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进文和王迪在众人的钦羡嫉妒中,相视一笑。
    任信点点头,大跨步出了电梯,等电梯门就要缓缓关上时,他突然转身,伸出胳膊,一个潇洒利落的阻门动作,里面的人也很有眼力劲地按了开门键,众人都屏息等待任总监的指示。
    任信又瞄了眼严进文和王迪,嘴角勾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却莫名让众人心里发毛,他这才漫不经心地道:“刚才是有人问我新老总来着?放心吧,新老总你们比我更熟。纪、总正在拍戏呢,暂时没办法过来,今天的会由我主持。”
    电梯门缓缓关上,里面的人大眼瞪小眼,都在缓慢艰难地消化着任总监刚刚的话,逼仄拥挤的环境里突然憋闷的让人窒息,连喉咙都像是猛地被人掐住一样。
    半晌有人憋不住,率先出声问了句:“纪......纪总?我们还认识?正拍戏......”
    “住嘴!不可能!”严进文突然打断他,像疯子一样双目赤红冷汗直流,不知是说给谁听,他又坚定地重复了一句,“不可能是他!”
    王迪抖着手拿着手机,看着刚刚查到的信息,一个趔趄就要倒在旁边人身上。
    被他靠着的人,探头看他手机屏幕,然后幸灾乐祸地瞄了眼严进文和王迪,大声念道:“嘉人娱乐总裁纪夕......”
    任副总出了电梯,助理很有眼色地跟在后面道:“刚刚两个人的名字都记下来了,合约到期就让他俩滚蛋,也没娱乐公司再敢签他俩。”
    —
    李副总这个秃顶大肚的中年姐宝男,在惶恐中接到被辞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打给了他姐。
    “姐,老王那边怎么说,他给公司卖了,总不能不管我了呀!”
    他姐叹口气,语气里都是慌张,低声道:“老王给我下最后通牒了,我要是再管你,他就跟我离婚,你说我都五十多岁了,要是离了可怎么办,姐这里还有十万块私房钱,姐全都打给你,你以后自己争点气。老王来了,我先不跟你说了啊。”
    “姐——”听见听筒里传来忙音,李副总气的给手机往办公桌上使劲一摔。
    十万块是打发叫花子吗!他在嘉人娱乐,给自己开的工资一个月都有二十万!
    听到手机又响起,他轻哼一声,就知道他姐不会不管他,他拿腔拿调地给手机接起来,都没注意到来显是何人:“说!”
    严进文背靠着卫生间的墙壁,慌乱地想抓着这个唯一的救命稻草:“李总,您去哪个娱乐公司高就,能给我带着吗?我......”
    李副总见不是他姐的声音,本就气恼,严进文的这句话又正戳中他的心,他一辈子靠着他姐和姐夫,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倒是很清楚,他没了他姐夫的庇佑,年纪又大了,有哪个公司高层会要他这种,他发泄般地谩骂道:“高就你奶奶个胡子!去你妈的!”
    说完这句,他就给手机猛地往地上一摔,屏幕瞬间炸裂开来。
    听见敲门声,他烦躁地大吼道:“又他妈谁啊!”
    任信推开门,没有多废话,开门见山道:“你好,我是嘉人娱乐经纪部新任总监任信。”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还死赖着坐在椅子上的李副总,并未给他放在眼里,转身跟两个助理道,“帮李总收拾好他的私人用品。”他瞄了一眼李副总面前筐子里的笔电,又加了句,“核对清楚哪些是公司的资产。”
    李副总铁青着脸,想伸手捡起摔得爹娘不认的手机,给自己打个120.
    ——
    梦安集团的面,铺的太广,加上将近年关,亟待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连续好多天,顾子安都在公司睡的。
    从晚上七点半开始,他就有点心神不宁,对着文件始终不能集中注意力,看着看着,枯燥的白字黑字页面就幻化成了纪夕的脸。
    有眯着眼睛对他笑的。
    有被他逗的气鼓鼓微撅着嘴的。
    有帮自己咬的时候,他突然抬头,呛的眼尾发红,却竭力容纳他的无辜模样。
    最多的还是,纪夕眼神迷离、双颊泛红、微张着嘴露出诱人的舌头,不停喘气断续着喊他“老公受不了”的样子。
    他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不停跟自己说,再熬夜坚持几天,就几天,不管手头上的事情有没有处理完,他都要不管不顾地去找纪夕。
    挣再多钱又有什么用,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被折磨疯了。
    顾子安没叫助理,站起身亲手泡了杯咖啡,又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了半晌整个城市的夜景。
    腹中燥热难耐,半点都没有要退下去的意思。
    一杯咖啡见底,对面楼的灯共闪了一千二百八十六次,顾子安实在是不能再忍,他喘着粗气去休息室的衣柜里拿了件纪夕的睡衣,转身去了卫生间。
    不多时,就听见压抑着的“啊啊嗯嗯”闷哼声从里面传出来。
    水声响起后,顾子安衣着整齐地从卫生间阔步出来,先是给睡衣整齐叠好放进衣柜,再坐在办公桌前,抬腕看了眼时间。
    折腾了半晌,才八点四十。
    他又拿起手机翻开相册里存的纪夕照片,勾唇看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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