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扬站在岸边,等着祁树往岸上丢鱼就过去把鱼抓进竹篓里,这条小溪的鱼类还是比较丰富的,没过多久,就抓了满满一篓子,当然,这也跟祁树的一身好武艺脱不了干系,瞧他只要一出手,那必然是成功的,叶飞扬急切地招手:“祈大哥,够了够了!你快上来!”
    吉祥醒来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显然就又只有他一个人,当下撇了撇小嘴儿,伸了个小懒腰,想起刚刚看到的白狐,顿时动起了小脑袋,熟练的翻了个身,撅着小屁屁在床上缓慢爬行,爬到床沿的时候终于看到那白狐,雪白的一团,毛绒绒的,吉祥张着小嘴儿,时不时往前挪一下,真想去摸摸,结果一个不留神,小手掌一空,小身子从炕上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O(∩_∩)O·····
    辽宁的那位妹纸瞬间安抚了我···
    好不容易昨天大晴天,今天又下雨了,这天气太坑爹了有木有
    66  腹黑祁树
    那只白狐睁开眼,朝着炕头蹿了过去,比它更快的是两只虎崽。吉祥张着嘴,呆愣愣地从炕头一头栽了下去,眼前一花,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一只虎崽咬着吉祥的衣领,另一只虎崽压低身子冲着白狐低吼,叶飞扬和祁树闻声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模样,白狐缩着身子有些发抖,吉祥被老虎叼在嘴里,仰着脑袋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小手小脚老老实实地垂着,甭提多乖巧了。
    叶飞扬连忙过去抱起吉祥,一看炕上被子的痕迹,猜到吉祥八成是爬到炕沿摔下来的,顿时生出些后怕,要不是虎崽子冲过来,还不知道要摔成什么样!吉祥似乎也回过神了,被叶飞扬抱在怀里,立刻扯着嗓子大哭起来,换来叶飞扬的一顿安抚。祁树把白狐捞起来,拍拍虎崽的脑袋,等它收起攻击的姿态,这才转身把白狐放进小窝里。
    经过吉祥这么虚惊一场,叶飞扬却提高了警惕,小家伙现在能爬了,炕头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的,不可能总是看着他,得想个法子才行。做个围栏什么的不现实,围住了吉祥的同时也围住了两个大人啊,把婴儿床搬出来让吉祥睡,这也不太靠谱儿,大冬天的婴儿床肯定没有炕头热,而且叶飞扬抱着吉祥睡习惯了,不舍得让他单独睡。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祁树去拖了些松枝回来铺在炕边的位置,又在上面铺了厚厚一层草,最后把旧棉絮铺了上去:“这样吉祥偶尔摔下来应该也没事。”
    叶飞扬踩了踩,觉得这办法不错,一低头就看到吉祥正眨巴着眼睛盯着他脚下呢,叶飞扬警铃大作,抱起吉祥严肃地教训:“吉祥,不可以爬到床沿,要是你掉下去,我就罚你吃三天祈大哥做的饭。”
    吉祥立刻举起小爪子:“咿……呀……”
    祁树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脸上颇有些无奈,他烧饭是比叶飞扬差了点儿,但也不至于被拿来当惩罚的手段吧,而且被惩罚的那个小的居然也很认真的抗议……
    虎崽们对白狐的敌意很明显,有事没事就要冲它吼几嗓子,亮亮爪子,白狐许是知道自己不招待见,每天都分外的乖巧,没事就趴在小窝里,趁虎崽们跟祁树出去打猎不在家就去屋外的草棚上晒晒太阳,被喂食的时候蹭蹭叶飞扬的手掌,舔舔他的手背,毛绒绒的大尾巴再扫扫叶飞扬的胳膊,合不合口味都吃的干干净净,短短时日颇得叶飞扬欢心,看得虎崽们亮爪的频率更高了。
    又过了些时日,大雪纷纷扬扬,彻底封了山,祁树也不再出去打猎,叶飞扬这回不敢敞开来玩了,再加上就快要到过年,该准备各种吃食了。
    这天,叶飞扬做好早饭,转身却发现虎崽们不见了,雪地里倒是有不少脚印,他转头问道:“祈大哥,虎崽呢?”
