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他是一个喜欢准确性的男人,数字和指标是构成人生的框架,高效和精确一直是徐谨礼人生运转的方式,但是这些冰冷的刻度是无法计量感情的。
    从水苓说出她的心声开始,徐谨礼就在思考,他该将这份感情放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
    和女孩短暂看待这段关系不同,他没有想过分手的事。他担心的是现在徐家内部暗流涌动,如果他现在给水苓一个承诺,要是徐家出事波及到她该怎么办,他不能将爱人放在刀尖上。
    所以他必须尽快将该处理的事了结,然后告诉水苓,这段关系不是暂时性的,他是认真的。
    这时候徐谨礼就会庆幸,还好他的人生没有因为挫败而颓然放弃,依旧保持忙碌和拼搏,所以在爱人降临他身边时,他可以有足够的底气牵起她的手。
    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和评价,也没有谁能左右他的想法,他努力到这一步就是为了自由,而现在他有。只要再等等,不用太久,他就能给水苓一个确切的答案。
    一路上,徐谨礼都紧紧握着水苓的手,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回家的时候,奶奶刚好也回来了,问了问他们去了哪里,水苓叽里咕噜地和奶奶说着话,徐谨礼笑着听。
    这几天的闲适生活是徐谨礼人生少有的日子,白天陪着水苓做些无关紧要的事,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晚上给她上药,和她拥吻入眠。
    爱是一种内心的安宁,可以抚平那些被生活挤压的褶皱,将灵魂铺展成画幕,染上清新的亮色。
    水苓也觉得很惬意平和,每天都喜滋滋的,就是有一点不太好,自从那晚之后徐谨礼对待她太小心了。
    在和她接吻,给她揉药的时候水苓能明显感觉到徐谨礼的欲望抬头了,但他总是语气轻松淡然地让水苓不用管它,自己去浴室解决。
    以往的徐谨礼是体贴,现在比体贴更甚,看她跟裹在蛋壳子里似的,一不小心就能碎了,水苓觉得真不至于。
    上了三四天的药,其实身体已经差不多好了,淤青那些消下去要好一会儿,也就是看着吓人,并不疼。
    晚上她洗完澡要上药的时候,先抱着徐谨礼亲了好一会儿。水苓像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地粘着他,徐谨礼眼神温柔地笑着,把她抱在怀里任她亲,不多做些什么。
    她埋在徐谨礼颈间蹭他,软声说:“Daddy,我想要……”
    徐谨礼握住她的大腿,轻微掂了掂腿,让她离自己已经有反应的那处远了一点:“乖,身体还没好,再忍忍。”
    “可我真的没事了,淤青那些本来就要好久才能消下去,不疼的。”
    水苓说完去舔他的喉结,轻轻地咬,让徐谨礼忍不住喉结滚动,呼吸重了些。
    “……不行,听话点,”徐谨礼感受着女孩柔软的唇舌抵着他的咽喉,把她拉开了一点,“等身体好一些,不要急……”
    水苓的手伸进他薄薄的高领黑毛衣,摸着他的腹肌,逐渐向下:“那我可以给您口吗?”
    “不可以。”这回徐谨礼拒绝得很快,抓住她的小手,不让它再往下游走。
    “那……”水苓抿了抿嘴,“像以前那样,不插进来可以吗?”
