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茣正想着要怎么处理这件事，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个不停，他感觉28好像被电到了一样。
“这破电话震得太yin荡了。”
张茣赶紧掏出电话，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打来电话的正是他那位经纪人。
“阿恩先生，我猜你是为了那两个羞辱我的混蛋而来。”
张茣在自己的经纪人面前不会装傻，那会让人以为他好骗。
“是的，我正是为了这件事。”
阿恩·特里姆昨天也去现场看了湖人队的比赛，原本他将张茣的一部分工作交给了手下打理，由他亲自负责的球员只有雷吉·米勒和奥尼尔这两位巨星。
但昨天看完比赛后，特里姆就把那一部分工作拿了回来。
作为金牌经纪人，他的眼光不会比杰里·韦斯特差多少，虽然昨天只是一场夏季联赛，但是特里姆能看出张茣将来至少会是个全明星球员。
今天一大早，特里姆就得到了消息，在详细了解整件事后，他马上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炒作机会！
这起歧视事件，在特里姆的眼里不仅不是坏事，反而是他为张茣迅速提升人气的绝佳机会！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只要利用好这起歧视事件，他就有把握让张茣在短期内成为全美新闻的热点，借此机会迅速炒高他的名气。
此刻他的工作小组已经在开会讨论如何利用这次绝佳的好机会进行炒作了，他这么多年掌握的人脉和资源也开始了运转，sfx体育公司也准备全力配合……
这就是一个大牌经纪人，以及一家大型经纪公司的效率和能量。
张茣的工资他们分不到多少油水，但是未来的代言却是特里姆这个经纪人，以及sfx公司盈利的重点。
而名气的大小，就是衡量一个球员能拿到多大合同的关键，这也是为什么所有明星都要炒作自己的原因。
张茣选择一位金牌经纪人的做法没有错，此刻若是没有一个有影响力的经纪人，他这会就只能干瞪眼，无论外面的媒体如何报道这件事，他都只能像跟自己没关系一样，任由事情自然发展。
但现在不同了，他能掌握整件事的进程，不管特里姆和sfx公司怎么运作，他至少有知情权和建议权。
阿恩·特里姆在90年代是nba最好的经纪人之一，对于这起可大可小的歧视事件，他的处理方法并不复杂。
首先，当然是全力发动自己的人脉和资源炒大它，最好炒到让坐在白宫正和实习生偷情的总统大人都知道的地步，这就算完成计划的第一步了。
至于第二步的计划，那要先看看第一步计划进行到什么程度。
反正这事炒上天都不怕，他们有理还怕啥啊，闹上联合国都不怕！
自从张茣来到美国试训后，美国媒体就没少讽刺他“乡巴佬”。
可能对于美国篮球界人士来说，澳大利亚出来的人，在篮球领域不就是土包子嘛。而且张茣还是个华裔，这么说没毛病。
然而这个土包子却很争气，一直没有给人落井下石的机会，这让不少人都暗暗失望了。
于是，两个蠢货按耐不住了，自己就把**伸了出来。
这两个家伙，一个觉得自己很聪明，一个觉得自己很幽默，但却都没有想到真正聪明的人正准备借机搞事呢。
在特里姆眼里，这两个人就是那种自己主动把脸送上来用以成全别人的真英雄、真圣母！
张茣对他们不仅不该生气，还应该好好感谢这两人的八辈祖宗才对！
一般像这么脑残的媒体人，只会在脑残小说里出现，在现实里，尤其在这个年代真是不多了啊。
特里姆和sfx公司也不会为此白忙活，他们跟张茣签署的经纪人合约里有工资和商业代言的分成协议，也就是所谓的“抽成”。
张茣对此没有意见，这种抽成有行业规范，nba球员的经纪人只能从旗下球员的工资中抽成4%，这是nba明文规定的数额，所以经纪人无法从这块蛋糕里得到太多好处。
但如果球员接了代言拍了广告，那经纪人的抽成就多了，一般都在百分之二十以上，金牌经纪人和大公司能达到30%，这个数额由后两者自行分配。
nba在这一点上要比足球行业的混乱强了许多，起码抽成比例都是透明的，人家金牌经纪人自然要价更高一些。球员如果觉得不值，那可以找自己的亲属当经纪人嘛，很多底层球员都是这么做的，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同一时期的很多阿根廷和巴西的足球运动员在前往欧洲前，还必须跟本国经纪人签一份卖身协议才行，不签这份合同就出不了国，这跟此时的中国篮协不相上下，黑暗程度犹有过之。
