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越来越近,天气转凉,她只想在温暖的空调房里待着。
    下午上班,夏诗弦准时出现在ys大楼,前台姐姐直接让她坐总裁专用电梯上去,还说以后不用预约,直接来就行。
    夏诗弦美滋滋坐总裁专用电梯上去了。
    你看到夏小姐手上的表了吗?夏诗弦走后其中一个人问。
    另一个前台很淡定,不用看手表,光看夏小姐穿的衣服就知道了。
    夏诗弦随手从衣柜里拿出来的衣服,ys只要稍微接触过服装都看得出来价值。
    哎,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总裁这样的总裁呢好羡慕夏小姐噢。前台趴到桌上,感受到了人间的参差。
    夏诗弦不知道自己的头衔从ys全力培养的新人设计师,变成了总裁女朋友,她颠颠地下了电梯一头扎进工坊准备大干一场。
    你怎么在这里?推开工坊大门,文思月坐在桌前,正支着下巴眼巴巴看着她。
    夏诗弦整个人顿时矜持起来,她把包往上提了提,端庄沉稳地走了过去。
    完全没有进来前屁颠屁颠的样子。
    文思月今天总算没有一身黑,衬衫换成了浅色的,宝石蓝的领带领结有点松,夏诗弦留下的牙印半遮半掩的,领带下方是坠着昂贵宝石的领带夹。
    夏诗弦抿了抿唇,宝石蓝穿不好土的要命,结果文思月穿上并没有给人这种感觉,反而有一种莫名的高级感。
    也许这就是脸的作用吧夏诗弦坐下来,眼角是不是撇着文思月的领带夹。
    文思月坐的椅子距离桌子有点远,但她丝毫没有把椅子往前挪的意思,只是微微翘着臀,侧身坐着笑意盈盈地盯着夏诗弦。
    夏诗弦从包里拿出工具,出租屋里除了笔记本电脑几乎没什么之前的东西了,贵重物品她几乎随身携带,所以每天都会背着个巨大的挎包上班,背累了就用手拎着。
    文总请你不要用涩眯眯的眼神盯着我看好吗?夏诗弦穿针引线,忍了几分钟,见文思月仍然维持着一个动作看她,她再也忍不了了。
    文思月把椅子往前挪了挪,我只是在看你缝线的动作,夏小姐为什么会联想到涩眯眯?
    她顿了下,眼神暧昧起来,难道夏小姐希望我那么看你?
    夏诗弦丝毫不被文思月的话触动,她手下动作不停,头都不太地说:因为你就是涩,这点毋庸置疑。
    不涩她也不会
    夏诗弦赶紧把思绪拉回来,不然她又要流水潺潺,她受得了,她的内衣也承受不了了。
    哦?文思月感兴趣的扬起声调,夏小姐怎么这么清楚,难道对我有不可告人的想法?
    说着越凑越近。
    夏诗弦不耐烦地把人推开,女人,只会影响我的针线活,麻烦文总起开点。
    都怪文思月,让她分神,她拼贴的部分不但没缝的看不出针脚来,反而缝线歪七扭八的,她气不过,只能把线拆了重新来。
    这次她慎重了许多,手工缝制一件衣服差不多要一周时间,现在已经十一月了,她打算在这周内完成,不然发生突发情况,时间太紧调整起来也费劲。
    于是她不再理会文思月,全身心投入到缝制工作中。
    这是她从英国回来以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制作一件面向大众的成衣,只不过这次她不用像在英国的时候,根据客人的尺寸进行定制,她只需要按照标准尺寸制作,成衣出来后自然会找到能穿上它的人走上秀场。
    想到这她越发沉稳起来,连下针的动作都透着一股狠劲。
    就像一颗路边的杂草,不管遇到多么大的艰难,只要有一点营养,它就可以迎风而上的肆意生长。
    文思月看到这样的夏诗弦有点愣神,看了良久,转而笑了笑,夏诗弦还是那个夏诗弦,但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她了。
    她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却还妄想着伸出手去够太阳。
    哈哈好了!文总来看看效果怎么样!夏诗弦哈哈笑了好几声,她把刚缝制好的一块拼贴展开,揪过文思月,让她看自己的杰作。
    文思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拼贴,夏诗弦缝制技术很好,几如果她没有亲眼看到夏诗弦缝制,她几乎想不到还会有这样的效果。
    摸摸看。夏诗弦说。
    文思月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面料,细腻的针脚几乎让她感觉不到存在。
    这样的技术,你学了几年?文思月轻声问。
    夏诗弦摸摸鼻子有点小得意,哼哼,我大概是师父收的徒弟里最有天赋的了,一般的话光学缝衣服就要三四年,我总共只学了三年,我离开英国的时候,南星蘅还没有我一半的水平,菜的要死。
    文思月拉过夏诗弦的手,尽管学针线活的时候都会用顶针保护,但夏诗弦的手指|尖还是布了一层厚茧,针扎多了,皮也变厚了。
    痒死了,别摸了。夏诗弦嗖的抽回手,有点不好意思,文思月脑回路真奇怪,好端端的看她手做什么。
    你那么有天赋,为什么回国了?文思月问。
    夏诗弦叹气,主要是我毕业了,我也不是时刻都待在英国的,算是两头跑,后面我实在支撑不起英国的开销了,再说我当时心比天高,一心觉得自己厉害,所以就头铁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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