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源:“没。”说着自己就忍不住先笑出声来,“我说你怎么什么都说?”当然他其实是为此感到高兴的。能这样把私密的事情告诉对方这本身就是一种亲近跟信任的表现吧。
    陆惜杰大大咧咧地看着陈源,“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是事实么。而且我觉得你现在最好去洗手间解决一下,要不一会儿被人看见你这一世英明就毁于小弟身上了。”
    陈源看着陆惜杰能说笑话,心里确实挺开心的,但是让他就这样进洗手间里在陆惜杰知道的情况下自渎他也做不来。虽然他也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可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反正以后总会有机会真正享受情侣间亲密的快感不是么。
    再后来陈源就去吸烟,没再看陆惜杰也不跟他说话,这样静一下,*慢慢消退也就好了。
    陆惜杰看了看陈源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稍稍散了些,几乎是醒来后首次问:“陈源,赵生河那边怎么样了?”他现在知道,陈源跟贺驭东他们关系不错,所以也应该有些背景,但是他不确定跟赵家比起来又是什么样,毕竟就他所知,贺驭东只是个商人。
    陈源直接在窗口把烟熄灭,其实说起来也就抽了三两口而已,他拿着烟灰缸去倒掉,回来坐在陆惜杰旁边,“赵生河现在也在住院,我听说毒瘾犯了,从陆军总院转出来了。不过出院之后大概也就没机会去戒毒。他这些年杖着他爹有些权力做了不少违法的事,最近我朋友一直在收集这些犯罪证据,等再过些日子赵生河应该有机会去尝尝坐牢的滋味。至于他爹……”陈源意味深长地弯了弯嘴角。
    陆惜杰怔怔地看着陈源,有那么一瞬间,感觉陈源比外头的阳光都要明亮温暖。
    陈源说:“对了,你现在还不能太累,再躺下休息一会儿,等你醒了给你个惊喜。”
    陆惜杰确实有些乏了,自从这次失血过多之后他的体力一直就恢复不上来。虽然这也跟他饮食还不能步入正轨有关,但是不得不说,伤了元气这四个字也能用到他身上了。好在他身体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
    陈源趁着陆惜杰睡觉的功夫把最近耽误的学习内容抓紧补上,又伏地上做了五百下伏地挺身消耗一下过盛的体力,之后才去洗把脸给母亲发短信,让晚上做吃的再把小米熬得更烂一些,而且里面不加蔬菜了,给加点苹果,陆惜杰吃着好歹能有些酸甜味。
    刘巧云那边回复说知道了,这边陈源刚看完信息,敲门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来人捧着一盆姬玉露,悄然握上了怀里的手枪。
    ☆、第四十七章 这是作大死
    陈源起身去开门,那人听见脚步声很快把手收了回来,绷着神经仔细地端着花盆。他戴着一顶棒球帽,穿着邮政工作人员的衣裳,看起来也就是将将三十岁的模样。陈源看到他手里的姬玉露便说:“还真挺快。”
    那人笑笑,“我们的服务宗旨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将货物安全送到客户手里。请问您是陈源先生吗?”
    陈源说是,接过笔跟花盆,这时那人突然发难,将签收单往陈源脸上一甩,挥拳便向陈源的太阳穴击去。而陈源则像早有预料一般迅速侧身避过,紧接着把花盆一抛,扭过那人的手狠狠将他推向墙壁,再用最快的速度去接住那盆玉露稳稳端在手里。
    那人回身抽枪,喝了声:“别动!”
    陈源一手举着花盆,一手抬起来小声说:“我把这盆栽放下总可以吧?”
    那人没说什么,于是陈源小心地把花盆放到地上,这才举起双手来。那人小心接近,用枪抵着陈源的侧身说:“放聪明点,跟我下楼。”
    陈源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不语,进客厅里摘下沙发巾盖住□□,与陈源哥俩好状下了楼。只是这整个过程里陈源的神色看着都有些紧张。直到两人上了车,陈源才瞪眼喝了声,“行了,没见过哪个邮递员穿着邮政的衣服用其它公司的物流单子。”
    来人绝望地一拍脑门,“啪!”一声,而这时陈源留在楼道里的那盆姬玉露则被陆惜杰小心捡了起来。
    来人边绑着陈源的手边说:“队长,你说如果我是匪徒,刚才万一要是真开枪了呢?”
    陈源头都不抬地说:“我之前可以再推狠点儿,医院的墙总比你的脑袋结实一些。”
    来人:“……”
    陈源说:“一会儿车开出去之后怎么做知道吧?”
    来人点点头,“来的时候我已经留意过了,那人今天穿的是黑色t恤跟蓝色牛仔裤。”
    陈源又问:“这次你的代号又是什么?”