特里姆现在就只能从张茣的薪水里抽4%，将来由经纪人公司联系到的代言合同，张茣要付出25%的税前分成代价。
但如果是企业主动找张茣代言，特里姆就只能拿到一个5%的辛苦费了。
张茣的经纪人合同里还有不少细节条款，他老爸在签合同前特意找到自己法律界的同学作为张茣的代理律师。
他老爸可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虽然在处理感情问题时很蛋疼，但是老好人的好处就是朋友很多。
哈佛出身的张默在各行各业都有精英级的同学，连政界也有不少老同学，这让特里姆不敢耍小动作。
这些世界名校出身的家伙，鬼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朋友？
搞不好，将来美国总统就是他的同学呢，这就是所谓的精英阶层。
张茣是在电话里了解到特里姆的所有计划，他觉得没什么不妥，提升名气对他百利无一害，没准还会让他的声望也跟着水涨船高呢。
而且用这种方式炒作，他觉得至少比明星们用绯闻，甚至是丑闻好多了，所以他对特里姆的炒作计划全盘采纳。
特里姆随后发了一张传真给他，这是他的手下临时赶工的采访稿，上面都是教他如何应付记者的内容。
这显然是担心张茣在媒体前说错话影响了他的计划，但这就有点小瞧张茣了，他知道自己这时候该说些什么。
第二天，湖人队在下午安排了一场训练。
张茣来到训练馆时，大门处已经聚集了不少等着采访他的记者。
这些人一见到主角露面了，顿时一窝蜂冲了上来，速度快的让张茣都暗暗咋舌。
“牛逼！第一次有这么多记者来采访我。”
张茣心里美坏了，昨天他打的那么好，赛后也才只有十几只大小猫尾追他。
但没想到被人给骂了一顿，居然一下子冲出来一个连的美国记者对他采访，这就难怪那些明星为什么都喜欢别人骂他们了，他现在都想花点钱找人来骂骂自己。
“里昂，我是洛杉矶娱乐报的记者，能说说你对espn攻击你是猪罗的看法吗？”
“里昂，我是洛杉矶粉红报的记者，能说说你对惠特洛克攻击你****的看法吗？”
“我是洛杉矶瓶塞报的记者……”
“我是洛杉矶春日报的……”
“我是洛杉矶兽人报的……”
“我是洛杉矶车王报的……”
“……”
张茣惊了，一下子听到这么多奇葩小报的名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说了，这些都是什么狗屁报纸杂志啊，那个车王是什么鬼？而且怎么连人兽都出来了，还能再重口味点吗？
湖人队的门卫见到张茣被围住了，立刻集合两个班的兵力准备上前抢人。
“没事没事，他们没有恶意，我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现在距离训练开始还有半小时，我可以回答你们的问题。”
张茣完全没有了在球队里的高冷，面对这些跑得飞快的记者，他的一张脸早已笑成一朵花，那一脸稚嫩阳光的偶像级表情又被他拿了出来。
《洛杉矶时报》的记者站在人群后面，他们觉得自己跟一堆下三滥的小报挤在一块，十分有失体面。
但当张茣先点了他们提问后，洛杉矶时报的记者立刻对这个混血儿有了不少好感。
张茣可不傻，在洛杉矶当然要优先给《洛杉矶时报》面子，这家报纸是当地发行量最高的报纸，绝对不能轻易怠慢。
这位洛杉矶时报的记者立刻问道：“你好，里昂。我们都知道，在美国，种族歧视的问题屡见不鲜，虽然一直明令禁止，但却难以根除。昨晚你就遭到了种族歧视的攻击，能跟我们说说你的心情吗？”
张茣并没有按照传真上的官方套路出牌，他回答道：“我昨晚都气炸了，这样的种族歧视我见得太多，但是攻击我那活儿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张茣话音未落，四周已经响起了哄笑声，这些记者没想到张茣会主动提起这事。
张茣等他们笑完了，才继续说道：“小时候，每天乘坐校车时，我都会坐在最后面，因为我担心有人用香蕉皮来扔我。”
他这样的话很快就让记者们停下了笑声，因为好像有点敏感啊。
“我知道这个话题不好拿出来讨论，我想说的是，三种肤色想要彼此理解，总是会遇上各种各样的困难，尤其是对于三个这样庞大的种族来说，我们只能等待人类文明的进步，用更大的胸怀去理解其它文化，包容其它文化。”
