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华艺酒店里,封闭的宴会厅圆桌坐了几位男人,薛天纵坐在主位,胳膊搭在桌上吸着烟,整个人疏离冷淡,“我弟弟的红通已经下发到东盟十国,他在整个东南亚国家都待不了。明天晚上十二点一过,他在全世界的国刑成员国都待不了。你告诉我,为什么找一个替罪羊都办不好。”
    被他看着的男人微怔,立马低下头,“二公子向恐怖组织提供军火,在大陆境内大量非法售出他人器官,扯出的人命那么多,其他更不用说,成吨成吨的在加拿大境内制造。他的一桩一罪,被中心局联合数罪并罚。替罪羊……短时间根本做不到……”
    “你的意思是,我的弟弟只能去太平洋上的小岛过他的一辈子,以珊瑚海草为食,靠海为生。然后屈辱悲哀的死了也无法回国?”薛天纵将烟头扔进酒杯灭掉,一字一顿压低声音缓缓说着。
    “红通五年又五年,你们有几个五年?”话落,他看向另一金发外国人,是为国邢高层。
    对方皱着眉满含歉意开口,“Sliver,保住二公子很难,他太嚣张了,你一直纵容,我们也没办法。还有他的妻子,早已经被台方监视起来。”
    官惠拉了拉他的衬衫下摆,靠近他的耳朵轻声,“会长,章宁的确已经被监控了。”
    男人的星眉微蹙,指尖在桌上敲了敲,薛锦鹤的老婆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让他安全的从澳洲转移到小岛上。
    薛天纵轻叹一声长思,此刻大洋彼端的薛锦鹤正在墨尔本南部一个码头前,他靠在停放的无牌拉法旁吸烟,看着大哥派来的人从游艇上下来朝着他走过来,还是那个与他关系不当的好友。
    高大潇洒的身影与那年风姿卓越的的28号重迭,他想看却不敢看。两个男人擦出爱情火花,怎么想都不太会被接受,毕业后他就和对方断了联系,迅速与台湾一个看的过去的女人打着两岸联姻亲上亲的名义直接结婚,试图用这种办法证明自己的确是个男人。
    可看到他,薛锦鹤的胸腔里只有最原始的欲望,随着那个男人越来越近的步伐,心中不自然的情愫迸发,这是在女人身上没有过的感受。
    他身子一软扔掉烟,在周遭逐渐汇聚的压迫感下缓缓滑落坐在地上靠着拉法的轮胎,呆看着对方的鞋尖,“我还能活吗,是不是要死了。”
    郑一双手插兜扭头也吐掉烟,用膝盖顶着他的下巴逼他仰头看着自己,果然那张脸微红连直视也做不到,他冷哼一声,“薛锦鹤,我不在的这些年,你还有什么不敢做?”
    当年他婚后,自己悲愤欲绝,孤身加入了南极科考队昆仑站,在一整年的高强度集训里脱颖而出,整日抱着企鹅沉溺在科考的岁月里,周遭寒冷的冰川没有让他忘记这个男人,反而思念的种子一旦种下,一定会肆意生长。
    如今刚刚退出,竟得知当年的好友上了红通还被追逃办盯上,害的他落地就接到天纵电话,行程一改就来了澳洲。
    “你老婆呢?”他不屑的问出声,“让她救你啊,不然你死了,没孩子但有钱的寡妇最容易被人盯上了。”
    “比如我这样爱屋及乌的人。”他认真道,看着薛锦鹤涨红的脸才将他提起来压在拉法前盖上。
    “你恶不恶心。”他一臂挡在身前反驳,弯着腿不让郑一靠近他,“让人反胃的东西,说几句给女人说的话,你还就真爱上了。”
    薛锦鹤偏过头,不敢看郑一的脸,又不服气的补了一句,“女人比你好玩多了,你能那么骚给我看吗?”
    郑一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一腿膝盖用力挤在薛锦鹤裤裆下,掰正他的脸逼他和自己对视,一开口的嗓门大过天,“你欠操是不是!把你这些年的所有,一五一十说给我!”
    薛锦鹤挣扎两下,也还是不敌前散打运动员的桎梏,他笑了一声,歪着脑袋看向郑一,“怎么,模拟审问?我还得上军事法庭呢,可能被抓回去就死刑立即执行。模拟这些乱七八糟的还有用吗,都做了什么我早忘了,不记得。”
    薛锦鹤继续挣扎,拳打脚踢向郑一,“你要我说什么!说我怎么双飞还是怎么在女人身上爽!”,他和郑一撕扯在一起,只是又两个汇合下来被郑一控制住四肢还翻了个身压在了前盖上。
    坚硬的铁皮硌的他骨头嘎嘎响,这个姿势总能让他想起来和郑一胡闹的时候,年轻不懂事,果然剩伤悲。
    “说不说!”郑一控制着他怒喝出声,“你他妈死了容易!”