    徐谨礼将她的头发勾到耳后:“躺下让我看看你的身体。”
    水苓意识到他动摇了,即刻脱光衣服躺下。
    在徐谨礼审视的目光下如此赤裸有些难为情,水苓脸红用胳膊抱着胸,欲拒还迎的羞怯倒是更加动人。
    徐谨礼撑在她身上,用眼神扫视了她的全身后,开始亲吻身下的女孩。
    从发鬓吻到嘴角,含着她的唇瓣若即若离地吮着,格外旖旎。徐谨礼的唇生得很好看,没有水苓自己的那么红,但是一旦开始接吻后就会被她吮得变红,在他张冷峻的脸上显得格外招摇、引人遐想。
    水苓看他的时候因为不太敢和他四目相对,所以很喜欢盯着他的唇看,看多了就会被徐谨礼抱着亲。
    这样贴近的时候,能看清他眼睛微微阖上时的弧度,很美但不女气。他的睫毛扑朔浓密,琥珀色的眼睛裹在柔软的翼里,看得人心防失守。
    常年自律外加基因加持,徐谨礼的皮肤状态就没差过,白得刚刚好,紧实地贴在骨上,没有一点细纹。
    薄薄的高领毛衣也是一种诱惑,高不可攀的禁欲者穿着体面,不轻易露出肌肤。但水苓已经知晓那禁锢之下的健硕身躯时什么样的,自然会在毛衣贴在他身上,跟着身材的线条凹陷起伏时而面颊发红、呼吸急促。
    身材好这一点在他脱衣服的时候才是让水苓喉中发痒的关键。
    徐谨礼的膝盖跪在水苓身体的两侧,水苓尤其喜欢看他在她身上直起身的样子,下一秒会勾着后衣领,向上带着衣服干脆地脱下来甩到一边。
    从始至终眼神都落在水苓的身上,那个俯视的、带有侵略性却并不着急的眼神,轻易让水苓头脑发热。
    徐谨礼知道水苓喜欢他的长相和身材,女孩经常只是盯着他多看一会儿就会脸红,小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徐谨礼并不介意,这样私密的一面就是留给爱人看的,能用身体取悦爱人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他很坦然。
    有时候,他也会逗一逗女孩,比如现在。他撑在水苓身上,和她四目相对,笑着问她:“在想什么?”
    看再多次也顶不住徐谨礼这种情况下这么问,水苓双手捂住脸,红得像番茄,又岔开一点指缝朝他眨眨眼,小声说:“在想……色是刮骨刀…您别离我这么近,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徐谨礼不会听话,反而会笑着离她越来越近,直到他的唇能感受到女孩脖颈上脉搏的跳动,轻轻吻上去。
    伸手揉捏着水苓的乳肉,动作轻缓,和他的吻一样,在她的身体上慢慢落下去,饱含珍惜。
    当吻到她浑圆的乳肉时,吻变成了舔。略带力道的舔舐和含弄让水苓酥麻地压着嗓子娇喘,不敢太大声,这里隔音不像徐谨礼家里那么好,所以声音都闷在喉咙里。
    徐谨礼舔弄了一会儿,握着她的乳肉吻上去,垂首在她的胸膛,去听她的心跳,说道:“我有时候觉得,你就像暂时躲在我手心里的金山珍珠鸟,只要我打开窗子抬抬手,你就会歪着头看看我然后飞走。”
    水苓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摸着他的鬓边说道:“……不会的,哪怕我飞走,也会很快飞回来的。”
    自愿舍弃天空降临在他身边的爱人,将代表爱和安宁的枝条衔来,递到他手边。
    徐谨礼静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我爱你,乖乖……”
    说完,顺着向下去吻她柔软的腰肢,一点点将她吻化了。
    用手插进腿中的缝隙,分开她的大腿,让水苓踩在他的背上。从膝弯开始向大腿内侧亲吻,吻那些逐渐淡去的伤痕,覆盖令人不快的过去。
    看着女孩差不多消肿,重新变得白嫩的阴户,徐谨礼低头含了上去。
    水苓的腿在他碰到阴户的那一刻就不由自主地扭动,想合拢双腿,夹他。
    徐谨礼用胳膊圈住她的大腿不让她乱动,安静耐心地舔舐着肥厚的肉瓣,去反复刮擦里面的嫩蕊。女孩的小穴早就因为上面的刺激而翕张不止,水如泉涌。
    徐谨礼舔她的时候还会一边用中指和食指探进去插她,反复揉摁那个敏感点,水苓爽得要缺氧,足跟抵在他肌肉紧实的背上没有章法地来回拖动。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抓他的头发,小声媚叫:“……Daddy,我……我不行了……呜呜呜………”
    圈在胳膊里的女孩大腿,已经在止不住地发抖,柔软的腹部上下起伏着,似牛奶般的海浪。
    徐谨礼在肉瓣中寻找那深埋在内的阴蒂,用舌尖去反复地撩拨它。
    水苓咬着手指,面含春色、脸颊通红、呼吸急促:“……啊…呜呜……Daddy……”
    阴户像是要化在他的口中,水苓全身都像过电一样微微抽搐。
    里外同时带来刺激,爽得后背都在痉挛,太过了,太过太过了,她根本受不了这么密集的高潮。
    理智全都飞走了,一点都没留下,不然她不会把水洒在徐谨礼那张脸上。
    潮吹之后,水苓往往需要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徐谨礼很喜欢在她空白失神的间隙盯着她看,一寸寸地看过去,眼神如果能吞食,他已经将她吃尽。
    事后都是徐谨礼的活,抱她去清洗、换床单、替她吹头发。等水苓迷迷糊糊反应过来自己对着徐谨礼那张脸做了什么时候,徐谨礼早就清理结束,笑着过来吻她。
    徐谨礼温声问她:“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吃药后的副作用现在还有吗?”
