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池似是笑了下,无辜地挑了挑眉:“瞪我做什么?”
    “……”
    他明明知道,还偏偏要装出这副表情。
    慕昭哼了声,没有搭理他,继续去解扣子。
    自上而下,几颗扣子全部解开,秦屿池抬手,挑眉示意她,把他的衬衫脱掉。
    慕昭红着脸,心口紧的厉害,往他身上移了移,在他手指的带领下,帮他把衬衫脱掉。
    好在光线昏暗,看不太清她的脸有多红,慕昭的眼睛不躲不避地盯着他看,心想他不是一直都坐在办公室吗,怎么身材还是这么好啊。
    “你这么色,我不自律点怎么行?”秦屿池像是有读心术,见小色魔咽了口口水,拉着她的手在上面摸。他嗓音低哑,一本正经地解释:“知道昭昭最喜欢摸腹肌,我有好好健身。”
    顿了下,他瞧着她,“喜欢吗?”
    慕昭愣愣地点头:“喜欢的。”
    他毫不意外,喉咙里发出闷闷的笑:“我猜你也喜欢。”
    “……”
    脱完他的衣服,秦屿池动手替她脱。她今天穿的也是衬衫,不似她刚才那般生涩,秦屿池不紧不慢地解,慕昭不知所措地坐在他的腿上,呆呆地盯着他的喉结和锁骨看。
    空气一时凝滞下来,被躁意烧的越来越烫。
    “哗啦——”
    金属扣子掉在木质地板上,陡然划破安静的暧昧气氛。
    慕昭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好像是把她的衬衫扣子给拽掉了?
    低头看向地板上还在滚动的扣子,太阳穴气的突突直跳。
    疯了吧?!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
    “你...你...”慕昭瞪着他,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屿池早就忍不住了,吻再也压抑不住落下来,低喘着气,轻声哄着:“明天赔你新的。”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落地窗外是霓虹灯光,慕昭的嘴唇被他吮吸的发麻,舌尖下意识地舔了舔,又被他逮着机会纠缠。
    夜色渐浓,他不停地磨着她,动作恶劣的不行。
    慕昭喊疼他不听,让他停他也不听,想起被他撕坏的衬衫,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气的张口去咬他的肩膀。
    秦屿池发出闷闷的低哼,却没停下来,慕昭又去咬他的脖子锁骨胸膛,一副要咬死他的架势。
    可她的力道落在他眼里,就是不听话的野猫在咬人,一点儿都不觉得疼,点点刺痛,反倒平添暧昧。
    “嘶......”
    脸上忽然一痛。
    秦屿池动作顿了下,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齿印。
    “……”
    漫长的安静袭来。
    慕昭先是被他冷静却漆黑的眼神吓到,心虚地低下头,跟着头皮被他盯得发麻。
    然后,很快就决定走为上计,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下来,逃命一般地往外面跑。
    但秦屿池怎么可能放过她。
    没等她摸到门把手,拦腰就把她抱了起来,后背抵在玻璃窗的玻璃上,慕昭被冰的下意识低叫了声。
    感受到浓浓的危险气息,慕昭忙不迭地认错:“我...我不是故意的...”
    秦屿池却没发作,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外面的夜景,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后:“视野怎么样?”
    慕昭一愣,偏头看向外面的夜景,他没有瞎说,书房的视野真的很不错,能够俯瞰城市的夜景,比她房间的景色要好得多。
    “挺...挺好的...”
    只是,巨大的落地窗,让人有种随时随地会掉下去的错觉。
    还有,她其实是有点恐高的......
    但这些话都没来得及说,唇瓣就被他重新堵住,嗓音低哑,语气带着说不出的恶劣和挑逗:“那就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
    结束后,慕昭再没有和他争执辩论谁对谁错的力气,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像只濒死的美人鱼,湿润的红唇微微张开呼吸,哑着嗓子发出指令:“抱我去洗澡。”
    说完,她闭上眼睛,把脑袋埋在他肩膀上。
    秦屿池抱她去浴室,随手扯了条浴巾铺在洗漱台上,将她放了上去。又拿了条毛巾给她擦身体,慕昭累的坐都坐不稳,眼皮耷拉着,嘟囔道:“你能不能快点儿?”
