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没想到这看似温和如水的青年公子竟有这般骨气,人都伤成这样了也不肯服个软,只好闭嘴不再吭声,远远看见邵明远站在廊下不安地来回踱步,便命一个小侍先快步上去告诉他这会儿是怎么个情势。
    邵明远见了浑身是血的许凤庭几乎没吓得立刻就停止心跳,忙抢上来一步把人打横抱起,黄文等人在门口止了步子,“大夫一会儿就到,是陛下御用的太医,先生请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他这会儿功夫杀人的心都有了!
    邵明远一声不吭地给许凤庭清洗包扎,憋得一双眼睛满是血丝,许凤庭一直默默地看着他的举动,好几次想开口,努力再三也只能捂着肚子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来。
    只好费力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那人冰凉的手背,却被他一把捉住颤抖着双手紧紧包在手心里。
    “当初岳丈大人不论将你嫁给谁,都不会像我这么不济,你堂堂大将军之子,委实该配个大英雄大丈夫。”
    许凤庭知道他在为不能保护好自己而自责,干涩的眼中不由缓缓落下一行泪来,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出不来,半晌方有气无力道:“若没有你,我也活不到离开宋家的那天。说好了不论旧事,你又提这些做什么?”
    邵明远原是心疼极了才会胡言乱语,见他动气哪里还敢再说,这时太医果然到了,匆匆忙忙给许凤庭把了脉之后也不和他们说话,只气色凝重地跟着黄文走了。
    夫夫二人不由对看了一眼,本想把许凤庭即将临盆的消息先瞒上一两天等孩子出世再说,反正有邵明远在身边也不需要傅鸿派大夫派产婆,可现在看来傅鸿那里是瞒不住了,实在令人忧心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许凤庭如今这浑身是伤的是不能碰水了,邵明远知道他天性喜洁这么脏着身子肯定更不自在,便用热水绞了帕子给他全身上下擦拭,也算权宜的法子。
    随着产伸手痛越来越频密地袭来,原本靠着枕头半卧着的许凤庭有些坐不住了,邵明远最不忍见他不言不语自己忍痛的模样,忙关闭了窗户确信外头监视的人看不到里头方坐到他的床边去,却是伸手探进他的裤子里宽衣解带呢。
    许凤庭慌忙一把按住他的手满眼的惊讶,邵明远忙握住他的手在他耳边软言抚慰,“别怕,我给你检查检查。”
    感觉到怀中人绷紧了的身子渐渐放松了些,他又殷勤地给他揉了揉肚子和后腰方开始摸索着褪了他的裤子顺着后臀上光滑的肌肤朝里头摸索,虽然已经做了夫妻,可为着许凤庭的身体两个人已经有三四个月不曾亲热过了,这番并无那种想法的抚摩却令许凤庭唇边险险地泄出一丝嘤咛,腰身一软便越发没了力气,面对邵明远的注视忙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把脸埋到枕头里去了。
    邵明远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看到心中最爱这么衣衫半褪一脸娇羞地躺在自己面前如何能够不心动,当即便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本来老老实实抵在他股间认真检查的食指也情不自禁轻轻蠕动打起圈圈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没有职业操守的呢,坑爹呀!
    早已对他的温存爱抚食髓知味的许凤庭如何受得了这个,当即便颤着身子大口大口喘起气来起来,邵明远见他已经疼得这么厉害了可产门只开了一指,宫缩一开始还挺强烈的,这会子却有一搭没一搭地没劲了起来,心里难免担心,便有心撩拨他的情YU以刺激宫缩。
    见许凤庭放不开他忙耐性地向他说了,许凤庭联想起傅涟生产的那次,心里更加信服了,便不再笨拙地扭动着身子尴尬挣扎,邵明远得了他的默许便垂下头一口吻住了他,双手轻重适度地在他的腰侧和大腹上来回揉抚,更提醒自己得小心别碰着他身上的伤处。
    孕夫的腹部本来敏感,被他这么三两下一弄便越发浑身发烫起来,虽然孕腹高耸看不到底下,可许凤庭心里也能估计到下面的小凤庭恐怕已经歇不住了,脸上越发滚烫。
    邵明远绵密温存的吻自上而下在那人滚烫的身体上来回流连,忽而感觉到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当即心领神会,忙一手握住惹得怀里的人越发一声接一声哼哼得不成调了起来。
    随着小凤庭地渐渐长大,邵明远能明显感觉到那人已经变得软绵绵的肚子又开始一阵阵发硬了起来,他知道这是奏效了,可许凤庭的身体虚耗太多元气已破,他又不敢当真过分纵情拖得太久,忙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许凤庭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太过媚人的呻YIN,沉重的腰身不要命似地狠狠挺了几下之后便匆匆把脸埋进了邵明远的怀里。
    呃——
    清心寡欲了好几个月总算纾解了一回。
    邵明远一直牢牢抱稳他等他释放完了方坐起身来脱去弄湿的褂子,又从包袱里取出一根通体流光的玉势来。
    许凤庭脱了力地躺在床上,见了此物不由惊愕,这东西他当然认得,育胎师有时会用这个给产夫扩充产道,或者安抚取悦孕夫的身心。
    可他们夫妻和顺鱼水和谐,这会儿难道他心里不想么,怎么倒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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