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春寒过去,天气就天始一日热过一日,而这些天,侯岳早起去当差的时候,好几次都看到几个陌生的人,在自家这条小巷子外面的坊墙根转悠,暗暗的打量这些人,这些人虽然高矮胖瘦身形不一,但俱是手脚粗大,象个练家子似的,每次他走过,他总觉得那些人刺刺的眼光盯着他。让他心有些发寒
    有了玉茹小姐的提醒在先,侯岳自然是倍加小心,可也奇怪,这些人却迟迟没见动静,甚至不久后就再也见不着露面的了,而最近连玉茹小姐的活动也收敛了很多,那霍飞白就常常在侯岳面前抱怨,说是如今见玉茹小姐越来越难了,而侯岳却很郁闷,新宅已经建好了,可因为刘武周的关系,他愣是不敢搬去住,带着小淘宝哥儿窝在家里的阁楼里,天气热了,阁楼虽然面积不小,但却低矮了些,让人住着有些气闷。有时他也会想,也许,刘武周的人找不到得手的机会,就放弃了。
    可想是这么想,他却不敢打这个赌,因为他赌不起,老婆孩子的安全不是能够赌的东西。侯岳也想过,干脆搬去新宅,再请些个庄卫,或许能保障一二吧。
    可小淘问了,咱们的庄卫能比得过这城内宵禁的作用?咱们的庄卫能抵的过这坊里的高高的坊墙和坊兵?显然是不可比的。
    可就在这时,小淘却怀孕了,而且小淘这次怀孕却比上次怀小宝哥辛苦的多,妊娠反应十分的强烈,简直是吃什么吐什么,晚上也睡不好,而且特别怕热,这身体不好免不了脾气就变坏,时常拉着侯岳的胳膊就啃。侯岳只能在一旁陪小心。
    “不管了,我住下面房间去,这阁楼太热了。”又一个晚上失眠,小淘热的心烦气燥,抱了枕头和薄被就下楼。
    侯岳即心疼小淘吃苦,又担心大家的安全,这会儿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道:“要不,你搬到二哥那边去住吧,他府里有侍卫,又属于晋阳公主府的范围,你如今这情况也该请两个妈子在身边照顾。”
    小淘一听这话却是火起,她知道侯岳这是关心她,可这臭家伙也不想想,这时候,她能让侯子一人处在危险这中吗,于是那手指便连戳着侯岳的胸:“你什么意思啊,我们说好的,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现在却叫我一人躲了算什么啊……”
    “小淘,我知道你担心我,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听话,去二哥府上。”侯岳道。
    经这么一闹,小淘倒是冷静下来,静静的看着侯岳道:“去也行,我们一起去。”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哥二嫂追随了晋阳公主李三娘在军中,听说守着苇泽关呢,家里面住的都是皇上以及附马柴绍送给他的歌妓和女人,我去不好。”侯岳解释道。
    “那就什么话也别说,我还住阁楼。”小淘说着,抱枕头和薄被又转回楼上,抛给侯同学一个后脑勺。
    小刀一早吃过早饭过来,准备读书做功课,却没想到一早却看到姐姐姐夫在楼梯口争执,就悄悄的唤了鹅儿过来问。
    对于鹅儿小夫妻俩倒是没瞒着,还慎重的将小宝哥交给她照顾,只是季爹季娘子那边,两夫妻便没提这事,跟他们说了也帮不上忙,反倒让他们跟着担心,何苦来哉。
    鹅儿心里也担心着三公子和三夫人,见小刀问,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
    小刀最近跟着侯岳学算学,又能时常见到鹅儿这俏丫头,还有小宝哥在屁股后头跟着,觉的这日过了挺舒坦,但较之前混混儿的生活,这日子就显的过于平淡,少了一份刺激,这会儿听鹅儿一说,他倒是有来兴致了。
    转身出去,去了季爹的作坊,弄了许多麻绳,木段,损头,又特制几根带槽的小圆棍,然后又到街上买了石灰粉等等。
    兴冲冲的回来,对小淘和侯岳说:“你们搬下来住,我保你们没事。”小刀小弟这话说的挺牛,当然,在这方面他也有牛的资本,当初他跟那老叫花学偷术,可不仅仅是指法,机关和陷井也是他必学的一部份。
    侯岳听了小刀的计划,不由大叹,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小刀小弟这计划,挺绝。
    于是,夫妻俩就从阁楼上搬了下来,而小刀则将他们的卧室及其它房间周围全布置了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机关,很有让人防不胜防的味道。小刀小弟也挺阴的,这家伙特意留院子和大门没设陷井,用他的话来说,咱们先引狗进门,然后关门打狗。
