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这个,这个还是不羡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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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平县衙门口,左侧放着鸣冤鼓,云薇拿起鼓锤,旁边的差役一个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云姑娘有事只管同小人说,县令大人一定会帮您,这鼓您还是不要敲了吧。”
    差役们快给云薇跪下了,别人敲鼓鸣冤顶天就是杀人案子,可云姑娘一旦敲响了鸣冤鼓,京城四县再加上京城怕是都要轰动了。
    新来的郭县令好不容易政务上手了,干劲十足——同云默拉上关系,听到云薇打算敲鼓后,连忙同师爷商量阻止云薇。
    “我不是怕县令大人有失公允,按照皇上的铁律,敲鸣冤鼓的案子不拘案犯的功名,官职,都需要亲自来过堂审讯。”
    云薇不紧不慢说道,她等得就是轰动效果。
    本来渐渐平息的女侯真假千金的事情又因为假千金江氏被休,再次被炒热。
    尤其是云默大手笔广邀宾客参加自己的婚礼后,许多人都打算没有帖子也要来领一份喜饼。
    他们并不在意喜饼,而是预感到婚礼上一定有好戏看,纵然婚礼平顺,不少小寡妇或是待字闺中的姑娘们都想着沾一沾姜氏的运气。
    云默给姜氏写了那么多足以传世美好诗词,用一首首情诗展现爱慕之意,引得少女们春心荡漾,期盼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得到才华横溢的如意郎君。
    姜氏被亏待的事情也被神(故)通(意)广(散)大(播)的人挖出来,能熬过姜老太太的算计,坚强独立的姜氏令人钦佩。
    威远将军钟情姜氏的消息不知是谁散步出去的,反正这事同云薇没有关系。
    威远将军母亲虽是糟了罪,威远将军入宫负荆请罪——但是这对母子从来没说过姜氏母女一句不好。
    威远将军太夫人只说姜氏的贤惠,说她眼瞎没能早一日给儿子聘姜氏为妇。
    并且前几日,太夫人亲自登门给姜氏送了添箱的礼物,当然姜氏没有要——甚至都没见她。
    毕竟姜氏说过,她可以原谅伤害自己的人,却不能原谅伤害云薇的仇人!
    差役说道:“可是,可是敲鼓的人也会先被打板子。”
    “我代替薇妹妹挨板子。”
    “还有我!”
    两只虎有事做,跟着云薇过来是两只熊,王大熊,王二熊。
    两人相同色湛蓝色外衫,手中拿着一样的扇子,他们身高相仿,相貌一模一样,纵然让亲娘来分辨,都很难分清楚。
    差役揉了揉眼睛,眼前这对英俊透着文弱的少年双胞胎连说话声音都一样!
    “此事同我娘也有一些关系,薇妹妹是主告,我娘是第二告状的人。”
    “对,薇妹妹负责敲鼓递状纸,我们负责分摊挨板子,公平合理。”
    两兄弟你一句,我一句的,已经围上的百姓如同看皮影戏,照镜子都没这么像,百姓们都觉得是不是一个人两道影子,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有毛病。
    远远坠在后面的程风捂嘴偷笑,眼见着身边的穆阳脸色发黑,“又被人抢先一步,不过别慌,阿阳会有表现机会。”
    穆阳望着云薇的目光格外温柔,忽视程风名为安慰其实在刺痛自己的话,淡淡说道:“我让你送去的药可送到?李妈妈若是毒发身亡……”
    “不能,绝对不能,我的人帮忙看着呢,不过云戎——”
    程风也不有得感叹,“这小子是个练武奇才,同阿阳一样很有天赋,他是不是有隐疾,怪医都能请动?
    除了奇怪的病能吸引他之外,阿阳亲自出面都难请动他。有能耐本事的大夫脾气怪一点,反而更受追捧,这话是阿阳说的,从见过阿阳后,怪医越发难请了。”
    “我听你的口吻有点遗憾?没看到我面子不好用?”
    穆阳斜睨程风一眼,虽为属下,但他们风林火山四旗旗主同穆阳似主似友,更是托付生死的兄弟。
    程风干笑两声,发现了稀奇之处,“真难得阿阳也能说笑了,值得咱们一起大醉一场。”
    穆阳越来越人味儿,他们不必再担心穆阳自我毁灭,毫无牵挂的离去。
    “快看,开始了。”
    随着程风的话落,云薇敲响了鸣冤鼓。
    县衙中的郭县令头疼不止,“行了,不用再研究对策了,本官就做个拍惊堂木的傀儡县令吧,不用再费脑子,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郭县令选择躺平!
    师爷点头道:“东翁明智,您前任不是说了,同云姑娘不会让做傀儡的县令吃亏。”
    郭县令嘴角抽了抽,什么宏图大志?
    那是啥?!
    他狠狠拍了惊堂木,高声道:“带告状之人上堂。”
    差役不再围着云薇,提着水火棍快跑上大堂,分列两班,“威武——”
    云薇看了一眼卷毛,架空朝代的也是喊威武的。
    卷毛摇了摇尾巴,自古套路得人心,他不这么安排的话,又有一堆人来科普,还不如随读者的认知,习惯成了真相!
