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一件事,姜县长说道:"书记,我昨天下乡的时候,在农村收了一棵灵芝,听老中医说,已经有近百年了,我想等这两天休息的时候,给您送过去。"
    沈芮平虽然很高兴,第一个问题却是,"小姜,是否存在强买问题?"
    "沈书记,您还不了解我吗?您放心,我给了钱的,您走的时候,给了我们每人一百万,我都没动,这棵灵芝,我花了八万买下来的,是老乡在原始森林里采的,确定是真东西。"
    "小姜,谢谢你,我到时候派人去取,你花了多少钱,我给你,你的钱还是留着买房子吧。"对于自己的司机和秘书,沈芮平很是愧疚,当初自己一心投入工作,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休息时间,所以,临走的时候,沈芮平送他们每人一张银行卡,卡上有一百万金额,当初,他们并不知道是一百万,还以为也就是几万块,领导强行让他们收下,他们也只好收下了。
    后来,两人一查银行卡,才发现是一百万,两人都打电话过去,想退给沈芮平,沈芮平根本无暇理他们,而且,他们跟随沈芮平日久,明白领导如果真心送他们东西,是绝对不会收回去的。
    姜县长刚刚上任没多久,确实没有多少时间外出,所以,沈芮平和他商定,让司机去取,然后送到上海来。
    这一夜,沈芮平都没能睡着,第二天早上,顶着一对大黑眼圈来宾馆接程爷爷。
    程爷爷听说蒋露薇流了眼泪,自己的眼泪也流了出来,程艾多在一旁也是喜极而泣,一个儿劲儿的埋怨沈芮平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报喜。
    沈芮平忙辩解,自己打了好几个电话,奈何程大小姐不接他的电话,程艾多这才想起昨天的确是有沈芮平的未接电话,只不过她讨厌沈芮平,所以不接他电话,所以,沈芮平解释之后,程艾多送了他一个大白眼。
    沈芮平心里高兴,也不屑于与程艾多计较,高高兴兴地陪着程爷爷吃了早餐,帮着程爷爷背着他的老药箱,前往医院。
    程爷爷的出诊药箱,是祖传的老药箱,红木制造,打开门,里面是五层,十五格,放着常用的药材,针包,铜钵,手术工具,等必备的东西,程爷爷很少拿出来,这东西,绝对称得上古董了。
    程爷爷不希望有旁人在场,因为这是程家的家传绝学,不要说旁人,就是自己的孙女都不成,程家的绝学,只能传给程家的男系子孙,这是一个普遍现象,也是我们国家很多珍贵的技艺失传的主要原因,中医的没落,表面原因是西医的崛起,还有现代化检测设备的发明,但更深层次的原因,何尝不是因为保守,自私所致,一个民族不被淘汰的标志,就是让本民族的文化,永远传承下去而不是被束之高阁。
    等待是煎熬的,程艾多不耐烦地说,"沈大官人,你能不能停停,走来走去,太烦人了。"
    也不知道跟谁学来的,她称呼沈芮平沈大官人,让沈芮平很是不舒服,因为程艾多叫他沈大官人的时候,他总是想起影视剧里的西门大官人,这丫头,就没憋着好心!
    不过,看在程爷爷和蒋露薇的面上,不跟她计较就是。
    两个小时过去了,程爷爷终于从房间里出来,沈芮平赶紧迎上去,看他急迫的样子,程爷爷摆摆手,他实在疲累之极,不想说话。
    沈芮平热了一杯牛奶给程爷爷,程爷爷喝了牛奶之后,喘息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她的情况,大约有一个月就能睁开眼了。"
    沈芮平惊讶了一声,程爷爷脸一沉,"小子,你以为我是华佗扁鹊,一针就能让人起死回生,一个月,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
    沈芮平知道老人家是误会了,赶紧解释,"爷爷,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太开心了,找了那么多医生,只有您给了我具体的时间表,其他的医生来了,不是说这是天意,就是上帝的意思,我恨不得把那些神仙上帝之类的,都揪了过来!"
    "行了,你小子的花言巧语,看在薇薇面上,我相信就是了,一会儿给我找毛笔,我要开一个方子,对了,药材要野生的,绝对不能人工种植的,现在这药材,都是人工种植的,药性也只有野生药材的三分之一。"
    沈芮平陡然想起姜秘书所说的百年灵芝,忙问程爷爷,百年灵芝能否用得上。
    程爷爷大喜过望:"有了灵芝,事半功倍,我就怕找不到灵芝呢。"
    打完电话,沈芮平去买文房四宝。
    程爷爷开了药方之后,一项项叮嘱仔细了,才和孙女回了宾馆。
    沈芮平却忙碌起来,这张药方上,一共有十七味药材,其中,只有灵芝有下落了,还有很多药材,他都没有听说过,所以,寻找起来,想必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沈芮平给老三和老七打电话,让他们来医院,兄弟三人好生商量一下,该如何解决这张药方上的药材。
    两个人在一个半小时内,分别来到,老三还带了上海一家老中药店的药剂师。
    老人家是退休返聘到药店的,跟中药打了一辈子交道,可看到这张药方,还是皱起了眉头,因为有几位药,国家已经明令禁止,还有两味药,他居然没有听说过。
    三兄弟面面相觑,这可如何是好?
    老人家建议他们去京城的同仁堂,杭州的胡庆余堂去问一问,或许,他们能够帮上忙。
    于是,老三回了京城,老七去了杭州。
    下午五点多钟,老七来了电话,杭州方面,也无法备齐药材,建议他去云贵药材产地去看一看,或许能够遇上采药的药农,找到真正野生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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