    当然,免不了的,侯岳和小淘进出也就麻烦点,比如说,侯岳有一次晚上起床不小心勾着一根线,一张大网就罩了下来,又把小刀叫来,费了好一阵工夫才又装上。
    于是小夫妻俩发现,他们进自己的房间都跟在闯关似的,一不小心,就会中雷。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这天晚上,小淘因为妊娠反应重,难受的迟迟也睡不着,就躺在床上边听着侯岳的轻轻的呼噜声,连数着羊。不一会儿,她就闻到一股带着淡香的烟味,似乎是迷香,同时听窗格处响起轻微的细碎声,她心猛的一跳,这时又听书房那边传来两声猫叫,这是事先小刀跟他们说好的暗号,表示有人摸进门来了。自从布了陷井后,小刀几天都借着读书的由头住在书房里。
    小淘连忙拍醒侯岳,两人用茶水打湿的布巾捂着口鼻。过了一会儿,那窗户的损头被人从外面挑开,于此同时,房门门栓也被人挑开。
    今夜无月无星,侯岳和小淘就算是适应了屋里黑暗,也仅能隐隐约约的看黑影在晃动,从窗户进来的那人,脚刚落下,那身影就一晃,随后一张网罩下,同时边上一段悬着的圆木弹过来,正正好敲着他的脑袋,侯岳又连忙上前,拿了板砖补了一下,这人就彻底晕了。
    而由门进来的那人很杯具,因为等着他的不是网,而是扑面而来的石灰粉,小刀更是猫着腰在后面狠狠给了他一闷棍,这家伙也彻底歇菜了。
    忙了大半晚,小淘毕竟有着身子,再加上之前一点也没合眼,这会儿,实在困了,便抱了被吵醒的小宝哥在屋里睡觉,那两个人就交给侯岳和小刀折腾,可小宝哥却是睁着乌溜溜的眼睛一丝睡意也没,突然出现的变故,不但没让小家伙害怕,反而让小家伙兴奋无比。
    “睡觉……”小淘瞪着他,小宝哥便嘟着嘴,控诉着小淘的专制。见小淘没有一丝退让,才委委屈屈的闭眼睡觉。
    小淘也闭了眼,心里却想着都说外甥象娘舅啊,这小宝儿的性子跟小刀还真有些像,以后自己怕是有的操心了。
    厅上,侯岳先用油和醋帮那人洗了眼中的石灰,才开始审问。这两家伙嘴挺硬的,什么也不说。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没看到我们是做好套子等你们的吗,我现在问你只不过是看你们老不老实,有什么藏着掖着的,还是都说了,省的吃苦。”侯岳说到吃苦的时候,便扫了一边的小刀。
    小刀小弟很配合,拿了刀在自己额上的刀疤处轻轻的划着,那情形,有些狰狞。似乎正在琢磨着割耳朵还是剐手指好。
    那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两人对看了一眼,今晚明显是中了套,显然人家对他们的计划了如指掌,再顶也没什么用,于是便一五一十的说了。
    果然,正如侯岳和小淘之前的推测,宋武是宋金则的堂弟,而侯岳当时用的土制炸弹被认为是传闻中被称为霹雳弹的东西,宋金则就报了魏刀儿,这可是战争利器,虽说侯家人一直保密,但还是让魏刀儿打听了出来,当日,侯海带的人比较杂,而侯岳制作那东西时也不是一个人,炸药部分是他一人经手的,可那封泥却是请了一个手脚灵活的帮忙,这人虽然不知这东西怎么会炸,但却知道是侯家三公子摆弄出来的,于是魏刀儿就把目标定在了侯岳身上。
    只可惜他被窦建德给灭了,而宋金则投了刘武周,而关于霹雳弹的事就是他的投名状之一,于是刘武周才开始派人暗中布置,想活捉侯三公子,他最先派来的自然是玉茹小姐,可玉茹小姐倒底是经事多,聪慧之人,到了长安一分析情况,觉的跟着刘武周是死路,于是她就开始消极贻工起来,这时,刘武周见玉茹迟迟不能得手,于是又开始派了另外一批人来,也就是这时,玉茹小姐才点醒了侯岳。
    事情弄清楚,而且,从这两人的嘴里,侯岳还得到另一个消息,那就是刘武周正在策划着南攻,目标正是李唐的老巢太原。侯岳似乎记得历史上有这么回事,只是侯岳这家伙历史实在太差,不记得什么时候,只记得这次南攻刘武周还成功了,给李唐造成不小的麻烦,后来宋金刚一味冒进,战线拉的太长,后勤出了问题,被李二抓住机会,急驰奔袭,终于打了个翻身仗。
    于是侯岳这厮就想着,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刘大大掂着咱,那咱也给你还个大礼吧,于是天一亮,侯岳就让小刀去弄了辆破旧马车来,然后同小刀一起,将人运到秦王府门前不远的大街,然后弃了马车走人,而马车上插了一杆旗子,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送给秦王的礼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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