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大友端坐在榻上,眼睛一直瞟着刘冕如同饕餮一般的大吃大喝,心里直叫苦:刘大将军,你可得快点,千万可别喝得醉了。公主那里还等着呢
    刘冕看着邱大友那副忐忑不安的样子就想笑。心中想道,这会儿太平公主士气正盛,我怎么能这时候往枪口上撞。没说的,欲擒故纵先吊一下她的胃口再说,要不然呼来喝去未免显得我刘某人太不值钱了。再说了,小别胜新婚,我怎么好意思把韦团儿一个人丢在家里独守空房,自己却去了野女人的床上鬼混呢?
    因此,刘冕故意大杯大杯的猛灌酒,到后来把杯子一扔双脚一踏,仰后就倒在了榻上,满嘴稀里胡涂的说起了醉话。
    邱大友急得直跳脚:“哎哟,这可如何是好啊?大将军怎么、怎么喝成这样了?”
    祝腾和胡伯乐满是不乐意的冲他一瞪眼:“大将军难得轻松一回,喝多少酒还要受你管制不成?”
    韦团儿跟随刘冕日久,自然最是明白他的心思。这时款款有礼的对邱大友道:“邱公公,你看我家将军都喝得大醉了。你有何要事,不妨明日再来求见将军如何?如果只是小事,也可告诉婢子,让婢子代劳转告给将军即可。”
    “这、这”邱大友一脸菜色苦笑。太平公主要请刘冕过去,这种事情谁能代劳啊?
    “算了。小人还是明日再来吧。诸位,告辞。打扰了。”邱大友施了一礼,垂头丧气的带着跟班们走了。
    祝腾和胡伯乐将刘冕扛进了卧房里放下歇息。韦团儿去打来了一盆热水,正准备揭开被子给刘冕擦洗身子。不料他突然一下坐直了起来,反倒把韦团儿吓了一跳。
    “将军,你干什么啦!婢子吓坏了。”韦团儿见刘冕一脸坏笑眼神清澈智光流溢,不知道有多清醒,便疑问道:“你没有醉吗?”
    “笨蛋,装的。”刘冕嘿嘿一笑,趁着韦团儿不备一把将她抱住搂在怀里。韦团儿吓了一弹,扬着手中地湿毛巾嚷了起来:“小心哪!会把床上弄湿的!”
    “反正迟早要湿!”刘冕笑得更坏了。将韦团儿手中的毛巾扯来扔开一边,翻个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团儿。老子想死你了!”
    韦团儿地脸刹时就红了,咯咯笑着撑住刘冕的脸不让他亲下来:“坏蛋!一嘴酒味一身汗臭,人家才不跟你亲热!”
    “你不想吗?你真的不想吗?”刘冕哈哈的笑。一手一个抓住韦团儿的一双小手,按在了她头顶上。韦团儿有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脸上流露出一丝惧意。这样一个如同被强暴的姿势。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兴奋。
    刘冕低下头来,从韦团儿地额头、鼻尖、脸蛋儿依次吻下来。然后落在了她的玉颈之上。韦团儿既感刺激又有些尴尬的扭动着身子、晃动脖子来躲闪,却将刘冕地**挑逗得越发高涨。
    片刻后,韦团儿便发出了娇喘声。刘冕却突然松手抬起身来哈哈一笑:“洗澡去!”
    韦团儿一脸通红又羞又恼的拍着床板:“坏蛋!坏死了!”
    时近秋初,天气仍有些炎热。刘冕就取了一些井水冲凉,一身的汗臭尘灰都洗了去,浑身上下一阵舒坦。韦团儿则是烧了一些热水也将身子洗得干干净净。待刘冕回到房中时,韦团儿已经钻进了被子里。露出一个头来春情荡漾地看着刘冕嘿嘿直笑。
    一个月没嗅到女人味儿了。今晚这场天雷勾地火的大战看来在所难免。
    刘冕故意不急不忙地坐到了床边,拿一柄小剪刀削脚指甲。韦团儿开始还耐心的等。后来急恼的踢起了床边,娇嗔的哼哼道:“干什么嘛快上来哟!”
    “上来干嘛?”刘冕故作一脸茫然的道“你没看到我很忙吗?脚趾甲这么长了,要修呢---你这丫头,现在也懒了。居然都不给我修指甲了!”
    “哎呀等下再修嘛!”韦团儿已有些急不可耐,突然从被窝里钻出来一抱就住抱了刘冕。
    “靠,你什么时候扒得这么精光了?”刘冕禁不住哈哈的笑。一丝不挂的韦团儿也吊着刘冕的脖子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岂不是省事一些?”
    刘冕却一本正经字正腔圆地道:“笨蛋!对于男人来说,半遮半露的美女才更加诱惑。如何脱掉美女地衣服,既是一种享受,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你这样自己扒得一丝不挂钻进被窝里,我还玩个屁?”
