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米行的伙计们早就盼着你发话了。”
    夜枭加了一句:“给莫城和春香传个信,要他(她)们在予环做好收购米行的准备。”
    “好”李一修急匆匆的出了宅子。
    夜枭独自坐在凉亭里,写着将要用上的协议书,一件披风轻轻盖在了她的肩上。
    汤爱雨就着桌上的纸笔写道:凉亭里风大,石凳也凉,回屋写吧。
    坐着的夜枭一把抱住了站着的汤爱雨的腰,撒娇的说道:“嗯!你要抱我!”
    汤爱雨宠溺的看着夜枭,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将石桌上的纸笔收拾妥当后,横抱着夜枭出了凉亭。
    第二天,夜枭的宅子里迎来了一位客人。
    当夜枭、汤爱雨、李一修三人出现在客厅里时,米行老板龚乾立马满脸堆笑:“夜老板,好久不见啦!”与之前在醉卧酒楼里挑衅找茬的模样判若两人。
    “龚老板,你好啊!从我醉卧酒楼开业以来,我们有差不多半年没见面了。”夜枭也报以微笑。
    “是啊!是啊!我还是老样子,夜老板你可就不同,你现在可是南雀和予环两国商行里最有名的人啦!”
    “哪里!哪里!我夜枭能有此名气,还不是各位前辈捧的场嘛!龚老板这次来有什么事吗?”夜枭明知故问的说道。
    “听说夜老板的米行里有大量的囤货,因此,我想从你这里用高价买些货回去,不知夜老板意下如何?”
    “买?龚老板,你没听说过同行是冤家这句话吗?”夜枭收回了笑容,语气不善的说:“我们米行的货源不论如何充足,那也仅限与我们自己的米行,怎能将货卖给竞争对手,让他们有能力来与我们抢生意?况且,在这粮食紧缺的时候,你们不是将平常便宜至极的米价涨到了天价了嘛,怎么?还没赚够?”
    “你。”龚乾脸色微变,随即又马上堆起笑容:“夜老板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同行未必一定就是冤家,要不然还要商会做什么?再说了,生意谁不想做?银子谁会嫌多?呵呵。”
    夜枭看着龚乾满脸的假笑,心里很是不爽:商会?商会还不是你们这些财大气粗的人欺负弱小、假公济私的地方,有个屁用。
    “龚老板,要不这样吧,你离开广进米行归入我们广源米行,做为广源米行分店的负责人,这样一来,你想要多少货我就给你多少货,你看怎样?”夜枭道。
    “什么?”龚乾不敢相信的看着夜枭,没想到这个夜枭的胃口这么大,竟然想让自己一个米业的大老板为她做事:“夜老板,你是在说笑吧!”
    “我夜枭从不开玩笑。”夜枭冷冽道:“龚老板,现在你们米行已经没有多少货了,还要出售的话,恐怕连你们自己都吃不上饭了。再加上你们在危难的时候坐地起价败坏了广进米行的声誉,要想以后的生意还能向以前那样好,有可能吗?龚老板,你很快就要为广进米行收拾烂摊子了,好好想想吧。”夜枭说完就和汤爱雨出了客厅。
    “龚老板,识时务者为俊杰,于其坐在一条快要沉的破船上,还不如抱紧一棵大树不放。”李一修劝解道,拍了拍龚乾的肩膀,也出了客厅,只留下呆呆发愣的龚乾。
    没过两天,广进米行三位老板之一的龚乾就撤出了自己在广进米行的股份,投奔到了夜枭的麾下。龚乾一直是管理广进米行事物的主要人物,束流云和旗行风两人则是挂牌的老板,当初龚乾答应分一杯羹给他们完全是冲着他们的身份,好让自己的米行有个后台。现在这两位后台都自身难保了又怎会保得了他龚乾?所以,在夜枭和李一修两人合演的双簧下,龚乾毅然丢弃了广进米行这艘烂船,投靠了夜枭这棵大树。现在主事的龚乾突然走了,南雀和予环两国的各个广进米行就如没有舵手的船,一团慌乱,摇摇欲坠,离下沉之日不远矣。
    广源米行在这个时候以平价的方式进入市场,如同甘露降临在干旱的大地上一样,让人欣喜和安慰。人们纷纷涌至广源米行购米,不再踏入其他米行。
    于是,夜枭的宅子里就不断有人拜访,夜枭的米行分店也就不断的增多增大,而在予环的莫城和郎春香也就成了第二个夜枭。当第一季的粮食出售的差不多时,沙阳州又运来了刚收获的第二季粮食,夜枭的水稻种子批发店在南雀和予环刚刚开业,就被抢购一空。到了第三季时,南雀和予环已经进入了平稳阶段,粮食虽然没有达到以往的饱和,却也不再紧缺。与此同时,两国的米业和水稻种子全都掌握在了夜枭的手里,可以说现在的夜枭已经成了南雀重要的经济支柱,在予环也与季虚山庄的颜氏家族并驾齐驱。而她在所有米行危难时毫不留情的挤兑、打压和收购,更让商界谈枭变色。
    “我也要吃”
    刚将一粒葡萄吃进嘴里的汤爱雨听见夜枭这么一说,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彩光,不但没有将手里的葡萄递给夜枭,反而放进盘子里。一把将旁边的夜枭斜抱在怀里,低头吻向夜枭的樱唇,将口中的葡萄运进夜枭的嘴里,再又吸了回来,却又被夜枭吸了回去,如此往返多次使得脆弱的葡萄不堪重负裂开成为皮和肉,四片唇瓣也因此分开。
    夜枭喜滋滋的吃着葡萄肉,胜利的表情写在脸上。汤爱雨则嚼着葡萄皮,宠溺的看着夜枭。
    正在这时,柳青儿急忙跑进后院,一眼瞧见夜枭窝在汤爱雨的怀里,忙用手捂住眼:“小姐,太子来了。”
    夜枭如被针扎似的弹跳出了汤爱雨的怀抱,离他远远的站着。堂爱雨莫名的看向夜枭,正欲起身却被夜枭摇手止住:“哑巴,你就坐在哪儿,别过来。”
    “束流云在哪儿?”夜枭问向柳青儿的话音刚落,一身太子宫服的束流云就进了后院。
    “夜枭,我一直在忙国家事物,我们虽然近在咫尺却也有好几个月没见了,没想到你越来越美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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