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干点热乎的。”
    把人连托带拽的揪到卧室床上,石久趁着律师底下还湿乎的时候又来了一回。
    被窝里先是一阵翻腾,只听律师咬牙切齿的开始骂,
    “不是说好这次让我来么!你好歹也是党员干部,能不能别这么言而无信?”
    “干部中也有败类啊..鲜鱼汤里还有老鼠屎呢,我这充其量也就是个花椒粒儿,不算什么。”
    “……滚……拿出来……”
    “严律师……别闹,乖,快抬腿……哎呀..你劈大点啊……你也不是大姑娘你老夹着腿干嘛……刚才你挺奔放的啊……”
    吵了一会儿,床上很快就没人说话。
    而是黏黏糊糊的一阵响,舌头搅着舌头,呼吸缠着呼吸。
    后来又有人说话了,喘着粗气儿,幸灾乐祸的,
    “哎……你这不是……也挺喜欢的么……还非要装……恩?”
    “……闭..闭嘴。”
    石久非常不习惯早晨起来的时候身边有个人。
    打四岁起就是自己睡小黑屋,这么多年了也没找个对象,一个人在床上翻腾二十多年了,石久还没试过跟别人一起睡觉的滋味。
    因为每天早晨七点半上班,七点不醒的话石久妈就准点凿门,所以石久如果没宿醉没熬夜的话,都是赶在他妈敲门前准点醒。
    但严希起来的就晚了。
    好歹也算是半个老板,平时上班儿不去都没人管,准时就更不用了,而且他又总在外面应酬经常半夜才回家,所以一般都八点多才睁眼睛。
    这不才六点五十,石久便惊恐的睁开眼睛。
    昨晚上做一晚上律师难产的梦,说孩子头发太多啊,这家伙直接影响头的直径,怎么生也生不下来,石久又喜又悲,护士都骂石久,说人都不行了他还在这笑,石久一听刚想哭结果一使劲,眼泪还没掉下来人先醒了。
    吧唧吧唧嘴,觉得这梦做的挺没味儿的。
    石久正想起床出去洗漱,结果腰一使劲,身上的大腿压的还挺瓷实。
    刚醒脑子还有点蒙,侧脸看见枕边儿上的脑袋瓜跟见了石久妈一样震惊。
    但好在石久很快反映过来了,也知道这是哪儿了。
    昨晚上折腾到后半夜,两个人一起去洗的澡,律师在浴室里面墨迹了很久,出来的时候还拿着一管消炎软膏,阴沉个脸,话都不跟石久说一句,被窝里也躲的远远的。
    后来摸了两把才知道肿的厉害,疼的律师走路直撇腿儿,石久也挺不好意思,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哄了他好一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石久躺在床上打量严希的卧室,就是简单的黑白灰,收拾的干净利索,完全不像个单身老爷们该住的地方。
    特别是这种忙的要死一天光顾着坑人的大律师,就更不像了。
    记得小时候看动画片,里面的反派不是生活在臭水沟子里就是埋了吧汰的洞穴城堡,这么利整的反派还真是头一次见。
    严希睡的很沉,一条腿骑着石久,完全没有醒的意思。
    石久还依稀记得律师刚睡的时候那副冷脸皮,现在可好,直接反过来了,光个腚在被窝里缠人,蛋都贴自己大腿上了,软囊囊的,有点凉。
    石久一点也舍不得起来,而是往前凑了凑,伸手的摸了摸律师的头发,
    小心翼翼的,
    掀开刘海,看律师额头光洁,浓眉微蹙,脸上线条硬朗,睫毛却长的跟小姑娘一样。
    石久越看越得意,想着律师真好看啊,真好看。
    太想以后每天早晨起床都能看见他在自己身边儿了,夏天的时候给他扇扇子,冬天就一起窝在棉被里搂脖儿睡觉,回头在整个小崽子,长的跟律师像的,整天跟在律师身边转悠,然后一直过到老,过到律师再也没劲到处滥得瑟,多好的一辈子啊。
    想想都带劲!
    石久想的眼神都发呆了,等回过神的时候都七点十五了,侧头再去看律师的睡脸,石久又忍不住打量了一会。
    觉得律师鼻子也好看,嘴也生的好,红润润的,嘴角也亮晶晶的……哎亮晶晶的……操他妈这个逼睡觉流口水,那还是再见吧。
    石久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来,下了床就往浴室里冲。
    玻璃架子上放了一排石久不认识的瓶瓶罐罐,都是英文。
    话说昨晚上石久就发现了,这律师可真是个讲究人,这个须后水那个爽肤水的,不比蒋云清少多少。
    石久上学的时候英文学的就不好,这会儿拿着瓶子看了好半天才也没分出哪个是洗发水哪个是沐浴露,烦的石久在心里直骂严希,挺简单个事非要整这么麻烦。
    像自己多好,就一块国产香皂,洗头洗脸都能用,洗澡没事的时候还能自己捡着玩儿,功能强大用途百变,不比这一堆洋玩意省心多了。
    石久分别往手上都挤了点,闻了闻味儿把沐浴露冲掉后开始洗头,两分钟把自己收拾利索,正想走忽然想起没刷牙,犹豫了一下就用了律师的牙刷。
    刚刷了一下后面的玻璃门就开了,尿急的律师从后头窜进来,也是一愣,
    “……你怎么一点动静没有?我还以为你走了……”
    石久一回头,口齿不清,
    “啊?”
    严希眼皮儿都睡单了。
    看见石久用自己牙刷,那眼神跟他自己被侵犯了一样,
    “你怎么用我的牙刷?”
    “……不然呢……你让我用手挠啊……”
    严希憋着尿,冷笑一声,
    “那你就用手挠么。”
    石久把他扯过来,带着牙膏沫子的嘴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我亲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嫌弃。”
    严希推开他,擦了一下嘴,
    “其实我也挺嫌弃的。”
    石久起初看的出来他在那等自己出去,本来也想快点收拾完出去,结果听他这么说,就故意站在原地磨蹭,漱了口,又找了一块毛巾重新擦了一遍洗过的头发。
    石久擦头发的手法跟别人不太一样,人家都是拿块大毛巾在脑袋上一阵揉,但石久从来不敢这么放肆的擦头,都是拿着毛巾一点一点摁着吸水,总觉得少掉不少。
    严希看他这样感慨良多。
    想自己真是这辈子坏事干多了,就这么一个癖好,结果还找了这么个主儿。
    石久眼瞅着要迟到,也没在里面继续墨迹,捏了律师两把脸说自己要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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