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一众恩客开始着雪梅的眼中带着□□裸的□□和肮脏。
    姬夏陌摇着扇子看着楼下疯狂的众人,悠闲自在,似乎并不着急。待竞价已经被拍到一千三百两的时候,竞价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一千五百两。这位是当今镇国大将军的爱子,诸位若想再加价,可要好好地考虑一下身家啊。”眼见即将拍案定夺,姬夏陌凉凉的开口,笑嘻嘻的看着楼下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的中年男人。
    “姬……”被提到的秦焱先是一愣,待回过神来,顿时怒火滔天,可是还没等他叫出,姬夏陌便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突如其来的梅花香让秦焱又一瞬间的怔楞。
    “秦焱,是兄弟吗?是兄弟就别那么斤斤计较。”姬夏陌抛了个媚眼过去,转而又放开了他。
    “大家还有要竞价的吗?”姬夏陌嘻嘻笑道。
    全场一片寂静,心中虽然不甘,但将军府并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一千八百两!!”
    “恩?”姬夏陌眯起眼睛寻声望去,却只见秦焱正怒火滔天的看着自个。
    “秦焱,不地道啊。”姬夏陌砸吧砸把嘴。
    “我是将军府的公子!谁敢跟我争?”秦焱嗤笑着重复姬夏陌刚刚的话。
    “啧!两千两。”姬夏陌摇着扇子,幽幽加价。
    “两千五百两!!”秦焱
    “两千六百两。”姬夏陌
    “两千八百两!!”秦焱
    “三千两。”姬夏陌
    “三千五百两!!”秦焱的要冒火了。
    “送你了。”豪气的一挥手。
    “……”秦焱
    地下一众听着这层层往上涨的竞价,已经全都呆滞了。花三千五百两买一个青楼女子的初夜,这人有毛病吧?
    “姬夏陌,你耍我!!”秦焱瞪大眼睛,怒吼道。
    “哪敢啊!我这不是囊中羞涩吗?”姬夏陌勾唇一笑,上前拍了拍秦焱的肩膀。“希望秦公子能有一个愉快而又难忘的夜晚。”
    姬夏陌有意无意的加重了‘难忘’二字,笑的格外的招摇。
    “秦公子,小爷我该回家了,不然老头子又该叨叨我了,再会。”姬夏陌挥挥爪子,抬脚离去。
    “姬夏陌!你给本公子站住!”秦焱冲上去,一把揪住了姬夏陌的衣领,挥拳便打。
    “秦公子可要想好这一拳打下去的后果。”姬夏陌凉凉的开口,秦焱的拳头在鼻尖前停下。
    “我爹是当今丞相,你爹就算是镇国大将军又如何?见了我爹不一样要参拜?接连两次的殴打丞相府公子,你说要是我爹一个生气,在皇上面前参了你爹一本…”姬夏陌附到秦焱的耳边低声道
    “你!”
    “所以呢。”姬夏陌用手中的骨扇将秦焱的手拨到一边,淡定的理了理衣领。“秦公子,打打杀杀的多不好?要和平相处,君子动口不动手。再见,不必送了!”
    咧嘴一笑,姬夏陌摇着骨扇,无视突然凑过来的女鬼,面不改色的从她身体中穿过,神清气爽的下了楼,独留下气的脸色发青的秦焱。
    “公子,刚刚您到底给那个女子说了什么?”
    “什么说什么?”姬夏陌双手懒洋洋的枕着脑袋,看着天上的星星,心不在焉道。
    想起雪梅头顶上萦绕的血气,姬夏陌心中不知作何滋味。他之所以用计让秦焱买下了这个雪梅的一夜,一是因为他确实想吓吓秦焱。
    二是秦焱这小子虽然张扬跋扈,喜欢惹是生非,却也头脑简单,并非是大恶之人。别看秦焱脾气暴躁,跟个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爆,但若他估摸不错,秦羽这小子并不会动这个姑娘。
    三来,他也是想让这个女子能够安安稳稳干干净净的离开这个世界,刚刚一刹那的两两相望,他并没有错过女子眼中那满满的绝望与哀伤,想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可怜人。
    “就是公子说自己不能喝酒的时候。”青木左想右想,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开口询问。
    “想知道?”
