻着一张脸,说:“...要是我说这是第一次你会相信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毁灭吧......
    江自流没有说话,还是定定看着楚年,只是眼眸里的神色飘忽不清,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楚年弱弱地挣扎:“...真的,真的是第一回 ,以前从来没这样过......”
    这个运气它咋就这么背呢!?
    楚年恨呐!
    看到江自流还是没说话,楚年把眼睛一闭,开始自暴自弃了:“...是孩子的原因!”
    说完觉得有点像在推卸责任。哪怕真相就是这样,还是有种拿小孩子当挡箭牌的不耻感觉......
    于是更加自暴自弃了,又补上一句:“...还有因为有点想你。”
    “只是有点吗?”江自流问。
    楚年眼睛偷偷睁开了一点点缝隙。
    江自流把人放开了。
    他风尘仆仆而归,到家了连衣服还没来得及换,身上还带着清晨雨露和草木的味道。
    站起身,江自流抬手斯文地把外衫脱掉,只留下一身洁白的里衣,然后走到梳妆台前,放下脏衣服,慢条斯理地在水盆里净了手,再转身去把房门给关上了。
    呆毛凌乱,偷偷眯眼看着这一切的楚年:“......”
    “别用衣裳。”江自流回到了楚年身边:“用我。”
    ... ...
    ——
    江自流和一般的读书人不太一样,他不爱好广结人缘,并不同外人来往,这使得他在外人眼里仿佛一直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雾纱。
    但并不影响众人对他的争议。
    自打乡试结束,进府城赶考的那些人都陆续回来了,镇子上人们对江自流的议论声就愈发的大了。
    作为第一个考完童生试,同年立刻就去考乡试的人,几乎所有人都想知道他乡试的结果。
    能中?
    不能中?
    中了的话还会有名次吗?
    众说纷纭。
    甚至还有人为此操起了盘,买定离手。
    楚年听说这件事后,笑得不行,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太闲了,然后转头不声不响地让张黑牛去替他悄悄压了二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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