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静止后,要说有什么不便的话,大概还是缺少了提供消遣的娱乐产品吧。电视机用不了,电脑里提前存好的电影,已经被陈溪晧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对里边的剧情都能倒背如流的程度。
    枕着陈溪凯大腿的陈溪晧有力无气地打了个哈欠,她用力捶打臀部往上一点的部位,现在这个年纪既懒不得,又不能太勤劳,不管是哪个都会给身体造成负担。
    像个弹簧似的,她弹起上半身,穿上白色拖鞋,双脚牢牢实实地踩着地板,弯起手腕揉捏后背骶骨的位置,再扭动胯部划了几个圈,紧接还伸伸懒腰。她泄出简短的娇嗔,拉开冰箱寻觅食物,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她无可奈何地点了点下巴,作出出趟门买储备粮的决定。
    超市和平时营业没什么区别,供电、制冷都在正常运转,大门保安绷着一张皱巴巴的凶相,张开嘴巴像是在训斥在附近凝固成一种奇异姿态的几个小朋友,这几个小朋友很有可能是在你追我赶。
    一楼的饭店座无虚席,大厅的人们多而零散,刚进超市的陈溪晧,热到发烫的躯体被冰凉的空调冷气救赎,尤其是身处这个诡异的空间,让她更是凉上加凉。想着也没人看守,她就没有把随身物品存进储物柜,踏上自动电梯直奔三楼的蔬菜区。
    她思考着今晚的菜谱,挑选蔬菜的手也不闲着。购物篮筐里很快装满做饭的材料,她拎着篮子走到收银台,把篮子里的食物倒出装进塑料袋,学着平时看到的那样,把食物放在条码秤上计量,再把打印出来的标有价格的条码贴在透明塑料袋上,再将其封口。
    计算好价钱,她从钱包里掏出相应的纸币整齐地摆放在收银台桌面上。刚要打道回府,就看到采购速冻食品的苏明远。她转身要跑,苏明远就发现她,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她两侧的肩头,将她牢牢钳制。
    陈溪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黑着脸,略微偏过头,眼珠移到眼眶角斜视眼睛眯成一条缝的苏明远。
    苏明远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展开五指松开陈溪晧,用那种黏哒哒的撒娇语气道:“你也太戒备我了吧?我们不久前不都坦诚相见了吗?”
    陈溪晧红了脸,一股名为恼怒的情绪开始占据大脑,她想反驳,却做不到开口声张自己的不满,因为他说的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她只好压下这股恼怒,想要转身离开,谁料又被身后的苏明远抓住手腕。他用的力道很大,毫无温柔可言,让她忍不住吃疼地吟出沉闷的叫声。
    即使如此,苏明远仍旧面带微笑。
    这让陈溪晧无可遏制地感到害怕,哪怕仅有一次,在把身体交付给他的那天,她感受到的也是害怕。
    与此同时,还有强烈的兴奋。哪怕她不愿意承认。
    眼前的男人,绝对能做到顶着人畜无害的笑脸把人生吞。
    陈溪晧笃定。
    “你想让我做什么?”陈溪晧缴械投降,她知道自己根本斗不过苏明远,还不如满足他的要求,好让自己能早点回家。
    苏明远的要求对于陈溪晧而言并非一件难事——那就是给他做一顿饭。
    据说这几天他都是吃方便面和罐头度日,实在是想吃点热乎的。
    “倒是没什么问题......你是不会做饭吗?”
    “我会啊。”
    陈溪晧白了苏明远一眼:“那你让我做干什么?”
    “就是想吃你亲手做的嘛!”
    说着,他的双眼似乎提高了一些亮度,从头至尾扫了一眼陈溪晧。那眼神像是在诉说,陈溪晧才是他期盼已久的盘中餐。
    当然,陈溪晧不可能傻到和苏明远在封闭的环境里独处,那相当于把自己送入虎口。她知道顾青和苏明远是一家酒店的,想着顾青应该也还没吃午饭,就把顾青也叫到苏明远的房间来。
    这家酒店每间房间都有配套的厨房设施,这也方便了陈溪晧做饭。
    她在厨房操作得行云流水,动作利落干净、有条不紊,很快房间里就飘满沁人心脾的饭菜香。一道道菜品被端上餐桌,糖醋排骨、地三鲜、拔丝地瓜、土豆炖胡萝卜还有青椒炒肉,它们冒着热气,泛着鲜艳的色泽,光是看着就觉得相当美味可口。
    没等两人动筷,陈溪晧就立刻拎起沉甸甸的食品打算走人,还没等她拧开门把,苏明远就把她围堵在门口,整个身后都被他高大的身影覆盖,这使得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好在顾青扯住苏明远的后衣领,强行让他远离陈溪晧。陈溪晧松了口气,转过身来向顾青道谢,目光却无法从苏明远身上移开,确切地说,是无法从苏明远脖颈上那几道清晰可见的抓痕移开。
    那几道抓痕被抓得很深,呈现新鲜的红色,一眼便能知晓那是不久前被印上的。
    陈溪晧心虚地垂落脑袋。
    夜晚漆黑的道路被倾落的月光照亮,公路上摇晃迷糊的霓虹灯,突然闯入充满陌生味道的房间,暖黄的灯光点亮房屋,地面上净是杂乱的、被撕扯烂的衣物,交换的唾液中带有浓烈的酒水味道,浅蓝色的床单上是凌乱的情趣用具,还有不知疲倦地纠缠、享受鱼水之欢的男女。
    这些场面一幕接着一幕在陈溪晧脑中回放,好比置身于电影院被强制观看一部反复上映的低俗电影。偏偏这些回忆愈发鲜明,简直是一种折磨!
