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昏暗的下午,琥珀在宿舍公共客厅里堵到了一天昼。
    他往左边让,她也往左;他又往右边让,她紧跟着往右边;她进一步,他退一步,直把他逼到墙角。
    琥珀抓着他的领带绕手掌卷了两圈,再猛地往下拽,让他被迫弯下腰和她面对面:
    “我有事和你说。你不能什么话都听,前几天梅塔让你舔就舔,让你躺就躺?!”
    “我想你开心点。”他回答道:“梅塔总能让人开心,所以听他的。”
    “你……”琥珀说完一个“你”字就泄气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所以说这家伙就是个笨蛋!
    她松开他被拽得皱巴巴的领带,理了理,埋怨道:“长这么高干什么,下来点。”
    于是一天昼单膝跪在地上,她顺势坐在他膝头,得寸进尺道:“让我摸摸奶我就开心了。”
    也没等他回答可不可以,她就径自解开他胸口衬衣纽扣,探手进去摸。胸肌硬邦邦的,她手握成拳锤了下,叫他放松。他叹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胸肌变得很软。
    她张开手,用虎口托了托底部,又拍了拍,肌肉微微晃了下。她用食指往下戳,戳出一个深深的凹陷。有点爽,她这么想着,直接整个捏住揉起来,胸肉快从她指缝中溢出来。好大好软好弹,她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摸。
    摸了一会儿,琥珀感觉手有点酸,于是抽出手在他面前摊开,说:“摸得好累,给我辛苦费。”
    说完后她感觉自己连吃带拿的有点不要脸,但一天昼真的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来。
    看他这个样子,她越发忍不住要欺负,于是一把掐着他的乳,一把夺过他的钱包。钱包有点沉,她感觉奇怪,  钱再多也不至于这么沉吧。
    琥珀松开他的脸,打开钱包,一脸茫然地从里面拿出块石头,想问他这是什么,又突然想起来这不是她随便在地上捡给他的吗,为什么还留着?!
    “你留着这个干什么?”她举着石头在他面前晃,一看到这块石头就勾起她尴尬的回忆。
    “你送的。”他说。
    她当然知道是她送的啊……哦,因为是她送的,所以留着,她当时可没想到他会当真!天啊,别人好歹送心形石头,她倒好……
    她把石头掂在手里说:“扔了吧。”
    他没回答,从琥珀手里接过石头,放回自己外套内口袋里。
    “以后再送你别的。”看他这样子也是不会扔的,于是她去掏他口袋,这要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她是什么很抠门的人。
    她刚触到口袋,一天昼就握住她的手,他说:
    “这是珍贵的东西,觉得廉价就要扔掉,我不懂。”
    琥珀不动也不说话了,她发现自己永远无法跟上他的想法。
    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面对面。
    她听见身后的窗外传来风刮声,窗玻璃都在震颤。她感觉两个人握着的手也这么颤着,他的手明明很凉,这么紧紧包着她的手反而使她觉得热起来,手心都出了汗。
    琥珀稍微动了动手,他似有察觉,放开了她的手,她反握住,用他冰凉的皮肤给手心降温。客厅里光线晦暗,空气中都浮着一层黑,琥珀静静地看着他。他身上泄下一瀑黑发,她勾起一绺,用手指绕着,绕上他凌乱不堪的衬衣领口、绕上他红润的唇、绕上他裹着绸白布的眼,最后松开那一绺发,手指停在嘴唇上。
    她微微张开嘴唇,慢慢凑近,盯着一天昼仍闭合的嘴唇,咬了一口。
    “什么时候才能学会?”
    她说完舔舔被她咬的地方,他张开嘴唇伸出一点舌尖去触她的舌头。琥珀勾着他的舌尖吃到自己嘴里,感受他的舌头在她口腔里小心谨慎地游走。
    吻了一会儿,琥珀虚虚贴着他的嘴唇问:“假期你要去哪?”
    “离岛。”
    “哦。那里有什么?”她抓了他一把头发,编起麻花辫来。
    “有风景。”一天昼说完,见琥珀专心给他编辫子没接话,便问她:“你呢。”
    “我?不知道。”琥珀皱了皱眉,她也不清楚梅塔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一起吗。”他邀请道。
    辫子编好了,她整理了一下,随声应道:“看情况吧,如果之后没安排的话。”
    他点点头。两人再无话聊,只是亲了又亲。静寂的客厅偶尔响着微不可闻的喘声,屋外狂风大作,漆黑如墨。
    /
    梅塔正在擦拭一把宝剑,剑柄雕刻花与猛兽,剑刃闪着寒光。
    “吱呀”——办公室的门自动打开,伊莱亚斯走进来靠在桌旁看他擦剑。
    “如何?”他放下剑,问。
    伊莱亚斯将一封信甩在梅塔面前,反感地说:“教宗不同意,还说我狂妄自大、穷奢极侈,要肃清我。”说到最后,他像被逗笑一样笑出声来。
    “是吗。”梅塔试了下剑,斩断了伊莱亚斯随风飘动的一缕头发,剑顺势架在他脖子上,“那就提着他的头为你的神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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