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很多钱,那她就奔着钱。
    “那还好我有很多钱了。”
    展颜满面笑容,拍了拍他手背,“是啊,你未来也会成为薛律!”
    Zaker冷笑着端起碗开始吃饭,他不会当律师为社会服务,毕业于UCL是给学校镀个金。
    “明天有个比赛,我要是第一名,千万奖金就是你的零花钱。”
    “你倒挺大方啊,千万也随手送人。”她道。
    “我在乎的只是第一名是不是我。”Zaker摸不着头脑的反问,慢悠悠道,“我小时候就已经移民到这里了,有四个国籍英法意瑞。你要给我规避风险得熟悉掌握这四个国家的法律哦。就算以后回国的话提前给我说一声,我会给你额外的一笔保障金,不会亏待你。”
    展颜认真听着,心里倒也没多在意,她并不关心Zaker未来的情况,只想在他换掉自己前拿到自己要的。
    熟悉四国法规是个不小的难题,但这家伙就算知道违法也会去做,任何不顺心的事都可以成为他虐杀的导火索,她要的就是合理的收集这些证据。
    出言劝阻还是火上浇油,仅她一念之间。
    她点了点头应下。
    Zaker散漫的抬起眼皮,“如果你会留在欧洲也可以,美洲澳洲也可以。”
    展颜摇头,“我会回去的,回我家。”
    Zaker声音不经意间冷了下来,“随便你,家里人要是喜欢你,你也不会这些年都在伦敦。”
    “你喜欢我那我就留在外面?”她脱口而出,说完才发现有点不对劲,“我不是这意思。”
    他觉得自己的心刚被花园里的荆棘勒紧,展颜的后半句又让茎刺把他一箭穿心,顺带撕扯他浑身上下的毛细血管,要他不得好死一般的刺痛。
    这样的狂风骤雨,他没经历过几次。
    尤其是在自己家的密闭空间里,一个女人这样说了,但她接着又否认了。
    否认话,还是否认了他,Zaker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一句话没说返回了卧室,每晚七点,她还要拿着针来给他注射呢。
    六点五十九,满身水珠的他刚离开温泉池,第二步还未迈出便和拿着药的女人四目相对。
    Zaker紧紧闭了闭眼,在下面苏醒前扯了件浴巾围上坐在了沙发上。
    展颜跪在他旁边调试针剂,嗅着空气里浓烈的酒味,抬眼看着和蚕宝宝一样白净的他,“少喝酒。”
    他慢慢睁开眼,视线聚焦在她脸上的时候,身体滑过一丝悦感,这种感觉,只有勃起时才会带来。
    她换上了水蓝色的吊带蕾丝睡衣,很漂亮,露出来的皮肤看着就细腻又光滑,美的让他在洋娃娃堆长大的男生都移不开目光。
    清冷高雅,就是这张嘴不会说话。
    “昨天是右腿,今天是肚脐下了。”她眼神上下浮动暗示他坐起来露出肚脐下。
    “胳膊也可以。”他一动不动,从烟盒摸了根烟。
    “胳膊打过了,这些地方要轮流打。”展颜纳闷道,说着就要掀开浴巾。
    吸烟的Zaker脸一红,连忙往后躲开她的手,“我刚泡完澡……里面没有穿衣服…”
    展颜收回手嘴角一扯想到刚进来的风光,大咧咧开口,“挡住下面就行了,赶快露出来。”
    眼见Zaker还是提防着,展颜当即跪起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薛少爷,我是个有欲望的成年女人,但对你的肉体,我真的不感兴趣。”
    Zaker心中冷笑,掀开浴巾坐的笔直,将自己赤裸裸露了个遍,光溜的精瘦男人四肢细长,薄薄的肌肉观赏性极高,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瘦了。
    在展颜的凝视下,月光色的皮肤开始翻起泛起胭脂色,最重要的地方又悄然苏醒。
    他羞涩的用手背盖住眼睛,指尖烟雾自他头顶而上,拼命的压制着那股悦感,“快点打,磨蹭什么!”
    展颜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腹,发梢有意无意的蹭过他大腿,Zaker不受控的颤了颤身子,就在针头刺入皮肤的一瞬间,她听到了他暗哑的喘了一声。
    “你该不会是处男吧,薛少爷。”展颜似懂非懂,对他露出暗示意味深长的笑。
    Zaker这才放下捂眼的手,拉过浴巾将自己下肢包的严实,“我有过女人!”
    此话一出,展颜倒是露出八卦的表情对他挑眉,“可否仔细道来?”
    男人垂下眼,一瞬间褪去所有热情,脸上充斥落寞寂寥,“我们已经分开了。在此之前,我对她心意昭昭,情深意长。”
    “啊?”展颜稍感意外,“怎么会……”
    “没用了。”他随口一说,躺平了身子抬手遮住了上半张脸。
    见他不想多说,展颜心里唏嘘一声,为小年轻的爱情叹息,“无论如何,她也希望你像当初爱她一样爱自己。”
    “从那以后我就习惯独居了,直到你来了泰迪山庄。”
    “你呢?”他一手支起脑袋,“你初恋是什么人?”