张茣可不会一直提敏感的事，他只是稍稍深入一下，然后立刻话锋一转，又变成了官方式回答。
“里昂，能跟我们说说你小时候被歧视的事吗？”《今日美国》的记者问道，他们觉得敏感就意味着话题度，这个话题还是可以深入一下的嘛，言论自由怕什么啊。
张茣却摇摇头：“那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改变需要从人们的教育谈起，还要有那些具备影响力的人站出来表率，就像马丁·路德一样。”
他这就有点不要逼脸了，强行给自己抬了好几层楼的高度。
不过这些记者倒没有想那么多，谁又能想到一个小屁孩会这么不要碧莲啊。
张茣继续说道：“虽然文明一次只能前进一小步，但只要我们对未来保持希望，这种现象早晚会被解决。所以我建议大家今天就来传播爱的‘种子’吧，就从向你不同肤色的邻居、同事、朋友打一声招呼开始。”
记者们纷纷给张茣的话鼓起了掌，其实他这些话很虚伪，如果由一个政客嘴里说出来，那肯定会让人恶心。
但是现在从张茣这个18岁的阳光少年嘴里说出，那就是百分百的正能量了。
如果再配合张茣那张人畜无害的偶像级样貌，以及精湛的演技，哪怕这些一个个见过了世界黑暗面的记者，心里也忍不住被他释放的正能量感动了。
张茣结束采访，走进训练馆后，这些注定短暂的队友也正讨论他的事。
他能看到有些人的嘴角还带着些笑容，显然心里对他被歧视的事，感觉挺爽的，这也说明张茣在队内的人缘并不好。
但这不怪别人，他在对着这些队友的时候，可不像之前面对外面那些记者一样阳光明媚，此刻他就已经恢复了高冷模样，懒得跟这些黑鬼多******拉里·德鲁特意上前安慰他几句，发现这个张茣似乎没有受到太多影响，这次啊终于把心里的担忧放下了。
当天训练结束后，张茣没有返回公寓。
杰里·韦斯特要带着他一块去魔术师家中做客，后者邀请他来家中共进晚餐，这种邀请他没法拒绝。
logo男一直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他不喜欢像大多数美国人那样开玩笑。
张茣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基本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说起话来意简言赅，还喜欢用鹰一般的眼神盯着他。
他觉得这很酷，心里未尝没有学一下这种高冷的想法。
但他对韦斯特也有点发憷，相比之下，魔术师就显得和善多了。
可如果真让他选，他心里还是更害怕这个带病患者和传说中的双性恋。
总之，湖人队这两个名宿都让他浑身不自在，哪个他都不想多接触。
现在一想到今晚要夹在两人中间吃饭，他突然想到一个成语“冰火两重天”！
“昨天的事，你处理的很好，球队一定会站在后面支持你，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你应该有我的电话。”
杰里·韦斯特或许是觉得两人都不说话，车里的气氛会很尴尬，开到半路终于先开口了。
张茣没有开自己的车，他坐着韦斯特的奔驰车一块前往魔术师的家。
“嗯，这种事我见得多了，很多人不觉得我是混血，他们一直把我当成中国人。”
“你不喜欢中国吗？”
“不，我喜欢中国，但我希望得到更多的认同。”张茣觉得对方误会自己的话了。
杰里·韦斯特点了点头，忽然问道：“你希望别人惧怕你？”
张茣顿时懵了，他不知道对方突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你在媒体前表现的很好，但在球队里的表现还不够成熟。你要明白，如果想让他们怕你，那就不能总是像我一样板着脸，有时你还需要对着他们笑一下。”杰里·韦斯特说着，嘴角毫无征兆的微微上挑，突然冲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茣一看见这个笑容，心里顿时更惧怕韦斯特了，但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这还真是个老变态啊！
“这破电话震得太yin荡了。”
张茣赶紧掏出电话，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打来电话的正是他那位经纪人。
“阿恩先生，我猜你是为了那两个羞辱我的混蛋而来。”
