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昂要处理掉吗?”阿诺问。
    “不需要。”他掸了下烟,回头看一眼屋里说话的两人。
    阿诺明白罗舍夫和乌金的事情,俄罗斯那边并没有善罢甘休,如果再杀了劳昂,保不准会出什么岔子,况且这本就是用来试探黎娜是否和劳昂搭上线的,她那么果敢地开枪,想来也不会发生当年那件事。他瞟一眼屋内的人,看文哥好像笑了。
    周文清讲:“第一批货就拿他试水。”
    阿诺犹豫一秒,说句好。
    “给你放两天假,没事不要过来。”他杵灭烟,拍拍他肩膀。
    阿诺倒是从没放假,这突然没事做,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但还是驱车离开。
    屋内,境清也没料到,周文清竟然会带她来见他母亲。
    她坐在轮椅上,慈祥又和蔼,如果周文清不说她是他母亲,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
    “阿文脾气不好,你没受气吧。”
    香港人?
    境清有礼貌地笑,周文清进来揽着她说:“我哪里脾气不好。”
    境清抬头看他,周文清毫不掩饰地低头一吻,境清有些猝不及防,她尴尬地看女人一眼,她一直都是面带笑容,十分有亲和力。
    他看她羞怯的样子,摸摸她的脑袋,“妈,我们要结婚了。”
    周叶乔没说话,菲佣推着她往餐桌边去。
    桌上都是鸡汤,玉米,各种烤肉,鳟鱼饭,比她在那里吃干巴巴的面包要好得多,她说:“坐吧。”
    境清打量女人,周文清这么心狠手辣的人跟她母亲关系倒是融洽。
    “阿清想要一个盛大的婚礼,想请妈妈帮忙参考一下。”他手握着她的腰。
    林境清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亲人,“阿姨,我就是随口一说,跟平常婚礼一般就好。”
    “阿文呢,自小调皮,小的时候被他父亲不知道揍了多少次从不长记性。”
    林境清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些。
    “是吗,他没跟我说他小时候的事。”境清侧头看一眼周文清,他面色淡淡。
    周叶乔给境清夹了一筷子鸡肉,“尝尝。哥伦比亚主要是玉米和水果为主,看你这么瘦,这些天也没吃好吧。”
    “谢谢。其实还好,周文清没饿着我。”
    周文清大掌在她腰肢间捏捏,境清声音轻快:“那你可要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了,我听阿姨说,我很感兴趣。”
    “回去说给你听。”他亲亲她的耳朵。
    周叶乔说:“今晚就住我这吧。”
    晚上,周文清去周叶乔房间说事。
    境清拿着他的手机,没有密码,联系电话和联系人也没有几个,他这么小心,肯定不能用他的手机,她躺在床上,把玩着他的手机,入迷的想事情。
    他母亲居住的这栋建筑里外都没有看到十分明显的雇佣兵把守,境清下床,打开门,漫不经心转悠。
    “文,你真的想好了吗?”
    周叶乔站起身冷眸盯着他,“她坏了多少事,差点把你送进监狱,你还娶她,我看你是昏了头。”
    周文清笑笑,“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周叶乔不耐烦地说:“事情没完成之前,想都别想,你妹妹是怎么死的,需要我再次提醒你吗?周文清,她是为你而死。”
    当年父亲执意朝美国靠拢,可意大利经济并没好转,他们被民众嘲讽,甚至被审判,要求父亲下台,但为了占住这一席之地,年纪最小的周文娜成为这场权色交易的牺牲品。
    周文清冷冰冰直视周叶乔,“我没有想做这个政客,是你们把娜娜推出去的。”
    周叶乔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低吼:“周文清,该死的人是你!”
    周文清怎会不知,周文娜其实是她的亲生女儿,他和她算是同母异父。从父亲把娜娜推出去的那刻起,周叶乔就已经动了杀心,她也的确这么做的。
    他的母亲比他还狠,他的父亲比他还恶。
    周文清嗤笑,舌尖顶脸麻的一边剐蹭下,“消气了,我每次来看你,就挨你一巴掌,这么多年,满意了吗?”
    “滚!”周叶乔双目猩红。
    境清搜索一圈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而周文清带她出来时是戴着眼罩,她听着声音,这里应该也不是靠近街道。
    刚关上门,周文清闯进来,境清回身就被他紧紧拥在怀里。
    他,情绪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样。
    莽撞而疯狂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咚,不太有节奏性的跳动,周文清手臂收拢,身体贴紧,下巴在她发间摩挲几下,似是连体婴般将她融入身体里。
    境清被他肌肉咯的疼,她安抚他后背。
    “文哥,你怎么了?”
