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这辈子都不可能倒贴的……这位姑娘,你休想赖上本侯!哎,其实也不是不行啦,本侯说过,若是想当本侯的妾侍,得带十万两的嫁妆,若是你能给本侯十万两,本侯也不是不能纳你回府……”
    白衣少女瞬间面色铁青,掉头就走。
    幕后之人说事成后,会给她一千两银子,谁会那么蠢,倒贴你十万两银子,就为了给你当妾啊?想得这么美,咋不上天呢!
    只有甄多寅大呼小地追上去,“小美人,你别跑啊,你要是想跟本少爷,其实不用倒贴的,一文钱都不用……”
    少女听后,跑得更快了,至少比刚才被追逐时跑得更快。
    小侯爷一脸无趣,就这?
    青葱也一脸震惊,就这?
    只有飘香楼的食客嘻嘻哈哈的,好不开心,不禁说起小侯爷的事迹。
    “怪不得江小侯爷愿意娶黎家大小姐呢,肯定是人家的嫁妆多。”
    前些日子,听说黎家小姐向亲朋好友晒嫁妆,那数额简直惊呆众人。
    “他纳妾都要人家倒贴十万,更不用说娶妻。”
    众人说笑着,直到一个声音响起,“江小侯爷脑子不好归不好,还是挺善良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不说话了。
    其实也没错,即使江小侯爷的毛病再多,他在京城勋贵圈子里,也是少有的仁慈。
    对于故意污他的名声、将他传成纨绔的范纯,如果是他们,早弄死范纯这厮,哪会如此轻而易举地原谅他。
    那刘氏与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愿意花两百两去救她。
    还有小侯爷在国子监的群纨绔好友,人家说想要学赌术,他就傻乎乎地将珍藏的西域奇书送了出去,还惹得全京城的赌馆对他恨之入骨。
    有人嘀咕道:“我觉得不是善良,是傻,挺傻的。”
    “可是我觉得若是能交上江小侯爷这个朋友,是件很幸运的事,他对朋友真的很大方。”
    此言一出,众多食客都不由得沉思,该如何同江小侯爷拉近关系。
    这年头,能交上个不看利益、只看重你本人、还有钱有爵位的朋友,真是太难得了。
    **
    回到家的小侯爷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自信地道:“肯定是未来的娘子在想我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匣子,还有两天就可以见面,满脸期盼之色。
    稍晚一些,派去跟踪卖唱女的侍卫回到府里。
    青葱迎上去,急切地问:“达子,可有发现是什么人与那卖唱女接触?”
    达子道:“是一个只有七根手指的男人,属下打听过了,他是个荷官……”
    七根手指,听着好耳熟啊。
    青葱狐疑地道:“可是长得尖脸猴腮,妻女都被他卖掉的赌鬼?”
    “对,就是他。”
    小侯爷若有所思,这么说来,难不成要对付他的人,和被纨绔整得差点破产的赌馆有关?
    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达子,你能找出这几家赌馆背后的主子吗?”
    “”
    等达子领命而去。
    青葱在屋内转着圈,哪知正好和听说小侯爷回来就急着过来的蔷蔷撞个正着。
    小侯爷瞅着撞成一团的两人,突然双手一拍:“哎呀,真是缘分啊!青葱,本侯去禀报老太太和夫人,让你们成亲如何?”
    蔷蔷瞬间脸色大变,只是还没等她拒绝,就听到青葱地惊恐大叫:“小侯爷,属下才不要她!这女人一无是处!”
    蔷蔷怒火冲头,“谁一无是处?就你这德行,除了吃没有任何优点,也敢看不上我?”
    “你有什么好的?好吃懒做,啥都不会,白拿小侯爷的银子却不干事!”青葱言辞犀利,然后骄傲地挺起胸膛,“至于我,能吃就是最大的优点!因为我能吃,小侯爷写了一本书,你能吗?”
    见他们吵成一团,小侯爷实在头疼,其实他也没兴致当红娘,这男不肯、女不愿,撮合成后让他们当怨偶吗?
    “好了,青葱你下去吧。”他对满脸不愿的蔷蔷道,“你也下去!如果你愿意请辞更好。青葱说得挺对的,你真的是没啥用处,还比不上扫地的丫鬟呢。”
    最起码,那两个扫地的小丫鬟十分勤快,他的院子总是干干净净的。
    蔷蔷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
    小侯爷掏了掏耳朵,当成没听见,他每次只要提起让蔷蔷和柔柔两个丫鬟离开,两人总是哭着跑走,从来不搭他的话。
    哼,八成是舍不得月钱。
    青葱也是满脸不高兴,“小侯爷,这两个丫鬟就是仗着您的心地好,才会如此放肆,要是别人,哪里由着她们?”