张茣在自己的经纪人面前不会装傻，那会让人以为他好骗。
“是的，我正是为了这件事。”
阿恩·特里姆昨天也去现场看了湖人队的比赛，原本他将张茣的一部分工作交给了手下打理，由他亲自负责的球员只有雷吉·米勒和奥尼尔这两位巨星。
但昨天看完比赛后，特里姆就把那一部分工作拿了回来。
作为金牌经纪人，他的眼光不会比杰里·韦斯特差多少，虽然昨天只是一场夏季联赛，但是特里姆能看出张茣将来至少会是个全明星球员。
今天一大早，特里姆就得到了消息，在详细了解整件事后，他马上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炒作机会！
这起歧视事件，在特里姆的眼里不仅不是坏事，反而是他为张茣迅速提升人气的绝佳机会！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只要利用好这起歧视事件，他就有把握让张茣在短期内成为全美新闻的热点，借此机会迅速炒高他的名气。
此刻他的工作小组已经在开会讨论如何利用这次绝佳的好机会进行炒作了，他这么多年掌握的人脉和资源也开始了运转，sfx体育公司也准备全力配合……
这就是一个大牌经纪人，以及一家大型经纪公司的效率和能量。
张茣的工资他们分不到多少油水，但是未来的代言却是特里姆这个经纪人，以及sfx公司盈利的重点。
而名气的大小，就是衡量一个球员能拿到多大合同的关键，这也是为什么所有明星都要炒作自己的原因。
张茣选择一位金牌经纪人的做法没有错，此刻若是没有一个有影响力的经纪人，他这会就只能干瞪眼，无论外面的媒体如何报道这件事，他都只能像跟自己没关系一样，任由事情自然发展。
但现在不同了，他能掌握整件事的进程，不管特里姆和sfx公司怎么运作，他至少有知情权和建议权。
阿恩·特里姆在90年代是nba最好的经纪人之一，对于这起可大可小的歧视事件，他的处理方法并不复杂。
首先，当然是全力发动自己的人脉和资源炒大它，最好炒到让坐在白宫正和实习生偷情的总统大人都知道的地步，这就算完成计划的第一步了。
至于第二步的计划，那要先看看第一步计划进行到什么程度。
反正这事炒上天都不怕，他们有理还怕啥啊，闹上联合国都不怕！
自从张茣来到美国试训后，美国媒体就没少讽刺他“乡巴佬”。
可能对于美国篮球界人士来说，澳大利亚出来的人，在篮球领域不就是土包子嘛。而且张茣还是个华裔，这么说没毛病。
然而这个土包子却很争气，一直没有给人落井下石的机会，这让不少人都暗暗失望了。
于是，两个蠢货按耐不住了，自己就把**伸了出来。
这两个家伙，一个觉得自己很聪明，一个觉得自己很幽默，但却都没有想到真正聪明的人正准备借机搞事呢。
在特里姆眼里，这两个人就是那种自己主动把脸送上来用以成全别人的真英雄、真圣母！
张茣对他们不仅不该生气，还应该好好感谢这两人的八辈祖宗才对！
一般像这么脑残的媒体人，只会在脑残小说里出现，在现实里，尤其在这个年代真是不多了啊。
特里姆和sfx公司也不会为此白忙活，他们跟张茣签署的经纪人合约里有工资和商业代言的分成协议，也就是所谓的“抽成”。
张茣对此没有意见，这种抽成有行业规范，nba球员的经纪人只能从旗下球员的工资中抽成4%，这是nba明文规定的数额，所以经纪人无法从这块蛋糕里得到太多好处。
但如果球员接了代言拍了广告，那经纪人的抽成就多了，一般都在百分之二十以上，金牌经纪人和大公司能达到30%，这个数额由后两者自行分配。
nba在这一点上要比足球行业的混乱强了许多，起码抽成比例都是透明的，人家金牌经纪人自然要价更高一些。球员如果觉得不值，那可以找自己的亲属当经纪人嘛，很多底层球员都是这么做的，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同一时期的很多阿根廷和巴西的足球运动员在前往欧洲前，还必须跟本国经纪人签一份卖身协议才行，不签这份合同就出不了国，这跟此时的中国篮协不相上下，黑暗程度犹有过之。
特里姆现在就只能从张茣的薪水里抽4%，将来由经纪人公司联系到的代言合同，张茣要付出25%的税前分成代价。
但如果是企业主动找张茣代言，特里姆就只能拿到一个5%的辛苦费了。
张茣的经纪人合同里还有不少细节条款，他老爸在签合同前特意找到自己法律界的同学作为张茣的代理律师。
他老爸可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虽然在处理感情问题时很蛋疼，但是老好人的好处就是朋友很多。
