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为《刺秦》宣传,何婉墨的电话被打到爆,身边朋友都调侃何婉墨隐藏的太深,竟然偷偷去拍了电影,还是杜放的作品,怪不得请了那么久的病假,怪她不够意思,不对他们坦白,不知道原来身边还潜伏着个未来新星。
    何婉墨一一解释道歉,才得以平息众怒,她也被外界彻底扣上了杜女郎的称号,反应最大的还属唐浩明,看到新闻以后第一时间质问何婉墨,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何婉墨觉的可笑,他们明明已经分了手,还是她被甩,自己有什么义务去告知前男友她做过什么,难道知道她去拍了电影就不会分手?
    何婉墨随组到南京去做宣传,主办方事先早已安排好了酒店,她的档次跟着提高了很多,住上了和星贴边的房间,丽姐这几天也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似乎成了专属的经纪人。
    在酒店大堂,丽姐送给了何婉墨一副墨镜,祝她在上海取了个好彩头,表现的很不错,记者们对她的评价也很高,只要努力,不弄出什么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观众缘不会很差。
    i的墨镜,这个对何婉墨来说太过贵重,她不肯收,婉拒丽姐说:“丽姐,这个太贵了,我不能要。”
    何婉墨拒绝收下,丽姐挑眉暗笑,这孩子也真是小城市来的姑娘,看这样子应该是第一次被人送奢侈品,碰都不敢碰一下,她的这份单纯,不知道在这个圈子里待久了,又会剩下多少。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等你越来越红了,就会用的上。”丽姐硬塞到了何婉墨的手中,让何婉墨左右为难,推也不是,留也不是,像是个烫手的山芋。
    “给你就收下。”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何婉墨不由听的有些怔仲,早就知道许亦琛会来南京,她这个消息,兴奋的几乎失眠,每次见到许亦琛对于她,真像是一个奢望。
    丽姐见到许亦琛,显有的热情,可算是盼到了男主角,她对许亦琛讨好谦笑道“您可终于来了,导演就等着您了。”
    丽姐偷偷推了一下何婉墨,暗示何婉墨赶紧和许亦琛打招呼,别像是木头人一样杵在那里,不敢开口。
    何婉墨在见到许亦琛,又想起那晚的事情,尴尬的一吻,她难为情的说了一句“一路辛苦。”此刻的思绪呈大段大段的空白,没有抬头看他。
    许亦琛不能在大堂多呆怕引起注意,并没有理何婉墨,和丽姐打了声招呼,就带着自己的助理走了,望着许亦琛离开的背影,何婉墨这才松了口气。
    刚刚何婉墨的表现实在太差劲,丽姐忍不住唠叨她说“在这个圈子,更应该要学会怎么为人处世,抓住机会,就像刚刚多好的机会,下次一定要笑着打招呼,千万别做木头人,就只知道低头,性格开朗的人才会讨喜,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何婉墨轻点了一下头说“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那这个礼物我收下了,谢谢丽姐。”她拗不过丽姐,许亦琛也那样说,在拒绝就是不给面子,只好收下,大不了等以后自己宽裕了,在还给丽姐这个人情。
    丽姐下午还要和会场的工作人员开会,她叫何婉墨在酒店呆着,不要到处乱跑,南京她不熟悉,到时在迷了路,让别人担心。
    这样简单的关心何婉墨很感动,一个人在外面这么久,如今一句小小的嘱咐,都可以让何婉墨暖到心坎里去,同丽姐分开以后,她很听话的回到房间,对着试衣镜,戴上了那副墨镜,明星必备的行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有一天,戴出那种范儿来,走到哪也有人跟拍,就像许亦琛,只在酒店大堂里呆了几分钟,在门口就引起了不小的人群骚动。
