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云万万没想到金贵人会用这种方法来争宠,只是等她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依着金贵人行事了。
    “闭嘴!”见素云这个时候拆她的台,金贵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我是在御花园被柏氏的宫女淋了雪而发热的,没有别的原因,知道了吗?”
    素云被金贵人狠厉的眼神吓得浑身一激灵,连道“明白明白”,不敢再劝。
    而这时,乾隆也已经走了进来,看见乾隆,金贵人的表情一下子虚弱了下来,挣扎着就要从床上下来请安。
    “嫔妾参见皇上……”只是还没下床,就被乾隆一把按了回去。
    乾隆连忙把金贵人扶着坐好,一脸关切道:“都病成这样了,就不用行这样的虚礼,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感觉到乾隆的久违的关心,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金贵人笑得一脸温婉,虚弱道:“多谢皇上关心,嫔妾服了太医开的药,现在感觉好多了。”
    “头还烫着呢,哪里好多了?”乾隆摸了摸金贵人的额头,眼中满是怜惜之色,“好端端地,怎么就病了呢?”
    见乾隆问到病因,金贵人眼神微闪,朝一旁的香冬使了个微不可察的眼色,低头道:“是嫔妾不好,下雪天还去御花园赏雪,一不小心就病了。”
    “才不是这样呢!要不是柏常在的奴才把雪撒到了主儿您的脸上,主儿您焉能生病?主儿你的病就是……”金贵人的话音还未落,香冬就急急地开口道,一脸义愤填膺地为自己的主子抱不平的样子。
    “香冬,住口,不准胡说!”金贵人连声呵斥,一脸的义正言辞,“我生病和柏常在有什么关系?”
    “主儿,都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在为别人考虑?您都病成这样了……”
    看着这主仆俩一唱一和的,乾隆的眼神暗了暗,脸上闪过一抹叫腻味的表情,眉头却微微皱起,似有些不满道:“怎么,朕听着金贵人你之所以生病是被柏常在的奴才撒了雪?柏常在这是怎么□□的奴才?如此地莽撞?”
    听出乾隆语气中的不满,金贵人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脸上地表情却极为紧张,像是怕乾隆怪罪一般,忙劝道:“皇上千万不要怪罪柏妹妹,这事是奴才不小心,和柏妹妹有什么关系?再说柏妹妹性子一向柔弱,伺候皇上的日子也短,□□底下人的经验自然欠缺一些,会犯错也正常,和柏妹妹是不相干的。”
    “话虽如此,但是奴才做错了事,就是要受罚的,更何况还害得你生了如此重病?”乾隆板着脸,一副法不容情的样子,厉声道,“李玉,把这个害得金贵人生病的宫女打二十板子,撵出宫去,再换一个能干的去伺候柏常在吧!”
    “皇上且慢,还望皇上三思。”金贵人叹了一口气,语气幽幽道,“嫔妾知道皇上为嫔妾出气,但是若真罚了这个宫女,那让柏妹妹的脸上怎么过得去?不知道还以为是嫔妾在后面使得刀子呢!要是为了这点小事就影响了嫔妾和柏妹妹的情谊,那是大大不值了。
    况且在御花园的时候,黄嫔娘娘也已经处理了此事,皇上要是再重提,不是再起波澜吗?黄嫔娘娘的脸面也不好看。一下子就得罪了两个姐妹,让后宫其他人怎么看嫔妾?皇上,看在嫔妾的份上,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虽然说着劝解的话,但是金贵人却句句在给柏氏上着眼药,还拉上了黄朵朵,配合着金贵人那幽怨的表情,仿佛她就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乾隆的眼神越发冷了,只是越是这样乾隆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柔和起来。
    只见乾隆一脸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感慨道:“到底是你懂事识大体,要是换了贵妃,怕是要不依不饶了,只是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朕会护着你的,这几天你好好养病,朕会时常来看你的。”
    “多谢皇上。”得到了乾隆的保证,金贵人的心安了大半,柔顺地依偎在乾隆的怀里,娇声道,“只要皇上心里有嫔妾,嫔妾什么都不委屈了。”
    “朕心里怎么会没有你呢!别多想,好好休息,你还病着呢!”听着乾隆柔声安慰自己,金贵人是越发地柔情似水了,却没有看见,此时乾隆看她的眼神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
    而永和宫柏常在这里,自然也早就接到了不用过去侍寝的传话,和皇上已经去了金贵人那人的消息后,整个人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其实在得知金贵人高热之后,柏氏就隐隐觉得不对了,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现在事实证明,果然出事了。
    柏氏真没想到金贵人会先下手为强,使出这招苦肉计来,把她的计划直接掐死了不说,还算计了她一把,直接让她陷入了极为被动的局面。
    见柏氏坐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小雀儿还只当她侍寝没了不开心,不由劝道:“主儿你也不要难过了,金贵人到底是伺候皇上的老人了,皇上去看她也是常理之中,犯不得为了这点小事伤心,要是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看着还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小雀儿,柏氏心中不由地冒出一团火气,但是最后还是强压了下来,摇了摇头,一脸忧愁道:“如果只是这个原因,我也犯不着这般担心。只是你们你有没有想过,金贵人早不生病,晚不生病,怎么偏偏在我俩发生了争执的这个档口生病?”
