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心还有一项挺不错的本事就是画画,而且画的还很不错,不管是人物还是山水,画的都非常逼真,这还是他在现代世界的时候学习鉴别名画然后顺便学的。当时教他的老师是一位知名写实派画家,还非常喜欢他,夸他有天赋,希望能正式收他为弟子来着。
    陆镇挑眉,“何时画的?”
    “就昨天在瑶光阁画的,我不是陪月宝一起设计首饰嘛!中间月宝有事出去了一趟,我就偷着那点时间画了,放心,没让月宝看见。”
    直到送完古道心后回宫,陆镇直接去寝宫找那幅画,打开一看,才明白为什么古道心跟他说那句“放心,没让月宝看见”的时候不仅跟他眨眼,语气还特别奇怪,这就是一副古道心的自画像,而且是半裸像!
    画中的古道心斜倚在花鸟屏风前的软榻上,身上搭着的还是他之前做王爷的时候常穿的一件玄色外袍,就那么松松垮垮地遮住关键部位,上身以及一双长腿都露了出来,腰部的曲线精致又勾人。
    乌黑的头发散开来,如泼墨一般衬着雪白的肌肤,只是一幅画,陆镇看得目不转睛。
    快马加鞭,水路、陆路来回转换,等终于抵达辰国的时候,许久没有经历长途跋涉的古道心觉得自己应该都瘦了很多了。
    羽骨还时不时地刺激他,说看他功夫不错,却没想到这么弱,这点苦都受不了。
    古道心当时就想吼他一句——老子现在是文人为主的人设好吗?
    而且虽然经常跟着陆镇锻炼,但是赶路跟锻炼终究不一样,不是说经常锻炼的人就一定能接受长途跋涉了。
    到了辰国后,直奔皇城。抵达皇城后便有辰国官员接待他们,将他们安排在使臣专住的驿馆,先休息一天,等次日再进宫面见王上。
    古道心一点也不着急,他知道有人会比他更急,这架子端不了多久。
    果然,刚到驿馆的当天晚上,就有访客到了。
    古道心看着毫不遮掩大大方方走进来的元厉,笑得十分微妙,还明知故问道:“辰国王上夤夜到来,是有何事?”
    元厉看着古道心,又瞟了一眼站在古道心边上靠着柱子好像在低头玩腰带的羽忌,淡淡道:“他在哪?”
    古道心偏头,“谁啊?”
    元厉皱眉,神情比刚刚更加冷峻,“他在哪?”
    “恕我愚钝,实在不知道王上您说的是谁,不过明天觐见的时候,我想人应该会比较齐。”
    元厉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古道心肯定,要不是因为羽忌在这让元厉顾忌,元厉肯定已经对他动手了,还真是个暴脾气,真难为简纵那样平淡的性子了。
    元厉转身离开,走的时候带起了一阵风,门被砰的一声摔上,这力气要是再大点肯定就直接摔掉了。
    古道心忍着没笑出来,怕被还没走远的元厉听到,不过元厉吃瘪的样子确实很难得一见。
    羽忌笑着摇头,“为何要故意惹他生气?你明明知道他是为谁而来。”
    羽忌并不知道元厉和简纵的关系到底如何,但他知道简纵曾是元厉身边的近身护卫,知道元厉曾无比信任简纵,而刚刚元厉一出现,他就看出来是奔着简纵来的。
    “我可没有故意惹他生气,不过是想故意吊吊他罢了,要是让他轻易见到人,那还有什么意思?这种明明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边却看不到的感觉,才最折磨人。对我们的和谈也会更加有利。”
    羽忌眉梢,“其实我觉得你这种人才最可怕,就算我们武功高强,一次能杀的人也有限,但你们这种人,有时候一个念头出来,便能让尸骨堆积如山。”
    古道心偏头想了想,微微一笑道:“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了。”
    第二天一早,使团进宫。
    仪仗队都留在驿馆,跟古道心一起进宫的有羽忌,还有一个随行官员,就三个人。
    虽然是在即将开战的档口,但辰国也算非常有风度了,对待使臣该有的礼节都有,非常周全。
    接风宴过后,就谈论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不管是元厉还是古道心都没有提到有关战事的问题,仿佛两人都同一时间把这件最关键的事情给忘了,然后陪宴的一众大臣们倒是一个个瞧着都挺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但是看元厉没有反应,便不敢说出来。
    古道心倒是不意外元厉能有这样的震慑力,能让陆镇评价为“非池中之物”,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再之后就到晚上了,该散了,元厉让所有大臣都回去,却留下了古道心等三人,说是晚间……一同赏月?
    大臣们一个个懵逼脸,险些都要怀疑他们王上是不是被掉包了。
    最后大臣们离开,古道心三人跟元厉一同去了御花园的凉亭。
    宫人掌灯,但毕竟是在园中,比较空旷,所以就算点了四盏灯,也没有很明亮。
    古道心笑容淡淡的,“王上真是好兴致,不过我看天公不作美,今晚好像是个阴天啊!”
    元厉冷笑,“古大人真是幽默,难道古大人以为真是来赏月的?”
    古道心耸肩,“在大晏可是君无戏言,难道辰国不是这样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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