    与许亦琛擦肩而过,只有两句话的交谈,何婉墨习惯了许亦琛这样的态度,场合问题,在加上他的话本身就不多,那晚的相处,几乎也都是自己一直在说,刚才别指望他老人家能有心,和你叙旧。
    《刺秦》第二站宣传,许亦琛出席,这次到场的记者把场内围的水泄不通,有的为了提前占好位置,连夜守在场地,许亦琛唐梦睫这对绯闻男女主角同时出现,新闻爆点太多。
    这次《刺秦》宣传造势星光熠熠,比在上海时还要隆重许多,周特许亦琛以及其余参演的男演员,不约而同,正装出席,一身纯黑色手工西装的许亦长身而立,灯光浅黄的照在他的脸上,镜片闪烁,给那张线条分明的脸庞更添了几分深沉,嘴角微扬,醺人欲醉。
    何婉墨又一次被安排站在了周特身边,她心里很不喜欢,还是要对着镜头流露微笑,呈现出最好的样子给底下的那帮记者,用丽姐的话来说,她必须要把握好每一次曝光的机会,要知道珍惜。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刺秦》这部电影,相信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许亦琛很官方的话语,没有多余一句废话,何婉墨的视线情不自禁的落在站在不远处许亦琛的伟岸身影上,朦胧的光下,这样郑重的场合,他却显的随意却又优雅。
    紧接着就是唐梦睫,唐梦睫这次没有迟到,在北京时,被何婉墨的那一袭绿色长裙抢了些镜,今天在造型上,她下了不少的功夫,可谓是盛装出席,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还是无心,唐梦睫的黑色低胸长裙与许亦琛的衣服很配,两人好似穿上了情侣装,唐梦睫用自己一口流利的台湾腔娇柔妩媚,最初宣传电影,随后跑了题提到许亦琛,眼里充满爱意的望着他“最后还要感谢许先生在拍摄时对我的照顾,教我拍戏的经验,才可以将角色诠释的更加丰满富有灵魂,希望我们以后还会多多合作。”这句话给了人太多的暗示,唐梦睫在场的芳心暗许,许亦琛神色冷淡。
    此话一出,引得台下的记者们一阵起哄,有人在喊在一起,起哄声音此起彼伏。
    何婉墨黯然神伤,此情此景,他们站在一起,望去郎才女貌,交相辉映,让人双目刺痛,她问过许亦琛有没有和唐梦睫在一起,许亦琛根本没有回答,或许只是他不愿意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去承认些什么。
    记者们等不到采访环节,已经开始抛问题给他们这对绯闻男女,许亦琛在这些提问和在一起的起哄声中,拿起话筒,解释说“很抱歉让各位失望了,我和唐小姐并没有什么关系,绝对没有下一步的可能,所以希望大家终止这个话题,把侧重点放在电影上。”
    许亦琛毫不留情的回应,让原本的嘈杂,瞬间安静,整个会场沉默了那么一瞬,唐梦睫刚刚还飘在云端,一下子又直落地面,芳心碎了一地。
    唐梦睫此时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整个人赤裸的呈现在那一双双犀利审视的眼神面前,那群记者像是得到了鲜美的猎物,再一次问唐梦睫同许亦琛的关系,她没有想到许亦琛会这么让她下不来台,当记者的面那样坚决的否认,说不绝对两字表明态度。
    她心口压住了火,仍然不放弃为自己打圆场笑容勉强对记者说:“许先生说的没错,不要把焦点都放在我们演员身上,在这里私事还是不回应的好。”
    “那您和许亦琛到底什么关系?只要说出来,我们就不会在问了。”一名记者声音很大的喊道,没有用话筒,在场的所有人也听的清清楚楚。
    杜放实在看不过去,这种混乱的场面,完全破坏了初衷,现在已经成了个人的新闻发布会,心里嘲笑这些记者可真够蠢的,许亦琛人家的话就摆在那儿,偏偏就是不信,如果真有什么,以他们的偷拍能力,能到现在为止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拍到?