哈佛出身的张默在各行各业都有精英级的同学，连政界也有不少老同学，这让特里姆不敢耍小动作。
这些世界名校出身的家伙，鬼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朋友？
搞不好，将来美国总统就是他的同学呢，这就是所谓的精英阶层。
张茣是在电话里了解到特里姆的所有计划，他觉得没什么不妥，提升名气对他百利无一害，没准还会让他的声望也跟着水涨船高呢。
而且用这种方式炒作，他觉得至少比明星们用绯闻，甚至是丑闻好多了，所以他对特里姆的炒作计划全盘采纳。
特里姆随后发了一张传真给他，这是他的手下临时赶工的采访稿，上面都是教他如何应付记者的内容。
这显然是担心张茣在媒体前说错话影响了他的计划，但这就有点小瞧张茣了，他知道自己这时候该说些什么。
第二天，湖人队在下午安排了一场训练。
张茣来到训练馆时，大门处已经聚集了不少等着采访他的记者。
这些人一见到主角露面了，顿时一窝蜂冲了上来，速度快的让张茣都暗暗咋舌。
“牛逼！第一次有这么多记者来采访我。”
张茣心里美坏了，昨天他打的那么好，赛后也才只有十几只大小猫尾追他。
但没想到被人给骂了一顿，居然一下子冲出来一个连的美国记者对他采访，这就难怪那些明星为什么都喜欢别人骂他们了，他现在都想花点钱找人来骂骂自己。
“里昂，我是洛杉矶娱乐报的记者，能说说你对espn攻击你是猪罗的看法吗？”
“里昂，我是洛杉矶粉红报的记者，能说说你对惠特洛克攻击你****的看法吗？”
“我是洛杉矶瓶塞报的记者……”
“我是洛杉矶春日报的……”
“我是洛杉矶兽人报的……”
“我是洛杉矶车王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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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茣惊了，一下子听到这么多奇葩小报的名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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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人队的门卫见到张茣被围住了，立刻集合两个班的兵力准备上前抢人。
“没事没事，他们没有恶意，我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现在距离训练开始还有半小时，我可以回答你们的问题。”
张茣完全没有了在球队里的高冷，面对这些跑得飞快的记者，他的一张脸早已笑成一朵花，那一脸稚嫩阳光的偶像级表情又被他拿了出来。
《洛杉矶时报》的记者站在人群后面，他们觉得自己跟一堆下三滥的小报挤在一块，十分有失体面。
但当张茣先点了他们提问后，洛杉矶时报的记者立刻对这个混血儿有了不少好感。
张茣可不傻，在洛杉矶当然要优先给《洛杉矶时报》面子，这家报纸是当地发行量最高的报纸，绝对不能轻易怠慢。
这位洛杉矶时报的记者立刻问道：“你好，里昂。我们都知道，在美国，种族歧视的问题屡见不鲜，虽然一直明令禁止，但却难以根除。昨晚你就遭到了种族歧视的攻击，能跟我们说说你的心情吗？”
张茣并没有按照传真上的官方套路出牌，他回答道：“我昨晚都气炸了，这样的种族歧视我见得太多，但是攻击我那活儿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张茣话音未落，四周已经响起了哄笑声，这些记者没想到张茣会主动提起这事。
张茣等他们笑完了，才继续说道：“小时候，每天乘坐校车时，我都会坐在最后面，因为我担心有人用香蕉皮来扔我。”
他这样的话很快就让记者们停下了笑声，因为好像有点敏感啊。
“我知道这个话题不好拿出来讨论，我想说的是，三种肤色想要彼此理解，总是会遇上各种各样的困难，尤其是对于三个这样庞大的种族来说，我们只能等待人类文明的进步，用更大的胸怀去理解其它文化，包容其它文化。”
张茣可不会一直提敏感的事，他只是稍稍深入一下，然后立刻话锋一转，又变成了官方式回答。
