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鹿渺整个人都是晕的,昨天半夜崔邺突然发情,愣是把她从睡梦中给顶醒了,然后她就处于懵逼状态被哄着做了半宿。
    早上起床都不敢穿内裤,一碰就疼,本来想请假,但是今天课业较紧,鹿渺还是硬撑着来了。
    终于熬到午休,鹿渺捶着腰跟于枣往楼下走。
    于枣背着画板,同她说写生的地点刚确定下来,在乡下。
    鹿渺嗯了一声,见她情绪不高,于枣转头想问缘由,无意瞥见她耳后的吻痕,怕人看见,急忙伸手将她的头发往前拢。
    鹿渺疑惑地看她一眼,见于枣红了脸,顿时捂着脖子反应过来。
    这个混蛋。
    吃饭时于枣到底没忍住好奇心,问:“渺渺,你谈恋爱了吗?”
    鹿渺愣住,她这算是恋爱吗?
    一段见不得光的感情,最终结果也只能是无疾而终,她勉强对于枣露出一个微笑,嗯了一声算是作了回答。
    于枣见她脸色不好,没有再多问,担心地说:“渺渺,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鹿渺摸摸脸,感觉还好。
    于枣提醒她多穿点,最近换季,天气忽冷忽热的,当心着凉。
    起初鹿渺以为是昨夜被崔邺折腾太久,太累了,可到了下午她连走路都费劲,趴在桌上轻轻地咳嗽,眼皮耷拉着,脸色不正常的红。
    于枣急忙带她去了医务室。
    鹿渺躺在床上打点滴,心里在骂崔邺。
    畜牲,昨天夜里把她操哭了还不满意,愣是跑到落地窗边又做了两回。
    吃药也没这样的啊,真是服了。
    手机响起时鹿渺睡着了,于枣在旁边陪着她,见铃声不停地响,凑过去看见上面小舅两个字便接了起来。
    “怎么不接电话?”
    于枣闻声一愣,不知为什么,寻常的一句话她听着总觉过分亲昵,她也有舅舅,却从来不曾用过这种语气跟她讲话。
    见对面叫了声渺渺,于枣急忙解释:“您好,我是鹿渺的同学,她发烧了,现在在医务室”
    崔邺本来想和鹿渺说今晚需要加班,会让司机去接她,结果听说鹿渺生病,当即驱车赶了过来。
    他到时鹿渺已经醒了。
    她睡梦中总觉不踏实,因为惦记着崔邺,怕他着急,想要打个电话,结果做梦梦见崔邺找不到她发了疯,等她回家就被狠狠打了屁股。
    梦境最后,崔邺红着眼睛把她剥光了压在老宅沙发上,问她:“崔落要下来了,叫给她听,好不好?”
    鹿渺直接吓醒了。
    于枣被她的叫声吓得从板凳上掉了下去,疼的摸着屁股爬起来问她怎么了。
    鹿渺却反问:“几点了?”说着便去找手机。
    于枣扶着吊瓶安抚她:“没事的,你刚睡没多久你小舅就打电话来了,我跟他说了”
    鹿渺瞬间长松一口气,如获新生般的对她说谢谢。
    崔邺进门时点滴即将打完,等到于枣离开,他关上门坐到床边。
    鹿渺白着脸埋怨他:“都怪你”
    短期内两次发烧,焉知不是被他整天做折腾出来的,崔邺俯身来亲她,好脾气地哄:“对不起,是小舅不好,都怪小舅”
    鹿渺生病时特别脆弱,以前就喜欢赖着他,近段时间因为关系的转折,很多娇都不敢撒,做爱时他又那么凶,心里委屈盛了一缸,早就溢出来了。
    这会儿生了病就很难过,她伸着手要崔邺抱。
    崔邺坐到床头把她抱进怀里,摸着她的脑袋亲她:“乖,等病好了,小舅买糖给你吃好不好?”
    鹿渺抱着他的腰,哭着点头,继续埋怨:“你凶死了”
    崔邺好笑地捏捏她的脸:“进门到现在才说两句话,怎么就凶你了”
    鹿渺还是哭:“你最近都很凶,特别凶”说着觉得不够,又补了一句:“超级凶”
    崔邺意识到她是指床上的事儿,他躺下去把鹿渺抱进怀里,低头慢慢吻她的唇。
    他们挤在小小的床上,呼吸裹着空气,暖的心尖尖都在发烫。
    此时正值春夏交替的傍晚,橙红的夕阳隔着帘子照进来,落在两个人的脸上,崔邺眼睛里的欲望被打散,剩下的都是洋洋洒洒的疼惜和爱意。
    他笑的很浅,眼神却一柔再柔:“因为小舅爱你”
    “渺渺,小舅很爱你,爱到恨不得吃了你,这么多年一直忍着,所以粗暴了点,你包容包容舅舅,好不好?”
    他轻声地解释,放低姿态,就像每一个表达爱意的男人一样温柔,可他不仅是崔邺,还是爱了她,疼了她那么多年的舅舅,于是鹿渺怎么都再生不起气来。
    不过是床上那点癖好,再说她又不是没爽到,算了。
    她红着脸不说话,靠在崔邺胸口再次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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