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合它尔闻言大吃一惊,什么叫打出蛋黄了?打出蛋黄不是骂人的话吗?怎么用到这上头来了!他急道:“喂,这是什么时候啊,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快点把他弄上马去,咱们这就走人吧!”
    曹天峰也急了,道:“谁跟你开玩笑啦!你不信,你自己看哪!”他用手指了指赵构的下身。
    木合它尔也顾不得恶心不恶心了,也俯身去察看赵构的胯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他抬起头来的时候也是满脸通红,实在憋不住了,也放声大笑起来。
    原来,那狼牙棒上的尖刺没扎穿赵构的屁股,可却扎到了赵构的命根子,竟硬生生把个皇帝陛下给弄残了,下身的鲜血几乎都是从这里流出来的!
    木合它尔搔了搔头,道:“还好,没事儿!我看好象还有几丝肉连着呢,没完全掉下来嘛!”
    把赵构轻轻在地上放好,曹天峰道:“可他现在也不能骑马了啊,得给他找副担架才行。”
    木合它尔向左右观望,现在宋营大火已经冲天而起,到处是烈焰腾腾,黑烟滚滚,想要找副担架还真不容易。
    这时几名赵构的禁卫军冲了过来,他们不见了皇帝自然着急,见地上那个穿内衣的人有几分象赵构,便赶来相救。曹天峰站起身来,持矛护卫在赵构旁边,这个大战利品可不能让宋兵抢回去,而木合它尔则重新上马,舞动狼牙棒迎战禁卫军。
    禁卫军虽然人多,可却不是木合它尔的对手,只一个照面就被狼牙棒槌死了三个,禁卫军士兵见这人厉害,纷纷大呼:“皇上在这里啊,皇上在这里啊!”这么厉害的大将守护的人必是皇帝无疑。
    禁卫军瞧准了目标,一拥而上,齐战木合它尔。木合它尔武艺再强,可也顶不住了,他也叫了起来:“曹天峰,你别在一边看着啊,快点过来帮忙啊!”曹天峰心中苦笑,我也想帮忙啊,可我一离开赵构,他不立马得被抢回去啊!
    正在他俩孤军奋战之时,后面的契丹兵大队赶上来了,因为木合它尔和曹天峰两人冲的太快,所以他们的部属到现在才追上来。一见手下人来到,曹天峰可来了精神了,他大声命令道:“王则,快快去帮木合它尔!他不行啦!”
    木合它尔一听曹天峰说他不行,登时大怒,他打仗从来没遇到过敌手,今天曹天峰竟然说他不行,这还了得!头可断血可流,面子可不能丢。他随即大叫道:“谁说我不行啦!都不许过来,站在一边看着,看本将军是怎么把这几头烂蒜给收拾掉的!”
    这时不但契丹大队来到了他俩身旁,就是禁卫军大队也来到了,两方一接触立即展开血战,这可不是单打独斗的时候,大军混战可没有决斗精神好讲。
    莫启哲挥舞着大刀也赶到了,他可不象是赵构,逃起跑还把衣服脱了,结果让侍卫们把他给丢了,莫启哲是什么时候都不会离开骠骑亲兵的,安全第一嘛!他奔到木合它尔跟前时,木合它尔正挥棒把一名禁卫军从马上砸下来。
    木合它尔一见大将军来到,立时大喊道:“大将军,我抓到赵构啦,我抓到赵构啦!”
    莫启哲闻言大喜,他此时也看到了曹天峰脚下躺着的赵构了,纵马来到赵构跟前,问道:“真的是赵构?看起来不象啊!”这时的赵构脸上全无血色,歪头晕倒在一边,身上只穿了内衣,下体还全都是血,和当日莫启哲见到的那个前呼后拥的皇帝当然不同。
    曹天峰一听大将军说不象,心中“咯噔”一下,他也没见过赵构,只是听侍卫叫皇上,才断定这人是赵构的。如果这人不是赵构,那笑话可闹大了,两位千夫长兴师动众地跑来抓人,结果为了抢功愣把一宋人搞成了太监,那传出去他俩还要不要做人啦!不得被人笑死!
    莫启哲也翻身下马,蹲下身子仔细辨别这人是否真是赵构。他伸手拂开了赵构脸上的乱发,一见之下,哈哈大笑,心中得意真是难以形容,真没想到宋朝的三个皇帝,爷仨个全做过了他莫混混的俘虏,老子这辈子没算白活!
    “哎呀,皇上!怎么是你啊?你这是怎么啦?臣是莫启哲呀,臣救驾来迟,还望我主万岁恕罪!哈哈,哈哈哈!”莫启哲嘻皮笑脸地说了一大堆马屁话,可无论是脸上还是口气却都毫无尊敬之意。
    曹天峰见大将军亲自确定了这人的身份,刚刚放下心中的大石,可转念一想,一块更大的石头又悬了起来。这赵构是大将军的亲戚,自己和木合它尔把他给弄成了太监,大将军会不会怪罪啊?可不要大功没立成,反倒惹了大祸!