    韦团儿呆呆的眨着眼睛:“那、那我再穿上好了。”
    刘冕忍俊不禁大笑起来,在韦团儿粉嫩的脸上掐了一把:“你还真是呆得可爱啊!”“少说废话了,来吧!”韦团儿当真急不可耐了,居然使出一股子蛮劲,吊着刘冕的脖子将他拖倒在床上。然后嘻嘻的一阵坏笑,三下五除二把他剥了个精光。然后急不可奈的跪坐在了刘冕的腿边,张开了樱桃小
    刘冕慵懒的枕着双臂准备享受了,傻笑的自言自语道:“这真是惨无人道的强暴啊!”睡得正香。昨夜被韦团儿惨无人道的强暴了数次,浑身筋骨都要酥软了。这么些日子以来,韦团儿仿佛也练出了特异功能。刘冕如此巨大的鼾声,她尚能在他怀里睡得又香又甜。脸蛋儿就像被滋润过的花朵,红扑扑的美艳娇嫩之极。
    老刘宅地小院里,一阵鸟语花香。清晨的薄雾仍未散去。花草的叶瓣上残留着露珠地痕迹。仆人丫环都很轻巧的忙着做事,祝腾和胡伯乐那些人也是难得休息两天,如今也正睡得香熟。
    蓦然间。前宅大门被拍得啪啪作响,在这样一个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极为突兀。整座院子的人都被惊动了。
    刘冕恼火的骂咧:“哪个不知死的这么大清早来讨野火!”
    韦团儿也甚是不耐烦的摇着脑袋往刘冕的怀里钻,扯过被子蒙头蒙脑地死睡,以为这样就能挡住那些躁音。不料那门板越拍越响,就跟来了土匪似的。
    刘冕算是清醒了一些,心想要不是重要的人物、重要地事情,谁敢这时候来惊忧?外面只有一上撑不住台面的丫环和厨子于是只好拿腿撞了撞韦团儿:“去,瞅瞅。”
    韦团儿老大不意的翻身起了床。扯过衣服来闭着眼睛飞快地穿了起来。刘冕看她那副样子就想笑。闭着眼睛做事情也能这么利索,真是个人才!
    几名丫环担心那门都要被拍坏了,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上前去开了门。入眼一看。门口站着两名一身甲胄威武雄壮地军士,惊骇的道:“二位有何要事?”
    这两名军士却没有说话,闷声闪到了一边。满面怒容的太平公主闪现在她们面前:“大胆贱婢。这么晚才来开门刘冕呢?”
    “啊?太、太”那两个丫环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
    “太什么太。问你们,刘冕呢?”太平公主来者不善,凤眼斜挑面露愠色,沉声喝道“让他滚出来见我!”
    韦团儿急急的从后面冲出来,惊怕的给太平公主施了一礼:“公主殿下请檄刘将军仍在睡觉。婢子马上去请他来迎驾!”
    “不用了,我自己去!”太平公主一手挥开韦团儿,大步飞云一般朝里面走去。韦团儿心中直叫苦。正欲上前挡拦一下。太平公主带来的那些兵卒们凶神恶煞一般挡在了她面前,韦团儿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刘冕在卧房中也将外面的事情听了个大概。心里一阵打鼓:乖乖不得了,小太妹发彪,直接杀上门来了。我怎么就忘了,现在是在长安不是在洛阳了。整个长安她最大,当然是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急中生智,刘冕将被子一卷落到了床下,睡到了地板上。作势熟睡打起了呼噜。
    太平公主冲到卧房前,一脚踹开了虚掩地房门。入眼一看,刘冕像只死猪似地卷着被子睡在地上,不禁又觉婉尔,满胸的怒气顿时消去了大半。
    她走上前来蹲到了刘冕地身边,盯着刘冕的脸在看,嘴里念叨道:“装,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多久。我憋死你!”
    刘冕死劲忍住笑,仍是一副熟睡未醒的样子。
    太平公主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嘿嘿坏笑的去扯刘冕的被子。刘冕使了暗劲裹紧被子,就是不松手。太平公主扯了一阵恼火的放弃了。片刻后她心下又生一计,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整个人突然朝刘冕压了下去。
    刘冕斗然睁开眼睛,利索的朝旁边一个翻滚,太平公主哎哟一声惨叫,干脆利索的扑到了地板上。
    刘冕哈哈的笑:“公主殿下,怎么你还有扑街的嗜好,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吧?”
    太平公主又羞又恼的拍了两下地板,一咬牙又朝刘冕扑了过来。这下离得很近刘冕裹在被子里已无法躲闪,被她逮了个正着压在了身下。
    太平公主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逮到了吧,哈哈!看我不阉了你!”
    刘冕裹得像个棕子被她压在身下,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你是阉人上瘾了吧?回去阉你的驸马爷吧,我可没惹你!”