    他咽了咽口水,将不过脑子的那句话转换了对象,继续提着他的后领怒喊,“你老婆怎么办!薛琬棠怎么办!他们都怎么办!”
    “又不是连坐,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犯了法。我为什么要回去接受惩罚!”
    郑一被他一噎,愣了半晌,从他嘴里能听出来这种话也实属正常,他将薛锦鹤的双手折到腰后,一手抽出自己的黑色领带就绑在了一起。
    海岸边,解皮带的清脆响声将木讷的薛锦鹤拉回现实,他偏着脑袋回头望向他的侧脸,“你疯了,老子结婚了,你他妈敢强奸,我告的你倾家荡产!”
    郑一沉着脸,唇角忽而微微扬起,他弯下腰一手绕到薛锦鹤裤裆摸了一把,感受到骤然撑起的反应他压着薛锦鹤解开了他的皮带,一把就将他的西裤脱了下来,贴着他的耳廓伸出舌头舔舐,“你不爱男人你硬什么,你硬什么!”
    薛锦鹤脸埋在铁皮上,被他舔的浑身都颤软,黑夜下通红的耳根被银辉照了个清清楚楚落在郑一眼里,郑一继续两个手从后面绕到他胸口粗暴的扯开他的衬衫。
    几颗纽扣崩裂的声音参杂了一丝薛锦鹤的低沉轻喘,他猛的低下头一口咬在郑一手上,含糊不清道,“我给你找女人,你别碰我,什么女人我都给你找,你别这样羞辱我啊!”
    郑一一手撑在他身侧,任由他咬着自己的虎口,“我没你那么滥情的轻而易举,以前你玩了我。现在我上你,不愿意说那些破事,那就做死你。”
    “我说,我都说,你别动我,别动我,求求你。我可以给你道歉,我也可以给受害者家属公开道歉,我给全世界的人都道歉,你别脱我衣服,别侮辱我了。”他慌的口不择言,趁着郑一出神的功夫转了个身,看清了他没来得及隐藏情愫的凝视。
    现在这样的眼神,他渴望却始终觉得恶心,女人他也上,男人他只有郑一,可玩玩的只能是玩玩的,永远不能带上台面。
    郑一舔了舔嘴唇,扫过他破布烂衫下的身子,以前自己跪着给他操,现在换过来,居然还侮辱他了,合着这个男人这些年唯一不变的就是嘴上胡搅蛮缠的劲。
    他重新挤入薛锦鹤两腿之间,一手握着他衣摆下昂首的粗硬柱身撸动,一手捏着他的脸颊观看他爽的表情,稍作沉默又继续说,“你的嘴比下面还硬。”
    薛锦鹤情欲上头,内心那种煎熬痛苦的感觉也被胯下的酥麻替代,他咬着牙不吭声,可鼻腔间的粗喘一下又一下。
    郑一喉结一滚突然握紧他停了下来,薛锦鹤喉结溢出暗哑一声,他居然想要更多,要这个男人给的更多。
    “爽不爽?”郑一戏弄的问,手上的速度极慢,他在野外刺激下冒出的腺液就像润滑剂一样。
    薛锦鹤耳朵通红,脖颈和额头青筋撑起,他小声的嗯了一声。
    分贝很低,在这沉寂黑夜里继续放大,郑一也脱了裤子,两个柱身在黑夜里摩擦起来,他压下来抱紧了薛锦鹤,一手探下去继续给他打飞机。
    薛锦鹤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眼前男人的肩头遮盖住他视线内的一切,他靠近嗅着一一身上他梦寐以求的味道。
    “这样不爽,让我进去行不行。”郑一突然开口,沙哑的磁性嗓音一石激起千层浪。
    薛锦鹤回过神疯狂摇着头,“你松开我,我给你打飞机,我手速很快,你知道的。”
    “不行,打飞机也不爽。”他意有所指,看着薛锦鹤的嘴唇,用眼神指了指,“用这个。”
    薛锦鹤当即抿紧嘴摇着头,还是含糊不清的说,“不行,我不要,我接受不了,我们两个男人,互相打飞机就行了,或者你像以前一样趴下来,我很会玩,又粗又持久,我保证让你爽,让你射满车前盖。”
    郑一面露不悦,扣着他的肩膀将嘴硬的薛锦鹤翻了个身,抬起他的一腿试探性的碰了碰,奈何薛锦鹤比他反应还大,双手握拳扯着嗓子高喊,“别动我!郑一!我她妈杀了你!”
    他还在不顾嗓子撕裂的哀嚎,郑一已经从皮衣外套掏出了一瓶润滑油,一股脑给两人都抹了半瓶,清凉冰润的感觉席卷着薛锦鹤,让他突然浑身一软泄了气,“你敢动我,我让我哥杀了你,把你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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