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
    他简直惊呆了,盯着自己的右手都有些不敢触碰了。
    淡淡的生机从地上生出,殷鹤只要心中想着随时都能控制。
    谢弃云瞥了一眼,感觉到他的剑种和殷鹤的剑种融合,就好像是……他们两个的道途彻底.交.缠在了一起。
    冥冥之中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建立在他心中,却并不叫他排斥,反而有种异样的情绪。
    这又是由二徒弟带来的感受,他静静地体会着。在殷鹤兴致勃勃的在周围试验了一圈之后,才开口提醒:“该走了。”
    地上的沙漏已经流到了底部,不久后就会彻底结束。殷鹤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眼沙漏,这才发现已经剩下最后两天了。
    对哦,得马上出去。
    他握着剑回过神来,走出石林之后却有些茫然。
    “该从哪儿走啊。”
    来的时候前面的路程是跟着队伍一起过来的,大家都不知道方向只是往前走而已,而分别的时候殷鹤则是根据系统先生的指示往石林走。
    现在刚一出来,眼前天旋地转,和进来的时候方位已经不一样了。
    谢弃云淡淡道:“剑尊的剑意已经被你得到,所以石林剑冢也会随着新的剑主离开而自动销毁,这里的地势自然会改变。”
    其他人也是一样。被拿走剑意的剑冢都会在试炼者离开之后自毁关闭,剑冢之内的时空也会自动修正一切。
    这也太、太超前了吧!
    殷鹤找了半天才从脑袋里找到这么一个词。没想到剑冢之内居然像是活着一样,一切都会修复。
    而他们就在这样一个会动的空间中行走。
    殷鹤看着前面的瀑布有些无言,记得他来的时候印象中根本没有这么一个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不过不要紧,他都已经战胜饕餮了还会害怕区区一个会动的剑冢?
    自信满满的剑修提着剑,根据卜卦随意找了一个方向就进去了,谢弃云看他找的方向虽然有些误差,但是一直走也能走到集合点,便也没有开口。
    在得到剑种之后,外面的剑意便不会随意招惹他了,危险比刚来时少了不少。他这才缓缓闭上眼睛进入入定之中。
    而殷鹤在走了半天之后终于在草丛之中看到了脚印。
    嗯?这里刚才有人来过?
    他有些疑惑,不过随即也松了口气,证明他寻找的方向没错嘛。
    拿着手里的钱币随意扔了两下,看见落下来的方向后殷鹤顺着小路走进去。这段时间的战斗经验告诉他卜卦这种神神秘秘的东西还是有用的!他有一次遇到一个擅长预知占卜的凶兽还差点在对方身上吃亏了呢。
    不过殷鹤看着从那只凶兽身上扒拉下来的钱币,微微挑了挑眉。这家伙自己对付的时候很讨厌,但是拿来用的时候却很不错。
    随着沙漏一点一点的流逝,殷鹤钻入丛林之中走了半天隐约看到一块平地,刚准备过去休息一下继续占卜方向,就忽然感觉到了乾坤袋里的绿柏虫疯狂发出预警。
    嗯?有危险?
    殷鹤一下子惊醒起来,眯起眼睛目光观察着四周。
    高大的不知名树木遮挡着空地,头顶上遮天蔽日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隐约听见几声鸟叫声。
    殷鹤手放在剑柄之上灵力已经不动声色的笼罩了附近。随着灵力一点一点的探出去,他忽然鼻子动了动,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瞬间抬起眼来毫不犹豫握着剑往闻到血腥的地方去。
    绿柏虫的预警越来越迅速,殷鹤眼神冷静,拨开树叶之时脚步轻缓无声。也不是殷鹤冲动,只是这段时间的经验告诉他在察觉到危险并且对方就在附近的时候一定要主动出击,坐以待毙只会越来越被动。
    随着他动作头顶上的怪鸟“嘎”地尖叫了一声,扑棱着翅膀离开。
    而殷鹤也在绿柏虫的预警忽然停下时看到了危险的来源。
    ——一个浑身是血,躺倒在草丛之中的剑修!
    欸?
    这是哪个倒霉蛋?
    因为进入剑冢的都是悬剑峰弟子,殷鹤很快猜出来是有人受伤了倒在这儿,只是也不知道是谁。
    他皱眉走过去用剑柄拨开对方身上的树叶,却突然睁大眼睛。
    秦镜之?
    居然是他!
    这人怎么这么狼狈了?
    秦镜之还穿着来时的那一身玄色剑袍,只是这时候剑袍之下已经全是血了,就连脸上也有一道深可见骨的鞭伤。
    殷鹤:……
    谁敢这么对悬剑峰首席啊,这可是未来的九仙尊之一啊!
    殷鹤都惊呆了。
    地上的人呼吸微弱,这时候连有人来了都没有发觉,要是附近有其他同门弟子在殷鹤才懒得管他,但是此时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方圆百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殷鹤尝试着发传音符发不出去后撇了撇嘴,还是弯腰将人扶了起来。只是在触碰秦镜之的时候,他立刻用灵力包裹住了自己,担心对方身上的血蹭脏他衣服。
    “系统先生,秦镜之这伤难道是试炼里弄出来的?”