“里昂，能跟我们说说你小时候被歧视的事吗？”《今日美国》的记者问道，他们觉得敏感就意味着话题度，这个话题还是可以深入一下的嘛，言论自由怕什么啊。
张茣却摇摇头：“那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改变需要从人们的教育谈起，还要有那些具备影响力的人站出来表率，就像马丁·路德一样。”
他这就有点不要逼脸了，强行给自己抬了好几层楼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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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茣继续说道：“虽然文明一次只能前进一小步，但只要我们对未来保持希望，这种现象早晚会被解决。所以我建议大家今天就来传播爱的‘种子’吧，就从向你不同肤色的邻居、同事、朋友打一声招呼开始。”
记者们纷纷给张茣的话鼓起了掌，其实他这些话很虚伪，如果由一个政客嘴里说出来，那肯定会让人恶心。
但是现在从张茣这个18岁的阳光少年嘴里说出，那就是百分百的正能量了。
如果再配合张茣那张人畜无害的偶像级样貌，以及精湛的演技，哪怕这些一个个见过了世界黑暗面的记者，心里也忍不住被他释放的正能量感动了。
张茣结束采访，走进训练馆后，这些注定短暂的队友也正讨论他的事。
他能看到有些人的嘴角还带着些笑容，显然心里对他被歧视的事，感觉挺爽的，这也说明张茣在队内的人缘并不好。
但这不怪别人，他在对着这些队友的时候，可不像之前面对外面那些记者一样阳光明媚，此刻他就已经恢复了高冷模样，懒得跟这些黑鬼多******拉里·德鲁特意上前安慰他几句，发现这个张茣似乎没有受到太多影响，这次啊终于把心里的担忧放下了。
当天训练结束后，张茣没有返回公寓。
杰里·韦斯特要带着他一块去魔术师家中做客，后者邀请他来家中共进晚餐，这种邀请他没法拒绝。
logo男一直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他不喜欢像大多数美国人那样开玩笑。
张茣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基本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说起话来意简言赅，还喜欢用鹰一般的眼神盯着他。
他觉得这很酷，心里未尝没有学一下这种高冷的想法。
但他对韦斯特也有点发憷，相比之下，魔术师就显得和善多了。
可如果真让他选，他心里还是更害怕这个带病患者和传说中的双性恋。
总之，湖人队这两个名宿都让他浑身不自在，哪个他都不想多接触。
现在一想到今晚要夹在两人中间吃饭，他突然想到一个成语“冰火两重天”！
“昨天的事，你处理的很好，球队一定会站在后面支持你，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你应该有我的电话。”
杰里·韦斯特或许是觉得两人都不说话，车里的气氛会很尴尬，开到半路终于先开口了。
张茣没有开自己的车，他坐着韦斯特的奔驰车一块前往魔术师的家。
“嗯，这种事我见得多了，很多人不觉得我是混血，他们一直把我当成中国人。”
“你不喜欢中国吗？”
“不，我喜欢中国，但我希望得到更多的认同。”张茣觉得对方误会自己的话了。
杰里·韦斯特点了点头，忽然问道：“你希望别人惧怕你？”
张茣顿时懵了，他不知道对方突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你在媒体前表现的很好，但在球队里的表现还不够成熟。你要明白，如果想让他们怕你，那就不能总是像我一样板着脸，有时你还需要对着他们笑一下。”杰里·韦斯特说着，嘴角毫无征兆的微微上挑，突然冲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茣一看见这个笑容，心里顿时更惧怕韦斯特了，但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这还真是个老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