    “主儿的意思是……金贵人是因为被小雀儿撒了雪才病了的?”彩珠一惊,连忙问道。而小雀儿听到这话更是脸都白了。一想到自己的过失害得一个主子得了大病,小雀儿几乎要昏了过去。
    “主儿,你救救奴婢吧,奴婢当时真不是有意的。而且,而且只是稍微淋了些雪,怎么就生病了呢?奴婢也经常淋雪的,不也是好好的吗?主儿,你和皇上解释解释,救救奴婢吧!”在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之后,小雀儿“噗通”一下朝柏氏跪了下来,痛哭流涕道。
    看着跪在自己的小雀儿,柏氏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反而只有深深的嫌恶。一想到自己就是因为这个死丫头被金贵人反将一军,柏氏心中就恨得厉害。在听到小雀儿居然让自己跟皇上去解释的时候,柏氏越发地愤怒。要不是碍于自己的形象,柏氏真想直接把这个贱婢打发到慎刑司。
    只是虽然没有当场翻脸,柏氏的脸色也不好,连一贯的好脸也维持不住了,只僵在那里不说话。
    看着小雀儿哭得这般伤心,彩珠也有些不忍,劝道:“主儿,这事小雀儿也不是有心的,而且金贵人也病得太过蹊跷了,只是稍微一点雪罢了,怎么可能就发热了呢?就是淋了雨也都不至于此啊!主儿,你说这是不是金贵人的苦肉计,金贵人是故意把自己折腾发热的,为了陷害主儿?”
    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彩珠也由原来的惶恐变成了气愤:“主儿,这个金贵人太狡诈了,咱们告诉皇上吧!让皇上给您做主。”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没用的。”柏氏摇了摇头,眼神幽暗,“金贵人已经抢先了一步出手,我现在去解释,反倒是让皇上认为我是推卸责任,把我也恼了,更得不偿失。更何况,我们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一切都是金贵人自导自演的呢?”
    “可怎么不能什么都不做、任由金贵人算计吧!”见这行不通,彩珠急得要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手足无措,“要是皇上真的因为此时迁怒了主儿,那可怎么是好?”
    一想到自己会被皇上迁怒,柏氏瞳孔微缩,的嘴唇被死死地咬住,双拳更是因为握地太紧连指甲都泛白了。
    她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绝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挫折就放弃了。
    柏氏深吸了口气,看向还在痛哭的小雀儿,勉强笑道:“行了,别哭了,事情还没坏到那个地步,别担心了,去洗把脸吧!”真到了那个地步,那就不要怪她不讲情面了。
    “主儿?”小雀儿有些惊疑,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柏氏也懒得和她解释,吩咐彩珠道:“彩珠,帮我研磨,我要抄经。”
    “主儿你这个时候抄经做什么?”彩珠不明所以。
    柏氏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抄经自然是为了祈福了?金贵人怎么都是因我病的,我自然是要好好地抄经为她祈祷了。”
    金贵人,这个亏我认了,但是宫中时日还多,咱们走着瞧!
    就这样,自乾隆登基后的第一场宫斗大戏,就在新老两代人之间悄无声息地开锣了。
    第58章 充盈的小金库
    金贵人病了的消息自然也传到储秀宫了, 一开始黄朵朵还没多大感觉,只当金贵人是身子弱, 去御花园赏雪的时候冻着了, 并没有多想,自己早早地就睡了。
    只是当第二天小路子告诉他,柏常在连夜抄了厚厚地一沓经书给金贵人送去后, 黄朵朵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了。
    “你说柏常在亲自去给金贵人请罪?可金贵人生病又不是柏常在害得她请什么罪?”正在啃着包子的黄朵朵一脸疑惑道,完全想不通这里面有什么因果关系。
    “但柏常在可能不是这么想。”素月意味深长道, “听娘娘说, 昨天在御花园的时候, 柏常在身边的宫女不小心撒了雪,许是金贵人生病和这事有关。”
    此时的黄朵朵还没反应过来,嗤笑一声道:“就那点雪就能把人冻到发烧了?我还经常下雪不打伞呢?不见我还是好好的吗?”
