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曼哈顿的薛天纵整夜流连明星和嫩模,潇洒完还记得回家的他双腿一迭搭在卧室黑色桦木工作桌上麻木的看着k线跳动,他倒是真没想到,小妮子在哪都能做成事。
    周雾穿着情趣内衣推门而入,看着薛天纵对自己不悦的神色压下心里的酸涩坐在床边,“你还要给她守身如玉吗。”
    薛天纵起身拿着衣服往外走去,经过她时鄙夷的看了一眼,“你要真闲,我给你在柏林找个工作把你调过去。”
    “你去哪!?”周雾追上来问,抱着他的腰使劲用自己的胸口蹭着他的后背。
    薛天纵身形微愣,转身一把推开了她,“我去哪里也是你能问的!?”
    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太子公馆,周雾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发呆,今日就像多年前的夜里,他也是这样干脆的离开去了她身边。
    没有人和她争什么,结婚后,薛天纵只流转在一众巨星和车模身边,她也从来不能和别人争什么,因为薛天纵一定不会向着她,反而还会以此为契机让她同意离婚。
    周雾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卧室,坐在床上看向银辉的方向思考自己可怜又不被爱的后半生,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明天又要起雾了吧。
    就像她所说,生孩子依旧留不住薛天纵的人,何必让这世界上多一个悲惨的生命呢。
    周雾起身倒了杯加冰红酒,带着酌满的苦酒,她低着头坐在床边一饮而尽,握着高级瓷器的手指逐渐泛白。沉思良久后却松了手,任瓷器跌落酒水砸在地毯上也无暇顾及,她蜷缩着躺下,倒在床上吞下止痛药。
    薛天纵独自开着车穿过黑人区,行驶途中打在林肯上的数颗子弹也无法让他分神,他面色凝重一路开到布鲁克林,停在那处博物馆外点燃了一根烟。
    博物馆外和多年前一样,高大的石岩建筑,总喜欢放个雕塑和充满脏物的喷泉,他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眼前恍然出现余姝和那个男孩拥吻的样子,如果重来一次,他不想在过于年轻没有沉下心的时候遇见她。
    吐烟的声音传出,白雾被雨夜吸收自窗口消散,他深深望着那处角落发着呆,天空中一阵阵电闪雷鸣,急又烈的大雨滴砸在车顶和挡风上作响,微凉的风涌入,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修长的指尖微微颤抖着。
    这一刻,他想放飞书里被当成书签的黑色蝴蝶。这个想法刚刚萌生,他便心中刺痛一瞬,颤抖的睫毛下是惊恐的紫瞳。
    月升终末落,梨花也会眷恋雪峰,只是穷极一生也未得偿所愿看一眼冬雨。
    他的指尖伸出车窗淋着雨,手腕处的冰凉的雨滴顺着便灌入内里流到侧腰刺骨,薛天纵重新拿起打火机,火光在黑暗中颤抖,照亮他脸上的那滴寒霜冰泪。
    来不及后悔太多,薛天纵在天亮时开出浓雾去往机场,他要去柏林进行技术交流,忙完还要去一趟多伦多解决薛锦鹤的麻烦。
    加州的医疗科技公司已经交给发小陈逸打理,重金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心脏的同时研发只适配薛琬棠的人工心脏,如果早点研发出来,那真的是为他敲碎心口大石一块了。
    整夜未眠,和官惠落地柏林时他还有点飘飘然,躺在副驾吸着烟提神,看着窗外冷铅色的天空出声,“你知道我这么多龌龊事,你会背叛我吗。”
    官惠一听被自己口水呛了几声,他连忙解释,“会长,我大学就跟着你,这都快十年了。我怎么会背叛你和这么多企业,我生来就是给您当贴身助理的。别人不知道您的难处我知道,SunoY都是我看着从平地变成参天高楼的。”
    “您这么厉害,年纪轻轻身居重位,要不是总统看不上,那整个美利坚都是您的后花园,会长,我是很感谢遇见您,是您悉心培养我教我做事和处世之道,没有您又哪有官惠的今天呢。”
    薛天纵双手枕在脑后唇角微扬,听这些忠言也不觉得逆耳。
    车刚进停车场还未停好时他便推开车门,一脚踉跄下踩在小腿处的真丝浅灰飘带上,额头猛的和承重柱来了个完整碰撞,官惠听着这一声闷响连忙扶着薛天纵。
    薛天纵弯着身子捂着额头毫无形象的吸着冷气,官惠扶着他胳膊喋喋不休一路才在进电梯时闭了嘴。
    他小心翼翼看了眼薛天纵额头的小包,从口袋拿出创可贴递给他,“会长,起了个包,影响颜值,贴个创可贴显帅。”
    薛天纵拿过创可贴就对着电梯玻璃贴了上去,熬夜的危害太大,通宵更大!