    这几天徐谨礼关心的最多的就是这件事。
    水苓那天按照说明书背着他偷摸吃下第二个避孕药被发现后,徐谨礼二话不说就把避孕药给扔了,告诉她以后用不着这种东西,要吃也是他吃。
    水苓当时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问:“可是男性有避孕药吗?”
    “有,怎么会没有?再说了,以后就不会再有这种情况,要么戴套要么结扎。”
    这么干脆的吗?水苓一直觉得男人的生殖崇拜是根深蒂固的,几乎难以动摇。她之前老听夜店里那些姐姐说,男人宁死都不结扎,还有很多烂人不肯戴套。
    她多问了一句男人不是都喜欢无套内射吗?
    对此,徐谨礼当时的回答是:“我觉得我还不至于那么差劲,安全永远比体验来得更重要。在性交过程中,男女所承受的代价本就是不平等的,男人该负责一点是理所当然的事。”
    水苓听完,对于把他和其他男人比较感到抱歉,压根没什么可比性。
    “早就没有不舒服啦,副作用顶多持续一两天,我没事的。”水苓睡前躺在他怀里回答他。
    徐谨礼摸着她的头发说道:“那就好。”
    已经开始有点瞌睡,水苓还想说点什么让他放心的话,但是脑子这个时候通常不太做主,想什么说什么:“不过,我还挺喜欢您射进来的……虽然很撑,但是喜欢……”
    徐谨礼差点因为这一句话硬了,低头看了看女孩,水苓已经睡着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这边一直待到初五,徐谨礼带着水苓和奶奶一起回去,路上提前安排了一下,过两天给她们祖孙俩做全身检查。
    将奶奶回去之后,回到家发现没人,水苓问了一句她呢?
    徐谨礼说药就是她下的,自然不能继续留在家里,养虎为患,所以把她赶回徐家了。
    水苓想起徐谨礼那晚烫得惊人,皱眉说道:“原来是她干的!真的好讨厌!”
    徐谨礼说道““警方已经在追踪这件事的背后的情况了,应该不用太久。我今天就要去一趟警局,问问进展。你要去吗?”
    “去吧,我和您一起。”水苓系好围巾跑过来抱着他的胳膊。
    徐谨礼的习惯是从不空手上门,特别是过年这几天,多了贵重了警局不能收,但是一些简单的吃的喝的还是可以的。看得出来他们挺忙,而且明显是遇上什么难事了,一群人商量半天没有得出一个结果。
    徐谨礼留水苓坐在外面吃零食,过来问道:“怎么回事?方便说吗?”
    “啊,徐总来了。是这么个情况,我们追查到您父亲那边牵扯到一个很古怪的外国俱乐部,我们的卧底刚去就回来了,入会费要一百万,暂时批不出这个钱,所以卡住了。”
    “要花钱的事找我就行,能查清楚这点钱不算什么。给我一个指定账户,我今天下午就能让银行打进去。”
    警察们的表情喜中带酸,论办案遇上有钱佬,效率能有多高。
    “还有您母亲,我们这边查到,她好像涉及到一个邪教组织,不清楚往来多深,但是较为频繁。”
    还真是没有一个省心的。
    徐谨礼说道:“好,辛苦大家了,今晚去大家常去的那家店吃饭吧,单我已经买好了。”
    小警员已经饿了,跳起来问道:“啊?徐总你怎么知道?”
    徐谨礼笑说:“助理比较细心。那我先不打扰了,你们忙。”
    说完带着水苓出门,他假期还没结束,不想都浪费在那些烂人烂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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