    话一说出口,黄朵朵自己不由地愣了愣, 眉头也慢慢地皱了起来,迟疑道:“你说这是金贵人生病是她自己……”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素月摇了摇头、会心一笑,然后盛了一碗鸡丝粥递到黄朵朵的手上, 别有深意道, “不过不管怎么样, 金贵人这一生病, 皇上又对她上心起来了,听小路子说, 今早李玉亲自去了咸福宫给金贵人送了好些东西呢!”
    黄朵朵接过粥碗,却没有喝, 而是一下一下地搅动了起来, 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这金贵人还真是会把握机会啊, 昨天的事我原本以为她这次要栽跟头了, 没想到却能转守为攻,反而将了柏氏一军,当真是好手段啊!
    不过柏氏也不是吃素的,居然抄了一个晚上的经书,认错的态度摆的足足的,金贵人就是想发难都不行了。啧啧,真是好一出精彩的大戏啊。”黄朵朵摇了摇头,一脸的兴趣盎然。
    黑莲花大战小绿茶,真是小说都写不出这么精彩的段子,居然在让她看到了?还真是活久见了!
    “娘娘!”见娘娘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正端着点心过来的秋葵一脸的无奈,“你现在这个表情要人看了指不定说闲话呢!”
    “稀奇嘛!”黄朵朵喝了一口粥笑眯眯道,“看来以后这后宫要热闹了。”
    也不出黄朵朵所料,接下来一个月的日子,金贵人和柏常在是你来我往,为了争宠那真是花样百出,看得黄朵朵那是个不亦乐乎。
    今天这个生病了,明个那个抄经昏倒了,好不热闹,看得黄朵朵这个吃瓜群众是津津有味,就连过年也挡不住黄朵朵吃瓜的热情。
    不过也许是有所顾忌,两人之间的争宠都还算克制,都是想方设法把乾隆引去,倒是没有做什么栽赃陷害的手段,甚至明面上两人的关系倒是好地像亲姐妹似的。
    不过也是正常,两人都不是笨人,知道现在她们这种程度的争宠不过是小女人之间吃醋罢了,说不定乾隆还喜欢这种被人争来争去的感觉。所以别说乾隆对此没有任何表示,就连太后皇后都只能睁一只闭一只眼了。但要是真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别说皇后了,就是太后也饶不了她们。
    不过即便金贵人和柏氏争宠的手段都比较“温和”了,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地抢占了属于别人的恩宠。旁人先不说,高贵妃就先受不了了。这段时间看金贵人和柏氏是怎么看都不顺眼,虽然说不上为难,但是冷嘲热讽、指桑骂槐的话还真没少说。
    柏氏是底层出来的、脸皮厚,又是一标准的小绿茶,每次被高贵妃这么说时都摆出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搞得就像是高贵妃欺负了她一样(事实上也没错),让高贵妃火冒三丈的同时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柏氏能豁得出去,金贵人这边就没有她的魄力。
    金贵人的父亲和兄长都在朝为官,虽然不在高贵妃的阿玛下面做事,但是高斌是乾隆的心腹,朝中巴结她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怕是都不需要高贵妃说什么,怕是就有人给金家上眼药了。
    加上金贵人自己也在高贵妃手底下生活,在高贵妃再次表示不满之后,金贵人就算心中不愿,也不得不收敛了。渐渐地,金贵人的阵势就又弱了下来。
    转眼间,已经到了乾隆二年的正月末。
    此时过年的年味淡地差不多了,进宫的请安拜年的外命妇也日益减少了,黄朵朵也从繁琐的陪客中解放开来,整个人悠闲许多。
    黄朵朵现在每天不是画着画,撸撸猫,再不就是吃吃喝喝的,这种不用争宠也不用勾心斗角地的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舒坦了。
    今天黄朵朵还是和往常一样,依然在自己的书房里画画。不过比起原来的书房,现在的书房已经大变样了。
    之前她的书房和后宫其他人的差不多,就放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书架,再就几本书书和一些文房罢了,顶多书多些罢了。
    但是随着画的画越来越多,原来的那点地方已经满足不了现在的需求了。不仅书房的面积扩大了一倍不说,大大的画案上,摆满了各色的画笔和颜料,墙上更是挂满了各色的画,有花鸟的、鱼虫的,还有山水的。地上那一个个青花瓷画筒中,更是插满了一卷卷画纸或是画布,活脱脱一个小如意馆。
    因为画画的东西太多了,黄朵朵都算计着要把小佛堂给挪到隔壁的耳房去的,但是素月等人极力阻止,说这样大不敬,她只能作罢了。想着哪天还是把这画画的东西挪到耳房,或者干脆把这墙直接打通,把这屋子扩大些,不然还真有些不够用了。
    刚画好一幅画,黄朵朵站起身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给金贵人的这副画可算是画好了,累死我了。”黄朵朵按了按发酸的脖子,只觉得自己再这么画下去早晚要得脊椎病了。
    其实如果只是单纯的画画,她也不会这么累,但是为了充盈自己的小金库,她这段时间一直在赶工画画赚外快,所以才把自己搞的腰酸背疼的。
    不过虽然身体累,黄朵朵的心情却是快乐无比的。一想到自己小金库已经到了大几千两的存款,黄朵朵就忍不住哼上两句。
    姐现在可是有钱人了!
