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简单思考完,面无表情起身,去叫那几位催眠师。
    玄木宴给邵泽下的催眠实在太逆天,几位大师一致认为普通的绝对到不了这种程度,除非是用了某种药物或不为人知的秘术,于是齐齐望着邵泽,真心希望他能想起点什么。邵泽耸肩,说他那时处在发情期,只记得听过音乐,其他的一概不知。
    几位大师无奈,商量片刻决定先试试,结果两天过去却没有丝毫进展,搞得他们大呼神奇,特别想见见玄木宴,不过他们都清楚邵泽等人的身份,也知道这些人和玄木宴有仇,自己的这一愿望恐怕无法实现,所以只要有时间就在邵泽身边围着。
    有人提议不如给邵泽再做个催眠,让他忘记上一个的内容,但此言一出立刻遭到反驳,说开玩笑,你能和玄木宴一样逆天么?先前的人不为所动,说或许玄木宴用的秘术还残留在邵泽的体内,可以让咱们的催眠同样起作用,所以有一试的必要,搞不好就能找到突破口了。其他人说你有点异想天开,再说玄木宴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人钻空子。
    几位大师很快争论起来,估计短时间内没办法达成共识。
    景昊静静听了一会儿,被吵得头疼,干脆为他们关上门,去隔壁找老婆。
    邵泽此刻正站在阳台与程肆聊天,如今他已经知道催眠的内容,只要不触及关键,他完全可以正常生活,所以玄木宴的筹码大大减少,而作为交换条件的程肆便不再委屈自己在笼子里窝着,大咧咧的出来了。
    这时听到开门声,二人不禁回头看了看,邵泽笑眯眯的挑眉:“怎么样,有结果么?”
    景昊从身后将他抱进怀里,亲昵的揉揉老婆的头:“没有,他们还在商量。”
    邵泽并不意外,轻轻一笑:“玄木宴说过这世上只能他解。”
    “让他们试试吧,也许有用,要是没有也没关系,你如果还是想杀邵修容,我会想办法帮你杀。”
    邵泽嗯了声,乖乖靠着他,景昊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习惯性的在他颈窝嗅嗅,亲了他一口。
    程肆在旁边看着,深深的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他正要远离这对刺激人的小夫夫,余光一扫却见楼下停了一辆车,接着车门打开,一把轮椅被放在了地上。他的心猛地一震,双眼瞬间发亮,直接从四楼跳了下去。
    砰的一声。
    “……”邵泽和景昊反应半秒,齐齐向下望,只见程肆迅速起身,一点损伤都没有,显然这种事对他而言就是小菜一碟。
    程肆完全不理会那两人的反应,快速跑过去。车里下来的保镖也被他从天而降的举动震到,这时见他冲上前,便立刻按住腰上的枪,警惕的看着他。程肆很快认出这不是白澈的助理,顿时停住。
    “怎么了?”车里响起一道柔柔的声音,接着伸出一只手,慢慢扶着轮椅坐在了上面,来人勾着浅笑,温文尔雅,却是玄木宴,他含笑望着程肆:“好久不见,看到你这么生龙活虎我真的很高兴,这是来迎接我?”
    程肆表情一僵,忍住上前撕了他的冲动,冷笑一声,扭头向回走:“做梦去吧。”
    “我想也是。”玄木宴双手交叠,略微思考一下,很快明白这人误以为自己是白澈,不免有些意外:“你谈恋爱了?”
    程肆不想理会他,根本不和他废话,直接进屋了。
    玄木宴并不介意被无视,很快察觉几道视线,不禁抬头,接着对上邵泽的眸子,柔柔一笑:“最近好么?”
    “挺好,”邵泽见他右脚腕缠着绷带,笑眯眯的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出了一点意外,”玄木宴简单答,柔声说,“一起喝杯茶么?”
    邵泽自然不会拒绝,示意他去大厅坐着,接着迈出房间,愉悦的对景昊说:“我猜他搞不好又招惹了一个对他要死要活的人,但这次的比较疯狂,你信么?”
    景昊的眼底带着些笑意:“宝贝儿,你真聪明。”
    邵泽脚步微顿,若按照常理这人应该说一句“信”或“也许吧”,而不是这种回答,他盯着景昊看几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知道他是离开十区的前一天出的车祸,”景昊搂着老婆的腰,与他一起下楼,“可惜,才废了他一条腿。”
    邵泽打量景昊,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不过他现在要忙着应付玄木宴,便暂时把好奇心压下,准备之后再问。二人很快来到大厅,玄木宴已经转移到沙发上,见到他们便笑了笑。邵泽过去坐好,慢悠悠的开始泡茶:“我知道催眠的内容了。”
    玄木宴点头:“修容的心思太深。”
    那时邵修容还不知道邵泽的信息素能和自己融合,估计也没想过这一点,让他下催眠不过是为了给将来可能发生的事做一个预防,没想到竟能用在这里。
    邵泽对此不置可否,倒上几杯茶:“先不提他,来谈谈催眠,我找的人说效果不可能这么强,所以有限制对吧?”
    “哦?”
    “是次数、距离抑或其他限制?”邵泽笑眯眯的盯着他,“你其实不说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下次杀邵修容的时候不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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