    “还说没惹!”太平公主凤眼圆瞪,伸手在刘冕额头上敲了一下,低声恨道:“昨天为什么不去我那里?”
    “陪几个兄弟喝酒,喝多了嘛!你看,醉得不省人事了。都睡到床底下了也不知道。”刘冕无辜的叫道“你快放我起来,让我穿衣梳洗。好不容易得个闲。想睡个懒觉也不行。”
    太平公主才不会这么容易放手,嘻嘻坏笑的拿手指拨着刘冕地鼻子,满是暧昧的侬侬而道:“你知不知道,我昨天一晚上没睡着呢?武攸暨那个大白痴,被我赶回河南老家祭祖省亲去了。我天天在府里等你,天天不见你人影。你说,我现在好不容易逮住了你,会这么容易放手吗?”
    “那你想干什么?”刘冕故作惊愕状。
    太平公主挤眉弄眼笑出了两个小酒窝。学着刘冕以前给她讲荤故事的口吻道:“当然是先奸后杀,杀了再奸!最后切得碎了,做成驼鸟肉卖给酒肆里!”
    “嘿你个小娘们。这么毒!”刘冕突然一发力,整个人翻了个身反将没有防备地太平公主压在了下面。
    太平公主可就惨了,哇哇的大叫:“碎了、碎了、要压碎了!”
    刘冕抽出一双手来在她脸上左右来回的轻抽了几巴掌。故意压在她胸前不让开,哈哈的笑道:“太平公主嘛。胸前不平怎么叫太平呢?看我不把你压扁!”说罢,恶作剧在裹着棉被在她身上打了个回来滚。恼得太平公主哇哇的叫道:“死人了、要死人了啦!你这头猪,这么沉!”
    “老子要把你压成照片!”
    “什么是照片哎呀,真的压扁啦!我、我跟你拼了!”太平公主连声吼叫,张牙舞爪的扎挣起来。刘冕也被惹得笑了,偏就死活压着她不让她翻身。
    二人又笑又闹,打成了一片。太平公主满头秀藩得七零八落,如同被人强暴。刘冕折腾了一阵也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大声叫停:“不闹了!”
    太平公主喘着粗气。看了刘冕一眼又哈哈的笑了起来:“死驼鸟,你地毛被人扒光了吗?浑身光溜溜的!”
    刘冕心头一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穿了一条裤衩,这还是刚刚韦团儿起床后临时套上去了。
    刘冕自己也是好笑,把手朝外一指:“出去,我穿衣服!”
    “不嘛”太平公主理了理头发,摆出一副媚惑的神情,百般诱惑地喃喃道:“本公主,今天就要在这里,跟你洞房!”
    “扯淡!”刘冕把脸一板,低声骂咧道“你知不知道这外面有多少耳目,难道要演活春宫给人家看吗?你乐意,我可还得顾点将军的威严!”
    “呸!道貌岸然!”话虽如此,太平公主也没有当真胡闹到不知耻的地步。她起了身来走到铜镜前坐下,梳洗头发整理衣衫,头也不回地对刘冕道:“你穿衣服吧!穿了衣服,今天陪我去长安城外的渭河边走走。秋高气爽,我想郊游呢!晚上嘛,你就在我府上用宴。我都安排好了。”
    “安排得挺合理嘛!这样人家就不会把我们当作奸夫淫妇了,对吗?”刘冕讪笑,拿起衣服穿了起来。
    太平公主又好气又好笑地骂了起来:“你这呆子,哪有像你这样骂自己和自己的女人的?”
    刘冕心中微然悸动:我的女人
    看到镜子里娇艳如花一脸媚态的太平公主,刘冕还真是有了一点冲动。这个女人,实在太有诱惑力了。
    “我收拾好啦!”太平公主站起身来,转身走到刘冕身边,替他系上了腰间的腰带,脸上泛起小女人特有的幸福红晕,低声喃喃道:“天官,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羡慕韦团儿。她可以每天替你更衣梳头。若有那一天,我也想每天替你做这些事情呢!”
    “你这不是犯贱么?”刘冕没心没肺地笑道“堂堂地公主,居然就这么点出息。“又在满嘴胡说!”太平公主羞恼的一笑,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刘冕握住太平公主地手,总算是露出了一丝太平公主期望的微笑:“太平,告诉我。什么东西在你心目摆在第一位?”
    “爱情。”太平公主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她仰起头来,十分认真而且坦承的看着刘冕,轻声说道:“我承认我曾经深爱薛绍。也许至今、或许以后,也不可能完全忘记他。但是现在,我心中的确是非常的爱你。不管你相不相信,你是真的爱你。”
    “如果薛绍回来了呢?”刘冕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太平公主略微惊疑了一下,轻吁一口气道:“我会告诉他,我爱上了刘冕!”
    刘冕微然一笑,轻抚着她的脸道:“出去吧,别让外面的下人们看笑话。”
    心中却道,敢爱敢恨,就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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