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才没有。”赵攸反驳一句,说得磕磕绊绊,眼睛里水色却是哄骗不了人。
    皇后好似在故意逗弄她,将吻徐徐落在她颈间的肌肤上,轻轻噬咬,似是能感觉到她轻微的呼吸声,在亲吻中开始急促。
    赵攸未经历过□□,她总觉得自己心跳加快,自己摸了摸胸口,道:“皇后。”
    她的手依旧停留在胸口处,皇后看见后反握住,笑说:“你怎么了?”
    “有些难受。”赵攸坦诚地回答,又摸了摸自己方才被皇后亲过的地方,总觉得哪里不对。
    皇后没有再继续下去,赵攸还小,有些事急不得。她没有急着起榻,反躺进赵攸的怀里,手搭在她的腰间,微微阖眸。
    赵攸年龄小,身上都是滚烫的,冬日里搂着十分暖,这个时候依偎着也舒服,比搂着一团棉花絮还有柔上几分。
    皇后困倦得厉害,却依旧睡不着,前朝的事在她的预料内,赵攸也是有天分的人,朝堂上得了兵权后就可以与温轶抗衡。
    现在只待亲政之日了。
    小榻不大,皇后几乎贴着赵攸躺下,却还有半个身子腾空。
    赵攸乖巧地往里面挪了挪,给她腾出大半的地方。她见皇后入睡,自己也打了哈欠,欢欢喜喜地搂着她一起睡。
    帝后在福宁殿补眠,慈宁殿的宫人去中宫请皇后过去一叙,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人回去,只好先回去复命。
    皇后在福宁殿用了晚膳,逗留至深夜才在皇帝的陪同下回到中宫。
    两人更衣洗漱,若秋才将白日里发生的事说出来。赵攸斜靠在迎枕上,听到这句话后大为不解,想起宫里还有温瑾,猜测多半是温瑾的计策,就道:“别搭理她,我明日就让人将慈宁宫的用度减半。”
    皇后在卸钗环,听到这句后就蹙眉道:“怕是不妥,这样言官御史就会说起闲话,说你苛待先帝宠妃。”
    “无妨,后宫就一同都减半,朕都带头了,看谁敢胡乱说话。”赵攸道,想起昨日荷花宴上的奢靡就觉得不舒服,又添一句:“以后让宫里少办荷花宴牡丹宴,凭白糟蹋银子。”
    这是吝啬的毛病又犯了。皇后打趣道:“当初是谁一掷千金去买胭脂,谁更败家?”
    赵攸被戳到痛处,从榻上迅速爬了起来,赤脚走到皇后跟前,从背后搂着她咬牙控诉:“是谁为了几颗药草就把我赶出宫,我觉得草都比我这个皇帝重要。”
    突然一抱,皇后手中的木梳就掉落在地上,她怕痒,就往后缩了缩,“陛下与草相比,不怕跌了自己的身份?”
    “是皇后蔑视朕。”赵攸忽而发现她怕痒,就舔了舔她的耳后的肌肤,手下的人颤栗不止,她就开始蠢蠢欲动。
    赵攸感觉自己找到皇后的敏感之处,心中乐得无以言喻,回到榻上就翻了两下,道:“朕为皇后一掷千金,也不觉丢人。”
    这样的话听起来很暖人心,尤其是皇后此时心中不安,她眼睫颤了颤,回眸看着榻上像孩子一样的皇帝,弯了弯唇角。
    赵攸滚了两下就想起正经事,爬起来半跪在榻上,与皇后商议道:“阿沭,我明日去寻首辅,令他将温瑾带回府,没有送去道观罢了,竟在我眼下徘徊,真是不像话。”
    温轶与陈氏不同,后者眼光短浅,总想在宫廷里占据优势,就盯着皇后不放,而温轶则是心挂朝堂,只要赵攸显出不悦,他就不会将人留在宫里。
    他野心大,不会将自己两个女儿都放在宫里的。
    对于温瑾的处置,皇后始终拿不准,但赵攸主动去解决,她也就放心大胆让她去做了。
    熄灯后,赵攸就挪到皇后身侧,就像兔子一样拱来拱去,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安心地闭上眼睛。
    她安逸,皇后心中也是满满的,在她眉眼处亲了亲。
    ****
    早朝后赵攸留下温轶,主动说起温瑾之事,态度一反常态的冷硬。
    朝堂上沉浮多年的男人从来不会因女子而妥协,对于皇帝的话,他除去难堪外也没有其余的想法。皇帝薄情,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求也是没有用的。
    他作揖后就抬脚离开,自己去慈宁殿接温瑾离开。
    皇后处再次接到陈太妃的邀请,她并不想去见温瑾,并未在意,听闻首辅去了慈宁殿,她就知晓赵攸说动了。
    毕竟温轶心中,唯有权势最重要。
    皇帝生辰在即,温轶举步艰难,这个时候不会为了温瑾而分心。后宫里季贵妃‘有喜’朝臣再也没有理由阻止赵攸亲政。
    听说礼部已在准备亲政大典了,就等着赵攸的生辰。
    半个时辰后,宫人来报,首辅领着温三姑娘回府了。
    她顿觉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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