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才需要千叮万嘱,生怕自己宿主一眼就看到那个鹤立鸡群的温清风,毕竟这小子长得真的很帅啊。
    说是玉面郎君都不为过,是真正意义上的奶油小生。
    又白净又文雅,一身的书卷气,完全跟郑长荣这种军营糙汉不是一个风格的。
    而它家宿主现在才新婚半年,跟自己丈夫的感情应该还没到海枯石烂的程度,所以它才有点担心。
    要是晚上一年半载,两人的孩子出生了,感情比现在更亲密了,它自然就不用操心了。
    它倒是可以继续不让宿主围观,可宿主是主人啊,是可以中断它的越权行为的,一旦那样,就代表它的做法让宿主不满了,主神会对它进行电击惩罚,这不是一只小猫猫可以承受的折磨,它只能主动放开了权限。
    结果它想多了。
    它家宿主看都没看那个温清风一眼,只管盯着自己男人犯花痴。
    狗蛋儿问号脸:原来我思想斗争了半天,白斗争了?我家宿主已经对龙爸情深至此了吗?
    小猫猫不理解,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龙爸很快就回来了。
    这其中,温清风的春秋笔法就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至于那段倒塌的院墙,则被他写成了因为严笑笑贪污专款而导致的年久失修,自然倒塌的。
    狗蛋儿不禁万分唏嘘:这个温清风,目前看来还真是个大好人啊。
    要是他日后不会一门心思挖墙脚就好了。
    不过这事,它决定只告诉龙爸,不告诉龙妈。
    一来是让龙爸早点知道那是个潜在的情敌,二来是不想让龙妈分心。
    它可太喜欢看到龙妈像个小家雀儿似的扑到男人怀里了,那恩爱的样子,看得它都想找个小母猫也生两个崽崽了。
    只可惜啊,它毕竟只是个统子,是跟普通的猫猫有生殖隔离的。
    只能云当爹了。
    它这边为了这个家殚精竭虑,那边霍恬恬也没有亏待了自己男人,看到他连夜辛苦都熬出黑眼圈了,赶紧拉着他的手,让他回屋睡觉。
    自己则捧着一本书,靠在床头安静地看着。
    郑长荣把手搭在她腿上,保持一个护着她的姿势,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脑子里却在想狗蛋儿跟他说的事情。
    那个温清风目前来说人还不错,但这不代表他不能未雨绸缪。
    他得想个办法,把温清风弄到别的地方去,最好是忽悠温清风入伍,在他眼皮子底下看着。
    想到这里,他又睡不着了。
    吃着这根本没影子的醋,一把将小媳妇薅到怀里,亲热亲热再说。
    等他终于累得睡着了,那边霍齐家也来喊他们一家去吃午饭了。
    霍恬恬看他睡得香甜,没忍心吵醒他。
    吃饭的时候,霍恬恬看了眼精神抖擞的谢振华,问道:“爸,你和我妈昨晚没受伤吧?”
    “当然没有,不知道哪里蹿出来一个丑猫,打得那几个小畜生落花流水的。”谢振华心里高兴呢,终于把盘踞在本地的贪腐势力连根拔起了,以后估计就没什么人打他的小报告了。
    霍恬恬又看了眼霍齐家,见她好像真的没受什么伤,这才放心了。
    吃完饭去厨房帮着刷碗时,她还是扯着妈妈的手臂,到处检查了一下,居然在她肩头看到了一片咬痕,吓得她花容失色,惊呼道:“妈,谁咬你了?”
