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蒋芊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眼皮都睁不开了。
    进电梯、开门的过程中,她全程挂在沈惜若脖子上,跟树袋熊似的把沈惜若牢牢缠住。
    沈惜若伸出一只手,从背后托着她的腰,带她进了屋子。
    “啪嗒”一声,刺眼的灯光把蒋芊给晃醒了,她脑袋昏昏沉沉的,直接这就想扑进卧室去睡觉。
    沈惜若半路揽住她,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捞,把这只软绵绵的树袋熊抱在怀里,拎到卫生间:“先卸妆,不然明天皮肤不好的。”
    蒋芊嘟嘟囔囔:“哎呀不想卸妆,明天起来再卸嘛……就让我睡觉去……好困啊……”沈惜若实在没办法,干脆拖过一把小凳子,让蒋芊坐在上面,自己拿了卸妆水和卸妆棉,过来半蹲着,给蒋芊卸妆。
    蒋芊在车上已经换过身上的礼服,现在穿的就是最普通的毛衣牛仔裤,卸妆水冰冰凉凉的,滴在脸上,让她有些不适。
    她仰起脸,视线模糊,看着沈惜若近在咫尺、认真的脸庞,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沈惜若一边用化妆棉认真地给蒋芊敷着脸颊,一边问她:“笑什么?”蒋芊憨憨地:“一看见你就想笑。”
    沈惜若:“……没想到我还有当喜剧演员的天赋。”
    蒋芊憨憨摇头:“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一想起来你是我对象了,我就好开心啊,自己就笑起来了。”
    沈惜若闻言,嘴角也咧开了,视线温润如水,和蒋芊眼神相接。
    “我也开心。”
    蒋芊还想说话,嘴上就被沈惜若糊了一嘴的化妆棉,还听到沈惜若勒令她不许张嘴。
    蒋芊委屈地闭着嘴,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抬眼向上,去看沈惜若,眸光恰好印上灯光,显出一线水光也似的亮点。
    沈惜若看她这个神情,眼眸狠狠地深了下去。
    她低眉垂目,手指在化妆棉上轻轻碰触着,低声道:“每天要好好卸妆,才能睡觉,对皮肤好。”
    蒋芊点点头,又不自觉撒娇:“可是我好懒啊,要是每天都是你帮我卸妆就好了。”
    蒋芊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指望什么回应,说完了她就闭上眼睛,继续享受了。
    沈惜若的手指带着卸妆水,冰冰凉凉的,按在脸上很舒服,柔软又温和。
    这样更让她想睡觉了。
    沈惜若把蒋芊的脸彻底清理得干干净净,露出一张清水出芙蓉的面庞,青春逼人,肌肤白嫩细腻,手感柔润得令人惊叹。
    蒋芊脸上带着困意,还有点儿故意的样子,把脸颊往沈惜若手心里塞。
    “你再摸摸嘛,舒服。”
    沈惜若手捧着蒋芊的脸,仿佛捧着一个精细至极的洋娃娃。
    她摸了摸蒋芊的脸颊,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
    而蒋芊闭着眼睛,丝毫没有反抗,驯服得宛如一只真正的洋娃娃,全身心都交到了沈惜若手里。
    沈惜若捏了捏蒋芊的鼻尖。
    蒋芊皱了皱鼻子,嘻嘻笑:“哈哈哈,有点儿痒。”
    蒋芊随意扭动着脖颈,把自己的脸在沈惜若手里放得舒服一点。
    她一直闭着眼睛,但却感受得到,沈惜若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脸颊上逡巡。
    那视线灼热,滚烫,实在是让人无法忽略。
    承受着那样的视线,蒋芊都有些害羞,只能闭上眼睛,不去接触对方的眼神。
    可这样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闭上眼睛之后,反而不仅仅感受得到沈惜若的视线了。
    还包括沈惜若的呼吸声、身上的香水味、发丝若有若无的擦碰……闭上眼,这一切原本被忽视的东西,全都卷土重来,在蒋芊的其他感官中疯狂刷起了存在感。
    就在蒋芊快要被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搞得想睁开眼逃跑时。
    她的唇瓣上忽然落下来一个柔软细腻又熟悉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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