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势汹汹地奔来,不料却左脚绊右脚,给他自己绊倒了。
    但这次,他落在了她的怀里。
    她将匕首夺去,“好笨呐,你这身手,要是去杀人,那敌家就要笑话死你了!”
    她把蔡逯扯到床上,从背后钳制住他。
    她脚一勾,把被褥勾上床,盖在俩人身上。
    这场面,从外人角度看是多么温情啊!
    姑娘搂着情郎说话,哎呀,真是甜蜜!
    可实际上,灵愫却是把匕首架在了蔡逯的腰上,她的腿压在他的腿上,将他锁住。
    “再动,我就把你的肚皮割开,让你的肠子流一地。”
    蔡逯踢着腿,“杀,杀你!”
    她轻笑:“都这样了,还想着要杀我啊。”
    她问:“还记得我是谁吗?”
    他不再吭气。
    她叹了口气,“哎,狗狗怎么能忘掉主人呢。”
    她拿匕首在他上身来回划,划得很轻,痒梭梭的。比起死亡威胁,这更像是调.情。
    “狗狗,是对主人不满意吗?”
    她轻声问。
    可她问完,就狠戾地揪住他的头发,力道大到差点将他的头皮连根拔起。
    蔡逯痛得闷哼出声。
    灵愫伸出另一只手,点着他的肌肤。
    或掐,或拧,或搓,把他弄得开始发颤,身体也慢慢变红。
    又揪了下他的头发,让他不得不偏过头看她。
    气氛有些暧昧。
    可灵愫却开口说:“狗狗,你要杀人,可你握匕首的手法就不对。”
    她把匕首塞他手里,又拽住他的手腕,竟开始认真教学。
    “你看啊,你想暗杀的话,就要将刀尖朝向小拇指的方向,这样才能出其不意,暗杀成功。还能用刀刃护腕,防御自己。”
    “你刚才把刀尖朝向大拇指方向,这样杀伤力会大大减少,还容易被发现。”
    “要是想一次杀成功,就要静悄悄的。不要明着来,告诉对方我要杀你了。”
    灵愫将他的握刃姿势调整好,又带着他,练习不同刺法。
    “手臂发力,大臂带动小臂,握紧匕首,猛地一刺。就像这样……”
    她教得正经,可蔡逯的呼吸渐渐变得不平稳。他胸膛起伏的力度越来越大,喉咙里挤出了些不正经的气音。
    灵愫低头一看。
    “狗狗,我在教你杀人,你怎么就……就立起来了?”
    她把匕首抵到他那里,他抖了下,本能捂住:“别,别……”
    她的话,她的动作,都让他羞耻心爆棚。
    灵愫想了想,“是不是很久都没有纾解了?”
    不等他回答,她就帮他纾解起来。
    匕首依旧架在那要命的位置,她的另一只手却在做这种事。
    他不敢动,是真的一点都不敢动。
    生怕稍不留神就成了公公。
    可又很舒服……
    他的腿根发颤,想拂掉匕首,却又被她拍掉手。
    过了会儿,她感慨道:“狗狗,你可真难伺候。一会儿要快,一会儿要慢。”
    他不再闹了,任由她摆弄。
    “要学会感恩哦。”她说,“你知道的呀,我对别的狗狗可没有这么宠。你自己想想,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
    如果虐待他的身,直到他肯听话也算是花费的心思的话。
    她温柔起来,是真的温柔。
    温柔到令他不断流泪,哭出声。
    “明明睡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醒来发疯了呢?是哪里不舒服么?狗狗?”
    蔡逯稍稍回过神,“不舒服……心里闷,不舒服。”
    她亲了亲他的耳垂,“我就知道,你那么乖,一定是不舒服,在发疯向我求救,对不对?”
    “嗯。”
    “好狗,乖孩子,肯求救就说明有进步哦。”
    他忽然绷紧肌肉,蹬直了腿,发出一声极其短暂的尖叫。
    紧接着,身子就软了。
    “你看看,刚夸你乖,你就把匕首弄脏了。”她把匕首伸到他嘴边,“怎么办呢,狗狗?”
    意思非常明显。
    她说:“小心哦,不要被划烂嘴。”
    他不着调地“哼”了声。
    她就这样软硬兼施,用绝对强大的实力碾压你,又用极致的温柔安抚你,叫你不得不臣服,甚至是,上瘾。
    这一突发事件,被她四两拨千斤般地解决过去。
    蔡逯的状态明显好转了些。
    院里的小厮立马朝外吹嘘,把她传得跟神仙降临一般。
    但话传话,总会在某个环节把话传错。
    最开始,小厮跟别人传:“那姑娘可牛了,一直拿‘一碟’示威,让他不得不听话!”
    结果传着传着,“一碟”就传成了“你爹”。
    大家顿悟:噢,原来是拿老子来压儿子啊。
    看来蔡逯很怕他爹。
    大家心里想。
    传着传着,这话就传到了蔡檀耳里。
    蔡檀立马把这话跟沈夫人说了。
    老两口百思不得其解。
    蔡檀寻思着:“他真有这么怕我?不该啊……”
    蔡逯这小子,什么时候改脾性了?
    这小子,不是一直跟他作对吗?
    蔡檀回忆起蔡逯小时候的事。
    这小子打小就皮,聪明劲从来不用到正地上。
    某一次,他带蔡逯去搓澡。这傻小子指着他那里,“爹,你这里怎么有毛毛?”
    他解释:“正常,每个人都有,你长大也有,保护身体的。”
    蔡逯回:“可是不好看。”
    次日,他再醒来,发现毛被这臭小子剃得一干二净!那段时间,他又扎又痒,将臭小子狠狠揍了一顿!
    那时他才三十来岁,正是爱装爱吹牛皮的年纪。
    他爱在同僚面前摆弄见识,享受同僚的追捧。也有意锻炼蔡逯,故意把蔡逯带出来长见识。
    结果每次他正想开始装,蔡逯就造他的谣:“爹,你能不能别放屁了。哎呦,臭得很。”
    一连数次,都污蔑他放屁,导致同僚都劝他尽快调整饮食,让他脸面尽失!
    他又将蔡逯揍了一顿!可这小子从来不怕,还反过来挑衅:有种打死我!
    所以他之所以把蔡逯送到外面留学数年,跟爷俩一直互不对付也有关系。
    结果现在,有人告诉他:蔡逯之所以状态好转,是因为“你爹”的威力。
    他有那么神吗?
    沈夫人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你去亲自问一问那姑娘不就行了?”
    蔡檀想这倒也是,立马就跑过去见人。
    来到院里时,正好看见灵愫支起摊。
    听人说,她在偏屋开了个小摊,专在府里接些杂活儿挣零碎钱。
    灵愫把一个大招牌搬了出来,“蔡相,欢迎光临啊。”
    蔡檀看了眼这大招牌。
    只见上面写了一长串业务:
    养狗驯狗
    跑腿取物
    代写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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