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说:“还有点余烧,仍要继续打滴消炎。病人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可能心郁过重,精神受到一定的压力,身体比较虚弱。建议留院观察多几天。当然,我等下会开点适当的营养剂给他补充体能。”
    语封对主治医生说:“老司,给他开最好的药!”叫老司的主治医生慈祥的笑道:“小封,放心!”
    待医生走后,语封痞痞地对津政说:“津政,你的绯闻最近闹得实在热闹。要不要我帮你教训那个元凶?”津政不理,只是盯着陈溪沉思。半晌,语封突然意味深长地道:“出柜又怎样,既然公开了,你干脆就大方承认。”
    后来,白聂豪也来了。他只呆了二十分钟左右就离开。
    时至夜晚8点时,陈溪才从昏睡中缓缓醒过来。津政欣喜地握住他的手,“政!”陈溪呢喃了一句,便不再言语,只是目光有些迷离。
    津政把他的手放在自已的脸上,有点近乎哽咽地声调,“溪,别离开我!”听到男人动情地恳求,一滴泪从陈溪的眼角滑落。
    没多久,他正在发病的身体抵抗不住疲劳,再次沉沉入睡。
    隔天早上,津政叫伦带来丰富的早餐。端着粥,坐在床边,亲自一口一口地喂陈溪。陈溪原想自已吃,可抵不住津政的执着,只好红着脸皮接受。
    良久,“够了。”陈溪侧头,不想再进吃。他昏睡了两天没吃任何东西,实在吃不下去。津政放下碗,拿纸巾擦拭他嘴角的粥渍,陈溪抓住他的手,“我自已来!”除此,俩人再无对话。
    陈溪看得出津政已经相当疲累了,心里很不好受,“你回去休息。我没事了。”
    听到陈溪的话,津政顿时欣喜,“溪,你愿意跟我回去?”
    陈溪把目光从津政脸上移到窗外,“我不知道。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继续的可能吗?”
    “我不曾放弃你!”
    “你叫我以何种身份面对你的家人、朋友甚至你将来的妻子!”说到后面,陈溪是激动的,想起不堪的现实,眼眶再次湿润。“政,让我静静,好吗?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我明白,溪,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似乎是下定什么决心,津政交代护士后,便离开了病房。陈溪看着窗外,耳里听着津政的脚步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心里空落落的!
    。
    穿着深色大风衣的沈岱顶着冷俊的面容行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身后跟着俊美的无易。两人的出现吸引了不少医院病人和护士的注意。
    正在为陈溪换药水的汤雪清无比意外的看到沈岱身后的无易。今天的无易不是他之前所认识的,他看起来很严肃冷淡。他前面的那个男人是谁?无易对他似乎特别的尊敬。
    沈岱走近陈溪的床,强烈的视线聚焦在陈溪睡着的惨白脸庞上。汤雪清的工作已做完了,这俩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津政交代过他要时刻注意陈溪的身体状况。看那个冷俊男人的表现似乎对陈溪很是关心,况且无易也在这里。
    汤雪清收好东西,准备离开。他经过无易面前时,特意停留了一下,可无易没任何的表情,漠然如陌生人。
    汤雪清微微失落,他从不知道无易来自哪里,做什么工作?他对他一无所知。只知道,无易来找他时,留给他的都是性感娇媚的模样居多,偶而露出的冰冷也让他陌生。你究竟是怎样的人,无易?汤雪清瞄向那个冷俊高大的男人,他和无易又是什么关系?
    沈岱弯下身,伸出右手手指轻缓地描绘陈溪的脸形,手指停在他微白的唇上,慢慢的摩挲。睡眠中的陈溪似不喜欢有人碰他,脸转了个方向。
    沈岱的手指失去柔软的触感,只好收回。用只有自已能听到声音说:“下次,你再落到我的手上,你就再也逃不掉。”
    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无易深深地看了眼床上的陈溪。
    第57章 想逃脱你的爱
    章节字数:2335
    睡了大半天的陈溪醒来时,看不到津政的身影,才猛然想起今早津政回去了。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和难过。
    呆在空荡荡的私人病房里反复辗转,坐起身,拔掉针头。下床着地时,有一阵晕眩。他扶住床,待晕眩过后,才慢慢走去浴室,脱掉身上几天没换的臭衣,打开浴霸洗澡。高档的私人病房就是有这个好处。
    洗完澡后,陈溪觉得自已的病都好多了,找了条大围巾裹上再躲在棉被里。汤雪清过来巡房时,才为他去外面买了套衣服给他穿上。
    晚上,津政也没有出现。陈溪躺在床上,睡不着,微合的墨眸盯着天花板。
    第二天,津政依然没有出现,陈溪却等来了一个人,李安澈。他拿着份报纸放在陈溪地床上对他说:“这是前两天津政与沈茹茵订婚的消息。但是,昨天,津政在公司里公开他是个同性恋,并承识他爱上你,要与你结婚。陈溪,你知道这两件事同时造成的后果有多严重吗?这不仅白家声誉受损,连沈家也因津政公开同性恋的行为怒气难消。”
    听完李安澈的一番指责,陈溪带着苦涩笑容地淡淡道:“你认为是我教唆津政这样做的?”