    “……”秦屿池抬手掐了把她的脸,“你还敢凶我。”
    慕昭有求于人,不好继续闹脾气,语气软了点:“你快点,我想睡觉。”
    “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你什么了。”秦屿池加快手上的动作,看着被伺候的很舒服的慕昭,有感而发。他是在伺候小祖宗吧。
    慕小祖宗强撑困意,咕哝道:“我上辈子救过你的命,你这辈子对我好点也是应该的。”
    “……”
    得,又成了救命恩人。
    秦屿池直勾勾地盯着她,忽然笑了笑:“你说得对。”
    慕昭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哪里说得对。
    “我对你好是应该的,”秦屿池用指腹蹭了蹭她微肿的唇,又低头亲了一口,“不过不是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是因为什么?”她问。
    秦屿池凑的更近,眼眸漆黑,低声说:“因为我爱你。”
    -
    帮她洗完澡再出来,已经快要凌晨了。慕昭困的倒头就睡,秦屿池没有丝毫困意,看着像八爪鱼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心头止不住发软。
    与她平时在外人面前的优雅淑女做派不符,她的睡姿和淑女这两个字丝毫不搭边,两人刚在一起时,她还尽力克制自己保持正常的睡姿,但没过多久就原形毕露。
    秦屿池却更喜欢她这样,轻轻地将她捞进怀里,由着她把腿架在他腰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长发。
    突然想到点什么,他握着她的手,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插进她指间,然后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没有配任何字,直接发到朋友圈里。
    这个点没几个睡觉的,朋友圈刚发,正加班的江澈刷到了。
    江澈:【你老婆愿意给你名分了?】
    江澈:【还十指相扣,你他妈大半夜的恶心谁的?】
    陆淮之:【还不明显,恶心你这只单身狗。】
    江澈:【你一只舔狗,哪来的脸说我是单身狗?】
    【……】
    互揭老底的话不好让外人看见,两人很快转战到发小群里。
    陆淮之:【你他妈说谁是舔狗?】
    江澈:【人家沈思柠婚都结了三年了,某只舔狗还不死心,喝醉酒喊的还是人家沈思柠的名字,要是被她老公知道还不知道怎么收拾你。】
    江澈:【我前段时间去江城出差,看见她老公了,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招人喜欢,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就算沈思柠离婚,哦不对,就算她三婚也轮不到你。】
    江澈:【人家秦屿池玩归玩,但知道最基本的男德,初吻初夜都给慕昭留着,不像你还没成年就跟姑娘上床,不守男德的男人还想拥有爱情,想你妈呢想。】
    加班的怒气全都发泄出来,江大律师把手机扔到一旁,继续处理工作。
    陆淮之骂不过他,心里憋着火,把矛头指向引起兄弟阋墙祸事的秦屿池。
    陆淮之:【@秦屿池,论舔狗谁能比得上你,我他妈想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哪能像你为了个女人说下跪就下跪,还憋着不敢告诉人家,脸呢?你做男人的尊严呢?!】
    陆淮之:【@江澈@江澈,你他妈别光羞辱我,他也是舔狗,比我舔多了,快来羞辱他!】
    江澈倒是明事理的,没有乱咬人。
    江澈:【两情相悦那叫深情,你这种人家拒绝了八百次还念念不忘的才叫舔狗,惦记有夫之妇也不怕人家老公找人暗杀你,我听说这裴家三代以前混□□的。】
    陆淮之又狡辩几句,最后败给江大律师的口才。
    羞辱完陆淮之,江澈想起正事:【@秦屿池,对了,慕昭说原谅你了?愿意给你名分了?】
    秦屿池垂下眼睑,回复了个“嗯”字。
    江澈:【奇了怪了,我还以为慕昭得再钓着你一段日子呢,她又重新爱上你了?】
    卧室的窗帘拉着,房间内黑沉沉的,唯有手机屏幕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秦屿池垂着眸,思绪渐飘,想起半小时前,慕昭说的话。
    ——“因为我爱你。”
    他说完这句话,抬头看她,等着她的回应。
    浴室的光线明亮,亮的他能看清她每一个细微表情的变化。听到这句话,她瞬间清醒了,屏住呼吸,眼神短暂的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表情。
    秦屿池瞳眸骤缩,眯起眼睛看她,急需要她给他一个答案。她不是因为其他原因才和他在一起,只因为和他一样的原因——她也爱他。
    他盯着她的眼睛,嗓音微沉:“爱我吗?”
    她眼底更慌乱,避开他的眼睛不敢看他,“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我...”声音染上哭腔,“我真的怕了你又不要我。”
    玻璃出现了裂纹,再怎么修复也没法恢复原样。
    之前的事,终究让她没法彻底释怀。
    秦屿池捏着她的下巴,凑过去和她对视,不让她逃避。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又笃定:“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比最爱的时候还爱。”
    又是漫长的沉默。
    良久,他听到她说:“我会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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