    他以为其他试炼不会那么恐怖呢,现在看来各有各的危险,秦镜之都能成这样。他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庆幸系统先生一直在他身边。
    谢弃云看了眼秦镜之,看到对方神志不清,此时深陷噩梦之中时皱了下眉,不过好在他此时已经收服了凌风剑意,倒也算是险胜。
    他没有多言,只是淡淡应了一声,解释道:
    “凌风剑冢中多是幻术。”
    幻术……殷鹤微微有些好奇,不过一看秦镜之的样子就立刻压下了心思,要是他中了幻术也不知道会怎样呢。
    算了算了,还是先把人弄出去吧。
    他抬着血人一路走,稍微远离了些刚才的草丛之后才一把把人扔下,甩了甩手腕。
    真是沉死了,吐槽了一句,殷鹤不满地给秦镜之喂了颗疗伤的丹药,这才走到一旁休息。他可没忘记自己来空地这边主要目的是为了休息,找秦镜之只是顺带而已。
    在殷鹤躺倒在另一边干净地草丛中时,被喂了疗伤丹的秦镜之眉头紧皱着,微微动了动。他神志一直深陷在噩梦之中无法醒来,只是身体下意识地防御才叫他一路厮杀走到这儿,将那些不长眼的剑意压下。
    在殷鹤过来之前便有一道剑意出了剑冢想要吞噬他,被秦镜之身体自动解决,只是却也深受重伤,意识更加涣散。
    秦镜之在噩梦之中挣扎的身体本不应该毫无防备,只是在一瞬间他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熟悉……
    身上的气息也很温暖……脑海中闪过一个个混乱的片段,在殷鹤走过来时秦镜之诡异的在混沌中没有反抗,任由对方将他带走。
    在失去意识之前唯一想的是——或许自己认识这个人也不一定,毕竟他对对方好像并无防备。
    这对他这样生性谨慎的人来说简直是奇迹。
    不知过了多久,汹涌的幻境再次席卷吞噬他的神志,叫秦镜之表情渐渐地痛苦了起来……
    殷鹤没看到草丛里人的神色,独自坐在另一边将钱币抛上去再次占卜了一遍,确定方向之后才继续休息。
    嗯,一天半时间,从这里出去走到出口应该来得及。他点了点头,放心的靠在了树上,小小的闭目养神了会儿。
    在休息期间殷鹤一直防备着四周,好在也许是秦镜之身上的血腥味太冲了,那些诡异的树木怪鸟也没有再过来。
    他呼吸放缓算是睡了一觉,到了下午时再次醒来撑着剑刚准备离开,却忽然想起了什么看过去。
    秦镜之那厮不会死了吧,怎么这会儿没动静了?
    刚刚睁开眼时他好像没听见什么呼吸声,本着算是同门弟子秦镜之死了他勉强给对方收一下尸的想法,殷鹤还是转过去看了眼。却见地上满身是血的人在疗伤丹的作用下脸色渐渐好转了些。
    嗯?好这么快?
    亏他还以为秦镜之不行了呢。
    他伸手在对方鼻息间刚想探一下,却忽然被人一把抓住了手。
    地上躺着的人忽然睁开眼睛,居然自己醒了过来!
    殷鹤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准备收回手,只是却没想到秦镜之居然死活不松手。
    “有病啊!”
    “再不松开我动手了。“
    他话音刚落下,一脸苍白的人转过头来,目光茫然看向他。
    “你是……谁?”
    嗯?殷鹤被问的猝不及防,神色微微有些古怪。
    这人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现在怎么看起来傻里傻气的?
    难道是受伤太重伤到了脑子?
    脑海里念头一个个闪过,殷鹤仔细打量着秦镜之神色,却从对方面容上看不出来什么,只能窥见秦镜之往常平静温和的眼神此时迟疑无措。
    殷鹤神色微顿,试探着道:“我是你父亲?”
    秦镜之:……
    即使是在失忆中他也觉得这个答案不对,额角抽痛了一下,他摇了摇头:“我们长的不像。”
    不用看水镜,他都知道自己和眼前这个漂亮至极的红衣青年不像,只是他总觉得两人像是有什么关系一样。
    这个人身上的一切都叫他觉得熟悉至极。
    殷鹤:……原本准备伸出去再晃晃的手无趣地收了回来。
    好消息,傻好像是真傻了。
    坏消息,还没有傻完全。
    他皱了皱眉,在秦镜之撑着手站起身来时,还没想好要怎么对待这个疑似傻了的秦镜之,干脆转身就准备走,反正对方已经醒了也不关他的事。
    只是他刚走一步,就察觉到身后的声音跟了上来。秦镜之拖着剑跟在他后面,他走一步对方就走一步,丝毫没有遮掩。
    殷鹤:“你跟着我干什么?”
    这人不会自己走吗?
    脑海中什么记忆都没有,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记得自己从秦家后院里一睁眼就到这里来的秦镜之扶额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看着眼前热烈的红衣,下意识地想要再靠近一些,在秦家他从未见过这么灼人的颜色,面对殷鹤时几乎是本能在作祟。
    秦镜之目光闪烁,殷鹤转头噎住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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