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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上来的唇软而甜蜜。
    楚舟的目光在两人身后的瞿温书身上停了片刻才收回,也露出一个笑:“夏夏, 我还有更棒的。”
    副驾驶的门被关上。
    或许从一开始将人送进医院,某种原本独有的先机就已经被迫失去。
    医院的院长和住院部的护士都在一旁, 哪怕瞿温书再疯,可以他的脸面,恐怕也做不出当众抢人的事来。
    连夏那台造价高昂的轮椅被折叠后放进后备箱中。
    楚舟哼了首小曲儿, 甩着手中的车钥匙, 以胜利者的目光重新看向瞿温书,然后开口道:“哥,他是我的了。”
    bmw有着不错的隔音。
    隔断了车窗外这一幅兄弟眼红的场面。
    自然也隔断了瞿温书阴郁极了的神色,掐入掌心的血痕,和血丝遍布的眼睛。
    在这一刻。
    他不再像是新闻里所说的仁善有礼, 矜重不骄的企业家。
    更像是因为被抢夺了钥匙,而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我会让他觉得我比你更好的。”
    楚舟用手比枪,朝瞿温书开了一弹,“无论哪个方面,性格, 生活,还是床上。”
    “像哥这样的人, 每天只会点点香, 活得像是工作机器的人, 恐怕根本就不知道连夏想要什么吧?”
    楚舟道,“所以连夏才会一直那么无聊, 那么寂寞。好可怜。”
    瞿温书猛地看向楚舟,声音涩然:“他想要什么?”
    “不知道。”
    楚舟道,“但我猜他想要刺激。”
    瞿温书原本就已经被火燎伤的血痂重新被指痕破开,滴滴答答的血顺着指缝漏在水泥路面。
    “在我辅修的课程里,有些人天生就需要灯红酒绿,天生放浪,天生无拘无束,需要外界不断强刺激。”
    楚舟道,“可是瞿温书,从遗传基因学角度证明,你自己的情感本身就是丑陋又干涸的河床,你滋养不了他。”
    “所以你们注定不能同路。”
    *
    连夏大致知道瞿温书和楚舟在外聊了几句,不过对他来说不过是两个工具人的争执而已,他不在意,也不关心。
    上一阶段的乐子已经告一段落,无论是庭书这个人还是楚舟的新鲜感都过了保鲜期。
    连夏有些忧愁的坐在副驾驶,瞅着窗外。
    “在想什么?”
    楚舟道。
    连夏支着脑袋:“没事做啊,浅想一下你和瞿温书之间的豪门争权秘辛。”
    “这有什么好想的?”
    楚舟笑了,“就和我之前告诉你的一样,他比我早出生,所以先得到了家里的所有培养,我不服气。”
    “哦……”
    连夏拖长调子,“那‘沉声’是你开的。”
    楚舟愣了下:“对。”
    连夏:“为了和宋勘比一比?”
    “对。”
    楚舟道,“我很好奇,‘溺音’有瞿温书,而‘沉声’有我,当没有了所谓的身份,是不是我能获得的东西会和瞿温书一样多。”
    连夏点了点头。
    楚舟道:“那如果让你选呢?连夏,在‘溺音’和‘沉声’之间,你选谁?”
    “小孩子才做选择。”
    连夏幽幽叹了口气,“大人选择哪都不去。
    “还有,小男孩。”
    连夏指了指窗外,“那辆车似乎跟着我们很久了,我建议你要不靠边停车,要不我们撞在一起,手拉手见上帝。”
    *
    虽然见上帝对连夏来说是一件早已经能接受的事,但显然对人家大学生来说还是残忍了点,尤其是像瞿楚舟这种还没成功达成自己心愿抱负的男大学生。
    bmw靠边停下来。
    身后的商务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车上走下来的竟然是张曾经见过面的脸孔,走到连夏面前,又看了看驾驶座上的楚舟:“小少爷,夫人今天清醒了。她要见连先生。”
    瞿楚舟只犹豫了片刻。
    连夏就道:“夫人,瞿温书他妈?”
    这个用词着实不太高级也不太文雅,但在连夏被瞿温书关着的一段时间,管家杨叔已经习惯甚至被迫接受了他的通俗用词。
    因此。
    杨叔道:“对。”
    连夏哦了声:“啥叫清醒了?”
    “因为她有精神病。”
    瞿楚舟比杨叔更先一步回答了连夏的疑问,“瞿温书没告诉过你?”
    连夏:“……”
    好的。
    是真疯子。
    见连夏没回答。
    “那大概是他不敢说。”
    楚舟很恶劣的笑了,“毕竟夏夏,精神病是会遗传的啊。”
    *
    瞿温书的母亲住在老宅。
    准确的说,除了瞿温书和因为要上大学而搬出来的瞿楚舟,瞿家多数的生活轨迹依旧在老宅。
    这和瞿老爷子的循规蹈矩和瞿家富庶数代的近乎刻板的家规脱不开关系。
    人人都在窒息的生活。又因为财富而无法逃脱。
    可连夏显然不属于这个行列。
    在再次走进瞿家大门前,连夏还在认真的从手机上查阅资料。
    查的专注,查的认真,查的专心致志,宛如一个后知后觉开始努力上进的学霸。
    那态度,甚至让在一旁的瞿楚舟和杨叔都投来了惊诧的目光:“你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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