    第二百三十二章 云薇:拐卖孩童是要坐牢的
    “嗷嗷嗷,太疼了,疼死了。”
    两个少年被按在地上打板子,喊疼的声音叫得震天响,好似每一板子都能要了他们的性命。
    叫声之惨烈让围在县衙门外的百姓听后都后背发凉,回家得警告自家熊孩子,千万别乱敲鸣冤鼓。
    郭县令看了师爷一眼,怎么回事?不是告诉差役们’手下留情’吗?
    打得这么狠,郭县令还怎么同云中君拉近关系?
    他的最大恩主诚国公的掌上明珠宁县主同云默的亲生女儿打打闹闹,极是亲近,宁县主又对云薇推崇备至。
    师爷听着堂下的惨叫不由的怀疑自己是否没同差役交代清楚?
    他悄悄去一看究竟,不大一会儿,师爷一脸无语跑回来,压低声音道:“那两个少爷装得,不想给东翁添麻烦,王家老爷早就送了差役好几张银票——”
    “你的意思是纵然本官没有——”
    郭县令轻声咳嗽,差役也不会打得太狠。
    王大老爷同京城不少大商贾都有联系,确定未来姐夫是云中君之后,王大老爷在商场上更觉得如鱼得水。
    他银子多到花不出去,生意渐渐在京城扎下根,并且向北地扩散。
    师爷提醒道:“听说王大老爷还给了夫人一套首饰,夫人同姜夫人关系特别亲厚,夫人是您的贤内助,她待云姑娘也好。”
    所以云薇在万平告状而没去京城府衙?
    最近自家夫人穿着打扮都同往日有所区别,更精致讲究。
    上妆时,夫人总会拿出一堆的脂粉让他挑哪个颜色更好。
    是他眼神不好吗?
    他就没看出那些脂粉颜色有何差异。
    以前他夫人不大瞧不起姜氏,是他强硬要求夫人去交好姜氏。
    如今,夫人往姜氏哪跑的次数极多,有时郭县令回府都找不到自己夫人,而且夫人经常给自己来个灵魂拷问!
    姜氏端庄娴雅,绝不会教导他妻子问一些刁钻的问题,郭县令认为是云薇带坏了自己的夫人。
    云薇跪下磕头,打官司就这点不好,原告还需要向县令磕头。
    谁让她既没功名,又没有告封呢。
    等先生有了官身,就能惠及妻女了,比不得公主郡主,官家小姐身份不必行大礼。
    郭县令看着眉目如画的少女,不有由得暗暗感叹,就这容貌难怪靖王殿下都动了凡心。
    她夫人回来说,云姑娘一日美过一日,他还不大相信,只当妻子赞誉太过。
    今日,他感受到夫人的惊艳之感,真是个老天爷都厚爱的少女。
    女侯同姜氏母女闹僵,从来不是姜氏母女的损失,女侯多年强势自信,总想同男人一较高下,世人的尊重让女侯失去往日的精明干练。
    “你何冤情?”郭县令开口询问。
    县衙外的百姓们都等着呢,郭县令索性直奔案情,尽早完成傀儡县令的任务,然后认真围观。
    “我代我娘,代我三姨,状告昔日威远伯太夫人拐卖孩童,姜老太婆为一己私利,恶意篡改王夫人的出身,企图不花银子就买女童,致使姨婆骨肉分离,悲痛欲绝,他罪大恶极当严惩,律法上明令禁止买卖孩童!”
    “……”
    郭县令没听错吧,还能这么告状吗?
    都按照律法上来,世上就没有坑蒙拐骗的事情啦。
    可是能说云薇告错了?
    无论是姜氏,还是王夫人,甚至是江氏,这三个女子的命运的确被姜老太婆给弄得一团乱。
    江氏可以不提,姜氏是姜老太婆留下的女侯亲女,说一句偷孩子——也没错。
    对王夫人那更是姜老太婆不花钱就认了女儿!
    “我恳请大人传姜老太婆,我可当面同她对峙,恳请大人依刑律审讯她,定罪判刑。”
    云薇是找不到姜老太婆给姜氏下毒的证据了,但不意味着她不能换个罪名起诉姜老太婆,把她重新关进牢房去!
    围观百姓们大开眼界,还能这么告吗?
    郭县令沉吟一会儿,脑子冷静下来,问道:“拐卖,这算不上——”
    “大人此话差异,不能因为姜老太婆曾是伯爵太夫人,姜家富贵就强行抱走穷苦人家的女儿当女儿!”
    云薇抬起明亮的眼眸,郑重说道:“无论贫寒还是富贵,儿女都是父母心中最宝贵的人,她仗势欺人强抢王夫人,致使王夫人同我姨婆分离多年,差点给王夫人换了祖宗,混淆姜家血脉,她对不起两边的祖宗。
    贫富并非是约束人的依据,律法才是!”
    方才还在喊疼的两只熊大声说道:“对,我娘就是被姜老太婆拐卖的。”
    “没错,姜老太婆一分钱都没花,看到我娘小时候长得好,便说我娘是她的女儿,强行从姨婆身边带走了我娘。”
    郭县令觉得差役还是打得轻了,这两人中气十足,哪是像挨了板子的人?
    “来人,去姜家抓捕姜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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