    祁树看了他一眼才道:“前些日子我教它们在雪地里捕猎,许是去山里找猎物去了。”
    “哦。”一股子失落从胸口染开,想起过不了多久就要放虎归山,叶飞扬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酸涩涩的难受的紧,这比把养大的孩子送去远方读书还要难受,因为这一放,也许这辈子都不能再被虎崽们亲近了。
    祁树见叶飞扬没扒两口就放下碗,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心知他在意的是什么,却说不出劝慰的话。一整个上午,叶飞扬就窝在炕上,抱着吉祥,有意无意地望着门口,原本挡风的屏风也在上次吉祥摔炕之后被收回到空间里,就为了能让大家更清楚地留意吉祥在床上的动静。吉祥乖乖窝在叶飞扬怀里,小爪子攒着他的衣襟,也不闹腾,连小肚肚有些饿了也没吭声提醒家长该去烧饭了。
    临近正午时分,两道身影从远处轻快地奔过来,眼看就要冲进屋了,却在门口停下了脚步,把嘴里叼着的猎物放到门边,甩了甩身上的雪花,舔舔脸颊和爪子,这才颠颠地跑进屋里,扑到叶飞扬跟前低吼,顺便把蜷在炕边的白狐往外踹了一脚,那白狐的身子一动,灵巧地蹦上了炕头,钻到正靠在旁边看书的祁树怀里。
    叶飞扬早在看到那两道身影时就弯起了嘴角,此刻看到那虎崽的动作,顿时哭笑不得,不轻不重地拍拍它们的脑袋:“又欺负白狐!”说完又挠挠它们的下巴,“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弄吃的。”自从老虎出现就被丢到一边的吉祥委屈地吐了几个口水泡泡,小身子一翻,屁股一扭,不理叶飞扬朝着祁树爬了过去,挨在他身边,揪着白狐的大尾巴不放。
    正要去厨房,叶飞扬却瞅见屋子外刚刚虎崽们放下来的猎物竟然有一条是蛇!他对于蛇泥鳅之类滑溜溜的动物有些本能的恐惧,当下招手让祁树过来处理。祁树把白狐放到炕沿,在吉祥四周围了厚厚一圈棉被,这才出门,那蛇有手腕粗细,遍体翠绿色,蛇头已经被咬掉,祁树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我来吧,你先去烧饭。”
    叶飞扬点点头,走到厨房好久才想起来,冬天蛇不都是要冬眠的吗?那虎崽们怎么找到的?而且,蛇类都是成群找个山洞冬眠的吧?这样抓一条出来太危险了!不行,要好好教育教育它们!
    小溪已经铺上了一层薄冰,祁树一敲就敲出一个大窟窿,才开始清洗,心理想的却是跟叶飞扬有些不一样,这竹叶青可是剧毒,那两小家伙居然毫发无伤地抓住了,真不愧是老虎!
    没了蛇头,把蛇尾剁了,剥去蛇皮,蛇肉剁成一块儿一块儿的,祁树这才回了屋,果然叶飞扬看到这小块儿的蛇肉就不害怕了,还拿了个装了白酒的小碗过来让他把蛇胆放进去浸泡消毒。
    叶飞扬挑了些蛇肉出来跟野鸡肉一起喂虎崽和白狐,另外再加上一串提子葡萄,说到这个,虎崽们看白狐不顺眼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喜好冲突。当然,这些都是叶飞扬不知道的。
    吃过午饭,叶飞扬这才有了精神,切了些葱白末,再熬了些姜水,拿了些鸡蛋,把蛋清和蛋黄分开了放,把之前猎回来的野猪肉切了些肥膘部位的,剁成肉丁,挑了几条大青鱼,洗干净后拨开鱼背,剔去脊骨和胸刺,剥去外皮,取出鱼肉里面白色的部分,然后剁成茸,把鱼茸放进盆里,再把蛋清加进去一起拌匀了,搅拌的过程中加入姜水直到鱼茸成粥状,然后加了些葱白末,淀粉和盐水,一起搅拌到鱼茸粘稠上劲,再加入肥肉丁一起搅拌。随后从空间里拿出小蒸笼,铺上湿纱布,把鱼茸糊平铺在纱布上,铺到3厘米左右的厚度,盖上笼盖,放到烧沸的水上蒸。
    祁树把蒸笼放上去,不由问道:“这要蒸多久才好?”
