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师父!”想起之前被人托付的一件事,沈玲喊道。
    “什么?”黄讪也没说什么,只是顺势让她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乾学府,涡医馆里的坐馆先生,年约十七八,姓梁,说是让玲儿带他稍句话给您!”回忆了一下,沈玲整理好思路后才又是开口,道:“祖父在上,一切安好。启儿虽未能得愿,也已是看透机缘未到。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若有机会报答,定当倾力相助!”
    “梁启?”黄讪先是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然后才是想了起来。“哦,原来是他呀……”
    “师父?”见黄讪一副恍然的样子,沈玲忍不住问道。“师父是认识梁大夫吗?”
    “呵!他现在也是当了大夫了!几年前他可还是一个追在自己屁股后边儿跑的男娃娃呢!”黄讪一副笑容的说着,似乎也进入了回忆中。
    “啊?”想想梁大夫温文俊秀的模样,还真的很难想象自己师父口中几年前的他是个什么样子呢!不过……“师父,那他和您是什么关系啊?”
    “哦!他呀,排起辈分来,他还带管你叫一声小姨呢!他是你师母旁系的一个孙子。呵!几年前他的生母病重,被我治愈后,那小子便是缠上我让我收徒了。想想他那样子,至今都让我感觉棘手。”想起当时梁启是如何百般的方法向自己拜师的,黄讪忍不住轻抖了一下。要知道,他自己一向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之前风光的时候自己受的麻烦可是多的多了,但也没有一个像他那样死缠烂打的,折磨的药都用尽了也不见他离开,还真是一头倔强的‘驴子’!
    “那您……没有答应?”原来他们曾有这么一段,这辈分排下来,自己认了黄讪这个师父,还算是白白的升了一级了!想象一下那梁大夫叫自己‘小姨’时可能有的样子,沈玲就感觉浑身发愣。那模样一定是很有看头的吧!不过,他既然知道了自己是黄讪的徒弟,那他怎么也不提及此事呢??
    “嗯!那时候,还跟他说了,老夫这辈子都不会收徒的,而当时自己也的确是这么想的。或许,事情就是不能说的太满了。”现在想起来,黄讪都不知道面对那个痴缠的小娃了,自己的脸色会是怎样一种别扭的神情了。
    黄讪在这边埋怨自己当初说的话,而沈玲的注意力则还停留在黄讪说的那个梁大夫论辈份该是叫自己什么了的思索中。其实更多的是在想象,那梁大夫若真这么开口的话,自己该是怎么反映呢?
    “玲儿丫头?”看着她脸上一直闪现奇怪的别扭神情,黄讪皱眉,出声唤道。
    “嗯?”看看师父那张脸,再想想自己刚才神想的,还真是有些……
    见她回神,想了想,黄讪才是开口道:“师父跟你提醒两句,你可一定放在心上!”
    “嗯,师父说!”沈玲赶紧摆正了思想,一脸的谦恭模样。因为自己的师父除却教习自己医道的时候,平时鲜少会有这样的神情。所以,沈玲只知道接下来自己师父要说的,肯定是他十分在意的!
    “不管你这些日子跟什么样的人相处的很好,但是切记!不能轻易和江湖上的人扯上关系,那些人没一个是好像与的!心情不好的时候要你小命那也是弹指之间的事情,知道吗?”
    江湖上的人?若是这么说的话,貌似只有那位瞎眼老者和他的‘儿子’最有嫌疑了!可是……他们看上去可不像是师父口中说的那种人啊,他们对自己没有恶意的吧?
    虽然心中这么想,不过沈玲还是回道:“师父,玲儿知道了,玲儿会尽量避开这样的人的!”
    听他这么回答,黄讪的神色在脸上呈现了短暂的复杂。她……真的和江湖中人有牵葛吗?
    “走吧!看看这些日子,你的识药本事弃下了没有!”脸上复杂的神色只停留了片刻,黄讪便起身,面带笑意的往外走。怎么说呢?儿孙自有儿孙福,什么该走什么不该走,也待让他们试试不是吗?自己小时候还不是一名野孩子出来的?
    “嗯!”沈玲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师父心情变得舒畅的情绪。虽然弄不清是因为什么,但这只会是一件好事吧!