    “娘娘,宫里不能说那个字,不吉利。”见黄朵朵又把“死”字脱口而出了,正在递茶的素月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提醒道。
    “我就随口一说,画了半天画实在是太累了。”黄朵朵接过茶豪气地一饮而尽道,“现在高贵妃、那妃、苏嫔、金贵人的都已经是画好了,就剩下海常在和陈常在的没画了。”至于柏常在,黄朵朵直接给忽略掉了,反正她承诺给后宫每人画一幅画的时候,这柏常在还没有当妃子呢!
    “娘娘大可以画慢些的,反正又没有人催您,何苦把自己逼得这么紧?要是累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素月上前一边给黄朵朵捶背一边劝道,脸上带着一丝心疼。
    太后那边的画也就罢了,拖不得也不能拖,但是各宫主儿那边的画娘娘又何必这边着急?说句不中听的实话,就娘娘这份位,就算不给她们画都是使得的。
    “再说了,娘娘画的差不多就是了,何必每个主儿给画个两三幅?就像给金贵人的画,之前那副抚琴图不是挺好的吗?娘娘怎么又给烧了?累得自个儿又要重画一幅,主儿也太较真了。”
    说到这里,素月就有些纳闷了,娘娘平时也不是个多么计较的人,怎么在画画这上面这般的吹毛求疵?明明都已经画完了还都给烧了,硬说是画的不好?可她明明觉得每张都画的极好啊!
    黄朵朵被素月说的有些心虚,她总不能说,她的那些“烧掉的画”,都被她卖给交易系统换成银子了吧!
    只得干巴巴解释道:“我这不是想着精益求精嘛,要是后世的人看到你们娘娘我画作上的瑕疵,那可真是要丢几百年的人了。再说了,这后宫的主儿眼光都高着呢,要是画的差了,她们嘴上不说,心里还指不定多不痛快呢!这给她们画画本是想结个善缘的,要是结了仇要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可是……”
    见素月还要说什么,黄朵朵连忙打断,指着金贵人的画像转移话题:“就说给金贵人的画,眼前这副刺绣像,可比之前那副抚琴图好多了。我现在要是把抚琴图给金贵人送去,她还指不定以为我是在嘲讽她呢?”
    “娘娘,这话是怎么讲?”素月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听着面前的刺绣像,一脸纳闷道,“那抚琴图有什么问题吗?奴婢觉得那副比这副刺绣图不差什么啊!就算真画地不好,金贵人也不至于这么想咱们吧!”
    甚至于素月打心底觉得,这副刺绣像还比不上之前的那副抚琴图呢!
    金贵人擅琴,那副抚琴图可以说和她本人相得益彰。相比而言,这刺绣像就显得有些普通了。
    “不是我的画有什么问题,是金贵人心里气呢!”黄朵朵耸了耸肩,示意素月不用捶了,“我听说前几天皇上难得去看金贵人,但是却在抚琴的时候被柏常在宫里的人叫走了,说是柏常在染了风寒,让皇上过去瞧瞧,皇上当时就走了,气得金贵人都把琴给砸了。现在要是让金贵人再看到这抚琴图,她能不多想吗?能给我好脸色?”
    “什么?柏常在从金贵人那里把皇上叫走了,奴婢怎么从没听过这事?”素月有些惊讶又有些怀疑,“娘娘您是从哪里知道的?”
    “……这么丢人的事金贵人怎么可能宣扬,这还是高贵妃悄悄和我说的。”想起高贵妃和自己说起这事那掩不住的幸灾乐祸的样子,黄朵朵眼睛就忍不住抽了抽。
    虽然这事金贵人瞒得很紧,但是怎么瞒得过同住一宫的高贵妃?高贵妃因为先前金贵人争宠的事,很是恼了金贵人一番,这事就当笑话说给她听的。好在高贵妃还知道这事不好到处宣扬,只悄悄地私下和她说了、不过黄朵朵估计,以高贵妃那个任性又爱记仇的性子,怕是不止和她一个人说了这事。
    “这……柏常在做的也太过了些吧!这不是明晃晃的劫人吗?这可是犯了宫里的忌讳了。”见消息是真的,素月这下是更惊讶了。
    虽然这后宫没有不允许劫人的规矩,但是这后宫默认地,皇上去哪个宫里,别宫的妃嫔就应该回避,就连高贵妃这般骄纵也没做过劫人这么不成体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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