    看看别的府里,要是丫鬟敢当着主子的面哭着跑走,那就别想回来了。
    “您还是赶紧将她们赶走吧。”
    小侯爷摇了摇头,若是他娘不答应,他也没办法让这两个白拿银子不干活的丫鬟离开。
    这些长得好看却不会干活还领高新的花瓶丫鬟,在小侯爷看来,都应该丢出去。
    伍氏仍是没同意将蔷蔷和柔柔这两个丫鬟调走。
    富贵人家,哪个不是十几个丫鬟围着一个少爷转的?哪像她儿子身边,竟然没几个丫鬟,也不怕传出断袖的名声。
    怪来怪去只能怪孩子他爹,怕儿子染上不好的习性,长到十八岁前,院子里竟然只有小厮和膀大腰圆的婆子,没有个年轻丫鬟。
    小侯爷撒泼打滚,“娘,我不管!她们碍我眼了,白领钱还不干活……”
    伍氏叹气,这些丫鬟其实就是用来伺候主子梳头擦脸和穿衣服的,或是做衣服、香囊,其余的粗活一律干不了。
    儿子并不习惯被人贴身伺候,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蔷蔷和柔柔倒是很乐意为他做衣服和香囊,但她儿子竟然嫌弃她们的手艺没绣娘好,于是不知该做什么的蔷
    蔷和柔柔不就显得像废物似的。
    这其实也不能怪这两个丫鬟吧?
    “你不要伺候,
    说不定郁云要人伺候呢?”伍氏搪塞他。
    儿子现在是没体验过女人的好处,
    等成亲后,当他体验过了,说不定就改主意了呢?小妾的话,还是知根知底的好,以免他将外面那些香的臭的拉回来。
    就像昨儿个,那个一头撞上来的卖唱女,幸好儿子懂事,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多不安全啊,谁知道是不是和江家有仇的派过来对付江家的?
    小侯爷很坚持,“她们那么没用,郁云肯定不会喜欢的!娘啊,您就将她们打发走吧?”
    没用就算了,竟然还老想找他贴贴。
    黎郁云又不傻,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丫鬟是用来干什么的,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伍氏被他烦得不行,“那是你祖母身边伺候的嬷嬷的女儿,能随便打发吗?”
    总要看老夫人的面子,不能随意处置。
    小侯爷知道母亲的态度已经松动,当即心中一喜,“我去同祖母说。”
    能磨得伍氏松口,说到底也是因为疼儿子,小侯爷是懂得好赖的。
    “谢谢娘。”他黏黏糊糊地说,“我知道娘最好了!您看,我特意为娘您打了一支金钗。”
    伍氏看了一眼,不由得笑起来,“特意为我打的?我怎么听说你是给郁云打的?掌柜跟我说,你嫌弃娘送给郁云的首饰用的金子太多,幸好这话没传到郁云那边,否则她要多难过啊?”
    伍氏边说边拿出钗子端详,精致的造型掩盖金子不足的缺点,在年轻姑娘眼里惊为天人的首饰,在坚定地认为首饰金子一定要足量的伍氏看来,这真的有点寒酸了。
    不过想到这是儿子亲手打造的,再寒酸也是好看的。
    而且,从商人的角度来看,金子少点还能卖同样的价格,那就是赚了。
    小侯爷叹气,他也爱金子,但年轻姑娘家顶着沉重的金饰在头上,将来会得脊椎病的。
    还有,黎郁云真的不适合戴这种过于隆重的首饰,她生得清丽雅致,一支簪子或钗子足够,将自己的头当成金首饰展示铺,真的不适合。
    伍氏满意地收下,决定下次参加哪家的宴会,就戴上儿子打的首饰。
    谁说她儿子是纨绔,一无是处?
    会写话本、会赌博,还会打首饰,最重要的是她儿子这么孝顺,能羡慕死那群和她同龄却儿子不孝的贵妇!
    **
    今儿是小侯爷和黎郁云相约见面的日子。
    小侯爷连续换了好几套衣服,对着铜镜看了很久,都不怎么满意。
    “青葱,我穿这套好看,还是刚才的好看。”
    青葱斩钉截铁地道:“现在这套好看!”
    他不想再看小侯爷折腾了,大男人穿什么衣服都行,有必要这么折腾么?
    小侯爷盯着铜镜里的自己看了许久,并不怎么满意铜镜的亮度,这么暗黄,不能完美地反
    射出他的帅气。
    “好想蝴蝶镜子啊,可是保不住。”他嘀咕着,“思源啊思源,你什么时候能当上一品大官?等你位高权重,能护得住你自己和你的好友,我就让你去攀科技树……”
    总之,让他自己去当官然后蝴蝶科技产品,是不可能的,他不要将自己累死。
    总算将自己打理得满意后,小侯爷拿起匣子,提着长袍下摆,风度翩翩地登上马车。
    哪知道刚出门不久,却又遇到了事。
    车把式阿风发誓,他今天真的没超速。
    青葱也发誓,他还在车上喝水了,水杯里的水都没溢出来。
    可倒在地上的老头证明他们的发誓没用,马儿就是踢着他,他现在倒地不起。
    “啧,这是碰瓷呢。”小侯爷拍了拍青葱,给他使了个眼色,“配合点!”
    青葱满脸雾水,怎么配合?
    接着就见小侯爷一脸惊惶地跳下马车,对着躺在马蹄子前、一看就写着“弱且穷就是理”的老头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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