    黄讪的心情不错倒是让这次相隔两个多月的测试中看到了欣慰的笑容。沈玲这种灵敏嗅觉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奇迹了,再加上她也是对此有了爱好,自然是不会疏忽学习的,这么一来,说是医术里的‘小天才’也是不为过的。不过就现在没怎么出去见过市面的沈玲来说,自己的医术学习快慢和深浅还是个未知数,只知道应该学的不慢就是了。
    原本沈玲的期待中是有让黄讪教习自己行针走术的,毕竟自己可是学习了那么久的人体构造图了。可是这么一下午过下来,黄讪竟是对承诺过的此事只字不提,只是让沈玲不停的蒙住眼睛识药、捻药,说着极为少的斤称让沈玲以手指感觉来捻,之后被人上称称,如此反复试了多遍,在几个丫鬟报称数和药材名称时都跟他说的是几乎不差的结论后,黄讪才是满意的笑了。
    天边已是有了些红云,是将落的太阳照出来的。沈玲在得到自己师父的首肯,解下来蒙巾后,正是看到了这么一副景色。
    在接受了黄讪几句教导之后,沈玲便被放走了。临走前,沈玲特意的来了一趟纤纤的父亲,也就是陆老爷所在的院落。
    还没等她进到里面,便是见陆纤纤领着丫鬟从里面踏着步子出来了。
    “纤纤姐?”
    耳边有熟悉的声音冒出来,陆纤纤定住了正是往前走的步子,抬眼便是看到了沈玲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随即掩去了自己脸上的愁色,换上了温笑。“小玲啊,怎么还没回去呀?纤纤姐还没顾得着去看你呢!”
    沈玲几步走到陆纤纤的跟前,陆纤纤挥手让身后的人往后几步又退了些。
    “陆爷爷的身子怎么样了?”来到陆纤纤的跟前,沈玲的头句话就是这个。既使陆纤纤面色已是遮掩过的,可还是能看出些别样的。
    “嗯,好多了,现在正在运功调息。对了小玲,干爷爷跟你说了那日发生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吗?”自己的爷爷不肯跟自己说,陆纤纤只好将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
    “嗯……”沈玲整理了思路,才是道了出来。“师父的说法我也听不怎么懂,好像是说陆爷爷使用的功法什么的不对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的,我的身子倒是没什么病。”
    “哦……或许吧!”是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在了吧?功法这东西自己虽是不懂,可是那也不可能面对一个没有功法的人使用,反过来却是伤了自己的吧?可是……那一幕自己也是看见的,若说小玲会的话,还不如直接这么解释更能让人相信了!
    陆纤纤和沈玲便是做伴往着陆府的大门口走去,便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等到沈玲坐车回到了家已是看不见那天边的夕阳了,沈王氏张罗的饭菜也是早早做好只等着他们回来吃了。可是,沈玲回到家后才是发现,除了自己外,家中也只有沈王氏一个人在家了。
    “娘,父亲和香香姐呢?”
    沈王氏刚是把沈玲牵到了屋里便向她说了。“你父亲啊,这几日没去田里,早是憋不住了,这不,一大早的得到话便是进了田里。这要是不到天儿黑透了,怕是不会到家的了。看看这个时辰,应该是要回来了。而香儿呢则是从上午出门后到现在还没回来。最近也是隔三差五的便会有这么一日。说是去到自己新结识的朋友家中学习刺绣去了。喏,这么算下来,这家中,一天也就剩下我一个人儿了呢!”沈王氏这么个口气说着,似乎是有抱怨在口中,其实最多的也是担心他们在外面自己看不见,一忙起来了就不好好用饭了而已。
    “这样啊……”沈玲低头想了一会儿才是问道:“娘亲,香香姐这么去朋友家学习刺绣是有多久了呀?”
    “嗯……我想想啊,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吧!还把她的那朋友领回来一次,看着倒像是好人家的媳妇,嘴也甜,倒是说,挺跟你香香姐说的来的。怎么了,你问这做什么啊?”
    “哦。没、没什么!”沈玲赶忙收敛自己探寻的神色。
    正是这么说着,外面的大门被敲响了。沈王氏本来说起身去开门的,却是被提前从凳子上窜下来的沈玲给抢了先。
    “娘,玲儿去给爹爹和姐姐开门!”话还没说完就冲出了屋子,迈腿跑过了长院子,沈玲踮脚把门闩打开。
    “是玲儿啊!”站在门口的沈香,先是愣了一下后,便这么叫了出来。
    沈香脸上的诧异,沈玲并没有忽略。但最好的应对方式自然是当作没看见了。“香香姐你回来啦!玲儿也是刚回来一会儿,娘亲做好了饭菜,就等着咱们吃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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