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阑先是沉默,又遽然笑开,“噫,少年人就是这么黏糊。”
    封戎又猛亲了她几口,这才气喘吁吁地挑衅说,“爹你不会嫉妒了吧?活该!”
    他面上恒久不变的笑意终于淡了些。
    意气风发的少年人之间亲密的姿态,仿佛一卷镜圆璧合的灯影戏,他在台下仰视这幕情意深重的完满,落幕后便只剩下满地断金零粉,倒不如说这个一瞬即逝的须臾之间,只有“我与她并不相配”这个念头,再一次清晰地袭击了他。
    她总会长大,总会找到情有独钟的伴侣,无论是谁,都比他这个饱尝风霜的老家伙要好得多。
    封阑很清楚这些道理,但都无所谓了。
    他的爱不会因为岁月而挪移,也不会因为徐在昼另许他人而碎裂,在这座棋局之间,他只是一簇细小的星子,一汪盈盈的铜灯,一枝落在她衣襟的琼花,为她照亮未来广阔的路。
    徐在昼是一轮金蟾,凡夫俗子逐月而行,谁会是那口镶金嵌银的古井,能将她框在这一尺方圆?
    她不在人间,她在银浦的首与尾、星宿的左与右,任尘人奔波劳碌,终究只能拢住一点镜花水月。
    封戎又从徐在昼的额头渐次吻下去,吻颈子,吻锁子骨,直到吻到胸脯之间,他停住了。
    长公主殿下还有点稚嫩,她终于不再抗拒竹马的亲近,而是伸出手臂将他按在肩下。
    她身形尚且算得上高挑,只是胸乳并不丰腴,封戎将脸埋进去时,好像被一捧湿润的棉花捂住了口鼻,胯下性器硬得难受,他边蹭徐在昼的腿根边呜呜叫嚷,想要得她许可,发泄热情到将近暴烈的情欲。
    徐在昼只是勒了勒他的后颈,封戎颤了颤,便很识趣地叼住乳尖吮吸,徐在昼身后的封阑眉头一跳,轻轻一啧——他能感觉到肉穴锢得更紧了。
    于是悄悄问她,“阿戎吸得你很舒服?”
    徐在昼想了想,违心道,“比你舒服。”
    他不快地觑她一眼,“殿下总是这样,口不应心、又爱闯祸,该罚。”
    徐在昼坏心眼一夹,听他乍然喘息出声,很是得意道,“令公可罚不了本宫的俸!”
    封阑似是咬牙切齿地冷笑一声,道,“臣自有别的法子。”
    一根手指攀上腿根,先是揉了揉被性器肏开泛红的花唇、肿胀湿亮的阴蒂,最后两指撑开被填得极满的牝穴,慢慢往里伸进一指。
    徐在昼抖了抖腰,正茫然着呢,抬脸瞧见正摸着自己翘起的肉茎胡乱撸动的封戎,陡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一阵天打雷劈!
    先前那场情事仍历历在目,她不敢赌,瞬息间便换了一副可怜可爱的面孔,扭过脸子去亲封阑干裂发白的唇。一壁小鸟般细细地啄着,一壁同他悄悄打商量:“你让他出去,或者你出去。”
    封阑一脸要笑不笑,“殿下打的什么鬼主意?”
    “封阑你…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行不行,肯定会坏的。”
    徐在昼被嵌在花穴里的性器凿得腿肚直打颤,哪怕是先前饱含恼怒的威胁,也随着逐渐激越的水声变得柔软起来,“不然我就找母后告你的状……别顶了…真的要坏了,会死的,我、我错啦!”
    “唔,不会坏的……好好好,殿下别哭了,我们不试了。”
    封阑也亲她的脸颊,絮絮地和她聊一点别的。
    他好像很擅长这种怀柔手法,在朝廷之上炮烙兵不刃血的糖衣炮弹,甜滋滋的饴糖化在舌尖,总让人误以为还有斡旋的余地。
    徐在昼毕竟还年轻,剥开锋利的外壳后便下意识跟亲近的人撒娇,她抽抽噎噎地被引开了注意力,封阑安抚她说不逼你。然而在她重新沉浸于肉体欢愉之时,掀起薄薄的眼皮,颇带暗示性地望了封戎一眼。
    封家父子之间不仅有从小到大的舔犊之情,更是领兵打仗时磨炼下来的默契。
    封戎的兵法是封阑手把手教的,如今他追着父亲的步伐,靠近这轮浸在水中的明月,先是嗅了嗅徐在昼身上的残香——
    鹅梨帐中香,沉香末、檀香末、鹅梨。
    有点像小时候吃过的棠梨膏,又像打马游春时探过鼻下的、如烟如纱的梨风。
    表妹……
    他慎重地说,“我明天就进宫向太后求旨,一日不给我就跪在慈宁宫外一日,直到你同意。嫁给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徐在昼半眯眼睛,如同泡在温泉中那样舒服得昏昏然。封阑已入二指,两种粗细不一的物事温柔而徐缓地挺进又拔出,形状饱满的肉阜仿佛被性器肏得熟透,漫出湿热的水液黏着两片恹恹的肉瓣,那环软肉依旧柔韧且富有弹性。
    想来是不会伤到她,他暗自思量。
    眼睫之下烁出一点潋滟明亮的璨金,徐在昼噗嗤笑道,“谁要嫁给你!”
    封戎眨眨眼,略有狡黠地笑道,“那表妹想嫁给谁?哥哥我替你把把关。”
    “我嫁给谁关你什么……”
    最后一截气声被迫咽进喉口,另一根湿热的肉茎沿着那个被指节凿开的缝隙款款肏了进来,酸胀与隐痛齐齐从牝户上涌至小腹、胸口、四肢百骸,徐在昼胸脯剧烈起伏几下,一句话也骂不出来了。
    她别过脸去,牙齿咬住一根颤软的指头,两根毒蛇一样的阴茎在她肉身中轮番鞭挞,父与子、君与臣,在这张榻上汇聚成奇妙的融合。
    快感如一座高筑又欲坠的楼阁,一顶一撞,一入一出,两人之间默契得简直残忍,任何敌人在他们面前都注定要如丧家之犬般溃不成军、仓惶认输。
    徐在昼终于忍不住呜呜大哭,柔软的肉舌为她吮去泪珠,只觉得他们的上身与下身仿佛被切割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封戎在这片潮湿的浸润中头晕目眩,口鼻被披帛缠得窒息,他喃喃地说,“表妹你里面吸得好热……”
    徐在昼将指腹咬出久久不能回弹的牙印,两根铁棍般的性器撑得她小腹发胀,支起一道情色的鼓痕,孱弱的穴腔不能再打开哪怕一隙。
    盘虬的青筋次次俱擦过腔壁,几乎不离分毫,封阑只稍稍在眉心打出几道锋利的褶子,封戎却已然受不太住,送入徐在昼穴中的溺茎止不住地颤动,分明是将泄之兆。
    那把垂于肩后的马尾随着前撞后扯而晃动,徐在昼胡乱抓过来,扯他马尾泄愤。封戎倒是顺从地垂下脑袋,用鼻尖蹭她汗湿的面颊,看起来黏人又乖顺,看不出一点恼人的威胁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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