    这时候,莫启哲也发现了赵构神色有些不对,但他也没把这当回事,赵构虽然下身全是鲜血,可战场上谁不是满身鲜血,有什么希奇的,而且莫启哲又不能趴下去看赵构的裤档,一个男人看另一个男人的裤档,那成何体统!
    “他这是怎么啦?好象有点不对劲儿啊?”莫启哲问道。
    曹天峰极其尴尬的回答道:“回禀大将军,赵构他他现在骑不了马了,受了点儿小伤!”
    莫启哲点头道:“伤着大腿了吧!我看流了不少血,赶快给他包扎一下,咱们这就回城。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是,大将军!”曹天峰见莫启哲没发现到大舅子成了太监,他也没敢主动说,还是等回城慢慢说吧。挥手招过几个小校,曹天峰命令他们快点做个担架过来。
    莫启哲复又上马,下令撤兵回城。传令兵吹响号角,发出回城的信号。唿哨连连,契丹大队开始向临安方向撤退。
    正在这时,西城方向开过来了大批宋兵,宗泽带兵回来了。
    远远地,宗泽发现大本营中火光闪动,黑烟冲天,他心知大事不好,肯定是莫启哲那个家伙趁宋军出战之际,前来趁火打劫,天下能干这种事的人,除了莫启哲以外就没第二个人。
    宗泽关心皇帝的安危,一见大营被袭,急忙下令全军也别敲锣打鼓了,赶快飞奔救人吧!十余倍于契丹兵的宋军大队这一回营,可把莫启哲吓了一跳,好家伙,西城大战这么快就结束啦!宗泽这老混蛋怎么不去追完颜宗翰,却跑回来为难老子,真是活见鬼了。
    三十六计中,莫启哲用得最顺手的便是“走为上”这条计策,见事不妙,转身就跑乃光棍混混必修之绝招,这招一但使出,就算打不赢也肯定输不了。
    冲着临安城门方向,莫启哲一马当先,带头撤退。虽然形势危急,可莫启哲还没忘了他的大舅子,亲戚一场好歹也得顾赵构周全。他大叫道:“快快,曹天峰你磨蹭什么哪?快点把他弄上马去,这就走吧!”
    曹天峰也是急得上窜下跳,赵构这时要是能骑得上马,能不让他骑嘛!他刚刚用亲兵带着的伤药给赵构包扎上了,可担架却不是说想找到就能找到的啊!
    急中生智,一个士兵把一大块没着火的帐篷拿来了,平铺在地,把赵构往上面一放,找了两个力气大的士兵,一人抓一头,把赵构整个给兜抄了起来,上马后两名士兵并排而行,也算是个简易担架了。
    赵构这罪可受得大了,被折腾得晕过去再醒过来,醒一会儿又被疼得晕过去。他现在被裹在帐布中,尽管那两名骑兵已经非常小心了,可在马上终也颠簸,赵构只要神志一清醒,就想“还不如让我快点死了呢!”
    契丹兵来得快去得也快,全军疾驰回城,猛将木合它尔断后,他弄残了赵构深怕大将军怪罪,为了将功补过他又抓了一个人,这个人穿的衣服和其他人全然不同,虽然不是黄色的衣服,可却也是上等的衣料,而且式样奇怪,看上去很有些与众不同。木合它尔抓住这人后把他放到了马鞍上,纵马回城。
    宗泽带着步兵赶到皇帝行营之时,契丹兵大队已经跑光了,只剩下了遍地的尸体和仍在燃烧的营帐。赵构的三千禁卫军早在莫启哲等人察看赵构的时候便被消灭了不少,这时只剩下二百不到,而且个个带伤。
    宗泽没看到赵构,急得满头大汗,他大声问道:“皇上呢?皇上呢?皇上在哪里啊?你们这帮废物快点说话啊!”一名受伤较轻的侍卫答道:“回老将军的话,皇上被临安城里的金兵掳走了!”说完他还向临安方向一指。
    听到赵构竟然被俘,宗泽几乎从马上掉下来,这大宋的皇帝们都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被金兵掳走呢!而且还特别巧合,每次抓走皇帝的人竟然都是莫启哲!
    皇帝被俘可不是小事,必须马上追回才行,宗泽下令全军猛攻临安,无论如何也要把赵构给救回来。宋军三十万象发疯了一般冲向临安南门。
    莫启哲返回城中之后,立即命令关城门,韩企先却劝道:“大将军,不必先关城门!”
    “什么?不关城门!你是不是疯啦,你没看见后面那几十万追兵吗?”莫启哲感到莫名其妙,这位能征惯战的将领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韩企先道:“先放一小部份宋军进来,然后再关城门!”