    声音柔软。
    使他更用力,境清整个人都被带得离开地面。
    这是男性的力量,一种她无法反抗的力量,她快要喘不过气时,周文清把人打横抱起扔到床上,脱了衣物,是凶猛发狠的吻,从嘴,到脖颈,解开她所有的束缚,统统推到床沿边,怀抱亲吻箍着她在床上翻滚几个圈,最终让她坐在自己腹肌处。
    她还喘着气,周文清说:“过两天是个好日子,我带你去试婚纱。”
    他坐起身来,顺势抱着她的屁股,让她两手圈住自己的脖子。
    鼻贴鼻,呼吸开始置换。
    “林境清,tequiero。”
    境清注视他深邃的眼眸,里面辉映着她的面庞。
    他又说一遍:“林境清,tiamo。”
    滴答,滴答,境清心中那座钟摆的声音愈来愈响,在摆动五百次后终于停在正中间,再无任何情绪波动。她不想做牺牲者,也不想做放纵者,因为她应该处在正中心掌握全局。
    深棕色的眼眸里,她歪着脑袋注视他,眼睛黑翼嘹亮,她是微笑着的,嘴角上扬,饱满的脸颊向上堆起——
    这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tiamo,周文清。”她一字一句告诉他。
    周文清扯掉她的内裤,掐着她的腰往下坐,四迭唇瓣紧密贴合,只是她从来不叫床。
    周文清勾起嘴角,粗粝的两指揉捏她的阴蒂,境清手揽着他脖颈在他颈间轻嗯一声,她坐在他身上做,床晃动的幅度开始变大,境清已经从小腹到腿心虚软一片。
    上上下下抽插着,境清快要顶不住,然周文清不愿意放过她,翻身把人放在床上,双腿抬高并拢贴在胸口,开始抽插,高高俯视她平躺在床上的样子,那时她一直想要克制生理反应,而现在的她已经完全坦然接受,半个白花的身子极具妖娆扭动着,侧腰那道疤痕过于晃眼。
    他手想要抚摸上去,境清握住,顺势拉下人来,含情脉脉叫声:“阿文。”
    周文清怔住片刻,大掌卡住她的下颌,声沥沥道:“再叫一遍。”
    “阿文。”
    周文清粗长撤出来,再次送进去,循环往复十几次,境清疼到皱眉,“周文清,我好疼,我肚子疼。快停下来,求你。”
    她的声音很焦急又暗哑,捂着肚子痉挛地蜷缩着,周文清以为她耍花样,抬起她的脸,全是汗水,嘴唇发白,他皱眉:“林境清,你怎么了?”
    境清难受地捂着肚子,一阵一阵绞痛,“可能是黄体破裂。”
    周文清不懂,境清呜咽一声,“送我去医院,快,我好疼。”
    周文清打电话问阿雅,阿雅说:“黄体破裂要及时送医院,否则会死掉。”
    阿雅知道如果不是激烈的性爱,一般不会造成这种结果。
    周文清干脆连人带被子裹着亲自开车送到附近私立医院。
    境清躺在后座,她是真的疼,但也不至于死掉的程度。
    境清清醒地算着时间,看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五颜六色低矮建筑,她还是无法分辨,一边要防着周文清,一边盯着车上的时间。
    不到半小时就到一家医院,医生开始为境清检查,周文清被止步在外,他说:“这是我老婆,她听不懂西班牙语,让我进去翻译。”
    女医生讲:“她会英语吗?”
    周文清不耐烦地盯着她,女医生也无畏惧,“会英语就行。”
    境清正环视周围,女医生进来说:“肚子疼?”
    她面色艰难地点点头。
    女医生掀开被子,里面的她光裸着,医生顿时明白。
    她出去瞅一眼男人:“我们要给她进行b超,腹部ct检查,确认是否是黄体破裂,如破裂需要手术,可以去交钱了。”
    “做爱这件事是需要温柔的,你这么用力,是怕明天人不见了吗?”女医生补充。
    周文清懒得看她一眼,匆匆交了钱,守在门口,看她被推进检查室,又被推进病房,脸色很不好。
    因为检查是加急做的,结果很快出来,医生说:“她打过避孕针?还是永久的?”
    周文清看她废话那么多,冷嗯声。
    女医生抬眸盯他一秒,摇摇头,“她是不能怀孕了,但孕激素会被黄体分泌出来,如果在性事这件事情上太过用力,就会导致黄体破裂,这次是没什么大碍,但还是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周文清直接进病房,她安安静静闭着眼着。
    坐在她身边打个电话,境清听到声音睁开眼。
    “文哥。”她声音沙哑。
    周文清沉声:“躺好,别动,我跟阿雅说了,她会过来照顾你。”
    周文清这晚上没回去,病床窄又小,他偏偏挤上来,后背嵌着她,“你怎么越来越弱?开枪不会了,上床也不会了?”
    林境清手肘顶他一下,不满地说:“热。”
    “别动。”他不耐烦地讲。
    本来气氛很好,他憋着等高潮射出来,可她又不行了,周文清烦躁得要命,等她熟睡,在vip病房卫生间纾解。
    洗了手又抱着人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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