    李安澈犀利地盯着他,“不管如何,这事的前因后果与你脱不了干系,你不适合留在津政身边。你无法给他更好的发展,这样下去,只会毁了他而已。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你好好想想!”开门而出,留下独自沉思的陈溪。
    陈溪看着那份有关津政订婚的报纸,反复想着李安澈的话语,突然放声的大笑。好傻,陈溪,你为什么要爱上他呢?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已作的孽!
    李安澈走出病房没多久,被突然闯出的语封拉到另一间病房,接着,竟是毫不留情地狠揍他一拳,正中李安澈的嘴角,一丝血渍从嘴角流出。“你疯了,语封!”李安澈撕破温和的表面,对他怒吼。
    语封怒目相视,气狠狠地说:“你简直不是人!你凭什么资格去为津政跟陈溪说这些话?陈溪已够可怜了,你还去加油添火!别告诉我,你想要借机拆散他们。”
    李安澈擦去嘴角的血渍,冷哼,“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你想要津政,你可以公平竞争,干嘛要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跟他玩了那么年,虽然也知道他是个腹黑的人,可没想到他是这么绝的人!
    “妈的!李安澈,你要是敢再对陈溪和津政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语封气得狠狠地甩门而出。
    陈溪拔掉手上所有套针,用力过大,血从血管里流出。陈溪没有在意,他从床上站起来,待稳定后,收拾了几件脏衣服,准备离开之际,有人进来。一个穿着西装的上班族,“你是陈溪吗?”陈溪点头。
    那个人没有多余表情,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陈溪面前,面无表情地说:“这是白海房董事长给你的。作为白少爷对你的补偿。董事长希望你从此以后不能再出现在津政面前。”
    陈溪浮起惨白的一丝笑容,接过支票,一千万!用一千万补偿我献给津政的感情,还是身体?用一千万让我收回所有的一切,彻底消失吗?陈溪的手微微的颤抖,无法抑制的心痛。
    那个人以为陈溪接受了,正想转身离开,陈溪喊住了他,把那张支票工整地撕成四块交回到那个人手里,对他说:“我的感情不需要金钱来玷污,也不需要怜悯!”那个人觉得他有点傻,有点不知好歹,冷哼一声便走了。
    待那人走后,陈溪也离开了病房。
    陈溪搭车回到别墅,特意望向停车场的车辆,毫无意外,津政果然不在家。在与津政日夜相处的房里,他简单地收拾一些只属于自已的东西。全部东西装起来,只是一个不大的休闲包。
    原来,他很多的东西都是津政给的。属于自已的东西其实很少,到最后,才发现,其实他根本不曾真正拥有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要还回去,包括津政的人和他的爱!
    提着休闲包的陈溪从楼上缓步下楼,惊愕地发现不知何时进来的津政正满脸怒色地站在大厅中盯着他。陈溪抓紧手中的休闲包,视线不敢对上津政,他知道现在的津政非常地生气。“告诉我,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离开?我对你的爱还不够吗?”
    陈溪红着眼眶在听着津政对他的抱怨,拿着包的手用力地抓紧包带,带着哽咽的声调,“政,我是真的累了!不是我不相信你,也不是我不爱你,而是这份爱让我喘不过气,让我身心疲惫!我们根本得不到身边人的祝福!你认为我们还能硬着走到最后吗?你可以抛弃所有的一切跟我一起吗?不可能!”
    津政红着眼怒吼:“就是算是全世界不同意,我也要让你留下!”