    苏明远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把高领故意往下扯,那几道抓痕更加显眼。
    “苏明远同学,你脖子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
    看不懂气氛的顾青疑问道,陈溪晧想立刻冲过给顾青的腹部来一拳重击,最好能让他昏迷过去遗忘刚才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她忍住了。
    “年轻人的秘密。”
    顾青一脸黑线:“我也没比你们大多少吧......”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陈溪晧落荒而逃,回到家后还喘着粗气,靠着门扉滑落至地,一脸惊魂未定。
    陈溪凯从客厅走出来迎接陈溪晧,见她这般模样,除了担心还有讶然。
    不用说他也能知道,陈溪晧和苏明远还有顾青见面了。
    具体的他无从知晓,然而他能断定至少陈溪晧和苏明远的关系远不止没见过几面的同学那么简单。
    今天是陈溪凯负责做饭,陈溪晧则抱膝成一团,一脸呆相地坐在沙发上。陈溪凯已经做好饭,喊了好几声,陈溪晧都没有听到,整个人像是一台故障的机器。
    “姐姐。”陈溪凯亲吻陈溪晧的耳廓,在她耳边发出的叫唤低哑而深沉。
    陈溪晧被这声姐姐叫回了魂,结结巴巴地回应,眼神却在躲闪。
    陈溪凯眼底黑得像是沉积许久的污秽,他推倒陈溪晧,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她的身子陷入柔软的沙发中。他注视着被压在身下一脸愕然的姐姐,喉结不由得动了动,他觉得口干舌燥,很快迎来一个粗暴的吻。
    她的空气被抢夺,耳朵被堵住,舌头在口腔里黏腻地搅拌的声音回响着,很是淫秽。他终于舍得松口,拉出的一道银丝在接触空气后立刻断开,她借机大口吸气,满脸红潮,身体燥热起来,尤其是下腹部。
    陈溪凯轻笑,轻到难以捕捉。
    他指尖描摹陈溪晧的锁骨,再伸出舌头又舔又亲的,温热的吐息惹得陈溪晧觉得锁骨既热又痒。
    他的头继而往下探,埋进她的双峰间,张口用力啃咬她挺立的乳头,她疼得条件反射地湿了眼眶,小腹也随之往上抬起,顶到他鼓起的帐篷。
    松口后,陈溪晧粉嫩的乳头上留下一道厚重的牙印,冰冷的空气使得她被唾液沾满的乳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牙印出渗出淡淡的血迹,陈溪凯不依不饶地继续吮吸刚才咬过的乳头,伤口浸泡在湿热的口腔中,激起的刺痛让她的大脑迷迷糊糊的。
    她理应抗拒这种刺痛,可她却不由自主地去接纳,竟然还享受起来。
    她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陈溪凯的双手也没空闲着,一只手托起陈溪晧的乳房,用虎口挤压、揉捏她棉花般柔软的乳房。另一手的手指深入陈溪晧的蜜穴,在黏湿的肉壁中不断探索,每一次扣弄都让陈溪晧情不自禁发出娇滴滴的呻吟。
    这样的声音更加勾起陈溪凯的欲望,身下的帐篷鼓得更大,他甚至感到有些疼痛,迫不及待地脱下困住身下野兽的裤子,挺拔肥大的男根就这么展现在陈溪晧眼前。
    在陈溪晧面前,陈溪凯就是被欲望支配的动物。
    她的肉穴如饥似渴地吞入陈溪凯的男根,将其包裹,每一次进出还要不舍地去吸附它。陈溪晧都觉得自己过于不知廉耻了。
    身为姐姐的她站在保护者的立场上,却和弟弟发生肉体关系,这种背德感让她心怀愧疚,也让她感到全身的血液在沸腾。
    激烈的性事过后,浓重的困意集中到陈溪晧的眼皮上,没用多久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陈溪凯还清醒着,抽出依旧挺拔的阴茎,一把抓住陈溪晧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的乳房,拇指和手指用力揉捏着诱人的粉嫩乳头,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打开相机,阴茎在陈溪晧细嫩的肌肤上摩擦,喷射而出的白色欲望落在陈溪晧胸前。
    手机镜头对准一丝不挂、被精液弄脏的陷入沉睡的陈溪晧,一声又一声的咔嚓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响亮。
    “姐姐。”
    陈溪凯俯身抱住陈溪晧,在狭小的沙发挤到一块,对着她的脸颊亲了一口,蜻蜓点水般轻柔。
    “陈溪晧,我爱你。”
    他也睡去了,带着幸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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