    “那你当时怎么不劝劝我对她好一点。”他保持姿势继续问。
    “我,我劝过的。都以为您只是玩心大发,谁曾想到头来烙印在心里了。”官惠磕磕巴巴解释,过去这些年,他还真只记得会长在余姝面前高傲突显阶层差距的那些话。
    谁敢劝,谁能劝呢,又有谁能未卜先知。
    “是我一意孤行,我知道。你能懂吗,明知她恨,却还是忍不住贴上去,我到底怎么做才算一个道歉。”薛天纵整理着西装看着玻璃外的柏林全景说,抬手疲惫的扶额提神。
    “不去打扰,何尝不是一种得到。”官惠思考半晌,给了一句逆耳的话。
    薛天纵没反应,他心里不想认同这种结局。娶她是结局吗,可他已经结婚了。
    SunoY旗下的柏林车企规模宏大员工近五千人,only  one超跑版和大型SUV版皆已问世,且反响尚佳,光一场车展带来的品牌效益和虹吸都是不小的利润。
    超跑版售价3888万美元,SUV版售价180万美元,且支持全球免费配送,是名副其实垄断市场的高奢车企。
    今日千里奔波正是为了见一面愿意共同研发火箭处理器的荷兰商人,对方拒绝与时代和万旭沟通,只接受和他亲自详谈细节。
    薛天纵带了官惠进入会议室等待,一切会前准备完善之后门便被人自外推开,来人正是荷兰商人。
    薛天纵起身握手打着招呼,看了眼跟进来的女人,是个眉眼立体又华丽的美人,长着一张初恋脸,穿着简单的编织上衣和浅色牛仔裤,只是站在那里一颦一笑就够他多看几眼。
    “这位是我在这方面略有造诣的朋友,宋静书。”荷商侧身向他介绍着身后的黑长直。
    戴着银色眼镜的荷商斯文又风度翩翩,一双绿眼在两人身上转了转,打量的眼神刚扫过薛天纵便优雅的坐下等待会议开始。
    “您好,银。”女人带着浅笑同他打招呼。
    薛天纵对不礼的称呼并不在意,相反这个称呼他已经很久没听见了。
    落座示意会议开始,他着重考虑研发周期之外,顺便将自己的研发团队进行职位划分,两方进行人员融合,在互相推荐后便组成一支小队。
    荷商目的也很简单,提供一系列技术外,分走六成利润。
    薛天纵答应的爽快,花钱买技术不就是这样的,更何况还翘了荷商不少的能人名将。
    合同签下后,荷商点起烟看了眼静书,“静书是苏黎世理工的优秀毕业生,我将她留在你身边,为SunoY企业出谋划策,你们又都是中国人。”
    薛天纵不动声色凝视着静书几秒,刚想拒绝时荷商已经拿着合同后退着推门而出,留下女人和他面面相觑。
    官惠懂事的整理会议资料离开了会议室,薛天纵双腿一迭搭在桌上看着静书,不可一世的气质逐渐散发,“你多大了。”
    “二十五岁,薛董。”静书微微弯腰答,突然凝视着他身上的某处衣料。
    “学的什么?”他继续问,点上一支烟,烟雾缭绕着,也不影响他将静书看了个遍。
    这感觉太熟悉了,就像小时候有喜欢的港星,等到自己长大后真的遇到了那位神似港星的女人。
    “天体物理和人工智能,就读期间还拿到了剑桥硕博资格,在那里学的机械工程和ARCH,均以最高成绩毕业。”她正说着,掏出手帕弯腰在他鞋尖十公分处,一点点将那领带上的脚印擦去。
    “ARCH?”他低下头看着女人动作略带诧异的问,果然人不可貌相,冰冷的声音突然掺了点柔,“你老板很会看人下菜?”
    “我的老板现在是薛董。”静书低着头说,“关于处理器方面——”
    “非工作时间不谈这个。”他果断开口制止,尖端项目方面疑人不用。
    薛天纵起身推门而出,静书也跟在他身后,男人走到办公室门前顿足,转身有点无语的问,“你不用跟着我,我没什么工作可以交给你。”
    “薛董不放心吗,也是,我刚刚大学毕业,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一些理论研究,论工作经验,还是得薛董。”静书停下脚步,仰头看着薛天纵不满的神色坚定的说。
    薛天纵被她说的一愣一愣,摆摆手还是让人将她带下去熟悉工作环境,S车企作为SunoY最重要的子公司,他是真的不放心让外人过于熟悉,从而影响加州的飞行器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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