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毅!就是陈毅!”
    “他……他说他嫉妒我……我昨天上午得了这次书院考试的头名……晚上我遇到了他,起初没什么,后来他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挑衅我,我也回嘴了。然后我们就吵起来,他就打我,我们打架了,最后他抬起一块石头……”朱玉川回忆到这里,脸色变得惊恐,显然那一下给他的阴影不浅,“他砸……我为什么没感觉到痛?”
    朱玉川摸着后脑勺,除了头发被凝固的血迹黏成一团,并没有伤口,难道是梦。
    “是这位先生救了你,快谢谢人家。”
    “言采救了我!?”
    朱玉川连忙跳下床,光着脚就追着言采过来了。那殷勤又感动的模样,言采不想看,江满月更不想看。
    狗皮膏药又黏上来了。江满月抬手对朱正说:“既然犯人已经查明,大人还不尽早去捉拿归案。晚了可就不一定找得到人。”
    朱玉川也恨恨地咬牙说:“父亲,陈毅是徐县令的外甥。您快去捉住他给我报仇。”
    徐县令这时已经拖着沉重的步子赶来,却得知自己的外甥才是行凶者,也是吃了一惊。本就苍白的脸色顿时更加苍白。
    “陈毅呢?”他抓ll住一个管家问。好个混账崽子,给他添乱。
    “表少爷出去了!”
    “通知所有人,搜捕陈毅归案……”徐县令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脸色灰败不堪。不知是因为外甥犯案的事情还是因为言采说他重病难治。
    虽然理智告诉他不要相信言采的话,但潜意识已经相信了。他还有四五年就要死了。
    不不!
    徐县令全然不知,言采说话总是不自觉以一种精神力暗示的方式,因此哪怕是十分荒诞的事情,也让徐县令彻底相信了。
    当然,病情还是没骗人的。徐县令应该是得了肝癌。
    “徐大人,你的外甥伤了我的儿子,你可真好啊。”朱正恶言相向,“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徐县令连解释都不想解释,谁相信陈毅犯案与他无关,况且有没有关系此时也不重要了。
    他快死了
    快死了
    死了
    !
    世界昏暗,天旋地转。徐县令倒在地上……
    言采摊手:这算是被自己吓昏过去了吗?虽然得了病很严重,也不是这样说昏就昏的啊。
    真正的嫌疑犯已经去找了,主审徐县令也晕过去,那么只剩下朱正主持审理案件。江满月和言采自然是无罪释ll放洗清嫌疑可以准许回家了。
    言采说:“不是还有一个人吗?顺便一起治了吧。”
    江满月却不愿意:“不用管他如何……”
    朱正同意了。不然留着那个人也麻烦,既然言采自己主动愿意治在,再好不过了。
    言采已经站起来,摸ll到了另一张小床。那小床很隐蔽,在侧间的墙角,不注意看都看不到。
    是个弱冠年纪的男青年,朱正看着有点眼熟。难道他见过吗?是以前在京城见过还是在临河这边见过。
    如果是京城见过那得是六年前了。那时候这年轻人应该也是十三四岁,肯定大变相了。
    仔细想都没有认出他是谁,朱正作罢。但此时有一个人知道这是谁。
    江满月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真是太巧合了吧。了解江满月的言采一下就看出江满月细微的表情差别。
    “你认识?”
    “嗯。”
    江满月在言采耳边小声说:“我上辈子认识他。他是如今的三皇子。”
    言采张大嘴巴,皇子不应该在皇宫里吗?怎么会在这里……
    “那还救不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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