    来人一笑:“土拨鼠。”
    土拨鼠个子只比陈源矮一点,算是陈源的半个学生。他面带煞气,肤色黝黑,是个面色非常严肃的小子,这次与他同来的还有三个人,他们的代分别号是地鼠,鼹鼠,松鼠,而现在这些人则在跟严肆谈及接下来的时间如何保护陆惜杰的问题。至于陆惜杰的身份,严肆倒没有对几人多说。
    陈源试着动了动手,之后见差不多,整个人便靠到了后座上做出一副被绑票的样子。土拨鼠则把车缓缓开到了路对面,对着那名穿着黑色t恤的人开口便说:“刘风吗?上车。”
    刘风初时见着来人吓了一跳,但见打开的车门里露出被绑了手堵住嘴的陈源,当即有些犹豫着问:“你是什么人?”
    土拨鼠一副有些不便多说的样子看向刘风,“赵军长让我过来的。这里人太多,你快点儿。”
    刘风一听便不再怀疑,赶紧坐到了副驾驶位上。而陈源则保持着被击晕的模样,一直窝在后座。
    土拨鼠把车开得飞快,转眼就离开了原先的地方。
    刘风暗暗观察了一会儿此人,觉着他是行伍出身的没错。但是赵军长并没有提前跟他说过安排了别人来抓陈源,所以他不免就多留了个心眼儿,把手机拿出来之后便要给赵军长打电话,结果说是迟那时快,他刚把手机拿出来翻赵军长的号码,身后的陈源便醒来猛地照准他的后颈敲了下去!
    土拨鼠看着那个无力滑倒的人,不由感叹,“这速度还真是百年如一啊,闪电一样。”
    陈源呸一下吐出嘴里的毛巾,用牙齿稍稍一弄解开手上的绳子,之后甩甩手便把刘风给捆了起来。车很快开出市区,之后往西郊方向开去。
    刘月这厢等了半天消息,因为今天他哥还没给他传话。
    刘风这两天一直在爱凌医院附近晃荡,为的就是提前了解一下陈源的来往情况,好在路上堵他,因为他们发现进出爱凌医院的都是非富即贵,想进去把陆惜杰弄出来很难,所以他们想观察一下再下手。以往每天这个时候刘风都会给弟弟传消息,但是今天却没有。
    刘月见时间已经比平时超出半个小时了,便给他哥打了电话,谁知电话通是通了,但是并没有人接。他心想难道是被人发现了?却也不敢寻问赵军长,怕万一赵军长知道了担心被牵连,再反倒对他们不利。
    事实上这一次他跟他哥是并不想回来的,但是有些事情让他们不得不回来。一起被送出国那年他们还曾感激赵军长帮忙,结果后来才知道,这都是用母亲给人家做情妇的代价换来的,而把母亲当作礼物送人的,正是赵军长。可是他们当时也是无力反抗,毕竟母亲的生死都握在赵军长手里。
    来之前刘月跟刘风兄弟俩不是没想过,这一次回来搞不好就再也回不去了,但是他们担心母亲的安危,所以最后还是一起过来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想争取一把,哪怕能把母亲带出国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至少要见见她不是么?
    刘月再次拨打哥哥的电话,而这一次,手机则传来了一条信息:renwozhuadao&lt;b&gt;<a href="http:///" target="_blank">http:///</a> 文字首发无弹窗&lt;/b&gt;qin.
    刘月见之皱眉,擦得锃亮的军刀上照出了他此刻带着些狐疑的模样。
    刚去加拿大的时候完全不会英语,且那边的手机也没有汉语输入,所以兄弟俩一直养成了这样用拼音发信息的习惯,要么就是打电话,因此刘月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一时并没有怀疑,再加上这信息里提到母亲的问题,他更是把那点疑惑打消下去,因为关于母亲的事所知之人了了无几。
    至于为什么兄弟会选择发信息,刘月倒是觉得可以理解,因为可能这个时间确实不方便。要说从头到尾有什么最奇怪,那也就是兄弟究竟是怎么捉到人的,还有抓的究竟是陈源还是陆惜杰?
    然而事实却是,陈源就是从存稿箱里看到刘风发信息的习惯才这样发了出去,但绝对没想到效果比他预料中还要好,因为根据调查显示,刘月这个弟弟要比哥哥聪明些,而聪明的人往往是不太好骗的。
    刘月此时不由的开始用兄弟往日做事的习惯进行分析,而陈源跟土拨鼠则带着刘风继续向西开去。不久后他们到了某个隶属于七十六军的驻地附近,停下车片刻,然后土拨鼠换上刘风的鞋下车走了一段,又重新上车离开。之后他们到市里换了一辆车,再往某个训练营开去。
    陈源给陆惜杰打电话的时候刘风还没醒,陆惜杰看了看手机上陌生的号码,摸着盆里直径不到四厘米的小姬玉露问:“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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