    “这个问题我们不会在回应”唐梦睫打起了太极,像许亦琛投来求救的眼神,很明显许亦琛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他没有帮腔。
    何婉墨将自己手中的麦闭掉,装作不经意走到许亦琛身边,有话想要对他说,离他那样近,若无若有的淡香萦绕鼻尖。
    许亦琛黑眸微微一闪,很小声的告诉她“有什么事儿都结束以后再说”眼神示意何婉墨回到周特那儿,站在周特身边。
    这种不易察觉的疏离,在何婉墨眼前许亦琛背光而立,表情难测,侧脸的线条是那样的冷硬。
    “我没有什么事情要说,只是要开心些。”何婉墨轻声告诉。
    许亦琛凝视她数秒,所有目光落在她身上。
    “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低沉的声音不温不火,他已经关掉了手中的话筒,他们之间的对话只有他们两人听到。
    第十九章
    宣传结束后,剧组人在一起吃饭,又兴起提议唱k,许亦琛很意外的全程参与,何婉墨喝的有些上头,已泛起了微醺,脸渐渐发烫,里面太闷,她出来透气,许亦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宽阔的胸膛挡在身前,入眼是熟悉的黑色。
    “刚才的那句话什么意思?”富有磁性的声音忽然传来,亦然一脸严肃。
    何婉墨愕然的望着眼前人,嘴里不由慌张回答“没什么,只是单纯感觉您的情绪一直不高。”
    这里人多眼杂,他将她带到了后面的消防通道。
    “为什么签约?”许亦琛点燃了一支烟,黑色衬衣黑色长裤,一手插着口袋,静静的望着她。
    何婉墨对上他疑惑的目光,很想说为了离他更近,最终还是藏在心里,她又有什么资格可以开口。
    “为了以后更好”她只好忍住心中原本的答案。
    “但愿如此,希望你能成功,在里面喝了不少酒?”许亦琛忽然叹了口气,声音低柔,带着磁性。
    何婉墨抬头与他眼神相交,电石火光间,他眼神微微一闪,似是要躲,却还是直直的望向她。
    何婉墨的确喝了很多,whiskey的后劲十足,她觉的脑袋越来越热,连呼吸气息也是热的,人已开始昏昏沉沉,这是第二次,许亦琛看到她酒醉的样子,相比于在横店时,只是没有那样的狼狈。
    许亦琛眉毛微微蹙起,他离她很近,近的呼吸里都是他的气息,他的呼吸掠过脸颊,另她的身体微微一颤。
    “对不起,那晚的吻不知分寸,冲动了”真的是酒精上头,刚刚没有的勇气全部涌出,何婉墨主动的提起,只要他靠近,她以然缴械投降。
    许亦琛沉默眸色深沉,他的脸沉浸在楼梯暖黄色的灯光里,看不出什么表情,没有开口,显然他不希望何婉墨提到这些。
    “我们两个消失了太久不好,该回去了。”何婉墨心里叹气,这样无声的沉默,让她心口疼痛,三番四次的自作多情,他的沉默,也许就是最好的答案。
    “有些事情现在的你不能理解,记得当时我问过你的话么?”她欲要离开,许亦琛却突然开口。
    何婉墨哪会不记得他那晚奇怪的问题,点了点头“记得,我说过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最后还是选择了踏进来,是不是很善变?”她微微一笑。
    许亦琛还没有回答,ktv的服务生出现在了很少有人过来的消防通道,他只是过来透气,没想到收获颇丰。
    这个年轻的服务生一眼认出站在这里的许亦琛,事先已经知道今晚他们这里有明星出现,唯独没想到在这儿可以碰到许亦琛,身旁还站着一个女人。
    服务生或许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见到明星,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禁惊呼了一声。
    这里显然已经不能在呆下去,许亦琛对他开口,示意他别那么大声,不希望引来更多的人,年轻的服务生呆呆的点头。
    下一秒,宽厚的手掌握住了何婉墨,只是迅速的握了一下,告诉她要离开,她却紧张的手指发痛。
    两人错开了时间,回到包房,刚一回去,许亦琛便提早和四下打了招呼与身边的顾正江提前离开,杜放亲自去送,不放弃任何一次与许亦琛邀片的机会,唐梦睫紧随其后,何婉墨有如被抛弃般,坐在角落,闷头喝酒。
    许亦琛的西装外套落在了包房内,周围人唱的正兴,在角落的何婉墨眼尖发现,她认出他西装袖口上微闪的白金袖扣。
    结束后,何婉墨与丽姐一辆车回酒店,手里抱着许亦琛的外套,准备回到酒店交给顾正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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