    “啊!”莫启哲登时懂了这句话的意思,这是要关门打狗啊!随即下令,不要马上升起吊桥。
    宋军虽然全为步兵,可着起急来跑得也不慢啊,片刻功夫就来到了城下。宗泽这时走在军队的中部,并未在最前方。追在最前方的宋兵自然是军中骁勇之士,他们一见临安城门竟然没关,大喜过望,这回可要夺回临安了,让莫启哲这家伙滚出国都吧!
    踏过吊桥,大约五千余人的宋军先头部队冲进了临安。城上的莫启哲见后面的宋军大部队也快跟上来了,他把手一摆命令炮兵开炮。契丹炮兵点燃了药引,大炮轰鸣,数以千计的小炮子打了出去,城下宋军登时倒下一片。
    宋兵都知道临安的金兵别的本事没有,除了开炮就是放箭,可明知道他们就会这两招,却是无论如何也破解不了。宋军进攻稍缓,先头部队和后面的大部队拉开了一点距离。
    莫启哲再次摆手,命令升起吊桥,契丹士兵一齐摇动升吊桥用的绞索轮盘,想把吊桥升起来。可摇来摇去发现吊桥竟升不起来,向下一看才发现,原来站在吊桥上的宋兵竟挥刀把吊桥的绳索砍断了一根,而另一根正在砍断中。这下子可坏事了,关门打狗是好计,可这门要是关不上可就要了命了!
    “放箭,放箭!哎呀,放火药箭,把吊桥给我烧掉!”莫启哲可着了急了,开什么玩笑,这要是让宋军大部队过了吊桥,自己立马就得变成宗泽的俘虏,自己抓别人可以,别人来抓自己那可是绝对不行的!
    城上的契丹士兵也急了,能不急吗,宋兵都进城了,这桥还没升起来呢,关门打狗转眼变成引狼入室了!
    城上的弓箭手挽起强弓硬弩,一齐瞄准了吊桥,眨眼功夫上千支火药箭便射到了吊桥上“砰砰嘭嘭”声中,那吊桥还没等点着呢,就被炸散架子了,木屑乱飞,宋兵被隔在护城河的对岸。
    莫启哲这才松了一口气,向城内看去。这一会儿功夫,那进城的五千宋兵几乎被消灭干净了。这群宋军中的骁勇之士确实是厉害,不比契丹精兵差多少,可不管再厉害的士兵,要想杀敌总得靠近敌人吧,冷兵器作战靠的是肉搏啊!可惜他们遇上的是莫启哲的契丹兵,契丹兵们不喜欢玩肉搏,人家喜欢放火枪!
    城下的契丹兵由韩企先亲自指挥,他命令突火枪队埋伏在入城大街的两侧,宋兵进城后先不进攻,等吊桥一升再开始射击。可他没想到这吊桥竟然没升起来。那也没关系,反正怎么都是个打,进来多少就打多少吧,韩企先下令突火枪队进攻。
    炒豆子声随令而起,一阵排枪就打倒了一千多名宋兵,这突火枪打的是散弹,虽然射程不远,可打击面广,再加上事起突然,宋兵们全没防备这种新式武器,只刚一进城人数就少了一小半。不过,突火枪也有它的弱点,就是上弹太麻烦,浪费时间,一次排枪过后,得等一会儿才能放第二枪。
    借着这上弹的短短时间,宋兵们冲着放枪的地方杀了过来,刚一到契丹兵埋伏的地方,忽听得又是一阵炒豆子声,突火枪又开火了,这下子可把进城的宋兵打残了,原来这突火枪是离得越近,杀伤力越大,而且散弹一出,宋兵想躲都躲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等着见阎王。
    突火枪有重大弱点,身为领军的韩企先岂能不知,平常突火枪队作战时都是站成两排,头一排开火后退后上弹,后一排的紧跟着上来开火,这次韩企先故意让第二排的枪手等宋兵靠近再放枪,以此来扩大战果。
    两排火枪过后,入城的宋兵只剩下了六七百人,而这六七百人中大半的也都受了伤,大多数躺在地上呻吟哀叫,只有少数悍不畏死之人仍然叫嚣着往上冲。
    一见宋兵死伤得差不多了,契丹兵就出来了,几千人冲出了埋伏的地方,先把那些个不怕死的解决掉,然后就要把负伤和跪地投降的宋兵尽数杀死。韩企先见状连忙大声阻止,他早已经知道莫启哲极其反感屠杀俘虏,所以临安城外大屠杀之事可不能再重演了。
    契丹兵见将军发令,只好放弃了屠杀,改把那仅存的四百来名宋兵绑了起来。宋兵死里逃生,都是脸色苍白,心知再勇猛的武士,一但遇到了大炮火枪这些玩意也都变得束手无策,因为自己没法杀敌,只能等着敌人来杀自己啊!
