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村民绝望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位白衣术士,说了一声“可惜”,就着手布阵镇压卧离湖。
    就见白衣术士随手一挥,从远处移来两座万仞深山,直接一东一西放在了卧离湖的两头。
    这两座万仞深山把卧离湖围得严严实实的。
    白衣术士还以手为笔,画了两张镇魔符贴在两座万仞深山上。
    之后,白衣术士就跟村民说:“这南明离火原本是感应到你们身周有妖物,过来助你们除妖的。”
    “没想到,你们不仅用民心水灭它火种,还要用精血让它沾染因果。”
    白衣术士看了一眼已经石化的两只ha蟆精,继续说道:“它刚刚是用最后的清明助你们灭妖。”
    “但如今,它已经魔化,虽然有我的伏魔阵镇压,但是这周围已经不适合人居住了。”
    “你们速速离去,另寻他处居住吧。”
    “这?”村民们刚刚亲眼见识了ha蟆怪,现在听白衣术士这么说,虽然不舍,但还是顺从地搬离了这里。
    沧海桑田,地势变迁,千万年后的现在,万仞深山成了天险深渊。
    “那,那边怎么会有铁索桥的?”汪季铭问道。
    如果那边因为传说而无人过去的话,案铁索桥的出现就很违和了。
    “战争年代,西南这边常常有人想要越境。”
    “要应对内部和外部的敌人,西南军想要获胜,就得有依仗,天险深渊易守难攻,就是最好的战场。”
    “有一次,西南军被围困在天险深渊那边很多天,眼看弹尽粮绝,无生还的可能了。”
    “谁知道,第二天一觉醒来,围困西南军的敌人就全部消失了。”
    他们解开身上的绳索,到处搜查,在铁索桥那边发现了很多脚印。
    看着,像是敌军忽然想不开集体跳深渊了似的。
    看着他们因为知晓天险深渊这边的诡异,为了保险把所有人绑在一起的绳子,每个西南军的脸上都出现了庆幸。
    虽然那次战争看着是西南军胜利了,虽是侥幸,却也是惨胜。
    因为没有补给,西南军牺牲了很多人。
    后来,就是军民一心,在那里架上了铁索桥。
    又考虑到战时需要运送枪支弹药和其他物资,铁索桥修的很宽很牢固。
    这座铁索桥在战争年代具有极重要的战略意义。
    即使有敌军疑似整体跳深渊的举动,战争结束后,也没有被拆除。
    不过,军区怕有人不怕死猎奇,非要过桥,造成未知的后果,就在入口的地方设置了岗亭。
    非战时期,想要通过铁索桥出西南地界,必须有正规手续和口令。
    “咱们这样的卡车通过铁索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驾驶员笃定道,“就是得防备着那边可能会出现意外的情况。”
    对于驾驶员口中的“意外情况”,汪季铭心里有数,这是怕又会出现上次敌军毫无征兆集体跳深渊。
    驾驶员害怕他们也赶上。
    汪季铭心里思量开了,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破的案子多了,汪季铭对巧合与意外都是持怀疑态度的。
    他不相信,他们出西南军区的时候,是因为巧合被人看到了。
    然后,那些人巧合的成功跟踪了他们,知道了他们此行的目的,还巧合的在他们通过大桥前,把大桥炸塌了。
    更加巧合的是,只有唯一一条备选的路。
    更加巧合的是,这条路还充满着危险与不确定,一旦在这条路上出点什么意外,那都是合理的。
    现成的理由就在哪里啊。
    天险,深渊,镇魔的地方,之前还有无故跳深渊的。
    每一个词都向世人展示着危险重重与不确定因素。
    最绝的是,现在汪季铭没有办法阻止事态的发生。
    因为停下来,必然会有人一哄而上。
    要么避着他们往天险深渊那边走,要么,直面被抢,立刻动上手。
    “你刚刚说战时才会走天险深渊那边,那现在?”汪季铭又问道。
    “哦,有首长在,没问题的。”
    那个年轻的驾驶员说道:“那边在离天险深渊很远的地方有个岗亭。”
    “那个岗亭是由我们西南军轮流值守的。”
    “像我这样的小兵过去当然要手续,要指令,但是首长本人就没有问题了。”
    胡胜利过去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啦。
    那手续上看的还是他的签字,指令也是他定的。
    汪季铭的心沉了沉。
    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了。
    想到三卡车的国宝,汪季铭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办?
    怎么解决这次的危机?
    怎么把这些国宝完整平安地送到京城?
    汪季铭想了一路都没有想出什么应对的办法。
    觊觎国宝的人已经把一切都算计明白了。
    这么短的时间能做出这样的安排,还能有足够的火药炸桥,这个人是谁,简直呼之欲出。
    车缓缓停下,汪季铭立刻下车,拍了拍前面秦砚的车门,示意他下车。
    两人在极短的时间里交流了一下各自的想法与计划。
    最后,他们能做的只有四个字:兵来将挡。
    不管怎么样,总要先离开西南地界的。
    只有离开了西南地界,向别人求助也好,硬刚也罢,总不会出于孤立无援,被围着打的地步。
    秦砚本人当然是不惧怕什么的。
    说难听点,他真的动手,那就是降维打压,多少对手都不够看的。
    所以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枉然。
    当然了,秦砚不能随意出手就是了。
    这其中的度,他自己就要掌握好。
    像现在这种情况,他当然不能“嚯”一下祭出五色·界直接把嫌疑人团灭了啊。
    他又不是弑杀的魔。
    魔:……勿扰!
    两人没有多说几句,胡胜利就来找他们了。
    “老汪,这回是我的责任,这边的岗亭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胡胜利严肃地说道:“相信驾驶员都跟你们说过天险深渊的凶险了。”
    “那边是真的有神异无解的事情发生过的。”
    “我最后一次向你确认,真的要走这条路吗?”
    这是想把坚持走天险深渊的锅甩给汪季铭了?
    汪季铭此时很想问一句:为什么?
    但他知道,不能问,问了,他们就永远都没有机会过铁索桥,安全的带着国宝和专家们回京城了。
    “去!”汪季铭斩钉截铁说道。
    他看出来了,这些军人大概率都是没有问题的,那么,他还有机会。
    “好,走!”
    三人重新上车后,卡车通过关卡,往一众人都害怕的天险深渊开去。
    最前面的一辆卡车上,胡胜利的眼睛亮得惊人。
    他在西南等了很久的机会就要到了。
    协助带国宝回京城,哪里有负责带国宝回京城的功劳大啊。
    有了这个功劳,他就能在这个坐了十几年的位置上再升一把了。
    况且,这么多的国宝,运输途中损毁那么几件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名利双收的事情,他当然要把握好这难得的机会了。
    其实,西南通道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这么多年,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一方面,懂的都懂,水至清则无鱼嘛。
    另一方面,西南这边形势非常复杂,要维持平衡与稳定非常难。
    作为西南军区的最高领导人,胡胜利不仅要守护好边境,不让人越境,还得协调好西南这边的各方势力。
    另外,大山那边还有神秘的蛊师,他根本不敢管。
    他一开始当然也是雄心万丈,想要治理好西南这一片土地,让一切井然有序,百姓安居乐业的。
    但奈何,这里三五不时就会出点状况。
    今天,这几个家族忽然就对立了,只是为了争抢哪个家族先在小河打水,就能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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