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爱雨任由夜枭抱着他,深邃的眼眸里充满了宠溺。
    而矿工师傅们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的老板,一方面不明白那黑漆漆的黑土怎么就成了宝贝?另一方面奇怪这男子是谁呀?令老板与他如此亲密。
    “呃。”狂喜的夜枭这才发现自己忘形的抱住了这个才认识了几天的哑巴,不由得慌忙松开了双手。暗自揣测: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抱住他了,难道是因为他的眼睛像堂源灏?还是因为他身上有堂源灏的影子,才会让自己莫名其妙的依赖?嗐!我真是昏头了。夜枭拍拍自己的额头,好让自己从遐想中清醒过来。
    “对不起!我刚才高兴的过了头,所以才。”夜枭解释道。
    汤爱雨微笑着摇摇头。
    “你不见怪就好!”夜枭见汤爱雨没有任何的不快也就释怀了。
    正在发粥的莫城和正在照顾大婶母女两的郎春香听到了夜枭的笑声后,纷纷放下手里的事赶了过来,而李一修则是端了一大盆黑乎乎的汤水过来了。
    “小姐,你刚才笑什么呀?”郎春香难得见到夜枭大笑,好奇的问。
    “春香你不知道,我们发现了宝藏。”夜枭好心情的说。
    “宝藏?”李一修吃了一惊。
    “嗯,不过此宝藏非彼宝藏,煤这东西要是落在你们手中就不是宝而是草了,但现在落在我的手中那就是宝了,我要让南雀因为有了它而国强民富,也会因为有了它而国破家亡,哈哈哈。”夜枭说到后面又放声大笑起来,可眼里却冷如寒冰。
    听着夜枭的再次大笑大家均都感觉不到之前的笑意,只觉得此时寒风阵阵令每个人的眼里都有着不安,只有汤爱雨眼神复杂的看着夜枭。
    “我略懂医术,在来的路上买了一些预防瘟疫的葯材,来,每人喝一碗吧。”李一修打破了这令人不安的气氛。
    在难民中要想不被瘟疫传染的最好办法就是预防,所以现在即使面对再苦再难喝的葯,每个人都会毫无怨言的喝下去,即使是最怕喝葯的夜枭也是如此。
    夜枭呲牙咧嘴的喝完了葯,伸出粉嫩的舌头猛力用手扇着风好让自己苦涩的舌头少受点罪,一颗果脯毫无预兆的进了她的嘴里。
    “唔好吃。”香甜的果脯让夜枭无比享受,刚吃完又有一颗停在了她的嘴边,夜枭张口又吃掉了:“哑巴,这东西你是从那儿来的?你那袖兜是不是个魔术袋?让我瞧瞧。”夜枭盯着汤爱雨手里的一小包果脯说。
    夜枭说完毫不避忌的翻着汤爱雨的衣袖,衣袖里没有就掏掏腰带,腰带里也没有那就再摸摸胸兜,夜枭锲而不舍的到处寻找。
    汤爱雨也不躲避任由夜枭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眼里满是宠爱。
    莫城、郎春香、李一修和二十个矿工师傅都呆若木鸡的看着夜枭和汤爱雨。
    没有找到任何东西的夜枭不由得大失所望,周围异常的气氛引起了她的注意,看着大家的奇怪的神情,再看看自己摸在汤爱雨胸上的双手“啊”夜枭一声尖叫,如被电击般弹离了汤爱雨,满脸通红的逃离了现场。
    莫城神色凝重的看了汤爱雨半响,便向夜枭追去,汤爱雨沉思了片刻也追了过去。
    夜枭独自来到一处小山丘上,轻柔的微风抚过她的脸庞,却难抚平她此时复杂的心情。
    “夜雨,你怎么了?”莫城来到夜枭的身后,轻声的问。
    “。莫城,我可能病了。”夜枭想了半天才说话。
    “病了?哪里不舒服?”莫城一听说夜枭病了吃惊不小,忙来到她的对面上下打量。
    “你别急,我不是身体病了而是心里病了。”夜枭指着自己的心口说。
    “。”
    “可能是因为汤爱雨身上有着与堂源灏相似的地方,让我感觉很熟悉很放松,所以我才会不自觉的对他亲近对他随意。这也让我很苦恼,明明不是同一个人我却总是无意识的把他们当做同一个人,我想我是神经出问题了,得了神经病了。”
    “夜雨,你别再想他了,别再想了。”
    “我也不愿想他,可是他总是躲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找不到他,丢不掉他,更甩不掉他,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夜枭情绪失控的大吼着,眼里满是痛楚。
    痛苦的夜枭让莫城心里如刀绞般疼痛,夜枭是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触之则疼碰之则痛,她的开心就是他的幸福,她的伤心也就是他的心伤。
    莫城双手一伸将夜枭搂在了怀里,温柔的说:“夜雨,堂源灏给你造成伤害就让我来补偿好吗?”
    “莫城,你。”
    “嘘!听我说,我从很早的时候就爱着你了,深深地爱着你,很深很深。每次见到你和堂源灏在一起是那样的开心和幸福,虽然我的心在痛在滴血可我还是很高兴,只要你好,只要我能在你身边看着你陪着你我也就满足了。可是现在你既然已经放弃了对他的感情就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你要知道在折磨你自己的同时也是在折磨我,你知道吗?接受我,接受我对你的爱吧!夜雨,接受我吧!”莫城的话音里带着颤抖,一滴滴泪水浸湿了夜枭后背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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