    霍齐家怪难为情的,总不能说是你老子憋了十八年,一回来就如狼似虎吧。
    这话不合适,她只能把衣服理理好,让女儿不要多想,真没事。
    霍恬恬原本还想再看看的,可她注意到了老妈红彤彤的耳根子,忽然意识到自己想岔了。
    也挺难为情的,但她还是提醒了一声:“妈,小猪猪那里有避孕药卖吗?没有的话我给你弄点?你年纪大了,可不能意外怀孕啊,生不生都伤身的。”
    “哎呀你这孩子,妈多大的人了,还要你教?去去去,陪你哥哥姐姐去,不省心的臭丫头!”霍齐家难为情极了,还是被孩子看出来了,当老妈的脸皮薄,可不得赶紧把女儿撵出去了。
    可女儿才出去,谢振华却进来了,不忍心让她辛苦刷碗,叫她去陪孩子嗑瓜子聊天,好好过个年。
    说话就说话,还动手动脚的,非要在她肩上的咬痕那里亲一口,还说了一句没羞没臊的话:“不要聊太久,我后天就要回湛江了,等会你就把孩子们哄去午睡吧,咱俩再松快松快。”
    臊得霍齐家直接给了他一拳头。
    反正也不疼,打是亲骂是爱嘛,小老头美滋滋的,还抓住了老伴儿的拳头亲了一口。
    霍齐家赶紧跑了出去,再多待一刻的话,保不齐就要出点什么事儿了。
    她的系统其实也很不错的,女儿说的避孕药也有卖的,还不伤身,除此之外,还有延年养容丸卖,是让年纪大的人用的,可以起到延缓衰老,重现青春的效果。
    她刚解锁了这个商品,才买了一瓶,过年之前哄谢振华说是调补气血的药丸,让他吃下去了,没想到反倒是让他在某些方面需索无度起来。
    都老夫老妻了,真不害臊。
    她只能躲到孩子们身边去,聊聊岛上即将变天的大事,再聊聊给孩子们准备宝宝衣的事情。
    目前为止,整个家里只有四个人知道霍恬恬怀的是双胞胎,除了老郑家三口子,就是霍齐家这个当妈的。
    她也不好越俎代庖替女儿公开,只是话里话外都提醒她要注意点,马上四个月了,尽量不要再掺和大院这边的纷纷扰扰了,万一有哪个坏心眼的动手动脚的可不得了。
    霍恬恬心里有数,倒在妈妈怀里,环着她的腰,腻歪得厉害:“知道啦妈。对了妈,我过阵子想回一趟北横岭,我要把名字改了,把关系转出来。”
    “这事我也想着了,要快,不能拖,越拖肚子越大,越不方便。就是可惜,小郑估计是请不下来假的,不行的话,叫你二姐和姐夫一起去,一路上照顾你。我就不去了,你嫂子和大哥一个要卧床静养,一个腿脚有伤,哎,你可别埋怨妈啊。”这大概就是儿女多的苦恼了吧,当妈的没办法掰成几瓣儿,只能先紧最要紧的这头。
    毕竟小女儿这边是可以让二女儿陪着的。
    霍恬恬当然没意见,她琢磨了一下:“我下午给大表哥打个电话吧,问问他哪天出发,我跟他在北横岭汇合好了,这样回来的路上也有伴儿,改名字的时候有他在也方便一点。”
    “哎,这个主意不错,那走,妈陪你打去。”霍齐家虽然不能陪女儿去北横岭,不过这会儿张娟已经喝过药了,谢玄英也吃饱喝足了只要歇着就好,她陪小女儿去趟供销社还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大院外面风风雨雨,霍齐家觉得不安全,想想还是去大院里面的供销社为好。
    母女两个便来找曲卓婷,让她去开门。
    曲卓婷一晚上被胡俊民折腾够呛,偏偏这男人又菜又爱纠缠,搞得曲卓婷心情特别烦躁,这会儿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便躺在床上,让霍恬恬进去自己拿钥匙。
    霍恬恬趁机把监视器安在了她身上,还很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曲卓婷哪里知道递个钥匙的时间,自己身上就多了个东西,她不喜欢霍恬恬,转过身去,也不回应。
    这么没礼貌,霍恬恬也不生气,生气多不划算啊,伤肝又伤神,她不但不气,她还要乐呢。
    这个恶毒的女人,不是惦记她家长荣哥哥吗?
    要是她知道,自己做的缺德事儿都被郑长荣撞见了,她还有脸装深情吗?