    莫启哲见韩企先不杀俘虏,心里很是高兴,这就对了,如果投不投降都照杀不误,那以后谁还会投降,还不都得拼死反抗啊,那得给自己的军队造成多大的损失啊。
    一小队契丹兵穿过遍地的宋兵尸体,来到了城门前,把城门关上了,免得等会再来批不要命的宋兵,把门轴给弄坏了,那可就真的糟糕了,总不至于让弓箭手把城门也给烧了吧!
    城外宋兵大队如潮水般到了,宗泽一到城下便立即命令攻城,可要想攻城便先要过护城河,这河可宽得很,没桥是不可能过去的。
    这时的宗泽已经急红眼了,他大叫道:“放倒云梯,踩着云梯过河!”
    身边的副将提醒他道:“老将军,咱们来得匆忙,没带云梯啊!”宗泽这才想起宋军是直接从城西野战的战场上回来的,哪会带攻城的设备。宗泽心想:“我这是急昏头了,我发现不管什么事只要和莫启哲一搭上边,那是准保乱套,这小子胡搅的功夫实在高超,能把任何一位将军气死!”
    他把手一挥,道:“来不及回营去取了,儿郎们游过去吧!”说完这句话,他想想游过去也不行,过了河没云梯一样不能登城。他又道:“先别游过去了。这样吧,一部份人回营去取云梯,剩下的人向城内放箭,把箭都点着,咱们也烧他们!”
    那副将苦着脸又提醒道:“老将军,营中大火,那些云梯都是木头做的啊,一定是被烧掉了的!”
    宗泽一愣,心中怒火腾的一下子就起来了,这个莫小狗,他是走到哪儿就放火放到哪儿啊,上次火烧临安把自己逼出了城,这次又放火烧营,他妈的,老夫抓不住他算他运气,要是抓住了他,一定要把这条小狗架在柴堆上烤了!
    “那你们不会想办法嘛!这么多人做几个云梯还费什么事啊,难道事事都要我亲自说才行吗?”宗泽怒不可遏地对着副将大吼道。
    副将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多嘴了,慌忙命令宋兵快去找木头做云梯。
    宗泽马鞭一指,上万名宋军弓箭手拉开了长弓,把点燃的羽箭射入了临安城内。莫启哲净放火烧宗泽了,这回也被宗泽放火烧了他。临安城头放着好多门大炮哪,大炮的火药是不能见火的,宋兵的火箭一射上城头,契丹兵们就慌了,一面转移火药,一面向城下放箭还击。大炮不能放了,契丹军失去了最强有力的武器,城头形势变得不利了。
    莫启哲急调突火枪队上城助战,突火枪使用的火药都放在枪手身上的药葫芦里,只要火箭不射到人就没事。城上城下的军队谁也不服谁,虽不能肉搏,但箭飞如雨,弹去似雹,打得倒也十激烈。
    正在这时,一名宋军斥候飞马来报宗泽,道:“老将军,大事不好啦!”
    宗泽年纪大了,火气也不小,他一听又是大事不好,气得差点儿没抽那斥候一鞭子“什么事?快说。”
    “西边开来了大批金军。”
    “什么?完颜宗翰又回来了?”宗泽吃惊地问,完颜宗翰不是向北撤了吗?怎么能从西边回来,这斥候说错了吧!
    “不是完颜宗翰的军队,看旗号是金国都元帅完颜宗望的。那支军队足足有十万之多啊!”那斥候心惊胆战地道。
    “啊!完颜宗望?他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事先怎么没得到消息!该死,这种时候这个人来凑什么热闹啊!”宗泽立感一个头变成了三个那么大。
    原来,金国的都元帅完颜宗望本来并没有打算这么快来临安的,他的军队离临安足足还有八百余里呢,可前日他却收到了莫启哲的飞鸽传书,告诉他临安已经落入契丹兵手里了,而完颜宗翰正在城外驻扎想要抢功。
    这还了得,对于完颜宗望来讲,宁愿攻不下临安,可如果攻下了此城,那这南宋的国都就必须在自己的手里,决不可以落入完颜宗翰的掌中。
    听说莫启哲占了临安,完颜宗望心中大喜,又听说莫启哲放炮扁了完颜宗翰一顿,他更是高兴,为了不让完颜宗翰的军队进驻临安,这位都元帅竟然抛下了带着辎重的后勤部队,而他自己则率着十万大军毫不休息的从八百里外急赶而来,拼着累死,也不能让死对头完颜宗翰占到一点便宜。
    就这样,一位累得快要吐血了的都元帅,带着十万名马上就要吐血的金兵,被莫启哲放的一只鸽子,从八百里外调到了临安城下。
    现在这临安战场上来的人是越来越多,仗打得也是越来越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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