    “他是一名优秀的商人。”
    “哦,不错的职业。”
    “不清楚,不过他对我还算不错。”展颜低下了头。
    “你们睡过吗?”Zaker笑了,“他是亚洲人还是外国人?”
    展颜苦笑一声,扯着自己的衣摆把玩,“睡过啊,他是叁国混血。”
    比起是初恋,他更是包养她四年的男人。
    “那应该挺丑吧。”Zaker说着就拿出眼罩准备休息。
    他用牙咬开包装,将薰衣草香的眼罩递给了她,“赛前护眼准备,帮我带上。”
    展颜皱眉,凝视他许久才接过,“我看我还是帮你打飞机吧。”
    Zaker不明所以,猛烈摇头,“不要。”
    女人挑了挑眉,凑近他的眼,“你这个年纪,每天睡醒有没有晨勃?”
    Zaker微愣,反应过来抬眼看她,“当然,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
    她弯起身子双手撑在他胸口上含情脉脉注视他,“那你不想让人帮你解决吗,很硬的话应该也很疼吧。”
    他的视线从展颜饱满的事业线离开,盯着远处旋转书架上紫色石上鸟摆件良久才抿了抿嘴,“我不是找床伴,展颜。”
    展颜佯装失落的往外走了两步,关上门的一瞬间她浑身都松了一口气,靠在墙上缓了缓,身姿摇曳的女人朝着走廊尽头而去,趴在栏杆上望着楼下的泰迪湖掏出了烟。
    手中火光忽明忽暗,眼前的湖水忽明忽暗倒映山庄灯光,她脑海飘着那个人,脸上流露出无声的倦意。
    第二日的两人闭口不谈昨夜的尴尬,Zaker平稳的开着英国仅一辆的七亿天蓝色地狱超跑,前方是八辆宾利开路,后面则是六辆越野护航。
    一路除了回头率,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事件。
    跑车进入内场时比赛还未开始,Zaker停好车就朝着后台走去,他和几个朋友碰了面穿戴起赛车服,旁边身着蓝黑色赛车服,正在喝咖啡的男人他这次决赛最大的敌人,伊顿,挪威国王之子。
    挪威民众心里最爱戴的罗斯王后便是其生母。
    这个私人俱乐部是大哥名下最不赚钱的俱乐部,管辖英国非职业性超级跑车赛事,也就是他们这些有钱人的消遣。
    一年为一届,如今已经是第六届,为了公平起见,Zaker并未透露出关于自己和Sliver的关系。
    他并不想成为职业车手,风险太大,更何况只是一个爱好。
    比赛的车还是老朋友,一辆水蓝纯色的超跑赛事版oo,侧翼手绘着感光异色的鳞片,在阳光下肆意随角度和光照进行变换,波浪形的尾翼上还贴着几排凯特猫贴纸,只是亲手贴上去的人已经离开。
    赛事版oo最高时速可达450km/h以上,只含两个座位,此车的加速,刹车和操控都很出色,更加考验的则是车手的驾驶技术和超强的心理素质。
    本次决赛集齐世界上着名汽车生产商“阿斯顿·马丁,兰博基尼,柯尼塞格,宝马,加州SY及法拉利”共六辆车在伦敦赛场进行最终竞技。
    Zaker了解完情况就拿起一根烟向着车辆走去,天空中呼啸而过的风暴是自家战斗机开场,他经过伊顿时,镜片下对视的两双眼睛明显擦出火花和恨意。
    此次比赛将一举探出人鱼奖杯的最终得者,但伊顿,是卫冕的冠军。
    决赛全长四百多公里,车道上的大小弯道极多,需连续绕圈叁十多次,车道的宽度仅够两辆车并驾齐驱。
    Zaker从倒后镜望了望贴纸,好像艾莉儿也坐在那里在为他打着气一样,他坐在车里轻轻笑起,踩下油门进行赛前热胎。
    灯光一灭,六辆姹紫嫣红的超跑风一般驶出,空中也飞来六辆直升机跟随,oo零百加速1.18秒,在发车区就将另外五台车甩在身后。
    Zaker熟练的降档进弯,升档出弯,但他作为目前领先的火车头,破风的阻力和车胎磨损都是绝对压力。
    左后镜出现伊顿的黑色马丁,他踩着内线卡住马丁超车位继续提速,过弯时速达到176,看似波澜不惊的首尾相接,实则早已暗流涌动。
    反正非法比赛没有规则,对于车辆改装更是没有上限,死几个人也只是赚钱的兴奋剂,更重要的是可以熄一熄他心中隐忍的火。
    一股火来自伊顿,一股火来自只想睡他的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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