    想到这里霍恬恬就忍不住的乐,她故意打了个哈欠:“哎,妈我昨晚没睡好,等会打完电话我要回来补觉。”
    “昨晚是太吵了,我也没睡好,等会妈陪你一起睡。”霍齐家不知道女儿要做什么,只是看到她那一脸的坏笑,便一唱一合的。
    霍恬恬一脚迈出门去,长吁短叹:“哎,我说的不是后半夜,是前半夜。都怪长荣哥哥,说是去医院,结果拖到快十点才回来,我等他等了个把小时呢。我问他怎么那么晚啊,走小巷抄近道的话,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吧。”
    “对啊,走小巷的话,顶多半个小时就回来了吧?”霍齐家继续打配合。
    霍恬恬图穷匕见,故意压低了声音道:“是啊,我问他怎么不走小巷,结果他说小巷里有对男女在为了感情纠纷拉扯,他本来想直接走过去的,但因为认出来了是谁,不得不留点颜面,就绕开了。我问他是谁啊,结果他说——”
    霍恬恬这声音压得不算很低,处于曲卓婷刚好能听见的范畴。
    可说到最后,她进一步压低了声音,这下曲卓婷躺不住了,猛地起身下床追了出去。
    原打算听听霍恬恬到底在说什么,可没想到她刚刚跑到堂屋门口,外面的屋檐下就垂下来一条金环蛇,瞪着一双黄灿灿的竖瞳,对着她吐蛇信子,直接把她吓得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霍恬恬回头看了眼倒地不起的曲卓婷,忍不住跟自己妈妈笑了起来。
    母女俩交换了一个活该的眼神,随后赶紧拿着钥匙去开门打电话。
    最终留了一块钱电话费在柜台上,还在记账本上写下了明细,免得曲卓婷诬陷她们。
    霍恬恬正准备锁上门离开,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一个面生的年轻小伙子捧着工作簿走了过来。
    他站在台阶下,仰望着台阶上小腹微微隆起的女人,文质彬彬地打了声招呼:“你好,请问里面有圆珠笔卖吗?我笔没油了。”
    霍恬恬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不过她还真的想不起来了,只是回到店铺里面,去柜台后面找了支圆珠笔出来:“你等下,我看看账本上有没有写零售价。”
    “你不是这里的售货员吗?”温清风是受命过来核实大院的危房情况的,没想到写到一半,笔没油了。
    只得来供销社买一支。
    霍恬恬摇摇头:“妈,这账本上写的什么鬼画符啊,我不认识,你帮我看看,这三个字是写的圆珠笔吗?”
    霍齐家不认识温清风,但是她的系统自带检索功能,一下便认出了这人是温长空的老来子,被温长空当个宝贝疙瘩宠着的。
    至于温清风在原著小说里跟霍恬恬的纠葛,霍齐家的系统是检测不出来的,那都是没发生的事情,不属于系统的检测范畴。
    所以霍齐家自然不知道,这人日后会成为自己女婿的情敌。
    她客气地冲温清风点点头,随后趴到柜台旁边,母女俩一起研究起来,那狗爬一样的字,到底写的是什么。
    温清风穿着白衬衫白长裤白球鞋,安静得像一株白杨,温润挺拔。
    他静静地站在台阶上,凝视着低头认真看字的小媳妇,不禁耳根子一热,赶紧移开了视线。
    第180章 第180章不合理罪名(一更)
    霍恬恬和妈妈一起, 终于确认了那狗爬的字写的就是圆珠笔,好点的一支三分钱,普通的一分钱。
    她拿给这个陌生小伙子的也不知道是普通的还是好点的, 她只能回到柜台后面, 俯身寻找起来。
    修长的天鹅颈在粉色大翻领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白净细腻, 在她弯下腰身的时候, 翻领倒扣上去, 遮住了那一抹雪白,连带着两侧的长发也跟着披垂下来,衬得小脸蛋儿白里透红。
    两弯眉眼低垂, 在琳琅的货物堆里认真地寻找着,一颦一笑都叫人心动。
    可能是因为柜台后面空间狭小, 可能是因为供销社门面只有三间, 有些闷热, 姑娘的鼻尖上沁着薄薄的一层汗珠, 细细密密的,在她起身的瞬间坠落下去。
    她笑着把几只装笔的盒子全都拿上柜台:“同志, 你要哪种, 这个是最好的, 这个便宜。”
    窗口的阳光照进来,让一身香汗的姑娘身上披着一层圣洁的光, 像是一件薄薄的霓裳羽衣,长着无形的爪子, 撩人于无形。
    温清风偷偷看了一眼,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耳鸣阵阵,话都说不利索了:“就……就那个……那个好点的吧。”
    “你有零钱吗?我不知道看店的人把钱锁哪儿了, 要不你多买几支凑个整?”霍恬恬看了眼,旁边倒是有几个抽屉,但是都上了锁。
    那曲卓婷真是个戒备心很重的人,只给了她大门的钥匙。
    温清风便掏了一块钱出来:“没零钱,你看着给吧,不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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