    “恩!”
    “不告诉你!”
    “……公子。”青木一脸幽怨。
    “什么表情!?”姬夏陌翻了个白眼。“我能说什么?我就说我一喝酒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尿床,她还想着与我一度*,又怎么会让我喝酒。”
    “啊?”青木一愣,转而又回过神来,忍不桩扑哧!’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走了!”
    “是!公子!”
    黑暗之中,靳无极抱着剑立在楼阁之上,淡漠的看着姬夏陌的背影,眸中幽暗,幽幽不明。
    那晚偷偷回了丞相府,原本想偷偷摸摸不惹人注意,溜回梅园,却不想被姬晔逮了个正着,免不了又是一番训。最后看姬夏陌认错良好的态度下,姬晔这才放他离去。
    许是前日玩的太疯,次日姬夏陌一觉睡到正中午,就在姬夏陌裹着被子在梦中与他家老爷子斗智斗勇的时候,青木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公子!公子!!”青木连滚带爬的跑到姬夏陌的床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声道。“公子!您快醒醒吧!公子……”
    “哭什么,哭什么?小爷我还没死呢!”姬夏陌用被子裹住脑袋,抄起枕头砸了过去。
    “公子!您快醒醒吧!秦家,秦家小公子出事了!!”
    出事?秦家小公子?秦焱!?
    浑浑噩噩见姬夏陌恍然想到昨日的事情,顿时没了睡意,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望向跪在地上的青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公子可还记得昨日被秦小公子买下的那个姑娘?”
    “记得。”必死之人嘛。
    “她,她死了!”青木一脸惊惧。“今日一早有人发现她被人杀死在了屋内。”
    “杀死?”姬夏陌睁大眼睛,惊声道。
    “没错,据说是今早有人去敲门,却无人应,原本以为里面的人没起,可是一直快到正中午了,屋内还是没动静,去看的人心中担心,便找人撞开了门,便发现那个姑娘被人生生的勒死在了床上。”
    “那秦焱呢?”
    “怪就怪在秦小公子不在房间内,今日一早,有人在西街石桥下找到了睡死的秦小公子。”
    “……”果然不出他所料,秦焱没动那个女子。
    “可是所有人都说是秦焱杀了这个女子,此时不光惊动了刑部的人,如今秦小公子已经被带到了刑部,现在正开堂审着呢。”
    “什么玩意!!”姬夏陌一个猛子窜了起来,一脑袋撞在了床架上,却也顾不得脑袋的疼痛,捂着脑袋下了地。
    “公子……”
    “给我拿衣服!快!”
    “公子!您这是要干嘛?”
    “去刑部!救人!!”
    …………
    他是想折腾折腾秦焱,以报原主之仇,可没想到要把那小子弄死。那小子蠢是蠢了点,但本性不坏。而且,他又是忠良之后,家里唯一的独苗,要是被老爷子知道自己把一个将军的独苗给弄折了,还不得活剥了自己。
    再说,这是也是因他而起,要是秦焱因此而死了,他说不定得膈应一辈子。
    [正文 第九集小爷我娇贵着呢]
    刑部大堂之上,秦焱披头散发跪在下方,一脸颓废。秦焱的父亲秦兆钦负手站在一旁,身躯挺立,两眼看着屋顶,本是南征北战,铁骨铮铮的汉子,此时却愣是红了眼眶。
    大堂之上,身着红色官服的中年男人,刑部尚书郑天贺对着台下所跪的秦焱横眉冷对“秦焱,你因见被害人雪梅生的美貌,便起了歹意,可惜雪梅不从,于是你便将他生生勒死于房内,事后你心慌意乱,便仓皇逃走。如今人证物证聚在,你可认罪。”
    “……”面对询问,秦焱沉默不语,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一脸颓废迷茫之色。
    “既然你不开口,那本官就当你默认了。来人!给他签字画押!”郑天贺说着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侍卫,侍卫会意,便拿起一旁的证词朝秦焱走去。正当他准备拿起秦焱的手在证词上按下指纹的事后,一声大笑从刑部大堂外传来。
    “哈哈哈……皇城之内,天子脚下,我竟不知还有屈打成招的!!”