    “够了!李安澈说得对,我根本没资格和你站在同等的位置上。现在的我背负了所有人对我的指责和鄙夷,你还要让我继续顶着这份包袱留在你身边直到支离破碎吗?我们分手吧。政!”陈溪说到这时,已泪流满面。
    他爱津政,他舍不下这份爱。可是现实让他恐惧,让他身心俱疲!也许离开,对谁都是一种解脱;也许,津政会因他的离开而痛苦,但却能保存了他和他的公司,津政的路会走得比他更宽。
    自已只不过是个平凡的人,他原本只想找份好工作,娶个贤妻生儿育女过一辈子,没有什么过大的宏图梦想!是津政突然介入他的生活,让他偏离了原有的人生轨道,有了许多不该有的期待。
    “分手”的话语让怒火中的津政仿佛跌入一个可怕的深渊,粗暴地抱起这个纤细纯净的人,把他压倒在沙发上,粗暴地吻他,撕开他的衣服,狠狠地进入他的身体。
    陈溪挂着泪痕的惨白脸庞浮显着情欲的痛色,苦苦承受津政如暴风雨般的性爱。“溪,你别想走,我不准你走!……”毫不怜惜地疯狂蹂躏身下人的肉体。
    “啊……嗯……唔嗯”被紧紧抱起的陈溪,大开双腿,承受津政的粗暴律动。陈溪大病初痊的身体受不住津政轮番粗暴的操弄,昏了过去!
    第58章 被禁锢的爱
    章节字数:1981
    当陈溪醒来时,周围包裹着他身体的温暖和熟悉的男人气息让他知道他在那里。
    一丝不挂的陈溪被同样赤裸的津政禁锢在怀里。也许是陈溪睁开眼时的睫毛不小心扫过津政的胸膛。
    “醒了?”头顶响起津政幽沉沙哑的声音。陈溪不答,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禁锢他身体的一只大手移向陈溪被子里光滑的躯体,引起陈溪的一阵颤票。大手握住他一半雪白的臀部,反复揉捏。
    陈溪觉得羞耻,开始扭动身体,津政侧身压在他身上,固定他的脸,近在半尺地直视,目光幽深得不见底。陈溪有些慌,“别这样,政!”
    下身硬挺的物件顶着陈溪的下腹。津政用腿顶开他的双腿,一只大手抬起腰,用力的插入体内,陈溪咬牙承受。
    津政进入他身体后,却不动,任由性物留在他体内,一只手套弄陈溪的性物,一边低头吮吻他的身体,滑湿地舌头舔吻他的脖颈、他胸前的两点,一寸一寸地舔。这是一种无形的性折磨,陈溪喘着气忍制体内的难受欲火,被分开的双腿越来越紧地夹着津政的腰。津政幽深地目光很满意陈溪的反应,随即拉开他的双腿,使劲地抽插。
    激烈的性爱过后,汗水湿身的津政抱起陈溪在浴室里泡澡,泡澡过程中,津政又狠狠地要了他一回。此时的陈溪已经连手指抬起的力气都不够,身体的虚弱和疲惫席卷全身,再次昏睡过去。
    从那之后,津政外出时,陈溪是被关锁在别墅二楼的一间空荡荡地偏房里,全身赤裸。房里除了一张床和厚厚的被子,其余一无所有。陈溪躲在被子里,赤裸地身子仍时不时的发抖,精神显得疲弱。
    津政回来后,会服侍他洗澡吃饭,然后,便是疯狂的做爱。一连几天无休止的做爱,陈溪的身体已到不能承受的负荷。
    今天,津政如往常一样上班外出了。周围空荡荡地房间感觉不到一丝人气。被子只盖到一半,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冬天寒冷的空气中。他似乎没有觉得冷,凌乱的发丝遮着暗淡毫无光彩的墨眸,静静地看着虚无的空间。
    直至房门被打开,有人走到他面前,他仍然不为所动,好像失去了灵魂般。
    伦紧紧握紧自已的手,无法用言语形成自已看到面前的一幕而燃起的愤怒、不可置信。津政,他疯了,真的疯了!他对陈溪做了什么?满身的乌青瘀痕,明显瘦了一圈的身体,极其虚弱疲惫的精神面貌,惨白的脸毫无血色。
    伦轻声叫他,“陈溪。”陈溪没有反应。伦走近床边,伸手帮他把被子拉起盖住他裸露的胸膛,心中再次为津政的恶行怒火燃烧。他竟连衣服都不给他穿,想要冷死他吗?
