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有:看能力我承认,但是选拔管理人才?这怎么说?
    季时余开口道:之前国家大会上有提到过干部年轻化。我想省厅是想要遵从上级指示,建立新人管理层。
    席荆和季时余交换了一个眼神,没错。我们这里除了许哥是中队长,其他人应该只是普通干事。我没说错吧?
    无人反驳。
    席荆继续道:这就对了。我们这些人都是上面看好的人。但是这次的红舞鞋并没有完美解决,反而因为我们的失误出现了瑕疵。而这个结果或多或少和我们每个人都有点关系。
    傅有:你的意思是上面对于我们这次在办案过程中的表现不满意?
    席荆点头:可能不只是不满意,还发现了我们每个人身上的不足。
    奚琳琳:所以来这是为了改正不足?
    蒋昔怀疑地看向四周:可这能怎么改变?
    席荆:如果我们只是归档整理当然没法改变,所以我才会觉得来这的目的不是简单的磨心性。你们再多想想,为什么调我们到档案馆,还是一个新部门?能学到什么?或者换个问题,这里有什么?
    奚琳琳眼睛一亮:有案子。
    席荆点头:对了。还是各种悬案,疑案。或许这就是给我们的新任务。你们记不记得我们第一天来的时候,小盛说上面本打算专门建一个部门来处理这些案件,但是因为人手不足搁置了。
    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盛良策身上。
    盛良策一脸无辜,又紧张又害怕:我也是听馆长说的。我没说谎。
    席荆笑了:别紧张,没说你说谎。相反你说的就是实话。
    奚琳琳有一丝兴奋:难道说我们就是?
    季时余悠悠地说道:人手够了。
    蒋昔激动地搓手:那岂不是可以查案了。
    傅有:可如果是想成立新部门,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席荆:说不定这就是我们的第一道考验。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确实是对人的一种考察。
    傅有仍有顾虑: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里毕竟不是刑警队,而是档案馆。你觉得我们的组长会同意我们查案吗?
    许学真领悟了席荆说的话,说道:或许改变的不只是我们,还有他。
    傅有:改变刘阔?这可能吗?
    许学真:刘阔曾是警队的精英,但因为那次意外退出了刑警队。对于一个刑警,案子没破,就像有一把刀插进胸口,对于他来说应该也是一种遗憾。
    遗憾就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哪怕是结痂也会时不时渗血。
    蒋昔微微蹙眉:可是他那个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还有遗憾啊!
    席荆:有些人是看不出来的。很多心里受过重创的人比普通人更会隐瞒。
    蒋昔:这是为何?
    傅有:因为这类人更希望别人认为他们好了。他们会极力藏起伤痛,让自己看起来和正常人无碍,但这样反而会让心理创伤更严重。严重者甚至会有自杀倾向。
    蒋昔张大嘴:那刘阔岂不是很危险?万一他想不开?
    许学真:也不用这么担心。这么多年他都没事,他应该已经完全适应了。
    蒋昔松口气:那就好。
    盛良策犹豫了下,打断了几人的对话,开口道:其实,师父他是在意的。
    嗯?蒋昔惊讶,怎么说?
    其他人也好奇盛良策知道的事情。
    盛良策:师父时常会看着卷宗发呆。我偷偷观察过,是一份很老的卷宗。这份卷宗被师父单独放到了他的柜子里。所以当时我很好奇,私下去查了这个卷宗,发现已经归档分级过了,是一级悬案。
    席荆:十三年前的公路飞车谋杀案。
    盛良策一惊:你知道?
    席荆点头:我们都知道。
    盛良策:这样啊!我也是调查了才知道师父以前是刑警,后来因为追拿凶手受伤才退了下来。
    许学真:你说刘组长经常翻看这个案子的卷宗?
    盛良策点头:经常看,但是每次看完都很失落,应该是没有什么希望吧!
    刘阔会如此,众人并不意外。
    席荆忽然有了想法:那卷宗还在吗?
    盛良策:应该在。
    席荆:在哪儿?
    盛良策:原来是在旧办公桌左边第二个抽屉里。现在不确定。
    蒋昔走向刘阔的位置,蹲下检查了抽屉,抬头道:锁了。
    盛良策:钥匙只有师父有。
    蒋昔起身:那没办法了。
    奚琳琳琢磨了下,说:看来只有和刘组长聊聊了,让他拿出卷宗,我们一起研究一下。
    盛良策摇头:没有用的。师父非常抗拒提到这个卷宗。我以前问过一次,他很生气。我之后再没敢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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