    “是谁!!何人赶来刑部闹事!!”郑天贺怒喝。
    姬夏陌快步走进刑部大堂之上,两把长刀横扫在姬夏陌的脖子上,姬夏陌瞄了一眼脖子上的长刀,笑道“刀剑无眼,小爷我娇嫩着呢,别给我弄伤了。”
    “大胆!”一侍卫大喝。“大堂之上岂容的你放肆,将他压下去,重责五十。”
    “谁敢放肆!”青木上前,取出一块玉腰牌,顿时两把长刀撤去,四周官衙侍卫纷纷跪地。“我们公子乃丞相府公子,还不让开。”
    “原来是丞相小公子。”郑天贺从该台之上走下,拱手笑道。“不知小公子来刑部所为何事?”
    “小爷我听说秦焱这小子因为杀人被逮了,所以便来凑个热闹。”
    “姬小公子,犬子做错了事,要杀要打本将军无话可说,但本将军绝对不允有人来对犬子侮辱嘲弄。”一旁的秦兆钦冷着一张脸硬声道,看着姬夏陌的眼睛带着冷冷的怒意。
    “小公子说的没错,秦焱因垂涎青楼女子雪梅的容貌,企图强行玷污,因雪梅誓死不从,于是便因怒杀人。”
    “可有证据?”
    “小公子”郑天贺一怔,笑道。“昨日秦焱散尽三千银买下了死者雪梅,这是好多人都有看到的。”
    “既然是买下了那个女子,那秦焱又何来因垂涎她的容貌,企图强行玷污?”
    “这……”郑天贺有些哑然。“或许,或许是雪梅不从呢?本官得知,这雪梅本事寻常人家的普通女子,一时间被卖到青楼……”
    “大人不觉得这份证词有很多漏洞吗?”姬夏陌拿起证词开口打断了郑天贺的解释。
    “你说秦焱想要强行玷污死者雪梅,可是秦焱花下三千银买下雪梅,这也是所有人亲眼证明。你又说雪梅是良家女子,心中不从,那又为何在拍卖的时候没有任何挣扎?另外,若如你所说,雪梅因不愿被玷污强行挣扎与秦焱打斗,正值深夜,又为何无人听得到动静?”
    “这,本官……”被姬夏陌一连的炮轰,郑天贺脸上开始冒汗。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姬夏陌慢慢逼近郑天贺,嘴角勾起,脸上却无一丝的笑意。“你说秦焱杀掉雪梅后,因心慌而快速逃离现场,可是证词上明明有说,白日有人几次敲门未有回应,因担心这才找了几个人撞开了门。”
    “撞门这样的体力活自然不能交给那些娇滴滴的姑娘们来做,必是些打手下人。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才能将门撞开,想来这必是从里面绊住,而不是轻掩着。既然秦焱是匆慌逃离,又如何将门从里面绊住的?难道他有穿墙术?”
    “也许,也许是跳窗呢。”郑天贺低着头,脸色苍白,不停地擦着汗。
    “大人不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吗?”姬夏陌笑意盈盈。
    “可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郑天贺硬声道。
    “是吗?我刚刚来刑部的路上注意了一下,昨夜好像下了一场并不小的雨呢。”姬夏陌笑嘻嘻的将目光瞄到了秦焱的鞋上。
    郑天贺颤颤巍巍的望去,刹那间脸色白如纸,身体摇晃,几欲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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