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唉声叹气,把薛母惊动了。
    你这好端端地叹什么气?
    薛父把自己烦恼的事说了。
    我也想研究新菜,可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在酒楼做了这么长时间了,看着客人一个一个走了,我也不忍心的,要是能研究得出来,我早都拿出来了。
    呀,要是你做不出来的话,不会让你直接走人吧?薛母担忧地说。
    那倒不会,好歹我也是老师傅了,手里掌握的这些够我吃个几十年的,之前有别的酒楼开高价挖我,我都没有去。薛父骄傲的说。
    瞧把你能耐的。
    薛珍瑞坐在家里在她工作后单独给她开出来的书房里,听到父母的对话后,若有所思。
    她找出一本书,翻到某一页。
    拿着书来到院子里在廊下坐着聊天的父母二人身旁。
    阿耶,你看这书上的做法是否可行?她将那大盘鸡的做法指给薛父。
    你们读书的人的事我哪里懂?你不如去问许娘子。薛父看也没看,推开她的手。
    许娘子的大名在薛珍瑞的口中提过千八百遍,薛父早已如雷贯耳。知道她是薛珍瑞的大恩人,对她亦是感激非常。
    但薛父讨厌看书,就是许娘子的书他也看不进去,平日里都是薛珍瑞读给他听。
    书里面的学问什么的他就更不懂了。
    不是的,阿耶,不是什么大学问,就是一道菜的做法。薛珍瑞依然递过去指给他看。
    你念,念给我听。薛父来了兴趣。
    薛珍瑞只好把书上的文字念给他。怕他听不懂,一字一句念得缓慢。
    终于念完之后,迎来了数不清的问题。
    为什么要等油热,不能直接下锅呢?为什么要先下入葱姜和香料,不能先下肉吗?
    还有那茱萸什么味道没有,只有辣味儿,为什么要放它?
    薛珍瑞一个脑袋两个大,这些问题她怎么回答的上来?她又不是厨子。
    这得写书的许娘子才能回答得出来吧。
    阿耶,你想知道这些问题不如去问许娘子,我怎么会知道。薛珍瑞挠挠头为难地说。
    薛父身形一僵,他对读书人向来尊重,觉得他们高高在上,不可高攀,只有面对女儿时还能自在些。
    遇到真正的文化人就露怯了。
    更何况是写了书,还被许多人看的许娘子,他哪里敢拿着这些不知所谓的问题去问她呢。
    尽管许娘子的故事他能听懂,薛父依然觉得她是搞学问的大人物,许多士子都远远及不上她。
    算了,反正书里都写得这么清楚了。我就直接照着做吧,不叨扰许娘子了。
    薛珍瑞知道她父亲的胆怯,于是提议道:不如我将阿耶的问题直接记录在纸上,到时候我拿给许娘子看,问问她。
    这、这能行吗?许娘子会不会介意?薛父犹豫着说。
    当然不会了,许娘子可有耐心了,我们拿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问她,她都不会不耐烦。
    而且她见识渊博,许多问题都懂,我们问出口的时候都没想到她竟然能回答得上来。薛珍瑞敬佩地说道。
    她的梦想就是成为许娘子那样的人。现在才算是走了很小的一步呢。
    那行,你问的时候可得注意着点,恭敬一些,不要惹许娘子生气。薛父叮嘱道。
    放心吧,阿耶,我现在已经是能支应门庭的女郎了,你还不放心我吗?薛珍瑞不依了。
    哎呦,我们家珍娘真是长成了个大姑娘。对他们说的话不懂,只在一旁静静听着的薛母调侃着说。
    薛珍瑞昂起脑袋,像只偷了腥的小花猫一样,窃窃地偷笑。
    .
    许乘月还不知道即将有十万个为什么找上门来。
    她此时正在跟一个阿婆拉扯。
    从街角过来的时候,她看见有一个阿婆提着一个陶罐的叫卖,菽膏,卖菽膏!
    许乘月愣了一瞬,一时间没有想到书糕是什么东西,莫不是那些文人士子玩出了什么新花样?给糕点起了个新名字。
    起了好奇心,于是叫住那阿婆。
    阿婆,书糕是什么东西?许乘月疑惑地问道。
    菽膏,就是菽膏呀!你看。老婆揭开陶罐上的盖子,将陶罐里的东西亮给她看。
    许乘月探头往里一看,陶罐里是黄色的液体,其中飘着一些浊物,不是很澄清的样子。
    好像有点像油?许乘月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油在古代的另一个称谓膏。
    但这在常温状态下是液态的油,显然不可能是动物油,那就是植物油?而且这油的气味也不似芝麻油的香味,应当不是芝麻油。
    许乘月呼吸急促起来,这可是植物油啊,终于给她遇到了。
    对了,菽就是大豆吧!那这油就是大豆油啊!
    她今天必须得买回去!
    阿婆,这油多少钱?许乘月问道。
    不多,就100文钱。阿婆说道。
    100钱还不多,都够买两斤猪肉了!这油看着不到一公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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