    叶飞扬随手收拾了一下锅碗瓢盆:“嗯,蒸小半个时辰。”
    哄哄吉祥,逗逗虎崽和白狐,这小半个时辰眨眼就过了,一进厨房就能闻着一股子香气儿,叶飞扬制止了祁树想要端下蒸笼的举动:“还没好呢!”说着,小心翼翼揭开笼盖,鱼糕已经蒸好了,色泽白嫩诱人,隐约有点点红色,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一口,叶飞扬仔细看了看,用纱布擦去上面一层水分,再把打散了的蛋黄在上面抹了一层。又盖上笼盖,多蒸了一会儿,这才起锅了。
    用刀切出四指宽的一段段,留了一长段等会儿吃,剩余的那些都迅速的放进冷开水里,浸泡了一会儿后才拿了出来,一条条放在木盘子里慢慢晾干。然后把先前留下的那一长段切成一片片,祁树玩心大起地用手指拈了一片塞到嘴里,叶飞扬不由大喊小心烫!
    “食鱼不见鱼,这鱼糕跟鱼丸当真是妙。”
    叶飞扬端起盘子,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祈大哥,没想到你还有这文邹邹的时候。”祁树大笑着一手揽着叶飞扬的肩,一手又拈了一片。
    还没走到屋里呢,就听见吉祥在里面哇哇大叫,声音听着那叫一个急切,叶飞扬几步过去,就见小家伙坐在炕中央,咿呀叫个不停,不由无语:“这小子,难道又闻到味儿了?”祁树看着叶飞扬快步走向吉祥,喃喃自语:“小的才是大问题。”
    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被列为头号问题的吉祥正乐滋滋地吃着鱼糕,这跟前阵子吃的鱼丸子一样好吃!
    小年就这么静悄悄地到了,叶飞扬从空间里翻出以前亲戚送的没机会放的鞭炮,挑了个大的到屋外,让祁树捂住吉祥的耳朵,这才迅速点燃了炮引子,接着飞快地跑回屋关上了门,屋外响声震天,两只虎崽忍不住仰天长吼,鞭炮过后,原本寂静的山林顿时响起了阵阵声响,似乎有狼嚎,还有不知道什么叫声的,虎崽们抖了抖耳朵,冲出房门,虎啸声震彻山林。
    听着虎啸声后,山林又恢复了寂静,叶飞扬心里十分自豪,他家的虎崽是百兽之王!多气派多威风!以至于过了好久才终于记得担忧这声响会不会引起雪崩!问过祁树之后才知道是他多心了:“这山里树木多的很,雪塌不到我们这里来。”
    这天晚饭照例十分丰盛,祁树照例让叶飞扬拿出酒来,只不过这回,叶飞扬却是不肯喝了,两只虎崽惦记着上回葡萄酒的滋味,一闻到味儿就死乞白赖绕着叶飞扬打转儿,那模样就跟猫咪似地,哪里开的出丝毫兽王的气势?那白狐这阵子胆子也肥了些,灵巧地蹿到桌沿,后爪立着身子,前爪捧着毛茸茸的尾巴,眼巴巴地瞅着叶飞扬手里的酒坛子,叶飞扬满头黑线,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恶!这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一个比一个会卖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谁起得头!
    窝在祁树怀里的吉祥冷不丁打了个小喷嚏,无辜地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祁树含笑看着叶飞扬被几只畜生弄的团团转,凑热闹般的补上两句:“酒是好物,让它们喝就是了!”说完,就被那人狠狠瞪了一眼,祁树眼底的笑意更浓,今日还滴酒未沾呢,脑子就有些晕乎乎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被缠的没法,叶飞扬恨恨地给三个无耻卖萌的小子们倒了三碗葡萄酒,虎崽们乐颠颠地甩着尾巴,白狐抱着个碗,尖尖的嘴探了进去。叶飞扬被它们的模样逗笑了,转头又瞪了祁树一眼:“它们喝了三碗,你今天就给我少喝三碗!”说完,不自觉想起上回酒后那暧昧的情形,脸顿时红了大片。
    祁树凑近叶飞扬,笑得意味深长:“飞扬,吉祥已经吃饱睡着了,我们两慢慢吃。”
    面红心跳的叶飞扬没有留意到吉祥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如果他再记得去亲一口的话,定然能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葡萄酒味。
    作者有话要说:这老天敢不敢晴24小时啊!!!!
    早上出门大太阳
    下午下班暴雨
    这是想哪样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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