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极光果真绚烂,比昨夜看到的更绚烂,就像古芬兰传说里的那样,跃动的极光成了一只狐狸, 有着闪光的毛皮,飞快地越过拉普兰山脉。
    又像是银白色的群鱼, 在墨黑的天空海中洄游迁徙。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都要哭出来。
    “你快一点好不好?”
    “怎么要这么久?”
    “小傻瓜,要久的才好。”男人似乎被她带着哭腔的问话给逗笑了,嗓音低哑,回答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愉悦的闷哼。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却被他紧紧握住脚腕不给。就在这时,足底一阵湿润,足背上、小腿上,似乎落了星星点点生凉的雨滴,嗅到空气中淡淡的石楠花气息,女孩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那不是雨滴,而是别的什么。
    只是,一般这些,都会被装进作案工具里,她不会直接接触。
    女孩用手背盖住了眼睛。
    黑暗里,响起纸巾抽动的声音,紧接着,柔软亲肤的纸巾轻轻地在她双足上擦拭,将点点“雨滴”擦去。
    “抱你去洗洗,好不好?”梁津的声音重新响起。
    他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先去打开浴室里的灯。
    橘黄的光晕重新亮起,女孩躺在床上,视线从被子后露出一角,看到站在床边的梁津。
    男人穿着一套克莱利亚尼的睡衣,睡衣轮廓宽松,松松垮垮地浮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垂坠感极好。这套睡衣严严实实地遮着他,使得他看上去仍是一副十成十的禁欲模样。
    谁能想到,他刚刚还捧住她的双足做那样的事。
    女孩越想越觉得他这张脸有欺骗性。这人哪里是冰山了?一点都不是好不好。
    在做之前,还问她乖不乖,还让她好好疼它。这些羞人的话,他也说得出口。
    女孩正想着,身体一轻,却是被他抱了起来。
    梁津低下头,看着女孩绯红的脸颊,那张小脸很有些沉静感。
    “怎么样?”他低声问她。
    女孩摇了摇头。什么怎么样,这她怎么说得出来嘛,而且,她全程也只有一双脚参与了好不好。
    “下次换我喂你,好不好。”男人哑声。他要喂饱他的小猫,将小猫问得餮足,就连眼角都为他泛出生理泪水。虽说她每次都害羞——但他知道,她喜欢他的唇和手指。他的唇和手指,也喜欢她的第二个开口。
    “你——”周萱恼得要去捂他的嘴。
    这个人,又说这些让她害羞的话。
    “不要。”她小小声地拒绝,把脸埋在他怀里。
    “嗯?小萱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男人轻轻地低笑。他现在越发喜欢逗弄她了,就喜欢看她被他逗弄得羞愤欲死的模样。
    她次次都被他骗,却还次次都入套。这小女孩,怎么这么好骗?
    “是怎么说?”女孩疑惑。她在床上不也一直是这么喊的么?她喊“不要不要不要”,虽说喊得越多,他越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反而将她按得越来越实。
    “小萱说的是,不,要。”
    男人哑声,“不”和“要”之间的停顿,格外的清晰。
    周萱这才明白过来,她又被他戏弄了一番,生气地去捶他肩膀。
    说话间,他已经将她抱到了洗手台上。他的大掌稳稳托住她的臀,另一只手拧开金属水龙头,放出温热的水。
    女孩蜷缩了下脚趾。方才,他洒下的“雨滴”,虽然被他用纸巾擦去,但仍有点点黏腻的感觉,沾在脚趾上,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梁津轻轻地拨水上去,替她清洗脚趾、脚背、小腿。
    浴室里灯光大炽,男人低下头,温柔地搓洗着女孩的脚,宽大粗粝的手指,在她细细的脚趾缝间出入。他每撑开她的一个指缝,女孩都要瑟缩一下。
    一想到,方才在黑暗中,这双足是如何被迫夹着他的,给他带来巨大的愉悦,男人就越发对女孩爱不释手,恨不得低头亲亲她的小嘴,亲亲她的脸蛋。
    水很温热,比女孩平常用的洗澡水要高上两个度,淋在脚上,有种舒服到微微刺痛的感觉,女孩放松了下脚趾。
    之前她摔伤手臂那段时间,都是梁津照顾的她,帮她洗澡,所以他很清楚她要用的水温。
    等洗完足,再将她抱回床上,也差不多到了平时入睡的时间点。
    接下来两三天,她身上都来着亲戚,周萱原以为梁津会就这么用着她的手和脚,直等到她的亲戚走为止。
    可接下来两三天,他都规规矩矩的,没有一回到房间就抱着她,推高她的衣服和月匈衣,也没有用她的手和双足。
    他好像恢复了一开始,他们还没有过新婚夜之前那幅规矩又绅士的模样,搞得她都有点不习惯了。
    周萱隐隐感觉到,梁津带她来这儿,也并不全是为了玩耍。
    edward组织了几次晚餐,邀请梁津和她一同前往。那晚餐很正式,去之前,先有侍者给她带来全套的晚礼服。
    金发碧眼的化妆师给她做造型,赞她美丽,再将她的乌发在脑后盘成发髻,用发针在她乌发上扣一顶果绿的贝雷形状礼帽,协助她换好同色系的果绿色塔夫绸蝴蝶结小礼服,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套上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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