    伦轻柔地道:“溪,我带你去穿衣服。”陈溪暗淡的眼略动了一下,轻轻摇下头。伦为这样的陈溪感到无比的心疼,“溪,不冷吗?”陈溪没有回应。或许再冷也比不上心中的冷!
    伦坐在床边,跟他说一些公司里的事,希望能引起陈溪的回应,“……还有两个月左右就要放春节大假,时间过得真快!溪,打算几时回家?”
    回家?陈溪突然抓住伦的手,虚弱的声音带着哀求,“带我离开这里!”伦没有答应他,只是心疼地看着他。
    伦离开后的第二天起,津政再也没有把陈溪赤身关锁在偏房里,也许是伦对他说了什么吧。他还叫了私人医生汤雪清为陈溪做全身检查。
    汤雪清当天的表情十分难看,眉头紧皱,他对津政说:陈溪的身体相当虚弱,后面的肛门有破损发炎的现象,起码半个月内不能再发生性行为。
    津政开始自责自已的粗暴疯狂。后来的半个月里,津政没有再强迫他做爱,只是每晚,抱着他睡。
    外出上班时,他仍把陈溪改锁在主卧房里。回家后,同样服侍他洗澡吃饭,吃药和涂药膏。陈溪犹如一个布偶娃娃任由他摆布。整个人平静暗淡、毫无生气。俩人之间再无言语交谈,只是沉默地对视,都看到彼此眼里掩饰不住的痛苦。
    三个星期过去了,公司已放了春节大假。陈溪站在窗外,看着外面寒冷灰淡的景象。津政昨天对他说,每年一度的公司总审时,他必须要出差一段时间。因此,他把伦留下来照顾他,改为带叶康去。津政从没有想过要放他回去,伦其实是来监视他的吧!
    伦如约来到津政别墅,可他不是来照顾陈溪的,他今天是专门来放陈溪离开。伦说:“津政,他爱你爱至疯狂,才导致今天他对你所做的过份行为。你会愿谅他,为他留下吗?”
    平静的陈溪没有回答,墨黑的眸如一汪深潭,虚渺地越过伦,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伦叹气,“下面有一辆的士,在门口候着。你可以选择为津政留下,也可以选择离开。”墨黑的眸再次看向伦,只一下便移开。然后,经过伦的身边时,他说了声“谢了!”恍如风中的来音。
    陈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座别墅。他两手空空,没有带走那里的任何一件物品。津政给他的手表、衣服、银行卡、车匙、门匙……他把全部都留在那里。
    伦站在别墅外,空荡荡地不见任何人影,唯余刚才车轮留下的痕迹。津政,别怪我!与其俩人痛苦,不如放他走吧!
    第59章 再一个陷落
    章节字数:2063
    陈溪坐在的士车内,一直望着车窗外的世界,只是眼睛没有任何聚焦点,他一直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中。
    司机通过后视镜观察这个纤瘦俊秀的青年,脸色有些惨白呐。该不会是病了吧?穿的衣服还这么地单薄。他好像没告诉他要去哪里?
    “年轻人,你打算要去哪里?”要去哪里?陈溪想了想,他发现他此刻最想的是回家。深圳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让他去了。“总车站!”听到答案后,司机立刻往总车站的方向开去。
    只是疑惑后面好像有部车一直在跟着他,似乎从离开别墅区开始就有那部车的身影。不过,司机又认为可能碰巧是同一个方向而已。
    在总车站下车后,陈溪掏出钱包里为数不多的几张钞票,付了车费,剩余的只够回家的车票钱。他走进人流拥挤的车站内,打算买回家的车票。因为快过年原因,今天窗口买票排队的人太多了,形成一条长长的队伍。
    陈溪排进队伍里,只是身体感觉有点累。身后也有好几人排进来,在后面推挤着他。接着,后面有个人不小心把一条围巾甩到他脸上,那人连声说了几句对不起后,陈溪突然失去了知觉。
    后面的人扶住他,“陈溪,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有人跟着附和,“快送他去医院吧。”然后,有两个人架起已经没有知觉的陈溪离开了总车站。周围的人群没有在意这件意外小事。
    把陈溪扔进面包车内,拉好车门后,高点的男子拿起手机,“沈姐,已经搞定了。下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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